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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晋南紧抿着嘴唇,半晌后才开口:“我想睡会儿。”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无法竖起自己全身的刺。
往常,他都要反驳回去。
今晚,也许是生病让他卸了心防,耗损了他的战斗力。
项云珠看他闭上眼睛,就说:“好,我不说话了。”
后来,也不知道是几点,外面天还是黑的。
梁晋南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他张开眼睛,看见她就那样守在床边。
她的头一点一点的,似乎在打瞌睡。
他动了动,项云珠立马就醒了。
“让我看看还烧不烧。”她连眼睛都没完全睁开,手已经伸过来探他额头的温度。
末了,她终于松一口气,扬起嘴角笑:“终于不烧了。”
梁晋南看着她,目光怔怔的。
那时候,他以为是生病让他变得心软。
如今,他回想起来,也许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对她动心了。
梁晋南浑身滚烫,陷在棉被里,意识在过去和现在之间来回挣扎。
他的眉心一直紧紧皱着,始终未松动半分。
“云珠,云珠别走……”他喊着项云珠的名字,双手在空中无意识混乱的挣扎。
可是,这次再也没有人回答他了。
没有人半夜醒来,帮他量体温,拿冰袋降温,守着他。
也没有人会再跟他开玩笑,说:“是不是觉得结婚挺好,生病了还有人照顾。”
没有人,再没有人了。
男人的眼眶不知不觉盈满眼泪,顺着眼角滑落,然后浸湿枕头。
他无声的哭着,在寂静无声的黑夜里更显得凄凉。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梁晋南模模糊糊的感觉到什么冰凉的东西在他的额头上游走。
他费力的睁开眼,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
“你回来了……”他突然扣住她的手腕,惊喜的喊道。bing
他以为是项云珠,是她回来了。
下一秒,希望却被打破。
高琳开口:“晋南,你弄疼我了。”
梁晋南听到她的声音,忽然就松开了她的手,脸上的笑也僵住。
“你不是她,不是……”
他侧过身,脸埋进枕头里,自言自语。
高琳揉着自己的手腕,心细如她,自然明白了男人的反常。
她想了想,才说:“你这高烧发得厉害,我帮你拿冰袋降降温。”
梁晋南摇头,道:“不用了。”
“……”高琳倏地站了起来,再出口时有了情绪,“梁晋南,她死了,你就这么难过吗?”
“你知不知道高烧是会死人的?要不是我发现你没来公司,来你家找你,你知不知道自己会发生什么?”她朝男人吼着。
梁晋南闭了闭眼睛,半晌后,才开口:“你出去,叫医生来。”
高琳咬了咬牙,忽然一甩手,夺门而出。
“你不是她……”梁晋南趴在枕头上,却还在自言自语。
不知不觉,男人的眼泪又浸湿了枕面。
一年后,项氏正式更名为怀珠集团。
有人说,是因为总裁梁晋南为了怀念去世的妻子项云珠。
这个说法没有得到本人的证实,不过倒是被很多人传为佳话。
时光像是过得很快,转眼又过了三年。
车里,梁晋南靠在后座小憩。
一旁的高琳汇报完工作,看向闭着眼的男人,问:“梁总,今晚的宴会真的不需要我陪同你出席吗?”
梁晋南眼睛都未睁开,淡然启唇道:“不用,这几天你跟着我出差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不累。”高琳继续道。
“高秘书。”梁晋南突然睁开眼,幽深的眸子盯着她。
高琳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征兆。
她抿抿嘴唇,只好说:“我知道了。”
这几年,他的性情变得越来越奇怪。
人越来越沉默寡言,不仅与她划清界限,也再不许她叫他“晋南”。
摆明了,他不想再跟她有任何的纠缠。
但,他正当壮年,如今身价也水涨船高,本城内数不清有多少女人都盯着他。
更别说,今晚他要出席的是泰润集团老总张泰润的生日宴会。
听说,本城许多名媛淑女都会出席。
高琳见不得那些女人盯着梁晋南的目光,她守在他身边,总会有拨云见日的一天,可不想被其他女人截了胡。
但,梁晋南不让她陪同,她也没有办法。
司机送高琳到了住所楼下,才载着梁晋南开往宴会现场。
夜色渐渐来临,梁晋南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夜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觉得有些紧张。
第15章 她还活着
车子到了宴会地点,梁晋南下车。
服务生看了他的邀请函,才道:“先生,里面请。”
梁晋南点点头,收了邀请函,往大楼里走。
他找到张泰润,寒暄了几句,祝他生辰快乐。
张泰润拉着他,小声说:“晋南贤侄,今天可来了不少年轻的姑娘,你得把握住机会,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梁晋南笑笑,说:“张总,今儿您才是主角,就别为我的事儿忙乎了。”
张泰润张了张嘴,还要说些什么,后面又有人来祝他生日快乐。梁晋南寻着机会,从旁边走开了。
这样的场合,他一般不会呆多久,往往都是打个照面。yu
梁晋南走到酒水区,随手拿了杯红酒。
他浅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是很好。
这时候,不知道什么人哄闹了起来,梁晋南被人一撞,红酒从酒杯里晃了出来,撒到他的领带上。
梁晋南眉头一皱,正要发怒。
“对不起,对不起……”那人却已经先道了歉。
梁晋南抿抿嘴唇,没说话,转过身,去了洗手间的方向。
他今天戴的是白色的领带,红酒的痕迹在上面便格外显眼。
梁晋南在洗手间处理了半天,没多大用处,还是放弃了。
他洗了个手,走出洗手间。
这时候,走廊那端的宴会厅传出一阵又一阵的生日歌,所有的人都在祝贺张泰润。
梁晋南觉得喧闹,转了步子,走到后院。
后院是个小小的花园,树枝上装点着彩灯,与屋里不同,这里安静得很。
梁晋南走过一段小道,心情渐渐得到放松。
“哎呀,死蚊子!”
突然,一道女声在空中响起。
梁晋南定住了脚步,抬眼望去,只见几步之远的木椅上坐着一个女人。
她低着头,似乎在拍腿上的蚊子。
梁晋南想着去别的地方转转,那女人却突然抬起了头。
“……”梁晋南的身子突然僵住了,他的目光死死的盯住女人的脸。
“云珠!”他突然冲了过去,一把将女人揽在怀里。
“啊!”顾心绵大叫一声,手上拿着的蛋糕应声而落。
“云珠,是你么?”梁晋南紧紧的抱住她,声音特别激动,“我没有看错吧?云珠……”
顾心绵被男人的怀抱箍得喘不过气,她挣扎着大喊道:“喂,你快松手啊!臭流氓!”
那张脸,赫然跟去世的项云珠长得一模一样。
“你再不放手,我要喊人了!”
梁晋南忽然松手,扶着她的胳膊,哽咽道:“云珠,让我好好看看你……”
他抬起右手,抚摸着她的脸庞。
“臭流氓!”顾心绵突然拍开他的手,“别动手动脚!”
梁晋南眉头蹙紧:“你……”
顾心绵推开他,大声说:“我不叫什么珠的,顾心绵,我叫顾心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