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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周怀珩正色，“唐小甜那边我也会处理好的。”
跟周怀珩坦白完以后，陶蓁蓁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周怀珩挂了电话，还不忘给陶蓁蓁再发条信息温存一下：“我等着你给我个名分。”
陶蓁蓁看着信息，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
这时，有人敲了敲门：“蓁蓁，是有什么开心的事要分享一下的吗？”
声音熟悉……
陶蓁蓁一抬头，难以置信：“司徒学长！你怎么在这里？！该不会是……”
今天早上开会时，科主任说起有个新来的主治医师。
司徒澈朝陶蓁蓁眨了眨眼，微笑：“是的，我就是新来的主治医师，司徒澈，以后还请小学妹多多指教哦。”
第十二章
恋爱和苦涩（4）
04
沈子贤到医院接陶蓁蓁，司徒澈在旁边啧啧地感叹道：“蓁蓁，几年不见，魅力越发无法挡了，上次见你，身边带着个小帅哥，今天早上刚到医院又听说了你和杨医生的绯闻，结果一下班……哟，又一个帅哥。”
陶蓁蓁被他说得都不好意思了，摸着鼻子很是尴尬：“呵呵，学长你就别取笑我了。”
其实陶蓁蓁很想说，他口中的几个男人跟自己都只是朋友而已啦，但是一想到自己对周怀珩的喜欢，一想到杨明钰曾经的告白，一想到自己和沈子贤的合作关系……她实在没法厚着脸皮跟这些人撇清关系。
原来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她居然惹上了这么多朵桃花了吗？
陶蓁蓁有些崩溃。
司徒澈眨了眨眼，调侃道：“到底哪个才是师妹的心头好呢？我猜……是上次那个小帅哥吧？”
有这么明显吗？！
陶蓁蓁脸颊一阵发烫。陶蓁蓁瞪了眼一脸看戏笑容的司徒澈：“学长你再拿我看笑话，我明天上班不会放过你的！不过我现在有事，就先走啦……”
司徒澈笑出了声来：“去吧去吧，车里的人该等得不耐烦了。”
目送陶蓁蓁上了车，司徒澈的笑容才渐渐收敛了起来。他低下头，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原来你不是感情迟钝，只是没有一点心动啊……”
因为不曾心动过，所以铜墙铁壁、刀枪不入。
司徒澈还记得大学那会，喜欢陶蓁蓁的男生还挺多的，而自己也是其中之一。陶蓁蓁这种女生呢，长得好看，家境也好，偶尔会犯点小迷糊，但脑子并不笨，相反，她很聪慧，握起手术刀时更是手起刀落一点都不含糊。
公认的缺点就是对感情很迟钝，完全撩不动。也因此，一波波男同胞努力接近她，又一波波男同胞黯然退下来。
司徒澈自认在陶蓁蓁身边待得够久的了，而且跟陶蓁蓁关系也好，所以在出国前鼓起勇气跟她告了白。那天大家都喝了点小酒，他难得正儿八经起来，跟她说：“蓁蓁啊，要不要考虑考虑，当我的女朋友？”
陶蓁蓁冲他微微一笑，毫不犹豫地说道：“司徒学长，你该不会喝这么点酒就醉了吧？如果你没醉，那肯定是我醉了，我居然幻听到你向我告白了……这怎么可能啊，是不是……我居然有这种幻想，要不得啊，以后都不敢联系你了……”
他明白，其实谁都没醉，只是她找借口拒绝了他，还跟他撇清了以后的关系。
果然在那之后，她就没再联系他了，而他也渐渐失去了她的联系，直到前些时间在商场才重新碰上。
原来陶蓁蓁也会像平凡小女生一样因为被提到了喜欢的人而害羞，原来也会有能撩得动她的人出现……
****
沈子贤的车上，有一股熟悉的烘焙的味道。
不过陶蓁蓁也没什么心思去想到底在哪里闻过这种味道了。陶蓁蓁一坐下，就跟沈子贤开门见山：“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的。”
沈子贤开着车，瞅了陶蓁蓁一眼，不紧不慢地问道：“什么事？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我们的合作，中止吧。”陶蓁蓁拒绝起人来，一如既往的毫不含糊。
沈子贤挑眉，脸上不动声色：“为什么？”
“我……”陶蓁蓁觉得有些羞耻，但还是鼓起勇气说道，“我喜欢上一个男生了。”
“谁？周怀珩？”沈子贤并没有多惊讶，反而笑着问道，“我还以为他是一厢情愿呢，没想到能发展成两情相悦啊。”
“……”周怀珩喜欢她，喜欢得有这么明显吗？怎么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早就知道了的样子。
沈子贤见陶蓁蓁没有否认，继续说道：“我不介意你跟他在一起啊。我们各玩各的，不是更好吗？我又不会干预你们的事情，保持现状多好的。”
陶蓁蓁深吸了一口气：“虽然我这人很懒，总是活在自己的舒适区，但既然我喜欢他，就不想他受半点委屈，我无法忍受他和一个顶着别人未婚妻的身份的我在一起。”
“陶蓁蓁，世界这么大，没必要吊死在一棵树上。”沈子贤露出了恨铁不成钢的神色，“你看我现在，多自在。你想想看，男人追求新鲜感，得一想二，总想着坐享其人之福，可为什么女人就非得保持忠贞，一心一意只对一个男人好呢？我喜欢和年轻的各色各样的女性在一起，我也从不强求她们心里只有我，因为我的心里也不会只有她们中的某一个。”
“因为你根本不爱她们，所以可以保持自我，对她们没有占有欲。”陶蓁蓁觉得沈子贤的想法太超前了，虽然她也一直追求男女平等，但是女性因为男性的博爱，而让自己也博爱起来，这到底是幸福还是折磨？
沈子贤试图继续游说陶蓁蓁：“你确定他的身边以后也只会有你一个异性吗？”
但陶蓁蓁态度很坚决：“我不确定，但是因为我喜欢他，所以相信他能成为那样的人。”
“看来是我看错人了呢，我以为我们是同一类人。”沈子贤叹了口气，“没想到你也是这么感性的女人，还是说，女人在骨子里就有这种死心塌地的专情思想？”
陶蓁蓁有点想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这样觉得……不过让你失望了，真不好意思。”
沈子贤耸了耸肩：“不过，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你以为真的可以简单地脱身，说中止就中止吗？”
虽然知道要断绝和沈子贤的关系不容易，但到了陶家老宅以后，她才明白到，到底有多难！
她连跟长辈提和沈子贤分手的的机会都没有！而沈子贤也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是你自己要退出，你就自己处理吧。”
“蓁蓁啊，我和你爷爷商量过了，不如你和子贤的订婚宴就订在明年三月份吧？你这边能安排得过来吗？会不会太急了？需要往后再推推吗？”饭桌上，沈家老爷子一脸和蔼地看向陶蓁蓁。
陶蓁蓁一直在想着怎样开口，突然被这么一问，整个人愣住了：“哎？”
沈子贤在一旁看戏微笑，还给陶蓁蓁夹个只鸡腿：“蓁蓁，这个你喜欢吃。”
陶家老爷子满意地看了沈子贤一眼，朝沈老爷子摆了摆手：“你问她做什么？小孩子哪懂这些，时间我们来决定就好了。”
“不是……”
陶蓁蓁慌忙地想阻止长辈们自说自话，沈子贤却轻轻巧巧地打断了她：“我们对吉日这些都没有研究，都听爷爷你们的来。”
陶蓁蓁不悦地狠狠踩了沈子贤一脚。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说好的中止合作呢？现在来打算她是怎么回事？
沈子贤保持微笑，俯下身，在陶蓁蓁耳边压低声音说道：“说实话，我并不希望你和我接触婚约，我喜欢现在的状态哦。”
“但我也明确跟你说了，不和你合作了。”陶蓁蓁咬牙切齿。
沈子贤不以为然：“是啊，你可以单方面中止，却不能阻止我继续对你好，是吧？”
陶蓁蓁总算明白自己被下套了：“……【创建和谐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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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广场，唐小甜几乎一下班就赶过去了，但没想到，周怀珩去得更早。
唐小甜远远地就看到周怀珩等在了世纪广场最具标志性的建筑下，颀长清俊的身影被暖暖的灯光笼罩着，轮廓美好的侧脸仿佛透着温柔的光泽。
这是周怀珩第一次等她。唐小甜既兴奋，又伤感，因为他知道他等的其实是陶蓁蓁。
唐小甜怀揣着激动的小心情，小心翼翼地靠近周怀珩：“周……怀珩……”
周怀珩闻声，抬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多少惊讶的样子，声音也是冷冷淡淡的：“嗯。”
周怀珩的目光冷冰冰的，唐小甜紧张了起来，努力扬起嘴角，露出笑容来：“今晚其实是我约的你……”
“我知道。”周怀珩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虽然我觉得我的意思表达得已经足够清楚了，但是一直没有直面你，可能是我做得不好。”
“你还真是直接啊。”唐小甜的笑容有些僵硬。
周怀珩：“只是不想浪费时间而已……”
唐小甜的眼眶已经有些红了。她微微仰起脸：“那能不能，请你看在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的份上……最后一次，和我吃一顿饭？”
周怀珩：“……”
他似乎有点低估一个女人的抗压能力了。
第十二章
恋爱和苦涩（5）
05
圣诞夜这种特殊节日，所有餐厅都坐满了人。不过唐小甜是有备而来的，提前定了座，完美解决了周怀珩会等排位等到不耐烦的风险。
周怀珩低头瞅了唐小甜一眼，这女人的行动力还真厉害，换作陶蓁蓁，估计现在还在等排位……不对，如果是陶蓁蓁，可能都不会约他出来。
唐小甜热情地将菜牌递给周怀珩：“怀珩，你看看想吃什么？”
唐小甜抬手间，衣领微微往下滑，露出了脖子上的一块暗红色的痕迹。
周怀珩无意间看到了，心里暗暗感叹了一声。
两人都只点了各自的主食，并没有多做交流，大概整个西餐厅现在最冷淡的客人，就是他们这一桌了。
唐小甜喝了口水，才强颜欢笑道：“可以问一个问题吗？你到底喜欢蓁蓁姐什么呢？”
“这个答案你并不需要知道吧。”周怀珩靠在椅背上，神色淡然。
唐小甜握住杯子的手渐渐收紧：“那你知道她和沈子贤老师的事情吗……”
“……”周怀珩微微眯了眯眼，这才将目光落在了唐小甜身上。
周怀珩的脸上还是波澜不惊的表情，唐小甜琢磨不出来他到底在想什么。
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蓁蓁姐明明已经有沈老师了，她怎么可以和你在一起呢？”
“证据呢？”周怀珩有些好奇唐小甜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我……”唐小甜愣了一下，半晌才想到了说辞，“我无意间在蓁蓁姐的手机屏幕看到的……沈老师喊她未婚妻……”
“只是开玩笑而已吧。”周怀珩风轻云淡地说道。他不想让唐小甜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不可能，怎么可能开这样的玩笑呢，而且……”唐小甜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她特地调查了一下这件事。
“而且？”周怀珩挑眉。
“而且能开这种玩笑的关系，本来就不正常。”唐小甜果然还是想在周怀珩面前保留一个更好的形象，而不是一个特地为了破坏他的姻缘而煞费苦心的形象。
周怀珩站了起来，双手插在裤袋上：“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就不劳你费心了。”
“等等……”
唐小甜没想到周怀珩突然要走，连忙站起来拉住她，结果脚尖不小心撞到了椅子，整个人往周怀珩扑去。
周怀珩敏锐地察觉到身后的动静，下意识躲开，但还是伸手扶住了唐小甜。
唐小甜抱住周怀珩的手臂，余惊未定。
“松手。”周怀珩垂眸冷冷地扫了唐小甜一眼。
“哦，哦。”唐小甜下意识地立马松开，但松开后又很是后悔，“你怎么突然要走，菜还没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