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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唇瓣一张一合,说出的话却是让人毛骨悚然。
林初婉双手抵在傅延年的胸口上,“有什么,我们好好说?”
男人眼角带笑,大手轻而易举地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给固定在窗玻璃上。
脸,几乎是与她贴在了一起。
“在江城,还没有哪个人敢拒绝我。”
男人牙齿咬的咔嚓响,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嚣张的情绪间掠过一丝凉意,“你……是第二个。”
第二个?
不管是第二个还是第一个,她都不愿做那一个。
傅延年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她神情地望着林初婉的眼睛,像是要从她的眼眸中读出些什么,手指也由下巴的位置缓缓移到了她漂亮的眼睛上,“这双眼,真的很像恒恒她母亲。”
傅子恒的妈妈?
男人的眼里写满情谊。
所以,他之所以对她这样,因为她是替代品?
脑海中浮现出傅子恒可怜兮兮的小模样,林初婉的胸口有愤怒的气息慢慢地往上蹭,她对上他有些哀伤的眼神,“既然爱她,为什么要杀了她!”
“杀?”
大手瞬间落在林初婉的脖子上,狠狠一掐,一阵疼痛猛然的袭来,胸口的空气也被瞬间抽离。
林初婉眼神涣散,看着男人那猩红的眼睛,她的嘴角浮出一股诡异的笑容,用尽仅剩的力气冷笑地问他,“难道不是吗?”
“我爱她,也恨她,但是我从来没想过要她死!”
傅延年落在她脖子上的手又是一紧,林初婉疼的双眼泛白,却依是固执地想要问清楚,“可你终究还是害死了她!”
他害死了她?
是吗?
“呵!”
傅延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手上的力道越来越紧,“就凭你,也想要质疑我?”
“质疑?”
林初婉双手握着他的手腕,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扬起,她觉得有些好笑,“傅先生也怕人质疑吗?”
她看的出来,这个男人并不是那么绝情,他还是爱着那个女人的。
所以,究竟为什么,他又会害死了那个女人?
“你真以为我不敢捏死你!”
手掌的力道越来越重,此时的林初婉只有呼出去的气,没有进的口,她无力地睁着眼睛,根本没有办法再多说一个字。
男人看着女人倔强的眼神还想要挣扎,他不免觉得好笑。
这样的一个人,对于自己而言,不异于以卵击石,简直是不自量力。
看着她双眼翻白,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傅延年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了一下,猛地松了手。
他差点掐死她。
林初婉身体酸软地往椅子上倒了下去,她捂着被抓疼的脖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男人就那样一手撑在副驾驶的椅子上,斜着脑袋看她,“你胆子很大。”
傅延年冷笑,“别以为激怒我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不要妄想。”
她的行为,只会将她自己陷入困境。
傅延年双手放在她的嘎鸡窝,将她从椅子下面抱到座椅上,“林忘忘,恒恒只是选择性的自闭症和心理障碍,她母亲的死也只是个意外。”
“所以你不要再试图从我的嘴里问到一点点关于她母亲的事情,如果这有用的话,他的病早就治好了。”
林初婉的死,于他,是永不愈合的伤疤。
她想要来揭开,无异于找死。
这么多年来,傅延年去到哪里都会带着傅子恒,两人之间的心结早已经打开,可是他的病情却从来不见好转,反而越来越重,稍稍一受【创建和谐家园】似乎就会发病。
傅延年找过很多办法,也为他寻过很多有名的医生,可是那孩子,从来不让她们靠近,也拒绝治疗。
而林忘忘,显然,是那个意外。
他不仅喜欢她,而且还愿意积极地配合她,更重要的是,她的出现竟然能够稳定傅子恒的病情发作。
这,才是他想要将她捆在身边的真正目的。
第67章 陪我一起睡
傅延年将她送到公寓楼下就走了,林初婉上了电梯。
连鞋子都懒得换,她直接将身子迈进了沙发里。
屋子内空气沉闷的难受,又或者是因为被傅延年禁锢的脖子有了后遗症,林初婉只觉得透气有些困难,头疼猛然间就像针扎一样席卷她的大脑。
她慌乱中从抽屉掏出药片吃下,疼痛才缓缓好转。
一个人倚在窗边,她无力的地将帘子拉开,窗外灯火透明。
星光璀璨,万家灯火,却没有一盏灯是为她留的。
低头,望见楼下一抹熟悉的身影,傅延年靠在车门边,手里捏着烟,忽而低头沉思着什么,忽而又抬起头来望着什么。
那俊朗的身影在星光下竟是有一股淡淡的孤寂,这个男人,掌握着整个帝国的经济命脉,怎么可能会给人这样的感觉。
错觉,一定是错觉。
林初婉双手撑在窗子边上,捧着脸,就真看着那个霸道阴险的男人。
男人像是发现了有人注视她,忽然往这边看了过来,那犀利的眸子似乎能穿透黑暗,将人击伤。
林初婉吓得赶紧躲到了窗帘后面。
傅延年叹了口气,将烟头熄灭,上了车。
车子在黑暗中疾驰而去,消失不见。
林初婉看着车尾灯消失在车流之中,像是最珍爱的东西突然之间没了,心口被人狠狠一击。
她掏出手机给霍森打了电话,汇报了今日发生的事情,当然院长和傅延年的事情她没敢说。
“许先生那边我再跟他单方面联系,你休息几天,到时候去分部那边报道。”
“恩,好的。”
林初婉抿了抿嘴,压制住心底的难过,“乐乐现在怎么样了?”
那边沉默了许久,霍森低沉的声音传过来,“乐乐现在很好,你安心在那边办事,到时候找到了家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家人?
她什么时候才能够找到家人?
如果一直找不到呢,又该怎么办?
林初婉越想越觉得害怕,越想心就越慌,原本以为已经抓住了救命稻草,可是转过身你才发现,那根稻草已经断了。
生活狠狠地将人逼近了绝路。
“好,阿森,谢谢你帮我照顾乐乐,等我办好了事情就回去。”
挂断电话,林初婉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醒过来的时候,林初婉的全身包满了白布,医生告诉她,她全身烧伤,再晚一步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
是霍森救了她,他说刚好路过,听到有人喊救命,他冲进来便看见她倒在火海之中。
可是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一点记忆都没有,一点都想不起来。
那种突然之间想不起任何事情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毫无记忆,这让她几乎绝望,几度想死。
在她拿着刀片准备割手腕的时候,霍森抱着一个小孩儿走了过来,小孩子皱巴巴的,像一只刚出生的小老鼠,很丑,可是她很乖,不哭也不恼。
霍森告诉她,“这是你的孩子。”
他说,“你用尽所有撑起了她的一片天,护她周全,你若死了,她怎么办?”
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一无所有,可此时此刻,她有一个孩子,有一个与她血脉相连的亲人。
在那一刻,林初婉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在她病情稳定之后,霍森带着她和孩子去了美国,在那边他让她去研读心理学,将她培养成了现在世界顶级的心理治疗师。
可是事情总是一波三折,在她接受了新环境的时候,乐乐病了,白血病。
半年了,都还没找到匹配的骨髓,意外之中,霍森找到了一点点关于她身世的信息,所以,她回到了江城。
其实她知道,这五年来,霍森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帮她寻找家人,她对自己,对乐乐,从来都那么上心。
林初婉看着手机中孩子开心的笑容,那红润的脸颊慢慢变得苍白,眼泪无声的落下。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找到家人,她也不知道,乐乐又能坚持多久。
她害怕,她心慌,可是她,无能为力。
林初婉想了很久,她打算向傅延年坦白,让她帮助自己从院长那里找寻线索,又或者,傅延年的势力可以帮她找到自己的家人。
林初婉迷迷糊糊中睡着,又在迷迷糊糊中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这个时候,会有谁过来?
她带着疑惑开了门。
门口,傅延年抱着满眼是泪的傅子恒站在外面。
看见林初婉,傅子恒停住了哭泣,伸出手要她抱。
“林阿姨,我真的好想你。”
小家伙话一出口,眼泪又落了下来。
林初婉的心口没来由的一疼,像是看见了自己可怜的孩子,如果乐乐一醒过来看不见自己,是不是也会很难过。
她不敢想,她是个不称职的妈妈,从来没给过她太多的温暖。
林初婉将傅子恒抱进屋子,傅延年跟着走了进来,他的身后,几个保镖提着大大小小的东西也走了进来。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