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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疏不堪打击,差点不顾仪态的惊叫出声。
也就是在那一刹那,她非常清楚的看到伊枫冰尖似的目光,直直刺向自己。
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着,云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微微偏过头躲过伊枫探究的目光。
苏影依旧没有发现二人的异样,兀自沉浸在江清黎编制的情网中,红着脸絮絮叨叨个没完:“其实清黎哥哥也不必这么急的.........姐姐还没有找回来,等姐妹团聚再请求陛下,请求陛下赐婚也不迟啊............”
不,你的姐姐一直在你身边啊!
云疏看着一脸娇羞的妹妹,心里无助的呐喊。
主子只将妹妹的身份公之于众,并没有和她说自己还活着的事。
他要怎么圆这个谎?
又或者说,他根本不想圆这个谎........
云疏咬咬牙,心里乱成一团。
就算主子恢复了自己身份,可她额上还有奴印,自己又有何脸面以真面目相认?
既然不能认,那就当世上再没有这个人吧.......
乱糟糟的头绪在这一刻突然被理清,既然想通了也就没有那么难过了,再开口,语气早已恢复平和“原来你还有个姐姐。”
苏影笑的真挚:“是啊,我们可是孪生姐妹呢。听清黎哥哥说,双胞胎很多,可是能养大的可不多。”
话一说完,她的小脸立马垮了下来,几乎要哭出声:“希望她没事才好........”
云疏见妹妹伤心,真想立刻坦白自己的身份,可是一想到主子阴沉的脸,她胆怯了。
伊枫默默地看着姐妹二人各自伤神,心里悄悄的叹了口气,良久才开口道:“身世大白本是件好事,苏小姐不必伤怀。”
苏影抬起头,眼角还挂着两滴晶莹的泪珠,怯生生地看着云疏道:“容姐姐,如果姐姐过得不好,再看到我的境遇,会不会怪我不去找她?”
云疏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再聊下去真的要一发不可收拾,只好正了正身子,故意摆出一副严厉的架势道:“表小姐,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就莫再想了,未来你可是江家的主母,以你现在这样软弱的性子,是极为不合适的。”
苏影正在伤心处,本想在云疏这里寻个安慰,谁知安慰没寻到,还被狠狠训了一顿,脸色顿时很不好。
一边的伊枫见气氛尴尬,只好适时的出声打个圆场:“苏小姐,今日时辰也不早了,奴婢还得回宫复命。容姑姑,苏家小姐这就拜托您好生照顾了。”
云疏点了点头,吩咐侍女送她出去。
这伊枫一走,云疏便喊了人进来替苏影梳洗一下,刚刚她又哭又笑的,脸上妆了不少,等下还要出去学规矩,莫叫底下人看了笑话。
苏影心里头还不大痛快,可她毕竟是小孩子,又很少出门,云疏只肖给她讲了些新奇好玩的事逗逗她,很快也就好了。
听雨轩内。
外面日头很晒,但里屋却比其他地方凉上不少,只因旁边就是一个很大的池塘,山上的溪水潺潺地流进池塘里,淙淙作响。
池塘边的一处凉阁,四面铺满了竹席,垫子也由锦缎编制的换成了草竹制的。
云疏将昨日誊写好的宣纸拍在案几上,叫了苏影过来写:“这是昨日为你誊写的守则,是皇后娘娘亲自编纂的,莫要偷懒,定要好好学。”
苏影眨了眨眼睛,乖巧的应道:“好。”
然而一个时辰后……
云疏只觉得头疼。
小时候妹妹就不太喜欢读书写字,爹亲也不止一次骂过她,想让收了玩心读书,可是收效甚微。
自己沦为贱奴,无法继续研读也就罢了。
可她明明有这么优越的条件,为什么就不能利用这个机会好好读书写字呢?
莫说成为女学士,名垂千史,但是作为名门主母,一大家子那么多事,若是不通诗书、不明事理,定是要被下面的奴才嘲笑欺负的。
尤其是江家那些个旁支宗族,这些年虽然被主子和老主子打压得死死的,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的势力依旧不可小觑,日日藏在暗处虎视眈眈就等着主子这边的错处,好借机生事。
“小姐,江家和苏家没人教你读书写字吗?”
云疏看苏影时不时地走神,眼睛老是偷偷去看凉阁外池塘里的锦鲤,忍不住问道。
“清黎哥哥说,想学就学,不想学就不学,我开心就好.......”
苏影正捏着笔杆写(女训)里宽仁事下的”仁”,有些心不在焉地答道。
“重写!”
云疏一看到她那歪七竖八地字,气就不打一处来,夺过那张纸刷的一下全撕了:“你身为鸿儒之后,更该修身养德,才貌兼备才能配得上主,江家主!”
苏影泪眼汪汪地看着被撕烂的宣纸,苦兮兮的道:“我已经很努力了........”
“多写几遍就能写得好,书读百遍其义自见,等你抄好了,我再逐字逐句给讲给你听。”
云疏没当过夫子,但是看到妹妹不通笔墨的模样还是不由得难过了一下。
为主子难过,也为妹妹难过。
宋玉悲 说:
我感觉我扑街了......哎,没有动力啊!!!真的有人在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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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女尸
作者:宋玉悲|发布时间:2020-12-11 19:22|字数:2636
就在云疏一遍遍撕着宣纸时,伊枫已回到宫里。
不过,她没有直接去见皇后,而是避开所有耳目,登上了皇宫内院南边的无极门,对藏在城墙暗处的男人福了福身子道:“大人,奴婢回来了。”
阴影处的男子声音清冽略沉,听起来让人酥酥麻麻的:“去了醉月山庄了?可有见到云家千金?”
伊枫点了点头,老实答道:“是。”
“此人如何?”
“天真烂漫,活泼可人,甚至是不谙世事。”
伊枫据实以告,语气甚是平淡。
“呵。”男人低笑一声,“那你见到江文煦没有?”
伊枫轻轻摇头:“没有。不过他派了个教习姑姑住进去,我听到底下人都唤她容姑姑。此人带着面具看不清容貌,听说是专门负责教导云小姐,如何当一个合格主母的。”
面具?
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那人年龄几何?”
伊枫思忖片刻,因为没有见到面容不好判断,只保守的说了个大概:“声音听起来清冷略微沙哑,应该是二十七八左右,不超过三十。”
男人迟疑了一下,继续和她推敲着:“身形又如何?”
伊枫和云疏相处了半日,个中细节尤其记得清楚,遂认真的禀告道:“比一般女子的身高要高些,倒是和云小姐的身形相似。我断定她有武功,还是个高手。而且,她应该也察觉出我有武功,我本想试探一番,但一直找不到机会。”
男人听完这番话后,没再继续问下去,只轻声道了句谢:“伊枫姑娘,有劳了。”
伊枫对着阴影,突然嫣然一笑:“当年承蒙聂统领和白家相救,如今结草衔环罢了,只是不知道白姑娘如今可安好?”
聂凉微微顿了一下,隐在暗处的神情晦涩不明,嘴里只轻轻吐出两个字:“安好。”
伊枫点了点头,又道:“白姑娘离家多年,如今还是不肯见她爹娘吗?”
聂凉不想回忆往事,微微有些出神:“她的性格本就如此。”
伊枫突然笑出了声,端庄温婉的形象突然裂开一道口子,随后又掩面忍笑道:“白姑娘性情中人,可惜我常在宫中无法相见。只希望聂统领能好好保护她,日后一家人团聚不要留遗憾才好。”
聂凉松开一直皱着的眉头,语气依旧不咸不淡:“我本就该保护她。时候不早了,你回宫复旨吧。”
伊枫道了句“是”,随后福了福身子,才悄悄从无人处迅速离开。
伊枫走后,聂凉也紧跟着离宫。
一席青色官袍孤寂的走在大道上,迎面一个官吏远远看到他,立刻一路小跑着过来,正面拦住他的去路。
“聂统领,可终于找着您了!”
聂凉冰冷的脸上依旧喜怒难辨,只上下打量了一下男子,不是御衙门的人。
微微挑眉:“原来是京兆府粱捕头,请问找下官何事?”
御衙门和京兆府衙同为皇帝亲设的上京衙门,但一个专门掌管世家子弟的情报的和绿林【创建和谐家园】,一个则是负责皇城治安,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京兆府突然来人,男人觉得有些蹊跷。
粱捕头被聂凉强大的气势吓得不轻,擦了擦额头的汗才小声禀告道:“语安坊出现一具女尸,眼睛被人生生挖走,死状极为恐怖........”
聂凉皱了皱眉:“此事不在我御衙门的管辖范围,在下……”
粱捕头似乎早已料到聂凉会拒绝,所以提前准备好了说辞:“我听下面的捕快说,那人的手法残忍,女尸的五脏六腑全部被震碎,应该是武林高手所为。”
江湖上的高手数量庞大,但与朝廷互不干涉,若是在天子脚下犯事,那确实要由御衙门来管上一管。
聂凉转过身,一边挽着官袍袖口,一边朝梁捕头来的方向走去:“那请粱捕头前头带路。”
粱捕头见聂凉应了,一张老脸乐的快开花了,忙不迭的跟在后面,又悄悄的打量了四周,然后弯腰小声道:“你说,那些人会不会来杀咱们?”
聂凉看着他风声鹤唳的样子,有些好笑:“方圆一里没有杀气,粱捕头不必担心。”
武林高手再多,也不敢随意动朝廷命官,看来这梁捕头确实被女尸吓得不轻.........
聂凉暗暗思索,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而那个捕头万万没想到男人的武功竟如此高深,悄悄地砸了咂舌,随即闭嘴不敢再言。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粱捕头带着聂凉已步行到了语安坊内,这里是平民聚集的地方,房屋狭小紧凑,楼与楼之间也只供两人并立行走,此时发现尸体的现场人群已经清空,只在不远处围满了老百姓,一脸惶恐地看着他们。
聂凉蹲下来,仔细看了看女尸,只见女子脸上的眼睛不翼而飞,就只剩下两个漆黑的血窟窿,血迹早已干涸发黑,死亡时间至少超过三天。
虽然眼睛没了,但五官依稀可辨,生前定是清秀的模样。
粱捕头站在一旁,掩着鼻子小声提醒道:“仵作已经看过了,尸体都藏了好些天了,这一条道平时没人走,所以拖到现在才被发现.......”
聂凉看完尸体,站起身子淡淡的开口道:“碎骨爪和金刚掌,确实是高手所为。有苦主来认尸吗?”
粱捕头摇了摇脑袋:“没有,最近都没人报官说家中有女儿失踪的。”
聂凉还要再问,突然人群里一熟悉的女声:“聂凉!你有案子不跟我说!”
男人叹了口气,无奈地转过身。
只见胡五娘一个燕子翻身,窜到天上,然后以人头为支点,连跳三下稳稳跳到聂凉旁边,语带兴奋的问道:“又出啥事了!”
粱捕头被她吓了一跳,又不敢说什么,只是小声嘟囔了几句。
五娘见二人都不说话,直接越过聂凉,蹲下身子自顾自的查看,才看了一眼便大惊失色的喊道:“是她!这人我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