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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桌人都露出疑惑的表情。
“那里安全吗?”梁文康着急地问。
“哎,你们俩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能不能不要老通过我来交换信息,你们俩手机都是摆设吗摆设!”葛小英难得暴脾气一回。
梁文康安静下来,一桌人陷入了沉默中。
范仁贤悄悄扯了扯女朋友的衣袖,被葛小英拽开,祁远给了路漫漫一个放心的眼神,文学则依旧默默关注陶醉的一举一动。
火锅嘟嘟烧着,白汽袅袅,围桌而坐的少年们长大成人了,有了自己的事业与生活,却也有了各自的心思。"
"[11]
2026 年 5 月 31 日,芝加哥小熊队和圣路易红雀队春季最后一轮比赛在纽约的花旗球场拉开帷幕。
第四局,小熊队的亚洲选手梁文康投出第十个三振,并且投出了每小时 177 公里的历史性最高球速。
但这位亚洲选手显然不满足于此,在第六局的打击手位置上,梁文康打出了一个本垒打,为球队赢得了两分,反超红雀队一分。
球场一片欢呼雀跃,远处的教练更是得意地冲镜头比大拇指。
这位高价签得的棒球新秀,显然不想给媒体任何反转报道的意思,一直以高水准应对对手和球迷。
本垒打的棒球飞出场外,在观众席上空,被一位络腮胡男球迷用爆米花桶接住。霎时间,爆米花在空中溅成一朵绚烂的烟花,洒满观众席。直播镜头精准地捕捉到了周围观众面部惊喜的表情。
络腮胡左边坐着一位黑发女孩,皮肤很白,长着一双东方人特有的桃花眼,笑起来眼尾上挑,极富魅力。摄像师忍不住给了她一秒钟的特写。
然而,就是这一秒,让正冲观众席招手的梁文康呆住,镜头切走,梁文康突然跑出球场,一分钟后出现在观众席。
观众席沸腾了,小熊队教练找到裁判商谈,裁判即刻宣布中场休息。动感的音乐响起,啦啦队上台表演,氛围火爆到嗨。
球迷们的目光第一次没有集中在身材【创建和谐家园】的啦啦队美女身上,而是追着梁文康一路向上,一直追到刚刚接到他球的络腮胡身边。
络腮胡以为梁文康是来要球的,赶紧把球藏在身后,一再申明这是他接到的,就是他的球。
梁文康在一片闹嚷声中,指着络腮胡左侧的空位,用蹩脚的英语大声问:“刚刚坐在这里的女孩呢?”
络腮胡耸了耸肩,表示不知道,见梁文康不是来要球的,还掏出马克笔,请梁文康签名。
梁文康在看台上跑了一个来回,都没有找到屏幕上的那个女孩。有一瞬间,他怀疑是自己出现了幻觉,明明上个月葛小英还说阳葵要在非洲什么国家待上半年,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
找他签名合影的球迷越来越多,教练在看台底下招手。嘴里的口香糖已经被嚼得发涩,梁文康自嘲似的顶了一下腮帮子,跑回球场。
接下来几局,梁文康明显不在状态,动不动就往看台上张望,好在他实力够稳,依然投出了两个三振,连带着一个本垒打。
比赛结束,小熊队以 5 分领先,队员们一股脑冲上,抬起梁文康就往上抛。球场上音乐声交织着欢呼声、口哨声,彩色丝带漫天飘落,被抛向空中的梁文康仍旧不死心地往看台找人。
这一次,他看到了汹涌的人流中,他心心念念的女孩站在看台前排,捧着一束鲜黄的向日葵,冲这边微笑。
身体落下来,看不到阳葵了,又被抛上去,又看到阳葵了。下来,又上去——梁文康在空中用力侧翻,越过队友们高高举起的手,滚到草地上。
一群人高马大的棒球选手吓傻了,众人面面相觑,生怕队里的宝贝给摔坏了。谁知,梁文康滚了一圈后,原地爬起,满血复苏,如箭一般,眨眼的工夫就蹿到宽阔的球场对面,看台底下。
“这小子去参加短跑比赛应该也能得冠军。”黑人捕手不禁感叹。
“看台上到底有什么宝贝?”另一个队友好奇地问。
“还能有什么?”打击手揽过他的肩,一副你知道的表情,张嘴做口型道,“Women.”附带吹了一声轻浮的口哨。
隔着两米多高的铁片围栏,气喘不止的梁文康紧紧盯着那个手捧向日葵花束的女孩。
有一阵,两人就这么傻傻盯着对方,然后开始微笑,大笑,傻笑。
阳葵都笑出了眼泪。尽管在很多视频里看到过他,但是梁文康像是二次生长过的一样,皮肤更黑了,个子更高,骨架更大,像是漫威电影里的超人一样。但是,小虎牙依旧。
她趴在铁围栏上,把向日葵往前一送:“早就想给你了。”
她名字里有个葵,他却更像向日葵,阳光灿烂,笔直生长。
梁文康张开双手,摆出一个拥抱的姿势。
这么大的拥抱,可不是留给这么一小捆花束的。
阳葵四下看了看,果断地踩上前排座位,爬上铁围栏顶端,维持了一秒钟的平衡,在梁文康远处观望的队友们“woo——”的欢呼声中,扑向梁文康。
在抱住梁文康脖颈的一瞬间,阳葵扔掉了手中的向日葵花束。黄澄澄的花瓣散在蓝空中,饱满的花盘葵面向太阳,日光下,漂亮女孩扑向棒球选手,青年身体后倾,两人拥抱着滚在草场上。
CNN的体育记者用摄像机定格住了这一美好的画面,随后一篇《新晋亚洲二刀流梁文康选手打击帽里藏着的女孩》糅合了体育与浪漫爱情的报道风靡全球。这张扑倒图竟被《环球时报》评选为“2026 年度最佳拥抱”。
可是,记者可没办法记录这拥抱之后,发生了什么。
春风很暖,草场很软,天空很蓝,阳葵枕在梁文康的胳膊上,侧头看少年微褐的脸,恶作剧似的问:“你怎么这么确信看台上的人不是另一个女孩,不是你的幻觉?”
梁文康微微一笑,不答反问:“那你怎么这么放心,觉得我一定能走到那 1%,放心到整整五年都不来看我一次?”
“我可一点儿都不放心,这五年,我走过很多国家,看过各色帅哥,实在是到头来,谁也没有你梁文康这么阳光可爱,才回头找你的。”
梁文康也侧头看阳葵,少女眉目越发清丽,看人的眼神里几乎带钩子。他按捺住自己,假装不在意地回答:“那我们可真默契。好多女粉丝追求我呢,我数数啊,有记者、演员、经纪人,还有演员呢!那个谁,最近刚演过什么美剧来着,特火——”
梁文康眼见着阳葵眯起眼,立马收住:“可是谁也没有你阳葵这么丧。”
阳葵充满爱意的眼神已在变质的边缘,梁文康赶紧补充:“还这么美,又丧又美,没办法,我梁文康只此一生,只喜欢你这一款。”
说完,就翻身堵住了少女的唇。
说实话,这是他在大荧屏上看到她那一眼时,最想做的事。
日光似酒,灌醉了春风,春风拂过向日葵的花瓣,轻吐出一串温柔的秘密:
“那我们约好了,我们不管别人怎么想,就拼命地往前走,走向我们的家人、同学、朋友,走向天上的太阳、海里的星星、地上的森林、森林里的夜莺和萤火虫,他们都觉得我们天下第一配,好不好?”
早在很多年前,一切都有答案。"
"番外
幸好有你在身边"
"1
阳韫十八岁成人礼那天,阳家请了很多人,各行各业的名流汇集,好好的生日会成了一个隐形的交际场。
阳韫穿着黑色礼服,站在大厅门口迎客,却始终没等来他最希望来赴宴的人。
梁文康不请自来,没有请柬,被保安拦在门外。
“别介啊,我可是里面那小子的姐夫,你们不信把他喊来看看。”
没等保安进去问,梁文康嬉皮笑脸的声音已经被阳韫先听到了,少年立马抛去稳重的伪装,欢天喜地地跑出来,亲昵地勒住梁文康的脖子,眼里攒满了光,四下看:“我姐呢?”
“你姐在布隆迪做儿童卫生情况调查,可能还要一个月才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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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个子蹿得挺高啊,快赶上我了!最近棒球在练吗?”梁文康捏捏阳韫略显单薄的肩膀,转移话题。
“就是因为经常练,个子才长得很快。”阳韫笑容有些勉强。
见哄不住了,梁文康从兜里掏出一个蓝色小礼盒,塞进阳韫胸前的西装口袋里:“小屁孩,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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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姐的哦!”梁文康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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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块旧手帕。棉质的蓝印花布,上面用金丝线绣着线条状的娃娃,一男一女,女娃娃大一些,是姐姐,她拉着弟弟的手,笑得很开心。
手帕只有巴掌大小,像是……给小孩子用的。
实际上,就是给小孩子用的。
妈妈怀着弟弟时,七岁的阳葵就开始学着绣这块小手帕了,这是她想给自己即将来到这个世上的弟弟的,第一份礼物。
她的弟弟,阳葵的弟弟。可是上天偷偷掉了个包,她拒绝了很久,即便知道那个小男孩的心从来只向着自己。
可是自从工作以来,接触了那么多因为战争、疾病、自然灾害等各种苦难而分离的亲人挚友,她慢慢明白,是时候放下心结,拥抱爱她的人了。
弟弟的生日,阳葵本是预留了假期参加的,谁想同事怀孕了,不方便远行,她只能顶上了。不过,该解的心结依然要解。
于是,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刚成年的少年手捧着一块小小的蓝手帕,哭得一塌糊涂。手帕就在掌心,却怎么都舍不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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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阳葵没有去当外交官,她成了联合国健康公益组织成员。因为她发现,比起一板一眼地坐在台面上为某个宏观问题扯来扯去,她那能感知人负面情绪的能力,可能更适合用来帮助那些绝望无助却又无法发声的人们。
工作繁杂而辛苦,有时候还会遇到卡夫卡城堡式的困境,但某个黑人小孩灿烂的笑容,某个异国公民得救后充满依赖的拥抱,就足以让阳葵热爱这份工作。
这份工作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定期地在世界各地跑。本来梁文康每天都要训练,加上巡回赛季,休假的时间就那么一点点。大部分情况下,还正好和出差的阳葵错开。两人好不容易熬了四年,正大光明地在一起了,却仍是聚少离多。
年末,阳葵正好赶上冬季明星赛最后一局,两队分数本来追得很紧,从早打到晚,还下着雨,队员们也很疲惫了。谁料阳葵抱着向日葵花束一出现,梁文康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本垒打连环call那种,五分钟内解决了比赛。
教练激动得泪流满面,很想冲上去问阳葵愿不愿做个队里吉祥物,啥都不干也给钱的那种。可惜刚下比赛,梁文康就把阳葵劫走了。
大概半年前,梁文康就开始闹着要去野营了。结果开了半天车,搭好帐篷和点燃火篝,人却睡着了。
帐篷外,星光漫天,阳葵自己烧了开水,冲了一杯咖啡,在略带寒意的夜色中,对着星空发呆,宁静而满足的幸福溢满心底,直到听到帐篷里梁文康的低声呼唤。
梁文康发烧了,额头滚烫,阳葵赶紧冲了感冒冲剂,拿了退烧药,把人喊醒,喂他吃药。
可梁文康闭着眼,牙也咬得很紧,根本喂不进药,还满脖子满脸地流汗,阳葵有些慌了,她赶紧打电话给自己的同事,一个医学博士。
“开口器?我这边没有开口器啊!明矾擦牙?有是有,可是……要不我还是打 911 吧?”
阳葵挂了电话刚要重新拨,手却被人拉住了,一扭头,梁文康已经坐起身,手里倒举着空空的杯子,显然已经喝完了药。
“你还好吗?要不要我叫救护车?”阳葵着急地摸摸梁文康的额头,意外地发现没有原来那么烫了。
“我没事!”梁文康皱眉咧嘴,一副想不通的样子。
“太苦啦?我去给你冲杯甜牛奶?”
阳葵再进帐篷时,梁文康仍旧以盯着世界未解之谜的表情,盯着她看。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可是一般情况下,不是应该嘴对嘴喂吗?”
一般情况?这下换成阳葵疑惑了:“你在哪里知道的一般情况?”
“就是很多小说里写的那样,男主人公受重伤,生命垂危,女主人公就这样喂——”梁文康就着阳葵的手喝了一口牛奶,倾身,按住她的后脑勺,唇舌相欺,一口混合着药味的甜牛奶最后被阳葵咽了下去。
“你是故意咬紧牙的?”阳葵到这时才明白自己被骗了,她以肘撑开梁文康想继续深入的脑袋,咬牙切齿地问,“你成天看哪些不正经的小说?”
一边问着,撑在便携枕下的手一边摸到一本书,扯出来一看:
书名叫……《荷小龟的盖世大将军》?
封面上一个身穿银色铠甲的将军与一袭红嫁衣的少女共乘一骑,典型的少女漫画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