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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两个字，却瞬间让上官凝的心平缓下来。
“上官凝，拉紧缰绳，抓住了，别放手！”赫连穆宁跟在她的身后，有条不紊地教她。
上官凝紧张地咽了下口水，却也知道自己不能慌，如果惹怒马儿，就会摔下来。
她按照赫连穆宁的话慢慢拉紧缰绳，手也死死抓着。
马儿的速度渐渐变慢，赫连穆宁也逐渐和上官凝持平。
“别怕，上官凝，我在这！”
上官凝转过头，看过去，看见赫连穆宁焦急的神色。
好奇怪，她好像在他的双眼中，看到了什么。
第二十六章 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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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马儿的身上下来，赫连穆宁和上官凝一同坐在草地上。
“吓死我了，上官凝。”赫连穆宁大口地喘着气，气息不匀地说。
上官凝也刚刚平复心慌，她看向他，问：“害怕什么？”
“当然是害怕你摔下马，这要是摔下来，你哪能受得了。”赫连穆宁毫不掩饰自己对上官凝的担心。
上官凝的心又动了一下。
她猛地站起身，视线怎么也不敢落到赫连穆宁身上。
“我，我先回去了。”
说着，她就要走。
赫连穆宁眼疾手快，跟着就站起身，一把拉住她的手。
“上官凝。”
上官凝被拉住，没办法再走一步。
她回过头，看向赫连穆宁，用眼神询问他还有什么事。
赫连穆宁放开她的手，眼睛却始终盯着她：“过两天，我们部落会举行祭天仪式，之后有个篝火晚会，你可以来吗？”
祭天仪式，篝火晚会。
这将上官凝的记忆一下子拉回了上一世。
那时候，赫捺的祭天仪式，她甚至连个位置都没有，只能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王帐中，听着外面欢歌笑语。
寂寞和孤独只属于她。
想到这儿，上官凝的心狠狠一疼。
那样的日子，她再也不想经历一次了。
“你们部落的祭天仪式，我去，不好吧。”她咽了下喉咙，有些疼。
赫连穆宁怔了下。
他没有想太多，只是想找机会和上官凝多相处。
倒是忘了，现在的上官凝还不是他的妻子，她身为达哈尔的公主，参加赫捺的祭天仪式，的确是不好。
“那，我下次再来找你。”赫连穆宁放低了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上官凝竟听出些许的乞求。
这让上官凝的心一软，拒绝的话卡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
“下次再说吧。”上官凝抿抿唇，还是没有拒绝。
赫连穆宁神色一喜，微微笑起来。
“我送你回去。”
说着，他先一步牵住两匹马，走到了上官凝的身前去。
不容拒绝的模样。
上官凝无奈地摇摇头，跟着走回去。
回到达哈尔，赫连穆宁告辞后便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上官凝松了一口气，心里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放松。
只是，上官凝更加迷茫。
那句不经意的脱口而出，让她意识到，赫连穆宁是有重生前的记忆的。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有记忆，却还是选择跟她成婚，还时时要来见她。
因为什么，因为……爱？
上官凝摇摇头，自嘲地笑自己。
想什么呢。
还有什么理由呢？
难道是因为……她为他挡下的那一箭？
再想不出别的原因了。
上官凝疲惫地坐下，不能不承认今天去骑了马，还是开心的。
诺敏在这时出现在帐外。
“公主，该洗漱了。”
上官凝低声应着：“好。”
诺敏端着水盆走进帐内，看见上官凝一脸愁苦，不禁问：“公主，您怎么了？”
上官凝看着诺敏，问：“诺敏，你说，一个人会因为恩情，去和一个不爱的人成婚吗？”
诺敏哪里知道这些，她放下水盆，眨了眨眼，好半天才回答：“公主，我想，恩情报答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非要成婚。”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
上官凝怔在原地，尽管告诉自己不要再乱想，可还是忍不住去触碰那个想法。
喜欢，爱，到底是什么？
她不是赫连穆宁，永远也不知道他的心思。
若是想要知道，就要自己问一问。
第二十七章 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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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之后几天，赫连穆宁都没有再来达哈尔。
上官凝却像丢了魂一样。
她发现，自己竟然在期待赫连穆宁的到来。
“阿姐。”
“阿姐！”
“嗯？”上官凝回过神，看向主位上的上官达木，“怎么了？”
“这话该我问你，你这几天怎么了，失魂落魄的。”上官达木奇怪地看着上官凝。
站在上官凝身后的诺敏悄悄笑起来，低声说：“公主啊，可能是在想谁吧。”
被戳破心思，上官凝脸一红，低垂下头，佯作生气：“别瞎说。”
上官达木不知道赫连穆宁来过的事，对于主仆之间的暗潮汹涌不明所以。
他不再过问，却也想起赫连穆宁。
“听说，赫捺王子带兵出征了。”上官达木说。
闻言，上官凝的手一顿。
“不愧是赫捺啊，吞并其他部落也就是几天的时间。”上官达木没有注意上官凝的异常，继续说，“赫连穆宁一个人面对三个将军，大获全胜。”
“还好赫捺要与我们结盟，如果攻打我们部落，只有被吞并的份。”
上官凝不动声色地咽了下喉咙。
她记得，重生之前，赫捺就是因为太过专横，吞并了太多部落，最后才会被那些部落逃跑的人聚在一起毁灭的。
既然赫连穆宁记得，为什么还要去这么做？
日暮西垂，很快夜色降临。
上官凝站在草原上，望着茫茫夜色，不禁出神，想起赫连穆宁。
“在想什么？”
上官凝愣了下，心想自己怎么还出现了幻觉呢？
想着赫连穆宁，就听见了他的声音。
“不理我？”一道身影从后走上前，站到了上官凝的面前。
真的是赫连穆宁。
上官凝怔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赫连穆宁以为自己吓到她，有些手忙脚乱：“我，我看你站在这很久，才上前说话的，不是故意吓你。”
“为什么……”上官凝一瞬不瞬地看着赫连穆宁，喃喃地问。
这下，轮到赫连穆宁愣住。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去吞并其他部落？”上官凝完整地问出来。
赫连穆宁听了，顿了一秒，回答：“是因为父汗的命令，我不能违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