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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穆宁都不认识那个什么公主，却选择与她成婚。
塔娜想，一定是老可汗逼迫赫连穆宁的。
这让她对上官凝更加厌恶。
赫连穆宁哪里知道塔娜的心思，自从听到上官凝来了之后，他便满心都是上官凝了。
他很快赶到部落外。
离那里还有几步的时候，赫连穆宁看见上官凝的背影，在夜色中有一个清晰的轮廓。
赫连穆宁的心猛地一跳。
仅仅是看到她的身影，就足以让他心猿意马。
“上官凝。”赫连穆宁低声唤了她的名字。
闻声，上官凝转过身。
漆黑的背景下，她的双眼却熠熠生辉，像是两颗闪耀的星星。
“你来了。”她声音轻柔似水，撩拨着赫连穆宁的心里波澜阵阵。
“你找……我吗？”赫连穆宁有些紧张地咽了下喉咙，手心里都微微发汗。
那日之后，他没有再去过达哈尔找上官凝，更是想都不敢想她回来找自己。
天色太黑，上官凝看不清赫连穆宁的表情，只听见他的声音。
她皱了眉，问：“为什么要向达哈尔联姻，我不是说不会与你成婚的吗？”
果然还是因为这件事。
赫连穆宁敛了神色，眼神晦暗不明。
“这是两个部落之间的事，不是你一个人就可以决定的。”他偏过头，说。
这话戳到上官凝的心，正因为是两个部落之间的事，所以她才来找赫连穆宁，希望他能收回联姻书。
“赫捺的使者说，是你要联姻的，既然如此，只要你收回就好了。”上官凝眼帘颤了颤。
赫连穆宁的身子狠狠一僵，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半晌，他从嗓子里艰难地挤出一句：“你就这么不想跟我成婚？上一次你不是为了达哈尔嫁给我吗？这一次怎么不行？”
“难道非要我对达哈尔发起进攻，你才会心甘情愿地嫁给我？！”
话音落下，上官凝不可置信地看向赫连穆宁。
赫连穆宁也在说完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话有问题。
“你威胁我？”上官凝问。
“不……”赫连穆宁想要解释。
“赫连穆宁，你可以攻打达哈尔，来达到你的目的，”上官凝的声音一瞬变得冷淡，“但你觉得你用这样的手段让我嫁给你，可以得到什么？”
赫连穆宁喉间一哽。
“上官凝，我只是一时心急，我是想要补偿你……”赫连穆宁眉心紧皱，不知所措。
“别再说了，赫连穆宁。”上官凝阻止了他。
沉默在两人之间肆意蔓延，可赫连穆宁的心却无法随着时间冷静下来。
“我要说，上官凝。”
上官凝一怔。
“我知道，我之前给你带来了很多伤害，那是因为我对自己的感情没有正视，我没有在乎自己的感情。”
“直到，直到你死的那一天，我才……”
“我想要娶你，不是为了两个部落，只是为了我自己。”
“我想要你在我身边，我希望我可以有机会补偿你。”
“上官凝，我的确做错了很多事，就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吗？”
“我……我爱你，上官凝。”
赫连穆宁狠下心，闭着眼睛道。
闻言，上官凝身子一僵。
心口处逐渐发热，心跳也在不断加快。
她深吸了一口气，第一反应是想要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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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赫连穆宁看出她的意图，直接上前抓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拉入了怀中。
他的嘴唇贴着她的耳廓，声音低沉磁性：“给我个机会吧，上官凝。”
第三十二章 危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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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凝被紧紧抱住，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拥抱着的两人不知道，他们的身后，塔娜双眼满是嫉妒地看着这一幕，双手攥在一起，指甲都快要嵌在肉中。
不知道这样过去了多久，赫连穆宁都没有等到上官凝的回答。
他放开她，一双眼紧紧盯着她：“可以吗？”
接二连三的逼问，让上官凝都透不过气。
她后退一步，偏过头，刚要说些什么。
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打断了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氛。
“不好了——王子！”
是一个赫捺族人，是负责打探消息的。
他气喘吁吁地跑来，看到上官凝时，明显的愣了一下，话就卡在嘴边要说不说。
赫连穆宁不太耐烦，皱了眉：“什么事？”
族人又看了一眼上官凝，才缓缓说：“汗丹纳……对达哈尔发起进攻了。”
“什么？！”上官凝闻声，脸色一变，惊慌失措。
赫连穆宁也是一惊，下意识看向上官凝。
上官凝回看赫连穆宁，神色焦急：“我是一个人出来的，我得回去！”
说着，她就要翻身上马。
赫连穆宁抓住她，厉声厉色：“你疯了吗？你现在回去不是去送死？”
上官凝拼尽全力挣脱着，他的手还是严丝合缝地卡在自己的手腕上，她急得就快要哭出来：“赫连穆宁，我弟弟，我的族人……我必须得回去！”
“我跟你一起回去！”赫连穆宁声音拔高。
上官凝一瞬怔在原地，失去了反应。
“你说什么？”
“我说，我和你一起回去，达哈尔是你的部落，我不能不管，你等我，我现在去召集军队，马上援助达哈尔！”赫连穆宁说着。
他指着刚刚来通报的族人，说：“看好达哈尔公主，我去去就回！”
族人应了，和上官凝一起望着赫连穆宁离去的背影。
半晌，赫捺族人喃喃道：“王子他，对公主你真的是真心的。”
也不知道上官凝有没有听到。
……
赫连穆宁的确很快就回来了，带着一大批人马，个个身强力壮。
回来时，赫连穆宁腰间挂着两把大刀，骑在一匹黑马上，英俊潇洒，气势盖人。
他骑着马走到上官凝身边，对她伸出手。
上官凝怔怔地仰头望着他。
赫连穆宁蹙眉：“还不走？”
她回过神，将手放在赫连穆宁手中，借着力坐在了赫连穆宁身前。
这个时候，不是矫情的时候。
“抓好了，别掉下去。”赫连穆宁在上官凝耳边说。
还不等她反应，他脚下一用力，黑马便长长嘶吼一声，拔腿向前跑去。
上官凝吓了一跳，若不是胸背宽厚的赫连穆宁在她身后护着她，恐怕她就要掉下马去。
直到这一刻，上官凝才知道，那次她与赫连穆宁在达哈尔骑马的速度根本就是小菜一碟，此刻她才感受到了什么是如刀般的风。
马匹的速度太快，快得迎面而来的风像是一把利刃，刮在脸上生疼。
迎着风，上官凝勉强睁着双眼，止不住地担心上官达木和达哈尔的族人。
为什么，为什么汗丹纳会突然进攻达哈尔？
上一次，进攻达哈尔的分明就是赫捺。
难道，是因为赫捺不会再攻打达哈尔，这改变了命运，所以才换成汗丹纳？
上官凝不得而知，谁也不知道天神的想法。
就像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有赫连穆宁与上官凝会带着记忆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