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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容再唤了一口,马车便停了下来,将军容下了马车,他似乎想多说点什么,可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来,只那一瞬间,将军容似乎都明白了。
“你是为了世子靖。”
“世子靖已经调动阳关的兵马直取黄龙,我想,这会儿吐谷浑应当已经退出了碧湖关。”
六幺背对着将军容,她的手有些颤抖,可还是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将军容摸了摸,他怀里的军令,不见了。
“将军,别找了。”
六幺走到将军容的面前,她抬头对将军容浅浅一笑:“已经迟了。”
“你……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将军容低头,他终是不肯相信,眼前的这个小女人,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将军容可还记得,我问你要个人的时候?”
“我记得。”
“那时候,我便知晓了,我华家一家之死,想必和将军,分不开吧。”
六幺抬起头,她眼里有光,又有厌恶,“我恨将军,可我又爱将军,辛者库的那些年,是嫁给将军的夙愿让我坚持到了出宫,可出宫后,是仇恨坚持着我走到了今天。”
六幺往前走,她的脚下是泣血的路,可这条路,是她自己选择的。
“我早就想好了,我可以死的。”
六幺看着后面匆匆奔来的战马,她笑了。
“你的人,已经来了。”
将军容低头看着六幺,他几次想要开口,却说不出任何的话来。
六幺说得对,是他欠她太多,这辈子,下辈子都还不清。
“将军!”
为首的大将看到将军容眼前一亮,将军容伸手示意大家不要过来,所有的战马在一米开外停住了。
“将军!”
副将又唤了一声,将军容却依旧只拉着六幺的手。
“小六,你当知,那并非我愿,我若是早早知道是这般结果,就算是拼上了我的命,我也会护你周全,小六,我……”
“奴早便知道了,就算不是这般结果,容亦无法护我周全罢!”
六幺浅浅的笑着,复又摇头,“所以,奴从未怪过将军。”
六幺转身欲走,将军容搂住了六幺。
“和我回家,小六,我们便还有安儿,我们便还可以开始,小六,我们还可以重新开始。”
将军容情深甚笃,六幺却摇头。
“我若当日便知晓,安便不会来这世上,我终归是明白,我于将军,不过一颗对付世子靖的棋子罢了,或许将军曾爱过我,可我比起那江山社稷,便是差远了。”
六幺低头,“将军心里爱的,便是曾经的华安罢!”
“小六……”
将军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此般的无助,他伸出手,却无法抓住六幺,他无数次无数次的想要把一切都表现出来,可此时此刻面对六幺,他却说不出任何的话来。
他到底,还是输了。
输在了算计。
“不是这般,你于我……”
“我于将军,是重要的吧,不若,将军也不会和我说这么多,可将军,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
六幺的心,依旧在颤抖着。
她下不去手,可将军容却依旧在她眼前。
“小六,同我走,我依旧能保你一世平安,小六……”
六幺到底是心软了,她便早该出手,也不至于痴缠,终究,她只想听将军容说一句,亦或,听将军容道一句对不起,可将军容,是将军容,他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将军容。
一个小五品官员家族的悲哀,对他来说,又有什么呢?
六幺笑了,她浅浅的笑,复又疯狂大笑,最后,笑中含着眼泪,六幺将匕首刺进了将军容的心口。
“对不起,从你将我送进世子靖身边的那一刻起,容,我便回不去了。”
六幺转身上了马车。
后面的人纷纷围上了将军容,六幺隐约听得将军容说不追。
泪水顺着六幺的脸颊留下,她丢下匕首,亦失去了全身的力气。
“将军容,当日你刺我一剑,今日我还你一剑,我们之间,两清了。”
我们之间,两清了。
声音随着马车的咕噜声消散在两国交界处,再往前走,便是茫茫黄沙,异国他乡处。
“不用追,再往前走,便是沙漠地带,她一个弱女子,江神医亦从未离开过故土,他们……
必死无疑。”
将军容摆手,副将急了。
“快,我们回去,请军医!”
将军容拔出匕首,却笑了。
“到底是女子,只这般气力,我养一段时间,便好了。
今日之事,除了你我几人,不得告知任何人。”
“将军……”
“是我欠她的,我欠她一剑,她还我一剑,我们便……
两清了。”
将军容看着荒漠里消失的马车身影,笑着笑着,一滴泪便流了出来。
小六,我只未知,再见你时,还能用情至深,我只未知,你苦等我十年,我却将你送至了他的身边。
是我输了。
从送走你的那天开始,我便输了,输得彻彻底底,再无赢面。
远处的牧羊人操着异国的小调唱着高昂的牧歌,可那牧歌声里,却只听得到声声好似找不到尽头的悲歌。
将军容便又记起了那一年。
辛者库的桃花开了,她于树下起舞。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那一日,他看得痴了,又看得心痛无比,可也是那日,母亲告诉他。
“容儿,儿女情长只不过是一时之痛罢了,这世间虽只有一个华安,可却有整个京都的贵女,任你选择为妻,他日,你便会懂了母亲这一番话,回家吧,娶了清婉,你们当会夫妻和睦,幸福一生。”
可是母亲,容儿……
丢失了自己的心,并不幸福。
第27章 圣旨
时年,将军容阵上受伤提前回京疗养,世子靖临危受命持军令带军队破阳关,直冲碧湖关,亲捉了吐谷浑王,签下和平契约,吐谷浑年年纳贡,岁岁上朝,再不得侵入中原土地半步。
从未留名于世世子靖一时间名声大噪,京都之中与他的传说更是成了茶楼酒肆说书人的重点故事,亦成了大家闲茶饭后的谈资。
世子靖,吗前二皇子的遗孤,和当今君上本是叔侄,却又是仇人。
世人纷纷踮起脚尖儿往前看,便想知道君上到底要如何打算。
世子靖班师回朝之日,京都门口聚满了看好戏的百姓们,大家纷纷翘首以待,却不是一堵世子靖的飒爽英姿,而是好奇君上到底待如何待这个亲侄子,老仇人。
“圣旨到!”
君上到底是君上。
一封圣旨,世子靖得了封赏,将富饶的巴蜀之地作为了世子靖的封赏之地,亦在宫中摆酒,庆贺世子靖凯旋。
一夕之间,京都之中话锋忽转,茶楼酒肆的说书人们纷纷开始夸赞君上的大度,面对昔日的旧仇人,亦能拿出此般的风景来。
城墙之上,将军容和世子靖对峙。
“你到底还是输了,容,我早日便说过,你若爱,当带走,那一日,我便是真心实意的,想要给你和她一个结果的。”
风咋起,世子靖的声音越来越低,亦带着几分伤感。
“最后,她选择了你。”
将军容低头,他似看到了远方,世子靖却笑了。
“到底,是我不如你将军容,年少的将军啊,京都里的美男子,万千少女为了一堵将军容的风采,曾经不管是高门嫡女,还是那小家碧玉,挤破了脑袋的,便是想要嫁于你将军容为妻,成也女人,败也女人。”
世子靖叹了口气,“将军容,爱慕你的女人太多了,她们为了你,哪怕是已成为别人的妻子,亦心甘情愿哪~”世子靖一步一步走下台阶,他的步子很慢,却又格外沉重。
“我一生,想过给两个女人一个家,一个女人,她从不曾爱过我,另一个女人,她被将军容骗走了,这两个女人啊,都被将军容伤害至深,可我却未怨恨过,毕竟,容于我,也是不一般的,在我最辛苦的时候,是容陪着我走过了那段岁月。”
“可你我,政见不同,终归陌路。”
世子靖摆摆手:“明日,我便要启程往蜀中去了,虽说那蜀中是富饶之地,可紧挨着蜀中的,便是容的十万军马,再过去,便是深林处处,苗疆圣地,蜀中湿热,四面敌绕,我和容,只怕此生是再无相见之日了,临走时,我便和你说一件事罢。”
“当日,小六怀着孕进了我府上,她为了保住你们的孩子,跪在我的面前一天一夜,只为了保住你们的孩子,那一孩子,到底是伤了她的底蕴,大夫说,她此生便再难孕了,而她,生产后便惧冷,被你那一剑刺穿,她足足躺了三个月,大夫说,便是活着,到底是伤了底子,根本就到不了三十岁。”
那一日,京城的风格外的凉,将军容身子抖了抖,又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你这般决绝的走,便是早就知道了这般结果罢。
小六,原来,你比我想的,为我做的更多,我该如何偿还你……
若有来生,我便先一步遇着你,从此伴着你一生一世,不求富贵荣华,可好?
第28章 错爱
文帝二十一年,胡人同吐谷浑联手再犯中原,将军容带十万兵马诱敌深入,蜀中世子靖借此机会和胡人吐谷浑联手将将军容的军马为困在了一处山谷之中。
将军容身受重伤,破釜沉舟带着十万士兵脱离围困,这一场战争,文帝惨败,将军容退守蜀中外,世子靖和文帝两方割据,各占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