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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不臣江清黎云影-第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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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也是他,让自己免了被千人骑万人压的苦难,只用承受他一个人的雨露君恩。

      她还记得,自己被壮汉拖到屋子里,沉重的铁链几乎让她迈不动脚,脚踝也被厚重的枷锁磨破皮,留了满地的鲜血。

      那个时候主子年纪也不大,一副少年模样,坐在自己的面前。

      直到现在,云疏也还是清晰的记得,她被主子温柔地挑起下巴,看到主子那张如玉的脸庞,甚至比自己的爹爹还要俊朗万分。

      主子薄唇微张,轻轻问道:“你愿意做我的奴吗?”

      当时的她,并不知道做奴是什么意思,只是想着自己生病的妹妹,泪珠盈满眼眶:“我,我要救妹妹,我不做奴…”

      主子勾起嘴角,那一笑,如沐春风,甚至让她忘记了哭:“做奴,你的妹妹就可以免受苦难,你也不必入教坊为妓。”

      那个时候她也不知道入教坊为妓是什么,只听到妹妹能免受苦难,她就连忙点了点头,答应为奴。

      想到此,她不由地抚上自己额头上的疤痕,肉色的疮疤明明白白写着“江”字,那个字还是以他自己的书法为拓本。

      她不愿意回想被烙上奴印的那一刻,主子亲自拿着被烧成红色的铁片,微笑着走到她的面前,那个笑容似乎兴奋得有些狰狞,他轻轻地安抚自己:“乖,疼一下就好………”

      然后云疏就感觉灼热的铁片几乎穿破肌肤,直接燃烧至大脑,疼的她忘记了呼吸,疼痛让她把嗓子喊哑了,后面就不记得了。

      醒来后,她就躺在主子的床榻上,头上包裹着厚厚的纱布,枕着主子的肩膀,和主子面朝着相拥而睡。

      当时看到主子温和润雅的面庞,总是不由得想起被烙上奴印的痛苦,但是主子每日几乎将她捆在身边,没日没夜地相见,让她对主子的恐惧终是消散了不少。

      当时在病痛中她刚睡醒,朦朦胧胧听到大夫说:“这个女娃能活下来,命硬啊。”

      而主子则是轻笑着回应:“贱奴的命都是硬的……”

      果然,她的身子骨确实硬,没多久就痊愈,只留下清晰可见的“江”字奴印,没多久,她病好以后就被送到暗阁习武。每年送到暗阁里的【创建和谐家园】孩子很多,能熬过去的,也就十之一二罢了。也是主子,亲自教授自己一身武艺,在暗阁中避免成为别人的刀下亡魂。

      那个时候身子骨弱,练武之时,时常受伤,主子亲自以口喂食汤药,外敷草药。有次练习内功几乎走火入魔,无法动弹,也是主子亲自托着自己的臀,助自己如厕……夜晚,也是她替主子暖床,每晚相拥而睡。

      她后面习惯了暗阁的生活,活着总是有希望,暗阁能活下去的孩子们,相濡以沫,成为了生死兄弟。她觉得日子也不是那么难过,也不再沉迷被烙上奴印的痛苦,想要重新拥抱生活。

      但是后来更多的时候,是他一脸怒气,用鞭子将自己的背抽出血来,再舔舐自己渗出的鲜血,卸下了清冷温柔的面具,露出血红狰狞地说:“你为什么要笑。”

      原来主子不喜欢看她笑。

      结果她就越来越少笑x主人的鞭子也越来越少。

      再后面,成为他的奴第五年,她才知道她之所以能成为主子的奴,只因为主子看上了自己的亲妹妹。当时云家还没被逆谋案所牵连之前,他就看上了妹妹。

      为了妹妹,他伪造了妹妹的死,偷梁换柱,送去江南五年,又怕圣上查出,将她烙上奴印,给官家一个交代。

      也许是不喜欢她像她妹妹那样,每天可以天真无邪地开心大笑吧。

      妹妹是明珠,她不过是鱼目,配不得那么肆意张扬的笑。

      但是她没有怨言。

      若是没有成为他的奴,或是死于暗阁,或是在教坊里成个下等的妓,最后一身病痛,死于非命吧。

      所以她有什么资格去怨,去奢求。

      都是命。

      云疏想着想着,和着主子干净舒适的袍子就这样躺在主子的塌上,睡着了。

      宋玉悲 说:

      作者的话:小作者在迪拜呢,比国内慢4小时,6点半才下班,紧赶慢赶生怕过了审核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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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怪梦

      作者:宋玉悲|发布时间:2020-11-21 16:46|字数:1370

      次日天光大亮,云疏从睡梦中醒来。

      梦里的男人看不清面容,但对她极尽温柔,带她感受缠绵悱恻的快乐,耳畔似乎还回响着男人轻声细语地呢喃:“我的小疏儿……”

      “我爱你啊……”

      “做我的妻好不好……”

      而她在男人的引导下,也不再用冷漠的面具伪装自己,而是被她引导着说着不知羞的话,一遍又一遍地回应着他的爱意。等到醒来时,云疏才意识到自己做了怪梦,一夜旖旎的梦让她身上泛着汗水和黏腻。

      主子的衣袍是不能穿了,就连身下的床榻也脏了。

      只是醒来后,云疏就忘了做了什么梦,看着乱糟糟的床榻,只好换了下来就着主子的衣袍,一起交给浣洗的婆子来洗。自己则换上一身干练的劲衣出去练武。

      只是待到第二天,又是一夜怪梦,床榻又脏了,连续两晚的梦让她精疲力尽。

      你可真是贱呐……云疏蹙着眉,唾弃着自己。看着凌乱的床榻,决定再也不偷睡主子的床榻了。将换下床单被褥交给浣洗的婆子,婆子也不禁抱怨了两句:“小疏姑娘,主子又没有回来住,为何房里连续两天都要换洗?”

      “进虫子了。”云疏面下一红,匆匆低头交代道,“洗就是了,别问这么多。”

      第三天清晨,她从自己的侧室醒来时,身上果然清爽了很多。伸了伸懒腰,哎,还是不能睡主子的床榻……

      虽然梦里依旧是春意无边,但是醒来时的清爽,让她很快就遗忘了梦里的内容。

      理了理床榻,云疏突然想起今天是和红衣女子约定交换情报的日子,就换上一身漆黑的粗布男装,照惯例在院落里晨练。直到太阳升起,院子里的下人都陆续起床开始干活,她才坐下盘着腿休息。

      “小疏姐姐早。”“疏姐姐早。”大家看到已经练功完毕的云疏,照例打着招呼。

      而云疏,依旧冷淡的颔首回应。

      待到午饭时,云疏才发现一起食饭的奴仆中少了一人。

      “叶大娘怎么没来?这是告病了吗?”云疏一边扒拉着饭一边疑惑的问道。

      一时,厨房里鸦雀无声。

      过了片刻,扫地丫头陈青才答道:“昨晚她家的男人赌钱赌输了,把她卖到妓院去了。”

      云疏心下一凛,冷声追问道:“这事江管家可知道?”

      另外一个丫头插了句嘴:“昨晚事发突然,江管家也没拦住,后来那男人丢了几串钱,算是赎了她的身。”

      话音刚落,也不知陈青怎么了,鼻子哼了一声,嘴里开始嘀嘀咕咕:“本来也就是活契,既然赎了,我们也没有资格去管……”

      云疏到底觉得不妥,凝着眉,还想打听些什么,身边一厨房里烧火的婆子连忙拦住她,好生告诫道:“这事小疏姑娘就别管了。这个婆子嘴巴长,又是个贱命,连江管家都不想管这破事。”

      云疏愣了愣,突然意识到什么,立马问道:“她是不是招惹你们了,为什么你们这么不待见她?”

      众人面面相觑,极有默契的闭嘴不答,只有陈青丫头嘴快,吧唧着吃饭的嘴答道:“唔,姑娘你好心,不理会那些腌臜事。她这人嘴巴,嘴巴碎,爱说闲话,早点打发走也是好事。”

      院里扫地的丫头兰花也附和道:“就是就是,那个叶婆子平日里就着浣洗的功夫,喜欢偷摸拿些东西,早就该赶出去了,也就是我们爷心地好。”

      云疏看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叶大娘的坏话,一时也没做了声,只是暗暗思量着,到时候得照应着这个婆子,年纪大了被卖到那种地方,能有什么好,总归是一条命。

      看着走神的云疏,其他婆子、丫头彼此交换了眼神,之后低下头安静的吃起饭来。

      要知道,昨日上午,那婆子就在散播主子和姑娘的腌臜事,又在诋毁姑娘,姑娘心底好,面冷心热不计较,但是大家可都看不过眼。

      不过报应来得也快,晚上就出了那档子事,大家拍手称快还来不及,还帮她?

      想得倒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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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红衣女子

      作者:宋玉悲|发布时间:2020-11-21 23:15|字数:1197

      虽说大家都不搭理那个婆子,但云疏还是留了个心眼。

      身为女子已然不幸,因所嫁非人而堕入深渊,实属无妄之灾。纵使她人品有所缺陷,但是云疏心中还留着搭救之意。

      不过她也没有再讨论此事,只冷漠地点头,吃完饭便离开江府前往容香铺。

      西市还是如同以往一样熙熙攘攘,官家子弟和平民百姓扎堆,仿佛世间与生俱来的等级和压迫都不存在似的。

      进到容香铺,几个姐妹一看到云疏,俱是脸色微变。

      云疏也没理会他们,径直走向里屋。

      正在里屋调制香料的几位姑娘看到容二进来,面色更是不堪,昏黄的内室映照着她们惨败的脸,显得鬼气森森。

      云疏自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不由得问道:“发生何事?”

      四下寂然。看她们没有开口的意思,云疏也不想多费口舌,遂问了正事:“杏花红,那名女子来了吗?”

      正在碾碎花沫的千音终是停下了药杵,语气忐忑:“还没来。”

      云疏扫了一眼千音,发现她捣药的手居然在颤抖。

      再次环顾室内一周,其余的侍女也同样被自己的视线扫到时,俱是一颤。

      云疏沉吟片刻,决定还是问清楚,于是就着往日威严的模样吩咐道道:“那我去耳室等她,千音,你随我来。”

      千音听闻,握着药杵的手一松,哐当一声,玉石迸裂,顿时花香四溢。

      “容二姐姐,我还是来清理这些杂物吧。”千音垂首,不敢看向云疏。

      云疏突然觉得头疼。

      也罢。

      掀起层层纱幔,云疏独自来到香气扑鼻的耳室。

      清影似乎和内室的姑娘们没有太多交集,看到云疏进了耳室,还是如往常一般问好。

      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云疏漫步走到放满情报的柜子处,点了点杏花红,轻轻抽出小柜,拿出用来交换的香囊。清影悄悄打量着云疏,见她反复端详着香囊,踌躇了半天,最后还是轻声问了句:“容二姐姐,最近有看到容九姐姐吗?”

      容九……

      云疏心下一沉,也不知道容九现在身体如何......

      叹了口气,云疏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多次训斥她不懂规矩,而是破天荒的回道:“被主子罚了。”

      清影啊了一声捂住嘴,不敢再追问下去。

      气氛很凝滞。

      清影年纪偏小,在暗阁的职责只是记录和整理客人的资料和交易过程,并没有经历过刀枪剑雨、

      生死离别,相对暗阁其他出任务的姐妹们,她算比较单纯和清闲了。饶是如此,她也是知道暗阁的惩罚非常残忍。

      云疏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想要跟她多说几句,簌簌的将香囊带子系好,语气有些沉重:,“主子既然留她一命,她就一定能活下去。”

      一语刚完,门外就传来女子爽朗的笑声:“姑娘你今天来的倒是早。”

      云疏神色一凛,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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