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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在想着，那座坟如果要是假的的话，那么是不是可以奢望，楚夭姑娘还没死。”
嬷嬷的话让溪沅嗤笑出声，“……万俟睿辰会这么不堪？不会的，他肯定会来找我，他会来……”
可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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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似，好似他已经彻底的忘记了楚夭这个人一样。
溪沅在暗中看了很久，始终猜不透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她也懒得再继续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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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想到，刚出冰国，她会遇到万俟睿辰。
万俟睿辰就站在她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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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在哪里？”万俟睿辰问溪沅。
“你口中的她是谁？”溪沅就如同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一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请让开。”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够了吧？”万俟睿辰说，“我只想知道，她现在过的好不好，你告诉我……她现在……”
溪沅讥讽的看着他，“万俟睿辰，我一直在想，这半年里，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不来问我，后来我也就想明白了，你只是在害怕，你怕知道真相，所以你一直在避开我，你还在告诉自己，Y.B独家整理骗自己——骗自己说，阿楚还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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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万俟睿辰，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人死了还有鲛人的心鳞可以复活，可鲛人死了就是死了，这种简单的事情，我想你万俟睿辰应该比我清楚的吧？”
溪沅的眼神极冷，冷的让万俟睿辰失去了所有想要继续问下去的勇气。
“其实一直那么自欺欺人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非要来找我捅破那层纸呢？你说，这样又有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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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章 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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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上鸟语花香，入海深潜深海之地，美不胜收。
“怎么没出去走走，这深海之地的奇花异草可比北国的好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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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从桃林回来呢，桃林小筑里的桃花师姐还教我做了桃花酿。”依旧是柔和的嗓音。
溪沅看着她，稍稍叹了口气，随后柔声道：“阿楚啊，你要是觉得这里不好玩的话，那我们就换个地方……虽然我觉得这边也没什么太好玩的地方，到处都是雾气飘飘，看都看不清方向……但这里对你调养身体有很大帮助……要不，等你身体再好一点，我们去周游四海八荒？去看看海洋的那边是什么地方？”
她向来说风是雨，只要楚夭点头，她都会带她去。
坐在窗前的女子，也就是楚夭，看着刚回来的溪沅，浅浅笑了笑。
是的，她没有死。
一年前，她是险些死去。
但是鲛医司空长庚硬是用他的心鳞，还有千年人参和千山雪莲融成药引，将她的命给保住了。
楚夭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命好，还是真的命不该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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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是怎么让她死去活来的，楚夭不太清楚。
她只知道，当她醒来后，看到的就是溪沅赤红滴着血泪的眼睛，抱着她又哭又笑。
那个时候，楚夭才真实感受道，其实她不是没人要，她也是有爱自己的人的……
家人没了，她还有最好的挚友。
所以楚夭熬过来了。
她活下来了。
抛弃一切，重新活了下来。
……
楚夭晃神之际，溪沅又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提议：“不行不行，我们刚回来不久，要是冒然就走，师父定是不满，何况她又那么喜欢你新徒儿……这样，以后我也不出去溜达了，就潜心陪你修炼，等有朝一日咱们都修炼成仙就可以去看看神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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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让楚夭开心起来，她也非常开心。
“小阿楚，忘了告诉你了，明天司空长庚会过来这里。”
楚夭微微顿了顿，轻声问道：“他已经没了心鳞，还能潜游如此之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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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挑了挑眉，手腕上的小贝壳串也簌簌作响。
“没了心鳞又如何，这天底下还有你姐妹办不成的事？前几日我在父王那美言了司空长庚几句，那老头儿对司空长庚很是肯定，直接赏赐了冰国最稀有的宝物给他，你猜猜是什么？”
“什么？”楚夭问道。
“鲛息！那可是能上天入地的好家伙呢！并且父王说司空长庚也有修行的底子，让他也来拜师学艺，看来以后我不光有你这个师妹，还有他那个师弟咯。”
想起今天在冰国外，万俟睿辰被拦下的狼狈样子，溪沅就觉得爽快。
楚夭听完，笑了笑，替司空长庚感到高兴，也为溪沅做的这个决定而高兴。
毕竟，司空长庚是她的大恩人，以后都在深海之地上，自己要报恩也方便得多。
“待他过来，我们也要好好跟他学一学医术。”楚夭说道。
这一年来，她和司空长庚都没有见过，只是隔三差五用海鸥传信联系。
一来告诉他自己身体恢复得很快，在这里修养得很不错；二来也是知道他在那边过的好不好。
毕竟那边的楚夭是真正死了，她也担心那个男人会找司空长庚的麻烦。
“小阿楚，你真不打算考虑接受司空长庚吗？我觉得他人真的很不错呢，况且这一年来，他虽然三天联系你一次，但其余两天都通过我在问你的情况，对你简直可以用呵护备至来形容了。”
第40章 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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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楚夭脸颊微微有些泛红，一副想开口又欲言又止的样子。
眼见她这样，溪沅又继续说道：“司空长庚真的不错，你看他都将自己心鳞都给了你，这辈子也少了半条命咯。你要知道他身为鲛医，少了那心鳞根本不能大力救人了，所以父王才会让他转行过来修炼呢。”
楚夭放下手中的桃枝，抿了抿唇：“瑶儿，我知道长庚对我很好，好到……我下辈子都偿还不清，可你也知道的，我现在不想再碰感情了。”
之前的伤，太痛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大抵就是她此时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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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阿楚，你是不是……”她不想在楚夭面前提万俟睿辰那【创建和谐家园】的名字，“你是不是还在……想他啊？”
楚夭眉头蹙得厉害，她不假思索摇头。
“之前的楚夭已经死了，现在的楚夭都没了鲛心，又怎么会还想他呢。”她的否认是发自内心的。
“那，那如果他找到你面前了，然后跪在你面前祈求你的原谅，你会……原谅他吗？”溪沅小心翼翼问道。
楚夭已经知道了万俟睿辰惩治桓家的种种行为，也知道他在自己的墓前痛哭流涕。
所有的一切，她都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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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些所谓的真相，对楚夭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有什么用呢？
她的族人被万俟睿辰杀死是真的，她妹妹在水牢惨死是真的，她的孩子被他亲手取了心头血，丢了性命……也是真的。
所以，即便知道万俟睿辰也是个受害者，又能怎样呢？
过去的伤害无法抹去，死去的亲人无法回来。
消逝的感情，更是烟消云散……
“都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他了。”楚夭起身，“我们开始做桃花酿吧，等长庚过来他便可以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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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来她一直都在暗中观察万俟睿辰，看到他所做的一切，她说没有感触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当年她知道所有的事情后，也是惊怒得厉害，可是……万俟睿辰到底还是伤楚夭最深最重的人。
……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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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水蓝袍子的司空长庚来到了深海之地，楚夭和溪沅都在入口迎接他。
远远看到常年穿着一身青衣的司空长庚突然换上素雅颜色的衣裳，溪沅噗嗤笑出了声。
“小阿楚，你看那司空长庚，穿一身光鲜亮丽的衣裳还挺有仙气的！”
楚夭勾了勾唇角，没有接话。
她的视线一直落在司空长庚身上，看着他快步朝自己走来。
“长庚，好久不见。”楚夭挥了挥手，眸子里闪着星星。
司空长庚颇为激动，这一年来与她隔着十万八千里，只能远远听到她的消息，今日却是真真切切跟她见面了。
“阿楚……”千言万语，化成简单两个字，再也道不出其他。
第41章 只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