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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他们肯定回长安去了。咱们趁机把顾羡之带走。”张艺抱着剑靠在柱子上说道。
“等天一亮就去城主府会会。”姜固说着端起茶杯喝茶,这才放到嘴边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左顾右盼没见着顾晚在跟前候着,不由地皱了皱眉:“爷都回来了,这个丑丫头也不知道出来伺候人?去去去,把她给爷带出来。”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这个丫头竟然还在床上呼呼大睡,妾身去叫她罢。”郑美人说着起身,捏着绿色手绢摇曳而去。
不稍片刻,郑美人慌里慌张地跑出来说道:“爷,阿晚那丫头不在,被窝里还是冷冰冰的。像是一夜没在床上睡过,这丫头莫不是跑了?”
闻言,姜固捏紧杯子,剑眉一蹙:“跑了?”
莫非这个丑丫头趁他不在真给逃了?想到这里姜固重重地把杯子拍在桌上,一脸的愤怒。
真是岂有此理,敢从他姜固的手里逃跑的丫头,她还是头一个呢,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待他抓到她,一定要把她的皮给扒了,再打断她的腿。
……
顾晚醒来时已得救,肩膀处的箭已被取下,两处伤口被清理干净包扎好。
人也躺在温暖干净舒适的床榻上。
同个屋子里的一旁,一名身穿素色长袍的男子正弓着身子熬药,顾晚盯着他看,哑着声音说道:“多谢恩公搭救,小女子他日定当结草衔环,报答恩公的救命之恩。”
顾晚突然出声倒把恩公给吓了一跳,他闭眼拍了拍胸口,转身笑眯眯地说道:“姑娘醒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我是个大夫,救你是我的本职所在,无须姑娘的报答。若是姑娘非要报答的话也可,等日后我若落难了,还请姑娘一定要收留。”
这番话听得顾晚云里雾里搞不懂,他仿佛知道自己以后不好过似得。
她现在这幅样子,看起来又丑又脏,连一般奴婢都不如,让她收留?太不靠谱了。
不过嘴上还是客气地应道:“恩公放心罢。”
说着瞧着窗外已经大亮了,想着姜固定是发现她不在,可现在伤的这般严重,回去定然会引起他的怀疑。可如果不回去,姜固也会让人来找她,这可怎么办才好?
“脸色怎么忽然又变得这么差了?是不是伤口很疼?”
恩公一脸担忧俯身就要去查看她的伤口,却被顾晚抬手制止住了。
第09章:死了? 每周赠币
“恩公不问问我这伤是怎么来的吗?”顾晚低着头,语气有些可怜兮兮的。
“哦,你是怎么受伤的?”恩公语气十分敷衍地问。
“昨夜我经过一片小树林,听到里面传来打斗的声音,怪我太过好奇跑过去看。结果倒霉如我,被飞来的两支箭刺中,才明白那些人不好惹于是便带着伤逃走,后来就被恩公救了。”
恩公点点头,才没有相信她说的话,哪有人听到打斗声还跑过去看的。不过倒也没有拆穿她的用意,他倒想知道她还想怎么说。
“然后呢?”
顾晚咬着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着恩公说道:“我听到了些不该听到的话,那些人肯定会抓我的,希望恩公救人救到底,找个无人可知的地方把我藏起来。他们若是找到我,定然会要我性命。”
搞了半天原来她在担心这个问题?恩公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说道:“你放心吧,我住的这个地方远离尘世硝烟,山路错综复杂,除了我别人是找不到这里的。你你大可安心养伤。”
闻言顾晚松了口气,安心地躺在床上。
……
用过早膳后的姜固,就带着人朝城主府走去。
经过昨夜一事后,城主府上的人变得更为警惕起来。
门口的侍卫瞧着一行人朝府门走来,急忙就伸手拦住:“来者何人?”
姜固没有说话,而是看着门前悬挂着的白色灯笼心生疑虑。
张艺拿出令牌举在那侍卫的跟前说道:“我等是世子府的人,还不快点带我们进去见城主。”
侍卫脸色骤然大变,急忙就带他们进去。
姜固问道:“府中出什么事了?怎么好端端的挂上白灯笼?可是有人去世了?”
侍卫一脸愁容惋惜地叹道:“昨夜突然闯进来一群黑衣人,进入府中就持剑伤人。老爷的侄子在逃跑的途中被那黑衣人砍了一刀,昨夜又被人带着奔波了许久导致失血过多,今早卯时大夫还未到便断了气。真是可惜了,顾少爷这般风姿绝然的少年郎,死了真是太可惜了。”
“死了?”姜固惊得大叫起来,完全失去了世子该有的风度,广袖一甩大步就朝里边儿走去,步伐急的不禁趔趄了一下。
顾羡之若是死了,那可怎么跟九王爷交代?顾清姝的下落更无半点消息,好像从这个世上消失了一般。
好不容易有了顾羡之的消息,结果却死了……
难以想象九王爷的脸色该有多臭了。
行至走廊便听里面传来啼哭之声。
“羡之啊,你爹也去了,如今你也去了,这让我这张老脸日后怎么下去跟你爹交代啊。都怪我没有好好护着你啊……”沈城主哭的肝肠寸断,老泪纵横,俨然一副愧对兄弟的模样,姜固站在门口仔细地打量着他,想看他是不是在装模作样。
他不相信顾羡之就死了,明明昨晚还在他的眼前,那么近,唾手可得,活蹦乱跳的。
可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沉重,那么的真实。
他颤着手,目光悲切,难以接受。
看着高台之上用白布盖着的尸体,不由得身子晃了晃。
第010章:哭哭啼啼 每周赠币
他颤巍巍地跨过门槛走过去,把白布掀开一看。这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生的十分周正,一表非凡。在他的脖子处,还有一道黑色的暗纹,那是顾家男子生来就有的暗纹,姜固虽然没有见过顾羡之,但是这道暗纹却是知道的。
他一【创建和谐家园】跌坐在地上,脸色煞白,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完了完了,这下都完了……”
沈城主擦了擦眼泪,问道:“你是谁啊?来这里做什么?”
“老爷,是世子府的人,这位是世子爷。”那侍卫回道。
沈城主被吓了一跳,没想到世子来了。不过觉得也好,早就听说世子是个不成器纨绔,如今是他那就好糊弄了,到时候由他带回去消息,那些人便也能深信不疑了。
“下官参见世子,不知世子来此还请恕罪。”沈城主站起身朝他一拜,语气十分颓败,一副伤心欲绝的姿态。
姜固方才回神一把揪住沈城主的领子骂道:“你们都是群干什么吃的废物,连个人都护不住要你们何用?顾朝生的儿子死了,那他女儿的下落你们知道吗?”
“世子爷,贤侄曾对下官说当日逃命中,他与清姝走散了。如今也不知是死是活。”言罢垂下头去表情十分难过,忽地摇着头高喊道:“是我愧对顾兄啊,没能护住他的一双儿女啊,九泉之下,我该以何颜面去面对他啊。”
姜固见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顿时嫌弃地走的远远的。
“行了,一大把年纪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人都死了哭能把他哭活吗?当务之急赶紧把丧事办了,早日把顾清姝找到罢。”姜固说完又朝那尸体看了眼然后带着人就走了。
姜固一走,沈城主就松了口气,擦了擦额上的汗水。
走到回廊姜固正好与走来的一位少年撞上,少年仙姿玉貌,长身玉立,气质上佳,倒是人间难得一见的玉面郎君。
两人擦肩而过,姜固问那侍卫:“这是府中什么人?你们老爷的儿子?”
侍卫小心着回道:“我家老爷只有一个女儿,这位是府中管家的幼子。因模样生的俊俏,与小姐走的亲近,虽说是个下人的儿子,其实也是当着少爷来养着。这往后同小姐结为连理,那也是良缘一对。”说着嘿嘿一笑,煞有其事。
姜固听着还挺有兴趣,一脸笑意。
走到府外他说道:“告诉你家老爷,但凡有顾清姝任何消息,都要给禀告给爷。但如果有所隐瞒的话,就别怪爷不客气。”
“是是是,世子爷放心。”
姜固转身下了台阶,便问迎面走来的护卫道:“可有顾晚的消息了?”
“回爷的话,还未找到。这丫头怕是真的跑了。”
“继续给爷找,爷就不相信,一个腿瘸的还能跑多远。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爷找到。”等爷找到她之后,定要狠狠的折辱她一番方可解气。既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跑掉,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
第011章:爷待你不薄 每周赠币
躺在床上的顾晚忽然打了个寒颤,全身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心中隐约有点儿不安。
柯尽谙端起药喂她,却见她心不在焉的便问:“怎么了?伤口不舒服?”
顾晚摇摇头说道:“突然头有些疼,大概是昨晚受了湿气,染上风寒了。”
柯尽谙伸手给她把脉,皱着眉说道:“身子骨好着呢。虽然我对你的身世毫无兴趣,但是一个姑娘家身上这么多伤,想来你的身份也不简单。等你伤好了个三分,你便赶紧离开这里罢,免得给我惹上麻烦。”
“我……”
顾晚无语凝噎,这人怎么突然翻脸翻这么快呢。
……
顾晚对于姜固来说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她是生是死与他没多大的关系。但是她不能从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走,身为一个脾气很大的世子爷,这让他真的很没面子。
姜固斜躺在郑美人的怀里,把玩着她的青丝,睥了眼进来的张艺漫不经心地问:“找到了吗?”
张艺摇摇头道:“锦州大大小小的地方都找遍了,也不见顾晚的踪迹,爷说她会不会被人拐进窑子里去了?”
姜固嘴角微抽,瞪着张艺:“谁会倒贴卖给窑子?就她那样的,但凡不瞎就不会做赔本儿的生意。”
说罢,他坐起身子,神情严肃了起来。
难不成这个丑丫头真的跑了?现在已经不在锦州城了么?可她腿脚不便,怎么能跑得这么快?
“爷,要不咱们先回长安吧。都过去六日了,那丫头说不定早就逃出锦州了。天大地大,咱们去哪里寻都不知道。不过一个丫头罢了,跑了便跑了罢。”郑美人一手扒拉着姜固的胸膛,一手在他另一侧胸膛画圈圈,企图用美人计让姜固早日能回去。
这个地方她真是呆够了,每日除了呆在客栈里,也就只能去逛逛街,十分无趣的很。如果不是因为顾晚,世子爷早就回去了。想到这里郑美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顾晚还是死在外面算了,回来也是个遭人恨的。
“明日一早便启程回长安罢。”姜固皱着眉一脸的冷厉,见此郑美人非常识趣的不说话了,只在一旁安静的给他捶背。
第二日,张艺从外面回来告诉姜固,说是看到顾晚了,正躺在一家医馆里治伤。
姜固连饭都不吃了,便让张艺带他过去。
姜固不是在乎顾晚,而是一听到她的名字,就气不打一处来。
来到医馆,果然就见顾晚躺在医馆的木板床上,一脸苍白如纸,虚弱不堪,那模样看起来就更加丑陋不堪了。
姜固大步走进去,上前就恶狠狠地捏住顾晚的下巴咬牙说道:“丑丫头,这些天都藏哪儿去了?是不是想逃跑?爷待你不薄罢?”
顾晚没料到姜固来的这么快,还被他给吓了一跳。
下巴骨头都快被他给捏碎了,顾晚疼的眉毛都皱成了一团。
“嘿,你这人怎么这样对待受伤的病人啊?快些松手。病人身子本来就弱,你这般凶狠粗鲁的对待,是生怕她死不了吗?”一旁正在捣药的药童见状急忙上前阻止。
第012章:不嫌丢人呐? 每周赠币
“受伤?你说她受伤?什么伤?”姜固松开手发狠似得瞪着药童。
药童被他的大眼睛吓得缩了缩脖子,他吞了口唾沫说道:“刀伤,都伤在十分隐秘的地方,不建议你观看。”
“怎么会受刀伤呢?”姜固扭头瞪着顾晚,那眼神似乎在说,给他个解释。
顾晚早就想好了解释,表面上还是支支吾吾地说道:“就是刚来锦州的第二日夜晚,后半夜奴婢起来上茅房的时候,遇到了个受伤的黑衣人。吓得奴婢就喊救命,那人却不由分说就给奴婢两刀。”
说到这里顾晚眼睛都红了:“后来奴婢就昏了过去,醒来时天还未亮,奴婢怕那黑衣人还在后院里,也不敢回去更不敢求救,便从后门小心翼翼地爬了出去,后来便遇到了一位柯大夫,是他救了奴婢。”
姜固脑子简单,只是怀疑地瞅着她半晌,见她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便信了她的说词。
想她一个丑陋残废,没道理会离开世子府。不管在世子府过的怎么样,至少还有个栖身之所,离开世子府就她这样的,既没人娶也没人要,不是自寻死路么。
“那她的伤现在怎么样了?”姜固问药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