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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不知今夕是何年颜歌顾晋-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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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了一下,忽然问道:“哦,画廊里那幅《绯》就是你画的吧?”我惊讶,他竟然看过?

      见我疑惑,何其嘿嘿笑了两声,说:“前段时间去画廊采访,看到了那幅画,便多嘴问了两句。”

      我了然,替他开了门。

      临行前,我抱住了他:“有时间再来喝茶。”

      〔八〕

      过了几天,何其真的来了,手里拎了几瓶酒。

      我开门让他进来,看他将酒放在桌上,我在他身后幽幽道:“其实你不该来。”

      他转过身来,深吸了一口气,一脸正色地说:“我该来。”

      我没有再说什么,端着几叠小菜领着他到阳台喝酒,一如从前。

      只不过今天的我,化了浓妆。

      我以为我们有很多要说,然而却是两厢沉默。何其一杯杯地饮酒,我在旁边沉默地看着天边的残阳。

      残阳如血里,何其醉眼朦胧地问我:“风声。你同我说实话。你母亲的死是不是同你有关?”

      我抬眼,“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何其闭了闭眼,再次饮下一杯酒,不再开口。

      我站起身,呵呵笑了起来。我在他面前来回走着,高跟鞋敲击出清脆的声音。昏黄下,鞋的红色折射出一种诡异的光芒。

      我说:“我们做个交换吧。告诉我,你是怎么怀疑是我的?”

      “因、因为《绯》意外被人发现是用人血画的!”

      “对,所以你来了。是么?”我笑。

      “……起初,我以为是你用自己的血画的,但后来发现不是。”

      我想起杯子碎的那次,我的血液样本便在他的手帕上被带走。我依旧笑,“对,不是我的血。”

      “是你母亲的。”

      “是我母亲的。”

      我们同时说道,他无力地趴在桌上,我笑的站立不住卧坐在了地上。

      半晌,我站了起来,拉着他向室内走去。

      一路跌跌撞撞,踏上最后一阶时,他如泥似的躺在地上,可我已经没有力气去管他。我顺着栏杆坐了下来,看着转角的那一面墙壁深深吸了一口气。

      “你来这里,从来没有问过我,为什么那一面墙是黑色的。”

      “那是因为为了覆盖我母亲的血迹和脑浆。”

      我躺下来,深深地吻上了他。

      〔九〕

      我7岁那年,父母离异。母亲虽然是【创建和谐家园】,生活在邻里的暗啐里,我却依旧安慰自己她从事的职业仍是高尚的。

      直到我十岁那年,放学回家的我经过了母亲的卧室。卧室里难得有动静,我惊喜母亲竟然在,正欲推开门,却听到母亲的一声尖叫。

      这声尖叫里,满满都是欢愉。

      从未关好的门里,我只能看到一个男人的脊背,然而,一个脊背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我默默地走开,耻辱感却赶不走。

      母亲的那声尖叫,就算我回到了房间却仍然在我耳边回响。我慢慢地,捂住了耳朵。

      “其实,我没想过要杀了她。”我叹了口气,“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你父亲出现了。”

      我想到那天深夜,母亲归来,摇醒了本来熟睡的我。

      她说:“风声,我可能要嫁人了。”

      “我想嫁给他,做梦都想。”她脸上闪现如同少女烂漫的神色。说完这句话,她就回她的房间了,我却再也没能睡着。

      我不是想杀她,只是无法容忍她站在除了父亲以外的男人身边。

      况且,我什么也没有做。

      只不过,在那一天打开了天窗,我知道那夜有雨,必然会打湿楼梯。

      为母亲选了一双鞋,是我每天必做的事情,那一天,我选了一双极细的高跟鞋。我知道她没法拒绝,就像她拒绝不了穿戴鲜艳的颜色去见情人一样。

      我说:“何其,我真的没有杀她。我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而已。”

      “是这样吗?”他坐了起来,怜悯地看着我:“风声,我猜是你,却不愿是你。”

      我惊讶地看着他,明明我的唇上有……

      罢了,我舔到唇上的蜜桃味时便就明了今天不过也是他的计划。

      我说:“何其,我是真的想要将你留下来,永远地陪我。”

      可是,我好像做不到了。

      我惨笑地后退了一步,鞋跟一歪,下坠的时候,我好像听见了风声。

      温热的液体在我口鼻里流淌出来,我缓缓地捂住了耳朵,就十岁那年捂住耳朵假装没有听见母亲【创建和谐家园】时的尖叫一样,我假装没有听见何其的哀嚎和呼啸而来的警声。

      何其,其实又何必呢?

      〔尾声〕

      “你说你要辞职?”刑警队队长皱眉看着手中的辞职信。

      何其点头,说:“是。”

      “可是你才刚刚转正。”

      “那又有什么,我找到了更有意义的事。”

      “什么?”

      何其抽出一张素描画来,上面的女子有张支离破碎的脸。

      镜中

      从镜中看这个世界,好像一切都变得不真实,但又好像那才是真实的世界。

      〔一〕

      “楼下303的姑娘对你有意思。”苏北在我面前喝酒,如是说道。

      我给他倒酒的动作一顿,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问:“你又如何得知?”

      他笑笑没说话,梅子在腿间绕了几圈,娇叫了几声,叫的人心底一片松软。

      苏北俯下身,抱着它起来,勾着下巴逗它。梅子发出一阵舒服的呼噜声,那媚眼蚀骨的样子叫人不忍观看。

      我低头饮了口酒,静静等他逗完梅子。

      “穆颜走了,你倒是把猫照顾得挺好。”他放下梅子说道,只是表情有几分怪异。

      我微微一笑,并不接他的话。

      穆颜是我的未婚妻,也是苏北深爱的人,家独B.Y我们这段三角恋最终以穆颜选择与我结婚而告终,而苏北依然是我们的朋友,只是我不确定他是否还爱着穆颜。

      我也是男人,自然明白对男人而言得不到的总是惦念最深的。

      一如张爱玲所说,红玫瑰与白玫瑰,是心口上的朱砂痣,是窗口的白月光。

      可就是这样的穆颜,却在我们即将结婚前的一个礼拜消失,只留下纸条让我照顾她的猫和多肉植物。

      梅子在穆颜离开后,一度消沉昏睡,苏北来的时候它才会稍稍活泼一些。

      当然,这些我是不会同苏北说的。

      苏北低头沉吟,问我:“穆颜可说她什么时候回来?”

      我摇摇头,亦觉疲惫,有她的消息却找不到她的人,真是有种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无措感。

      穆颜刚离开的时候,苏北还曾安慰我,说这是婚前综合症。可穆颜已经离开快一年了,这样的理由已经不足以支撑所有。

      苏北饮下最后一口酒,将杯子反扣在桌上,毫无醉意,眼神清明。

      他说:“杨一,如果穆颜有新的决定,你一定要告诉我。”

      末了,他无奈地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说:“我只要想到某种可能,就控制不住这里。”

      我也笑,却说:“不可能。”

      话音未落,梅子却在脚下尖叫一声逃走,躲在远处舔舐自己的皮毛。――原来是我踩中了它的尾巴。

      苏北看了它半晌,才起身告辞。

      我送他至门口,看他伸手冲我比了个“三”,我点头微笑,关上了门。

      〔二〕

      我懂苏北的意思,他让我洁身自好,毕竟我与穆颜尚有婚约在身,即使她没有回来,我也应该与其他女性划清界限。

      想到这里,门铃却响了,我以为是苏北落下了东西回来取,然而却不是,门口站着的是303的陈小姐。

      明眸善睐,顾盼传情,这位陈小姐倒是生了双好眸子。我暗想,侧身让她进来。

      “有什么事?”瓶中仍有一些酒,我走到桌前倒了一杯递给她。

      她接过却没有喝,举起手中的猫食盒冲我笑了笑,“给梅子喂食。”

      我看她走到梅子身边,用手中猫食逗它。一人一猫,倒也颇为和谐。

      苏北说我把梅子照顾得挺好,其实不是,真正照顾它的是这位陈小姐。

      我与这位陈小姐的关系并不是很深,至少不像苏北想的那样。

      一个月前,303意外失火,我下班后已经是火灭烟熄人已散,如果不是电梯里买菜回来的邻居的闲谈,我根本不知道这回事儿。

      等回了家,我才知道头疼,一只浅灰色的苏格兰折耳猫正躺在梅子身边看着我。

      这是哪里来的猫,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不过照常给梅子添一添食水。

      三天后,我就知道了。

      303的陈小姐站在我门口,半是尴尬半是笑地跟我说:“麻烦你照顾我的木木了。”那只叫木木的苏格兰折耳猫走到她身边,蹭了蹭她的脚踝。

      九分裤的长度,衬得她脚踝娇小精致。

      我收回视线,欲掩上门的时候,却被她一下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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