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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没办法,直接让保镖动手。
我看着顾瑾的背影,泪流满面,被保镖拖着离开医院。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亮的,天很蓝,我很狼狈。
我被扔在医院门口,周围的人认出我,纷纷拿出手机拍我,“这不是叶玲珑么?”
“看样子是被顾大总裁抛弃了?”
“啧啧,可不是吗?活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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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堵得水泄不通。
安安还在手术室抢救,我想看看他,哪怕是最后一眼,也是好的。
“让开!”我推开挡路的好事者。
推开了一个还有一个。
甚至有人因为我是明星,没有对他们赔笑,竟然数落起我的罪过来。
“听说李飞雪神秘死亡就是她让人下手干的。”
“看不出还有这么蛇蝎心肠的人!”
“我还听说啊,她水性杨花被发现,结果连孩子都不放过……”
“胡说,你们都胡说!”我真想撕烂造谣者的嘴。
他们群情激愤,我被挤得东倒西歪,所有人都在这个大戏的日子看我笑话。
要不是漫云姐看见吃瓜群众发在网上的八卦赶来,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脱身。
我坐在车上,漫云姐看我狼狈的样子,问道,“你跟顾总怎么了?”
我一下扑倒在她怀里,“他不要我了,顾瑾他不要我了……”
漫云姐疑惑不解,她问再多,我回应她的是永无止境的哭声。
我哭累了睡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各大媒体开始疯狂散播我的谣言,漫云姐忙得连轴转,根本顾不得我。
我乔装出门,去了齐思业的医院。
眼前我不能哭,不能垮,我只有找到证据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然而,我太低估了齐思业想要让我和顾瑾互相残杀的心。我去的时候,护士说他们医院根本没有叫齐思业的医生,至于他办公室,不过是高价租的。
我激动地闯到院长办公室问他,“齐思业在哪?”
院长被我吓得不轻,他看清我的面貌之后,眼神突然变得色眯眯起来,“听说你谁都让上?”
“滚!”我没心情和院长周旋,转身正要离开,他突然拽住我的手,
“你跟我睡,我就告诉你,你要找的人在哪?”
我愣了一会儿,用另外一只手往他脸上狠狠甩了个巴掌,趁他震惊,狠狠往他档上一踹,甩开他的手,怒气冲冲离开医院。
一连几天,我疯狂地在找齐思业,这个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我也偷偷在医院门口守过顾瑾,听说他今天要带安安离开,我早早就来了。
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小雨,我像贼一样躲在医院旁的灌木丛中。雨越下越大,雨水模糊我的实现。
我一直等,一直等。
直到晚上顾瑾才急冲冲从医院出来,他身后护士和医生正推着病床,安安就躺在病床上,救护车就在不远处就绪。
我情绪激动,从灌木丛中冲出来,直奔病床,“你们要把安安带去哪儿?”
顾瑾一惊,抓住我的胳膊,示意护士先把安安带上车。
我看见安安苍白的脸蛋,和当初的圆圆一模一样,我跪在顾瑾面前哀求,“求你让我见他最后一面。”
医生似乎有些犹豫,顾瑾一声呵斥下来,医生急忙加快脚步,把安安送到救护车上。
我看着顾瑾,眼泪止不住往下流,“安……安安,他怎么样了。”
“少来假惺惺。”顾瑾厌弃的将我推到在一旁。
或许他这次见我,忘记了杀我,我心里莫名燃起了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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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顾瑾要走,突然从他身后死死抱住他,“求求你,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顾瑾意外没有甩开我的手。
我把事情从头到尾都跟他说了一遍,等待我的是顾瑾长久的沉默。
突然,从他嘴里传来一阵轻蔑的笑声,“叶翩翩,演戏演够了吗?”
我一惊,下意识松开顾瑾。
他回头看着我,眼里没有恨,没有爱,冷漠得让我恐惧。
“新闻上说你的情人死了,死无对证的事情,你还在我这里假模假样,你还想要什么?”
“我……我……”
雨像铁锅里的沸水一样落在我身上。
我不可置信后退,顾瑾逼近我的脸,笑道,“惩罚你这种人,死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身败名裂,生死不能!”
“轰!”
雷声夹着闪电而来,黑夜如同白昼。
我怔怔站在地上,看着顾瑾转身离开,竟连一句好好的“再见”都不施舍给我。
我和他一别就是一辈子。
铺天盖地的新闻说齐思业是【创建和谐家园】而亡,我不信,为了清白,找了他整整60年。
后来我再去江陵别苑的时候,顾瑾早就离开,那里只剩下一片凄凉,顾瑾早已不知去向,甚至连顾氏集团都被他买出去了。
我从神坛跌落,为了生活,辗转在各大剧组之间跑龙套,娱乐圈人人都能在身上踩一脚,日子虽不好过,哪里知道这一过就是60年。
这六十年,如顾瑾所愿,我曾身败名裂,生死不能。
我从无数酒池肉林冲爬出来,站在娱乐园的顶端,以此回应顾瑾对我的惩罚在。
我找了顾瑾一辈子,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一场慈善拍卖会上遇见故人。
“好久不见。”
那声音沙哑带着笑意。
让我久久不能平静。
我回头望着他,手紧紧抓着拐杖,内心久久难以平静,“你没死!”
他化成灰我都认识。
齐思业!
当年害我和顾瑾不相往来的罪魁祸首!
“对,没死。”齐思业笑着站起来,朝我深深鞠了一躬。
没有歉意,没有仇恨。
他仅仅是看我我老泪纵横的模样就大块人心。
我缓缓站起身,佝偻着身体,杵着拐杖走到他身旁,叹息了一声,笑道,“我的命,你要,我给你便是,又……何必,何必呢。”
何必兜兜转转大半辈子,又何必重逢。
齐思业大度向我礼貌伸手,“你好,我叫徐思业。”
我诧异一秒,随即又恢复平静,姓徐姓齐又有什么关系,她和徐可儿之间的恩怨情仇又与我何干。
我只想好好睡一觉,醒来后一切都还是那年夏天最平凡不过的时光,我路过足球场,被迎面而来的足球砸中了脑袋,顾瑾冲过来抱起我,一边骂我,一边心疼我,我当时就那么【创建和谐家园】,脑袋晕晕乎乎流着血,还没忘记搂住顾瑾的脖子,吻上他的唇。
他那时候还不知爱我,我早已经爱他入骨髓……
“下面这件拍卖的物品是由意大利珠宝设计师RUFN临死时为独活在世的妻子设计的人鱼之泪项链,采用……”
我停下脚步,远远望着那项链,缓缓朝着展示台走去。
“20万!”
“50万!”
“100万!”
……
在场的人似乎对这条项链很感兴趣,我对一旁的助理低语,“那是我的。”
“是,我会帮您拍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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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助理扶在座位上,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竞价声,心如刀绞,那项链是顾瑾曾经送我的,后来被我卖了出去,我想拿回来,很想很想……
漫长的等待后,我以1000万美元的价钱拿到了属于我的东西。
在场的人大概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条价值几十万的项链竟然会以这么高的价钱成交,更想不到拍得这条浪漫项链的会是一个倔强的老太太。
我已了却心愿,让助理为我戴上项链,笑得像个孩子,“你说我戴着这条项链躺在棺材里,会不会很美。”
助理眼里含着泪光,“您永远是世界上最美丽最优雅的老太太。”
“哈哈哈。”我笑得合不拢嘴,人之将死,眼泪异常凶猛,仿佛要把我这辈子剩下的眼泪全哭完了。
我们正准备返回酒店,从休息室出来的时候,忽然听见一声:“请等等。”
我回头,不远处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小孩”让我觉得眼熟,或者说他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