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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空荡荡的没有人,不用担心被发现。
肖韵掏出电话叫人过来帮帮她,却不知道可以打给谁。
她死命咬着自己的手,直到嘴里一股血腥味弥漫开来,手背上的血慢慢滑落,一滴一滴地砸在台阶上。
肖韵的五官对外界的感知渐渐模糊,只能隐隐约约听到宴会厅内的音乐声。
她无力地靠坐在台阶上,眨了眨沉重的睫毛,顺着手背上的血滴子看向台阶。
原本在台阶上铺开来的洁白裙摆,此时却染上一团一团缓缓晕开来的血花。
肖韵甚至还能看到一股血流沿着台阶往下蔓延。
那血量,不可能是她手背上的血。
肖韵此时不甚灵光的脑袋似乎也感受到有什么在剥离她的身体。
她颤抖着手指想抓住那滩血迹,又手足无措地抬手摸上自己的小腹,眼泪不由得就啪啪往下砸。
“啊——”
毒瘾发作时的折磨都没让她发出任何声音,此时的肖韵却像是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千刀万剐,嘶吼着痛哭出声。
“哟,这是谁这么可怜......啧,请你免费看我们入洞房啊......”
肖韵昏过去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是夏茵瓷站在门口说的风凉话。
......再次恢复意识时,肖韵被五花大绑地锁在黑暗中,全身无力,一动也不能动。
她迷迷糊糊地转动眼球环顾四周,看到一条光打进来的缝,才知道她现在可能是在柜子里。
身上虫啃般的麻痹感和疼痛感还在,但她只能默默忍受。
她脑子混沌,也记得这是夏茵瓷的作为,但不知道那个女人想做什么。
直到柜门外传来了房门的开关声,还有一男一女纠缠时的叫唤声。
女人的声音很放肆,像是刻意叫给肖韵听的。
肖韵现在意识含糊,只觉得被吵得脑壳疼。
可他们的只言片语还是拢起了她本有些涣散的注意力。
“时鞅......”
肖韵微微睁开眼,侧过眼去,果然她听到了那个男人的声音,“嗯......”
即便只是一个鼻音,肖韵却觉得清晰得像在她的耳边应的声,就如往常他在她身边那样。
“乖,先去洗澡好不好......小心孩子......”
“哼~不要,我不管......”
“行吧......”
男人应声。
往后黎时鞅却再也没说话,只有夏茵瓷刺耳一声高过一声的嗓音,像是这场洞房只是她一人独high的独角戏。
肖韵已经丢失了动的气力,也被剥夺了发声的权利,只能一直静静躺着听完全程。
胸腔里有什么在翻滚,一口血溢了出来,卷着肆流的泪一起滚落到她的脖颈间,然后慢慢变凉......
第12章 不看看你的孩子吗
柜门第二天才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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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茵瓷一身浴袍,站在柜子前,背着光,头发还在滴水,看着是刚洗完澡。
她里面似乎还是真空的,俯下身来看着肖韵时,露出两团布满吻痕的白皙。
跟她酣战一天一夜的男人不在。
“哟,这么狼狈啊?”
她竟然伸手抹了抹肖韵嘴角的血迹,将人弄醒,轻笑,“昨晚,我的表现,听着如何?”
肖韵闭上双眼,无力说话。
“我觉得我表现不错,时鞅在床上也很厉害。
哎,你上次跟男人做是不是还是在维多利亚女王号上【创建和谐家园】群p那会儿?”
一连串的问句后,夏茵瓷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可惜了我家的大船,被警察查封了,你却全身而退......”
话锋一转,她的语气有些凉,“亲爱的,该不会那事是你举报的吧?”
肖韵没力气理会她,充耳不闻。
“别不理我嘛~”
夏茵瓷掰过她的头,瞥了眼肖韵身下的狼藉,将她染了鲜血的裙子提着拉到肖韵面前,继续膈应她“啧啧啧,你这个孩子是时鞅的吗?”
她满意地看着肖韵的睫毛颤了颤,手抚上自己的小腹,“那你的流了也好。
毕竟他有我的孩子就够了。
不过,既然你前几天在船上和那么多男人乱搞怎么没掉?特意到我婚礼上流产,有点晦气啊。”
夏茵瓷正想着怎么撒气,才能让她觉得没那么晦气,一个保镖就上前来了,凑到她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夏茵瓷有些意犹未尽,“行吧,时鞅要回来了,那我就不说了。”
她一副兔死狐悲状,微笑着对上肖韵迷离的眼神,“既然之前用钱让你走你不愿意,那我这次就好人做到底,直接送你走了......”
夏茵瓷在肖韵身上蹭掉手上的血,招呼身后的保镖,“丢野外去。”
......天已经黑了。
肖韵浑身血迹躺在杂草丛里看着星空,一直没舍得闭上双眼。
她感觉自己的灵魂似乎在夜风中摇曳,只剩下最后那点执念将她拽在体内。
身体越来越冷,耳边的虫鸣声也越来越弱,肖韵以为她会死的。
但她被救了。
那人脱下衣服包裹住她,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
肖韵能闻到他衣服上有些熟悉的香味混着夜里的冷风涌入她的鼻间。
她想睁开眼看看是不是那个人,可此刻的眼皮却像坠了千斤重的铁锤。
她无力地倚在男人的胸前,在男人平稳有力的心跳声中陷入昏迷。
......“孩子肯定留不住了......”
“嗯,本来也不能留。
给她做手术清理,过两天送她出国,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肖韵似乎听到了黎时鞅在说话,可意识始终无法回拢。
她感觉到有冰凉的硬物探入她的体内,刮除拉扯出她的血肉。
肖韵也知道她的孩子活不成了。
哭泣对于现在的她而言,是一件耗费精力的事。
她也并不想哭的,可她还是忍不住,眼泪不断涌出眼角,碎落在手术台上。
她终于费神地撑开湿漉漉的眼睫。
眼前只能看见影影绰绰的人影。
可她还是凭着感觉一眼锁定就站在门口穿着防护服捂得很严实的男人。
他们之间像是隔了层层叠叠的山屏,肖韵捕捉不到他的情绪,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到底要做什么。
肖韵艰难地扯出一抹笑,对着那个方向,幽幽说道,“老板,你不过来看看吗?是你的孩子呢.......”
第13章 我死了你会难过吗
次日。
肖韵独自一人躺在病房的床上,呆呆地看着窗外大树新添了嫩绿色芽儿的枝丫,交叉着在阳光下伸展。
“咔嚓”
一声,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
肖韵放空的神思还没收回来,就习惯性地在第一时间将视线转向来人,就见黎时鞅一身正装提着保温盒走进来。
肖韵面无波澜,淡淡地收回视线,当没看到他这人一样,继续看着窗外的树枝发呆。
黎时鞅也是不慌不忙,沉默地将鸡汤放在桌上,又拿出碗勺倒好鸡汤搁在床头柜上。
他看了眼肖韵毫无血色的脸蛋,俯身体贴地将将肖韵的病床调高,才舀了一勺鸡汤凑到她嘴边。
肖韵紧闭双唇,撇开头并不想应他的情。
黎时鞅手上方向一转,将鸡汤倒进自己嘴里咽了,“肖肖是要我亲口来喂你吗?”
他特意加重了“亲口”
二字,看着肖韵笑得意味深长。
肖韵咽了咽喉,转头看黎时鞅的眼底微红,“黎时鞅,我现在看起来有没有很惨?你满意我现在的状态吗?”
她像是在说温柔的情话,语气平和软乎,“昨天我们的孩子你有看到吗?哎,是我对不起他,我就这么看着他变成一滩血消失在我面前。
昨天我还梦到他了,他一直在哭,一直在哭,一直在喊,‘妈妈,我好疼啊。
’呵呵呵呵......”
肖韵喉间溢出几声突兀的笑,捂着胸口又咳出几抹血沫星子,“黎时鞅,我也好疼啊,你说,为什么我感觉自己的心也疼得要死呢......”
黎时鞅见不得肖韵这样要死不活阴阳怪气的样子。
他咬紧了后槽牙,一把抱住她的脸,钳制着让她直视自己的双眼,咬牙切齿道:“孩子死了就死了,你有必要为了它作践自己?”
说完他顺手捞起床头柜的鸡汤,灌进自己的口中,俯身吻住肖韵。
肖韵唇上一热,随即就感觉一股热汤混着口中的血腥味滑入喉间。
她一把推开黎时鞅,捂着嘴咳嗽,又干呕了几声。
黎时鞅坐在一旁,低眉看着手里的碗,手指捏着白瓷勺子一下一下地搅着里面的鸡汤,“恶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