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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不知今夕是何年颜歌顾晋-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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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千幻门,我们日日相伴,我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呢?

      糊涂了的人,是她。

      果然,师兄跌跌撞撞地冲到我面前,明明站立不稳,却还是扶住了我的肩问道:“你可有事?!”

      见我摇头后,他神情一松,竟要跪坐了下去,我忙扶着他坐下调息,另一头质问她做了什么。

      她笑,说:“不过是派了几个魔以防万一,谁知他哪怕是没了灵力,家独B.Y贴了高级的迅疾符也要来。姑娘,你再不替他看看腿,他的腿可就要废了。”

      说完,她低低地笑起来,临水扶了扶鬓角的芙蓉花,幽幽地说道:“廊桥夜下,你等的人有没有来?”

      “姑娘,你赢了……”

      这句话说完,她的眼里忽然溢出了大滴大滴的眼泪,就像那时候在雨夜茫然又难过一般看着我:“奴家明明是魔,没有心,可是为什么这里这么疼?为什么?”

      空中红伞颤抖,在一声哀鸣中化作粉末。

      粗如蟒蛇的金色雷电随即狠狠砸向了她,同一时间,我的佩剑自行出鞘,随着金色雷电插入她的心口。

      正是她刚刚捂着的地方,问我魔没有心,为何她会这么疼。

      我不免怔忡,哑着声音开口:“你不是魔,你有心。”

      可散去雷云的夜空里,哪里还有一个娇媚的女子自称奴家呢?

      只有蜕灵成魂的佩剑悬立空中,小心翼翼地叫我:“主人。”

      三日后,青阳城里,人人还在热道三日前城外惊天的雷声,有人说湖龙腾飞,有人说仙女飞天。

      然而谁都不知道,那是一只魔最后的结局。

      此时,我和师兄对坐在客栈里饮茶,他伤势还未好全,脸色还有点苍白。

      我拉回了听凡人谈论的思绪,好奇问他:“师兄,当日你在梦境到底看见了什么?”

      本要举杯饮茶的师兄,忽然被茶水呛了一口,我忙过去,替他拍了拍,埋怨他:“怎么也不小心点!”

      “没,没事。”他挥了挥手,让我坐回去。

      在我穷追不舍的追问,他支支吾吾的回答下,他竟然说出了,梦境竟是他娶我的场景。

      他耳根处慢慢红了,我也愣住了,慢慢红了脸。

      外面市井喧哗,唯我二人脸红相对,有什么要说,都不必说出口了。

      我问师兄:“那你是怎么醒过来的?”

      这么美好的梦!

      闻言,师兄瞬间绿了脸:“入洞房时,你叫我郎君……”

      我没忍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想起她,却又不免一声叹息。

      我坐到师兄旁边,依在他怀里,说:“师兄,若有朝一日你可以做掌门,我们便把有些规定改了吧。”

      我话说完,客栈里一片寂静无声。

      我不免奇怪地看了看四周,只见一个书生模样的青年指着我抖抖索索地道:“……伤,伤风败俗!”

      呸!姑娘我抱我的夫君,伤什么风!败什么俗!

      百年后,我百无聊赖地坐在千幻门师父的洞府里。

      明日和师兄成亲,要守一些莫名的规矩,实在叫人不乐意,我翻着小【创建和谐家园】淘来让我解闷的书,看见“蒲松龄”三个字时不禁一愣。

      ——原来,他自始至终都以为她只是只狐狸精。

      奈何

      一、

      黎国良将慕良言死在了与东离国的战场上。这对黎国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士气就这样如大山倾倒般逝去。

      此后半年里,黎国一路大败,国主无奈,只得将爱妃苏沁的妹妹,苏荷,当作和亲的工具嫁给东离国的将军宁往,封承琴公主。

      这前前后后发生了很多事,对苏荷来说,每一件都是劫难。

      在我遇到苏荷时,她已消瘦得没了当年的模样,完全不似传闻中那般娇俏玲珑,倒多了分垂暮的伤感。

      她坐在荷塘上的亭阁里,有风,她脸颊的鬓发被轻轻吹起。眼里,并没有属于她二十岁这个年纪的精明,剩下的只有无神和空洞,我也只当是她失明的缘故。

      我活了三百年,自是见过人生百态,看着她枯槁的病容,估摸着,怕也就只剩几日的光景了。

      “只可惜,见不到奚疑姑娘的容貌。”苏荷听我音色曼妙,道我是姑娘。想想,三百岁的妖精,也算得妖精里的姑娘吧!

      我说:“容貌不过幻象,妖精,便更是如此。”

      她点点头:“奚疑姑娘可知,我请你来是为何事?”

      “寻医问药?”我这人做生意出了名的公道,一段过往换一个愿望。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照苏荷这将死的模样,大抵就是这样。

      不想,她却轻笑着摇头:“我要一壶奈何酒。”

      我端起茶杯的手微微一抖,几滴茶水无声地掉落在白色的大理石桌上。她听我不说话,又道:“奚疑姑娘要的东西自然不会少。你大可把我一生的回忆都拿去。”

      我倒不是怕她赊账,我这儿也没赊账的说法,只是……

      “这都城里卖毒药的人可多得是,为何是我?”

      “可敢卖毒药给我的,只有你。”

      左右想想,似乎也是这么一个理。将军府里的事多多少少都成为都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就连路边讨饭的乞丐也知将军宁往与夫人苏荷一直不合。说苏荷是黎国的奸细,要这毒药害宁往也没什么不妥。

      我轻挥手,一壶奈何酒便立在桌案上。我不是东离国的人,她害不害宁往终归不在我顾忌的范畴。这也毕竟是笔轻松的大生意,岂有不做之理。

      我起身要走,苏荷却轻声叫住我:“最后……劳烦姑娘在我死后将我跟慕良言葬在一起。”她声音里有些哽咽,语气也充满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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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荷塘被风吹起一层层涟漪,她躲在纱幔下的阴影里,柔弱得似是这风再大些便能将她吹倒。

      我看着她这般模样有些不忍拒绝,反正也不是亏本的生意,我淡淡回了她一个好字。

      二、

      收到苏荷的回忆是在三天后。

      奈何的毒性是三日才发作,她必定是当日便喝下了那酒。我特地挑选了一只雪白的陶罐封藏她的回忆,想这命薄的女子走得如这陶罐般干净。

      我抱着她的回忆快步进入屋后的冰窖,所有的回忆都被我冰封在这里,苏荷的也不例外。我得快些将回忆冰封好,然后赶在所有人之前为苏荷收尸,否则,她的心愿未了,到手的回忆也会飞走。

      然而,今日似乎注定不能顺心,从洞口至窖底这段路,我走过三百年,偏偏在今日出了岔子。

      或许是我着实太过急躁,跑得过快,又或许洞口到窖底的这段路委实太长太蜿蜒,让窖底的夜明珠的光照不到头,再或许,上天注定我得不到苏荷这段回忆。总之,还未等到我将这段记忆护送到窖底,我便随着陶罐咕噜咕噜地滚下了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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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因我太过自信又太过吝啬,这没花色的陶罐是我向商贩讨价好久才花了一文钱买的,不想,竟不济到没等到我滚到窑底便破裂了。

      苏荷的记忆从裂缝中逸了出来,我手忙脚乱地伸手抓住那些犹如发丝般飘散的记忆,摊手,却看见自己什么也没能抓住。

      罢了,我想,就这样做个顺水人情,将这个愿望就送给苏荷了。我从窖底慢吞吞地回到地面,看看天色,已是赶不上替她收尸了。我只好搬了张藤椅,携了壶茶,安然地坐在洞口观赏着苏荷的记忆。

      从出生到十八岁间的记忆早已飘散得无影无踪。故事是从慕良言死的那晚开始的。

      三更天,苏荷突然从梦中惊醒,额上浸出了层薄汗。

      她靠着床橼坐起,将被子紧紧地裹在身上。她手头的动作突然顿了顿,将头低低地埋在被子里放声哭起来,嘴里不住地叫着慕良言的名。她说:“不过是个噩梦,良言哥哥怎么会出事?”

      而当她真正听到慕良言的死讯时,她却没有哭。不是不想,而是已经哭不出来了。

      老将军和夫人听到使官带来的消息顿时晕厥了过去,他们不相信自己百战百胜的儿子就这样死去。他们明明听得之前战事报捷,还说我军势如破竹。他才出征三日,怎会就这样死去?

      苏荷躲在门后,只觉心漏了一拍。三更后,她便怕得不敢合眼,眼睛哭得红肿,此时已没了泪。

      她目光呆滞地走上游廊。此时正是盛夏五月,廊旁的荷塘里有田田翠盖和袅娜的莲花。她想,如果自己就这样跳下去,也没人能发现吧!

      想到此,她竟真地站上了廊旁雕镂着鸳鸯的木栏,身子微微倾斜,就要倒下去。

      “阿荷……”就在她跳入水中的一瞬,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从游廊尽头传来。

      她听得出,是姐姐苏沁。

      似是早有预料,苏沁向皇上告假回府,正正地撞见了这一幕。

      苏荷自小父母便在战火中双双去世,只剩下姐姐与她相依为命,她俩就随着逃命的难民辗转各地。

      是上天有好生之德,让她们遇到了慕老将军,然后将她们领回府中当作自己的亲生女儿扶养。

      转眼多年,姐姐苏沁入了宫做了妃。虽说她俩从此隔了道厚厚的宫墙,却依旧是当年一起逃命的好姐妹。

      苏荷醒来的时候,姐姐、老将军和夫人都坐在床边哭哭啼啼。见她醒来,心下的大石才放下来。

      姐姐紧紧地抱着她,威胁道:“你今日若死了,我也随你一起去。”然后一点点将她的泪擦干。

      苏荷一直不曾叫过老将军和夫人爹娘,小时是叫不出口,等叫得出口时,她又认定自己以后是要叫二老公公婆婆的。如今,看着一旁痛哭流涕的二老,她坚定地叫了声爹娘,说:“苏荷以后哪儿也不去,就在府上伺候您二老。”

      三、

      可这承诺终究落空,半年后,苏荷以承琴公主的身份嫁给宁往,就是那个在战场上杀掉慕良言的人。

      新婚之夜,苏荷在袖中藏了柄匕首,是当年她和姐姐被当作战俘困在东离皇宫时,一个大哥哥将她和姐姐救出来时送给她防身的。

      苏荷虽是女子,在慕府这么多年,看过许多兵书,也练得一些功夫。她算好了宁往躲闪的步子,可谓势在必得。

      可她没算到的是,掀开她盖头的宁往竟然就是送他匕首的大哥哥。

      苏荷的一招半式终归是不济的,刚一出手,便被宁往捏住了手腕,匕首咣噹一声落地。

      他不理会苏荷脸上惊讶的表情,只笑道:“黎国的女子,都是这样对待自己的丈夫?”

      苏荷有话哽咽在喉咙处,半晌才道:“当年……为什么要救我?”

      宁往将这当年二字琢磨了半晌,猛然想起是皇宫里那件事,淡淡道:“还人情罢了。群逸之战,你救过我一命。如此,两清。”

      群逸之战,她记得,那是慕良言唯一败北的一战。黎国与东离一起攻打北漠的匈奴。虽是占了人多的优势,他们依旧败了。

      他们也如半年前一样,都说慕良言回不来了。可苏荷不信。

      半夜里,她偷了匹上好的马匹向群逸狂奔。就如那时慕老将军遇到她和姐姐一样,上天是眷顾她的。

      那时的苏荷,眼神颇好,沉沉的夜幕下,她一眼就认出不远处搀扶着受伤惨重的宁往的慕良言。

      ”算起来,救你的那人也算不得我,是良言,是你亲手杀掉的慕良言!”苏荷几近咆哮,既是两清,那谁也不欠谁的。她只想一剑刺死他,为良言报仇,为国家报仇。

      苏荷俯身拾起地上的匕首,迅速地刺向宁往。宁往毕竟是久经沙场的将军,身形一闪便轻松躲开。苏荷愤怒不已,再次刺来。

      不知为何,宁往不再闪躲,而苏荷这慌忙一刺也仅仅将他的臂膀割破了一道不深不浅的伤痕。

      鲜血肆意流出来,宁往却没有皱眉,他紧紧捏住苏荷的手:“这是国婚。你当真以为杀了我就能为他报仇?别做梦了,到时候,给我陪葬的便是整个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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