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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我想太多哦，毕竟你这些年可从未想过是鲛人救的你呢，亦或者你根本就没想过那次坠海你早就死了……”
“不，不可能，楚夭的心鳞被我用来给桓姝做药引了，她嫁来将军府的时候我记得还在的……”万俟睿辰脸色苍白。
他想起了楚夭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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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当初自己坠海是已经死了，所以楚夭用她鲛族秘术救活了自己？
自己的命，是楚夭给的？
第30章 醒过来吧
“鲛人动用秘术，与死无异，她为你付出的，远比你知道的要多得多……可你……可你却活生生将她摧残成这样……万俟睿辰，就算我将你千刀万剐，也不足以弥补阿楚受过的伤！”
万俟睿辰现在脑子一片凌乱。
他还想问清楚，问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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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还没开始说话，那紧闭的房门突然从里打开。
两人同时一愣。
溪沅一把推开万俟睿辰，她快步跑上去，干涸着嗓子问满脸疲惫，神色哀戚的司空长庚，“慕容医馆，她……怎么样？”
司空长庚无力的靠在墙边，直到最后实在是受不住的坐在了冰冷的地上。
他的面色有些发白，不敢去看那个满眼希冀的望着自己的溪沅，“……抱歉……我们尽力了……”
他用尽了所有的办法，可最后，他终究还是没有留住她。
“……骗人！”溪沅一把拉住司空长庚还带着血渍的衣服，“你是骗我的对不对？那丫头可是和我说了，她说了她要活到一千岁，她要跟我游遍整个深海，甚至是随我修炼成仙，去浮云岛尝尝琼汁玉露！她不可能离开的，她是那样一个满是梦想的人，她怎么可能会……离开？所以，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司空长庚的手还在颤抖，他有些僵硬的说着，“……抱歉。”
溪沅骤然跪倒在地上，她双手攥紧司空长庚的胳膊，“我求你……我求你告诉我，她已经活过来了，我求你告诉我……”
司空长庚有些怔然的看着眼前这个哭的惨烈的女子，他除了道歉，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他第一次知道恨一个人是什么滋味，他现在恨极了那个孤绝的站在那边，从他出来后便没说过一句话的男人。
司空长庚站了将近一天，他已经几近脱力。
他就那么坐靠在地上，看着万俟睿辰，“阿楚在离开之前，醒过来了一段时间，她让我给你带句话。”
万俟睿辰望着司空长庚，漆黑的眸中不见丝毫情绪。
“她说：万俟睿辰，我把命还给你了，但你欠我的，欠鲛人一族的，你一辈子都偿还不了。”万俟睿辰怔怔的看着司空长庚，他一时之间竟有些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的小鱼儿呢，他的阿楚呢？
他的阿楚现在……在哪里？
“司空长庚，她人呢？”万俟睿辰现在浑身上下都在痛，就连呼吸都扯的他的心脏疼。
“她还在里面。”司空长庚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她在闭上眼前那解脱的模样，她真的早就不想活了啊。
万俟睿辰迈着僵硬的步伐一点点朝那房间走去。
路途短得只有十余步，他却好似走尽了他的一生。
而此时，原本瘫坐在地上的溪沅却是猛地抬头，“万俟睿辰，你不准进去！阿楚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了，你不准去打扰她！你滚开！”
溪沅从地上爬起来，她大声呵斥制止万俟睿辰，但依旧没能拦住他。
万俟睿辰站在房间门口，看着那个躺在百年玄冰上如同睡过去了的女人……
他悄悄的走过去，生怕会吵醒寒冰上的女人，他凑到她面前，用尽他所有的温柔，轻声说，“阿楚，不要睡了。”
寒冰上的女人没有丝毫反应。
万俟睿辰控制着心底的不安，他握住她冰冷的手，“是不是很冷啊？没关系，阿辰哥哥给你暖暖……阿楚啊，你的阿辰哥哥回来了，阿辰哥哥都知道了，所以……你醒过来好不好？你别睡了，你要是再睡下去，你的阿辰哥哥可就要走了。”
第31章 以解心头之恨
“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就给你唱首歌好不好？像以前一样，我们互相看不到彼此，看能听到彼此的歌声……”
他亲手拿走了她的心鳞，杀了他们的孩子……
他都做了多少【创建和谐家园】事……
如果阿楚的心鳞还在，她是不是还能再坚持一下，是不是不会这么突然地离开他？
万俟睿辰心痛到好若匕首一刀刀划过胸口，带来细细密密的疼痛。
倏地，他神情兀然一变，随即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响起，这突如其来的咳嗽咳的让他撕心裂肺，浑身痉挛。
直到——
他咳出一口血！
万俟睿辰手脚慌乱的将唇边的血迹擦干净，有滴血不小心滴落在了楚夭的脸上，他顿时就慌了。
“阿楚，别生气，别生气，阿辰哥哥给阿楚清理干净，阿辰哥哥一定小心着，不弄疼阿楚……”
万俟睿辰动作极致温柔的擦拭着楚夭脸上的血迹。
砰——！
溪沅冲了进来，用尽全身力气一掌将万俟睿辰推开，然后紧紧的将那个躺在寒冰上的女人护在自己的身后。
“万俟睿辰，你等着——你给我等着！我会报复你，我会让伤害过阿楚的每个人都付出代价！阿楚所遭受的一切，我都会在你们身上逐一报复回来！”溪沅强忍着心底的痛，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说着，“你爱桓姝是吧，你要护着桓姝是吗？那好，你可千万要把人给我保护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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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万俟睿辰不止一次想要将楚夭给抢回去，可最后全都被溪沅给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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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祈煊，她冷声将所有事情经过都说了出来，并且明白的说了，她会报复万俟睿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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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着气，希望溪沅慎重，同时也明确说明，他会惩罚万俟睿辰，倘若她真的要对万俟睿辰动手，只要不伤及人族利益，他都能够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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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赤红着一双眼睛，问向祈煊，“义兄，所有的事情，您都知道，是吗？”
祈煊叹了口气，“我知道的不全面，但桓姝假冒救你一事我是清楚的。”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说我为什么不告诉你？当年我和你说过多少次让你别对桓家那么好，多防着点桓家人，可是你说了什么？你又做了什么？我越不让你做的事情你就偏要做！”
是啊，那时候明明祈煊和他说过的，他为什么……没听？他为什么没有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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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这段时间还是不要去招惹鲛族的那溪沅公主了，她现在恨不得将整个人族全都摧毁给楚夭报仇，但她理智尚存，明确说了只会对你一人动手。”
“我的错，是该由我来承受。”万俟睿辰低声说道，“其他无辜之人不该被牵连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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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睿辰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万俟睿辰从王宫出来的时候，就接到了六合传来的消息，他说桓姝这段时间一直想联系他，似乎是有什么事情要和他说。
万俟睿辰的眸光骤然一冷，之前隐忍了那么久，本就给桓姝一个身败名裂的大礼，然后让楚夭亲眼见证。
可如今……
他什么计划都不要了，他现在就要立刻行动，以解心头之恨！
他对六合说道：“带上人，去桓家。”
……
第32章 胡说
另一边，桓姝现在还满心不安。
自从上次从冰月殿离开后，她就没再见过万俟睿辰，她很怕万俟睿辰会去查当年的事情，更怕他会去查有关鲛毒之事……
她太害怕了，以前有阿织在她还能调节一下情绪Y.B独家整理，现在她只能一次又一次主动去找万俟睿辰。
在她快绝望的以为自己也要联系不上万俟睿辰的时候，刘管家却派人给她带来了消息。
万俟睿辰明日一早会去桓家，并且叮嘱她，万俟睿辰要求所有桓家人都需要在场。
“万俟将军这是什么意思啊？他……他会不会是来向我们提亲的啊？否则，为什么需要我们全家人都在场？”
听到桓母的这话，原本还在不安的桓姝顿时就害羞了起来。
翌日。
万俟睿辰如约而至。
他的身后跟着刘管家和鲜少露面的下属六合，还有数十个全副武装的侍卫。
桓母和桓父相互对视了一眼，觉得万俟睿辰很有可能真的是来说亲的，否则怎么可能折腾这么大的架势？
“阿彦，你怎么……”桓父乐呵呵的看着万俟睿辰，俨然就是一副看女婿的状态。
刘管家小心翼翼的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在看到万俟睿辰近乎冷戾的神情后，他轻咳出声。
“桓老爷子，我们将军向来不喜外人随意直呼名字，还请您日后多注意一些的好。”
桓父顿时就愣住了。
这名字还是之前万俟睿辰要求他们这么叫的，说是不想让他们之间看起来那么疏远。
桓母也是有些慌乱的朝桓姝看去。
桓姝心里没底，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万俟睿辰，“睿辰……你今天是怎么了？我这几天在找你，但一直都找不到人，你是不是还在想那天溪沅说的话？”
万俟睿辰冰冷的眸光直射在桓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