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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子看着神色慌乱的女人,不满的说道,“会不会说话,‘我怎么来了’,这是我家,我尿急!”
黄麻子找到恭桶,一泻千里。
绿珠带上门,松了口气。等麻子挺着大肚子从浴室出来后,她把在“小姐妹”那里听到的闲话讲给了他。
“人影都没见着呢,林老头就给了一箱金元宝?”这可是笔赚钱的大买卖!黄麻子顷刻间就琢磨起来。
绿珠煽风点火,“斧头寨把林宅围了,看来是想一家独吞呢。”
“想的美,”麻子蹭的站起来,“土匪还敢嚣张,看爷不灭了他!”
黄麻子立刻带兵去了林宅,一见屠芭蕉,顿时笑的眉开眼斜,抡起肥硕的胳膊,指头一扥,手下的县兵一窝蜂的围住了这只瓮中王八。
屠芭蕉没找着白玉,窝了一肚子火。两帮人马把林宅正门堵得水泄不通,火把照亮恍如白昼。
此时,林家家主林员外正在会客厅。
他脸色铁青,浑身颤抖,忍无可忍之际,抄起桌上的茶盅往对面两个一本正经的骗子身上砸去。
郎铁条件反射般的接住茶盅,懵懵地对林员外说道,“欸,有话好说,您怎么动手啊?”
“你说你们啊,年纪轻轻的干点啥不好,非得当骗子。什么‘圆脸、卷发’‘海上悬月’的,那跟我家闺女有啥关系?我是丢了闺女,可我还没傻!”
郎铁急忙说道,“林小月,八公桥,这都是林小姐亲笔写下来的。”
信!
郎铁后悔的一拍脑瓜,那封信估计被斧头寨劫走了。他又想起了那张简画,“哥,把那画儿拿出来。”
白玉道,“被赵朗拿走了。”
林员外一听“赵朗”二字,怒不可遏,拍案而起,“你们还组团来骗我啊,混账东西!”
郎铁还要解释,白玉扣住他的肩转身就走。这其中必有误会,而解开误会的根本在于那个自称“赵朗”的人。
林员外抄着茶盅追了出去,那两人已经没了踪影,倒是他和慌里慌张跑过来的管家撞了个满怀。
“老爷,县知大人也来了,您快去看看吧。”
黄麻子的风评很不好,吃喝嫖赌敲诈勒索无恶不作。
“让他们狗咬狗吧,”林员外恨恨的说道,“通知府里的人,都老实在屋里待着,谁也别出来”
往日,屠芭蕉截了不少黄麻子的货物。黄麻子也没怂,仗着兵多,跟屠芭蕉干过几仗。眼看两方人马快打起来时,响起一声力呵。
“住手!”
念如梦也没抓着白玉,心情很差,在众人的惊愕中缓步上前,挑着眼梢瞟了眼麻子,暗想,这家伙就是姓赵的搬来的救兵?
随即,她冲着麻子娇媚一笑,“大人,我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您这是何必呢?有话好好说,有钱一起赚嘛。”
麻子捏着女人的小蛮腰,“那就劳驾小美人先把‘井水不犯河水’这句话给爷坐实喽。”
救兵要倒戈,暗处的赵朗隐隐着急。他闪身而现,拉着麻子就往里面走,“大人难得来一次,怎么也得进去喝杯茶啊。”
念如梦抽刀挡在他面前,“想进去,得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第十章 威胁我
作者:春茶|发布时间:2019-11-24 13:05|字数:1181
赵朗唇角挂着阴邪的笑,突然,他抽出麻子的佩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念如梦的短刀狠狠地劈了下去。
“当啷”一声刺骨的脆响,短刀应声断成两节。
在场的人皆目瞪口呆。
赵朗仍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嬉皮像,转身对麻子做了请的姿势,“劳烦大人到内厅一叙。”
麻子两股战战,被拖走了。
念如梦脸色惊愕,手心渗血。她一巴掌甩在喽啰脸上,“看门狗都不会当,要你有什么用!”
喽啰又怕又委屈,“小子连眼都不敢眨,没、没看到赵公子离开啊,真没看到。”
念如梦看着赵朗和麻子勾肩搭背的模样,不好的预感越发膨胀。
赵朗把麻子请到自己住的客房,把一张巨额票据摆在他面前,“这是定金,见到林小姐后,剩下的一半我亲自送您府上。”
麻子两眼放光,夹起票据塞进了袖筒,“需要小老儿怎么做?”
“大人只需派兵震住屠芭蕉,让他不敢轻举妄动即可。”
麻子眼珠一转,“好说,好说。”
见好就收是麻子的敛财标准。他揣好票据,跐溜退到门口,对脸色逐渐不善的赵朗道,“老朽儿这就回去准备,您留步,留步。”
麻子走后,白玉从窗子翻了进来。赵朗没有任何惊讶,像是算准了他会来。
他对白玉道,“麻子心眼多,恐怕不会乖乖合作。”
白玉淡然,“侠客自己掏腰包救人我还是头回见。”
“你想说什么?”
“被我盘龙盟救走的姑娘,不是林家小姐。”
赵朗内心一震。
“她是赵公子的什么人吧?”
“你想威胁我?”
“我只想确定你是敌是友。”
此前,赵朗从未与眼前的男人有过任何交集,但奇迹般的,竟然愿意选择相信。他隐瞒了钟妍的真实身份,只告诉白玉,两人是血缘至亲。
白玉带着郎铁在别苑截住黄麻子,冰凉的刀刃抵住他的喉咙,黄麻子吃不了眼前亏,立刻集结自己的人包围了林宅。
县兵很快就把斧头寨的喽啰制伏,念如梦被押送到白玉面前,她惊愕之下,展颜一笑,一双媚眼滴溜溜的在白玉身上转,丝毫不见刚才的狂怒。
“白玉啊白玉,人家等你等得很辛苦哦。”
白玉没有理会,他让郎铁返回盘龙盟,等看到一下盘龙盟信号、三下斧头帮信号后,就送“林小姐”下山。
这时,管家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一口气没喘下来,端着大刀手弩的几百号人冲进了林家大院。
赵朗看了眼已经上上下下占据林宅要塞的土匪,问白玉道,“这又哪路的?”
一直夹着脑袋的麻子嘿嘿笑了两声,大摇大摆的走到二人面前,冲白玉呸了一嘴,“奶奶的,敢挟持你大爷。”
麻子从林宅离开后,立刻派人通知了虎寨老大,让他火速前往林宅,瓜分聚宝盆。
虎寨寨主刀疤脸双手掐腰,仰天狂笑,“姓白的,今天,你插翅难逃!”
两年前,刀疤脸被屠芭蕉撺掇着去打盘龙盟。结果,盘龙盟没打下一片瓦,他自己倒断指破相还耗干了一大半家底。
刀疤脸恨透白玉,又没整死他的本事,一口恶气憋的生猛。
此时,他得意的伸着舌尖勾了勾缺了半块肉的下嘴角,振臂一挥,“放箭!”
“等等!”念如梦急上前,“借一步说话。”
刀疤脸手掐熊腰,三个字吼得字正腔圆,“借个屁!”他清了清嗓子,仰头扫了一圈虎寨众喽啰,“兄弟们,都听我口令……”
第十一章 敢得瑟
作者:春茶|发布时间:2019-11-25 09:56|字数:2162
白玉盯着刀疤脸,冷声道,“刀剑无眼,你我的恩怨着实不必牵连他人。”
刀疤脸得意了,“白老大,大爷我就想把你射成刺猬,咱弟兄的准头……啊呀!谁,谁他妈敢暗算老子?”
赵朗暗中弹出个石子儿,正中刀疤脸鼻头。他看了白玉一眼,白玉会意。趁刀疤脸暴怒狂燥之际,脚点廊柱,纵身一跃,落在林宅十米多高的青瓦上。
白玉竟然逃走了,刀疤脸一惊,黄麻子两惊,他怕白玉携了赵朗寻仇,慌忙奔回县知府,下令府兵严防死守。
白玉中了六弩,右臂两弩,左腿四弩,其中一弩射中了膝盖。他咬牙忍着钻心的痛,跌撞着避开虎寨喽啰,但林宅外追兵遍地,很快就有人看到他的身影。
“牌坊,他往牌坊去了。”
尖叫四起,混着邀功领赏的兴奋。脚速快的已经爬了上去,但未几,便被白玉打下。一时间,牌坊上下,惨叫不绝。
在刀疤脸的重赏下,喽啰再次往上爬。他们握紧手中的刀试探着朝传闻中杀人不眨眼的盘龙盟老大靠近。
白玉瑟缩在阴影下,眼眸低垂,好似失血过多后的晕眩飘离。靠前的喽啰大喜,他们放开胆子,举刀大步上前。
人在将死无望的绝境中,感官总会异常敏锐。在喽啰进入白玉仅剩体力可控的范围后,他振臂挥出四支飞镖,随即又飞出四支。
八具尸体接连跌下牌坊后,刀疤脸耐心全无。
屠芭蕉已经赶过来,他对由谁终结瓮中之鳖并不在意,只要这只鳖能死就行。他没跟刀疤脸争,大方的让出了位置。
刀疤脸几下窜上牌坊,看到气若游丝的白玉,顿时大喜。他拖着长刀一步一步逼近白玉,“我呢,就不废话了,这就麻溜儿的送你去见阎王爷。”
刀疤脸对准白玉的头顶,在他狠劈下的刹那,白玉集全神之力,以左臂撑地,右腿猛击刀疤脸下腹。刀疤脸吃痛,大刀从手中脱落,掉下牌坊。他狠命的扑到白玉身上,手中握着不知从哪摸到的短刀,刺中了白玉的左腿根。
见状,刀疤脸笑的更阴险,他不再把刀往回拽,而是往白玉下腹挤,想切掉他的命根子。
他铆足了劲儿要让白玉断子绝孙,冲牌坊下吼,“老子要让白玉变成太监去伺候阎王爷。”
牌坊下一阵哄笑,刀疤脸得意了,灭了盘龙盟大佬白玉,他轻而易举就能成为众帮之王!
白玉双唇紧抿,屏息凝神。此时,他什么都听不到,血水浸污了眼睛,连人都不甚看清。但感官却越发敏感,趁刀疤脸瞬息松懈,他分出一手砍向刀疤脸的鼻翼。
“嗷——”刀疤脸一声惨叫,头晕目眩,“【创建和谐家园】能不能换个地方打?”话音未落,他脚下不稳,跌了下去。
屠芭蕉见势不妙,猛冲牌坊廊柱,手脚并用飞快的往上窜。
那帮喽啰一看,瞬间冲涌过去,黑鸦一片,如饿虎扑食……
屠芭蕉爬上牌坊,看到血泊里的白玉,得意至极,“看来是命中注定,你只能死在我的刀下。”
粘腻的污血模糊了白玉的视线,所有兼杂着兴奋厮杀的嘈杂皆隔世悠远。他只觉眼皮沉重,却清晰的感觉到血管里的血液一点点流空。
突然,屠芭蕉瞪圆了眼睛,身子趔趄,强撑着走了两步后,重重的跌了下去。
郎铁来了,带来了盘龙盟弟兄。一番死战后,郎铁救走了浑身是血的白玉……
很久之后,屠芭蕉睁开了眼睛。他反手摸到背上的手弩,咬牙用力,拔出了那弩。竟然还活着,他吐了口气。
旁边传来哼哼唧唧的声音,屠芭蕉扭头看到了吊着一口气儿的刀疤脸。他趔趄的蹲在他跟前,仔细的想了想。
眼下,白玉不死也是重伤,正是一举灭掉的好机会。若再加上虎寨,那可真是场稳赢的买卖。
想到此,屠芭蕉扣住刀疤脸的脑袋,扭断了他的脖子。
次日,屠芭蕉当着虎寨兄弟们的面儿挤出两滴泪,他一脚踏在大石墩子上,振臂高呼,“灭掉盘龙盟,杀掉白玉,给虎爷报仇。”
“报仇!报仇!报仇!”虎寨的兄弟很团结,屠芭蕉甚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