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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不学鸳鸯老殷花月李景允-第5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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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世间最有趣的就是矛盾,五皇子最喜欢看的就是矛盾的人。

      他这话完全不像个十五岁的人能说出来的,脸上分明还有少年气,可字里行间都让花月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

      花月今年已经十八岁了,比五皇子大上整整三岁,所以哪怕身份低点,被小孩子洞悉一切还是让她有些抹不开脸。她交叠好双手,摆出自己最冷淡的掌事架子,平静地道:"殿下看人,还是莫要太过片面来得好。"

      周和珉笑眯眯地道:"我觉得我看得挺对,就像现在,你不想对陌生人泄露太多,所以你想走了。"

      他说着,侧过身子来将她困在朱红的柱子边,眼眸垂下来,深深地看着她:"你放心,我不会出卖你的。"

      十五岁的个子为什么会比她高这么多?花月想瞪他两眼,可个头矮就显得没什么气势,她抿唇,没好气地道:"多谢殿下,可是若还有下一回,小女还是会出卖殿下的。"

      想起自个儿被宫人围追堵截的惨痛模样,周和珉脸上终于露出了少年人该有的羞恼,他放了手,哼声道:"那我便不去保你的心上人了,明儿由着他自生自灭吧。"

      说着,转身就要走。

      走就走吧,这点幼稚的威胁能吓唬谁啊,花月不屑,心想自个儿哪来的心上人。

      然而,她的手不知怎么地就伸出去,把人给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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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什么大事,还请三公子替咱们美言几句。"

      "是啊,都是一家人,多半是误会。"

      几个人有说有笑地朝这边走过来,为首的那个一身青白色银绣百兽袍,清俊的眉眼一抬,正好就与他的视线对上。

      第43章 那些年错过的大雨

      李景允今日心情甚好,寿宴么,不闹出点人命怎么能突显一个"寿"字?

      人命出在韩家,连带着把司徒风给套了进去,他就更高兴了,一石二鸟一举多得,也不知是哪路的神仙出的手。

      长公主带着御林军过来,但御林军里头两个统领都是他的熟人,非但没与他为难,反而与他亲厚地聊了起来。

      三人就这么聊着从正庭绕到旁侧的走廊,他愉悦地一抬眼--

      就看见两个狗男女站在走廊上拉拉扯扯。

      "……"

      花月是觉得,周和珉明日去将军府总比不去好,所以低头说两句好话也是稳赚不亏。但她没想到话还没说出去,旁边就突然来了人。

      "殿下怎么在这里?"李景允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花月飞快地转头看他,见他毫发无损玉树临风的,心里稍稍松了口气,无声地屈膝朝他行礼。

      周和珉从容地笑答:"我出来走走,透透气,谁知道遇见个迷路的姑娘,正要给她指路呢。"

      他转头朝她看过来,李景允也就跟着将目光落在她脸上,眼底带了两分戾气。

      花月很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位爷怎么就又看她不顺眼了。

      周和珉在给她使眼色,示意她答话,她收敛神思,顺着他的话就道:"奴婢是来找公子的,这地方没来过,一时分不清方向。"

      "是吗。"不咸不淡地吐出两个字,李景允朝周和珉一拱手,"那便多谢殿下了。"

      "三公子客气。"周和珉大方地摆手,"我还没谢谢你先前让太子哥哥放我一马呢,明儿有空,我把父皇刚赏我的金缕玉鞍给你送去,正好配你的汗血宝马。"

      李景允抬了抬嘴角,没拒绝也没应下。周和珉却当他是同意了,潇洒地一挥袖:"那我便先走了,你们忙。"

      花月朝他屈膝,余光瞥过去,正好瞧见他朝她挤了挤眼。

      明天见--她从他的眼神里看见了这个意思。

      倒是个大气的,没当真与她计较,还愿意去帮个忙。花月松了口气,忍不住朝他弯了弯眉梢。

      周和珉满意地走了,潇洒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李景允淡淡地收回目光,朝身后两个人颔首:"就不劳远送了。"

      "哎好,三公子歇着。"那两人识相地告退。

      走廊两侧种着山茶花,风一拂过,香气袭人,花月轻吸了一口,眼里微微泛光。

      "心情很好?"面前这人问她。

      "回公子,还行。"她分外诚实地回答,"原本还有些慌张,眼下倒是觉得无妨了。"

      "为什么?"他又问。

      花月古怪地抬眼,心说这还问个什么为什么?奴婢跟在主子身边,天塌下来都还有主子顶着,自然不会再慌张。

      不过她这一抬眼。就瞧见了李景允那张风雨欲来的脸。

      他好像遇见了什么麻烦事,眼底泛着暴躁和厌烦,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盯穿。双手负在身后,绣着百兽图的袖口随风微张,没由来地给人一股子泰山压顶之感。

      要是之前,花月肯定觉得他又犯公子脾气了,可眼下,长公主的话在脑子里一转,她觉得三公子也不容易,一副纨绔模样的背后。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腥风血雨。

      轻叹一口气,她笑着问:"公子去歇息,奴婢可否能跟着?"

      李景允冷笑了一声,越过她径直往厢房的方向走。

      花月:"???"

      让跟就让跟,不让就不让,冷笑个什么?

      腹诽两句,她犹豫片刻,还是碎步跟了上去,一边走一边默念:自个儿的主子,忍着点,忍着点。

      推门进去寻了太师椅坐下。李景允半阖着眼看向后头进来的人,一副等着她坦白从宽的表情。

      然而,这厮跟着进来,什么也没察觉到,乖乖地站到了他的身侧,甚至给他倒了一盏茶。

      李景允气笑了:"你没有话要同爷交代?"

      花月正琢磨着明日该准备些什么呢,被他这没头没尾地一问,满眼都是茫然:"交代什么?"

      "五皇子。"他咬牙敲了敲桌沿,"拉人家衣袖做什么?"

      原来是这事,花月不甚在意地道:"先前奴婢说错了话,怕给公子惹麻烦,所以拉他回来想解释。"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避嫌,什么叫规矩?"桌子敲得咚咚作响,他颇为烦躁地道,"衣袖也是能随便拉的?"

      听过男女授受不亲,倒是没听过衣袖也不能拉。花月觉得他是故意在找自己的茬,皮笑肉不笑地道:"那下回奴婢要拉谁衣袖,提前沐浴焚香、上禀先祖,再行动作。"

      还跟他犟起来了?李景允这叫一个气啊,想骂她又不知道从哪儿骂起。

      "三爷。"温故知寻了过来,伸了半个脑袋往屋子里扫了一眼,见只有他俩在,神色一松,笑着跨进门道,"西边院子的仵作传话,说初步查验,韩天永是先被人下了【创建和谐家园】,再被人割喉的。"

      李景允应了一声,沉声问:"可有凶手线索?"

      "没呢,西院里当时就两个人,连个下人都没有,谁也没瞧见有什么进出。"温故知想了想,"倒是那壶茶。我看过了,用的是'二两月',北漠有名的【创建和谐家园】。"

      好巧不巧,司徒风就是北漠来的人。

      撑着眉骨沉默了片刻,李景允嗤笑:"该他倒霉。"

      "也算是报应吧。"温故知看向旁边站着的花月,揶揄道,"不知小嫂子可否认识司徒风,这人在剿灭大魏皇室的时候,可立过不小的功劳。"

      "不认识。"

      才怪。

      花月微微一笑,心情又好了两分。她觉得常归是个傻子,刺杀多没意思啊。血一溅人就没了,痛苦也不过一瞬间。像司徒风这样的人,哪能死得轻轻松松。

      心里有一团乌黑的东西逐渐扭曲扩张,她舔了舔嘴唇,余光朝旁边一觑。

      李景允正专心致志地盯着她看,墨黑的眸子里看不出什么情绪。

      "……"像被冷水兜头一淋,花月瞬间清醒,略微失控的眼神恢复了正常。

      她心虚地低头去看自己的鞋尖。

      李景允皱了皱眉,扭头对温故知道:"你先去继续守着,等御林军的时候,跟他们一起回宫。"

      温故知了然,朝他拱手告退。

      门被带上,镂空的花雕在地上漏下斑驳的光。花月正盯着瞧呢,冷不防手腕一紧,整个人跌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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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口一跳,花月垂眼:"奴婢什么时候背着爷做过坏事?"

      "明人不说暗话。"他冷声在她耳边道,"你认识司徒风。"

      一股凉意从尾骨往上爬,花月不自在地动了动,却被他抱得更紧。她很想狡辩两句,但他的语气实在太过笃定,连两分疑问都不曾有,狡辩也没什么意思。

      于是她咬着唇沉默,看向自己覆在他衣摆上的裙角。

      "爷只好奇一件事。"料她也不会坦白,李景允捏了捏她的手指,没好气地道,"既然看司徒风不顺眼,为什么杀的是韩天永。"

      谁让他碰上了呢。

      花月在心里回答,却没开口。

      他好像也不指望她开口,只自顾自地道:"有太子护着,司徒风未必会偿命,至多是下放亦或是调派出京华。"

      怀里的人扭了扭。想挣开他。

      李景允不高兴地钳住她的双手,空出另一只手来捏了她的下巴:"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还敢跟爷龇牙,是想爷把你送去太子跟前领赏?"

      "爷真想送,那便送吧。"她看着他的眼睛,幽幽地道,"奴婢正好跟太子说说,四月初二那日公子到底去了哪里。"

      "……"神色微变,李景允眯起了眼。

      "公子与太子殿下交好,借他的大树乘凉,却背着他救长公主的人、收长公主的红封。"花月轻叹一口气。"公子好奇奴婢之事,奴婢何尝不好奇公子在做什么。"

      "你威胁我?"

      "奴婢不敢。"她摇头,双目平静地看着地上的光斑,"奴婢只想守着自己的本分,做将军府的下人,还请公子高抬贵手。"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玉石俱焚。

      李景允咬了她一口,依旧是咬在肩头上,恶狠狠的。用了贼大的力气:"在话本子里,知道太多秘密的奴才,都是会被灭口的。"

      花月吃痛,倒也没躲,只道:"那是知道太多的蠢奴才,聪明的奴才会把自己的命和秘密捆在一起,主子动手前也得好生思量一番,给个下人陪葬值当不值当。"

      他当真是拿这人没办法,本来只是想让她敞开心扉说实话,他能帮也会帮,可不知怎的说着说着就成了个要陪葬的架势。

      松开她。李景允头疼地揉了揉额角。

      一个女儿家,在什么时候会突然变得让人难以掌控,甚至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御林军撤出山庄的时候,他拿这个问题去问了最懂人心的温故知。

      温故知一边牵马一边回答:"自然是她曾对一个人动过心,但后来不再心动的时候。"

      动心的女儿家最好摆布,管你说什么,只要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她都会信。可一旦哪天她把心思收回去了,那这时候你就会发现,她变得十分不好糊弄,甚至聪慧得能做一国之师。

      翻身上马。温故知纳闷地回头问:"三爷,这世上还能有您拿着没办法的姑娘?"

      "没有。"李景允别开头,闷声道,"随便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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