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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里有一闪而过的不知所措,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并且垂下眸子冷漠的不再看我。
我想他大概是不吃这一套的,但是我现在还真怕他一转身开着车子就走,于是脑袋钻进了车子里对他说,“你等等,等等我啊。”
我于是蹭蹭蹭的跑开,中间我妈还把我拉住了,穷追猛打的问我同一个问题,“他是你男朋友吧是你男朋友吧?”
我烦了,差点给我妈跪了下来,我说,“不是不是啦,妈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我和他都一夜没睡了赶紧歇着才好啊。”
我妈瞧着我脸色果然不好,但还是恋恋不舍的看了纪终笙一眼,又问,“那我去把你的房间收拾收拾一下?”
我松了一口气,“哎,妈,您就赶紧去吧,顺便给我放点洗澡水,嗯?”
我也没来得及听我妈怎么说,快速的跑进屋,找了双干净的拖鞋跑出来,我妈见我这殷勤样,对着我叹了声,
“你个懒丫头,不是你男朋友你这么伺候他?”
我懒得再和我妈争辩,纪终笙昨晚为了我成了什么样我就是和她说了她也不能理解。
我拉开了他的车门,想起他为我受的罪,什么花花肠子都没了。
老老实实的替他换鞋,我把拖鞋放在他脚边,却发现他的动作有些僵硬,我诧异,抓起他瘦长的脚就在手里。
我啊的叫了一声,“你的脚……被玻璃扎了……你怎么都不告诉我呢?”
他皱眉,一副才发现的样子,伸手便把玻璃渣子给拔了丢出去,然后就把脚塞进了拖鞋里。
他弯腰,准备把另外一只鞋脱下,我蹲着身子,比他方便,替他把鞋穿了。
可是我的脸色不好看,我因为他那么不爱惜自己而感到压抑,我甚至有种想要戳着他额头骂他的冲动。
可是想想,到头来,最该骂的还是我自己。
即便他的伤没有那么重,可我还是挽住了他的手臂,他冷硬的抽回,直勾勾的盯着我的眼睛,对我说,“我们两清了。”
我懵了,眼睁睁的看着他发动了车子。他就,这么走了?
我总是被抛弃的那一个,从未被挽留过,也不曾有人教我该如何去挽留一个人。
可是那天的太阳穿透了乌云,直直的照进了我心里,直接忽略掉我妈嚷嚷着叫我去追人的那阵杂音,我是真的丝毫不顾及后果的冲了出去。
我一慌就容易乱了手脚,我左脚绊住了右脚,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可能因为我摔的太过惨烈,前面的那辆车才因此而停下。
我见他没继续往前开,爬起来便追了上去。
我对上他眼睛的时候,他眼底是一片清冷的淡漠。
我说,“你下来。”
他没做声。
我又说,“那你开门让我进去。”
他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一点也不柔和,可是我深知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情并没有什么是不对的,所以我一点也不心虚,我敢光明正大的瞪回去。
他勾起了唇角。
尼玛这家伙竟然是个典型的慢性子,他不急我却是真的急了,我朝他吼,
“你还怕我把你怎么了吗?你就是不敢让我上你的车对不对?”
他用鼻子哼笑了一声,他抬了抬手,我这才能够顺利的将门拉开。
我坐进去,指着前面的路,说,“往前开。”
他照做了,车子开了不到一百米,我又对他说,“你在这里停下来。”
他把车停下来,这才偏头看我,“你够了吧。”
我跟他扭上了,“我没够,我怎么都不够。你!给我下车!”
他吸了一口气,“李猜,不要以为我没有脾气。”
我闭了闭眼,豁出去,“你到底下不下车!”
他的语气还真如他所说的那样有了脾气,我难得见他没好气,“不下!”
我瞪了他一眼,恨恨的咬牙,我猜我所做的事情必定是他从未想到过的。
因为他最后果真是听了我的话,乖乖的下了车。我那时对着窗外大喊,“救命啊,有人非礼啊,有流|氓啊,快来救救我啊。”
其实我费尽心思,不过是想他去诊所看看脚上的伤。
他估计也没有想到我不惜牺牲名节竟然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所以他被我推着进去的时候,脸上多少有些哭笑不得的神情。
可是看他安静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接受包扎的时候,我却觉得很满足。
那时我并未意识到,我的嘴角一直都带着微笑,虽然他满身污泥的样子真的很狼狈。
想到这里,我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于是我便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自然知道肩膀上的那只手属于我,所以连一眼都没有多看。
我有些小小的失落,竟然没有看见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呢。
第25章 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妈却直接给我拎了一个包出来,“你也在家住了好长一段时间了吧,还不回去工作吗?”
一提到工作的事情我就恼火和沮丧,我便直接没有搭理我妈这方面的问话。
倒是她给我的这包,我嫌弃的看了一眼,“什么东西啊?”
我妈目光幽幽的看着我,“你不会自己看吗?”
我哦了一声,便拉开了包,我一看,竟然是纪终笙换下来的衣服。
我一下子便明白我妈的意思了,我把包一扔,“妈你这什么意思啊,你要把我打包送到他那里是不是?”
我妈有些不耐烦了,“你回去工作不是正好吗?你的手机都丢在他的车上忘记拿了你不用拿回来吗?万一有工作上的事情要找你怎么办呢?”
我顿时无言以对,此时此刻我特别的疑惑,确切的说,我已经疑惑了将近了一个星期。
“妈,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和他签了什么不平等的条约,我总觉得你未免也太看好他了,就凭饭桌上他的一面之词你竟然就被他蛊惑了?”
我妈收拾着餐桌,餐具弄的啪啪啪的响,“你当时睡得跟死猪一样你知道个屁啊。”
我张大了嘴巴,气的皱鼻子,“妈,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嘛!我要是猪那你是什么。”
我妈白了我一眼,转身就去了厨房,任我怎么追问她都不肯再透露半句。
但是据我外婆所说,那晚我睡着了之后我妈又拉着纪终笙问了许多、谈了很长时间的话,可是具体内容是什么,便是不得而知。
于是,我在家住了一个星期以后,便就踏上了回A市的征程。
汽车站离我家不远,我妈也就没有去送我,但是她给我下了个命令,叫我无论如何也要好好的和纪终笙过。
我上了车之后她还在车窗边悄悄的送了我一句话,说纪终笙其实是个可怜的孩子。
她那话说的我真是想跳下车去问个清楚,奈何车子已经开走。
我的天啊,到底是纪终笙可怜还是我可怜啊,我可是被我亲妈打发走了啊。
天知道我身上没带多少钱,而她也就只给了我一个车费,这简直就是在逼我去死。
而谁又知道等我下车到A市的时候,天竟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我想我真是有够倒霉的,偏偏身上的钱就只够坐个公交,连车都没有办法打。
我于是便冒着大雨跑到了公交站台,中途还被一辆车溅了一身的脏水。
我正要抬脚上车的时候,手臂却大力的被人拽住。
我回头,大雨浇在我的脸上,在看清面前那人的时候我呆了一下,“晓南,你怎么会在这里?”
公车还没有开走,他却把我拉到了他的怀里,他双臂把我箍的很紧,好像我随时会跑掉一样。
我推了一下,推不动,于是我便问他,“你到底是怎么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他从我肩膀上抬起头,下巴距离我上次见他已经消瘦了许多,他望着我的眼神又是愤怒又是喜悦。
掺杂着多种情绪很是复杂,听他的语气像是在骂我但更多的又好像是在担心我,
“你这个该死的,这些天你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哪里都找不到你!你为什么不肯接我的电话!”
我听到晓南的咆哮之后很想告诉他我这一星期是回了家。
我刚想开口,可是瞬间就有别的事情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原本那大雨像是石子一样冷冰冰的砸在脸上很疼。
但是现在竟然没有了这种生涩疼痛的感觉。
我抬头,发现我头顶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黑色雨伞。
我想大概是谁的伞太大,不小心罩到了我的头顶,可是我偏偏看见了伞的主人他是纪终笙。
他靠近我这边的半身是干的,另外一半身子却露在雨外,雨落下去,晕开了好大的一片。
我瞠目结舌,要不要这么巧啊,当我认定了我一个熟人也瞧不见的时候,他们两个竟然同时出现在我身边。
晓南当也发现了纪终笙的存在,而且他好像是和纪终笙很熟的样子。
他收敛了刚才对上我的那种激动情绪,朝纪终笙点了下头,“终笙哥。”
叫了声人之后,他又憋着怒气客客气气的对他说,“我们先走了。”
他一直都拉着我,现在手上更是加大了力度,他扯着我却是没有扯动。
我也纳闷了,因为纪终笙此刻正拉着我的另一只手。
我左看看右看看发现这件事情实在是很棘手。
因为这雨下的是真的不小呢,我在伞中间看起来还不错,但是他们两个,未免有点受罪了吧。
我于是便笑眯眯的对他们两个说,“不然,我们换个地方吧,这里,有些不太方便呢。”
晓南张了嘴巴,但是纪终笙的话已经说出口,“走吧,我车就停在那边。”
我哦了一声,打算跟他一起过去,开玩笑有车不坐却在这里淋雨这是傻子才会做的事情。
可是晓南却不动,只目光在我和纪终笙身上不断游移,我碰了碰他,“走吧,这雨下太大了。”
他怔怔的看着我,“你们……”
我想和他说话来着,但是纪终笙却在这个时候要把伞交给我,他说,“拿好了,我去开车过来。”
我哦了一声,抽出了被晓南拉住的那只手,又把伞举到了我们两个的头顶上,然后我才有空去搭理他,我问他,“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他却质问我,“你不是说和他没有关系了吗?”
我一阵心虚,但是一想他都和前女友重修了旧好,便也不想再撒谎来哄他开心。
可是我偏头,却看见他眸子里慌乱的一片,我心里顿时有些难过,低了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