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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一梦华胥钟妍白玉-第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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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妍蹲在门槛上,仔细的回想了那天的事,她的确听到了白玉无恙的话,只是,盘龙盟那破地儿怎么能好好养伤呢?

      她换了身衣服,对竹竿儿道,“带上钱,跟我出门。”

      钟妍买了一堆补品和药材,走到船坞,找来少年船工。少年船工一见是她,头一低,做好被责骂的心理准备。

      钟妍没有骂他,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她微笑着走到他身边,笑的特别慈爱,突然,她抬脚猛踢了少年的【创建和谐家园】。

      少年一个趔趄,清秀的脸庞微微泛红。

      竹竿儿憋住笑,把手中抱的东西交给他,说,“还是以前的地址,把这些东西都送去了,仔细着点,一包都不能丢。”

      少年答应着,走回船上。

      “等等,”钟妍叫住他,“钟曦去东都了吗?”

      少年很真挚的扯谎,“不知道。”

      他不知道,那就去问桑榆。钟妍去了春城医馆,医馆的人告诉她,小桑大夫出外诊了,不在。

      钟妍闷闷不乐,走路都比往日慢了许多。

      闹市口,沈辞的尸体已经不见了,钟妍想安葬沈辞入土,她问了很多人,甚至托老爹出动打听,都没找到沈辞的尸体。

      沈辞的尸体被许长文抛到了乱坟岗,乱坟岗多鬣狗,没多大功夫,血肉模糊的尸体便彻底看不出了人形!

      沈辞本是许长文迫使夜宗政现身的关键底牌,他一边死守尸体坐等夜宗政上钩,一边仍然让画师根据自己的口述继续画像。

      正当他自己都分不清刺客的眼睛是单眼皮还是双眼皮时,一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小个子拿着告示闯到他面前。

      “白玉,这是白玉。”

      小个子原是斧头寨的喽啰,见过白玉,他这一声喊叫,着实惊住了许长文。他暗想,原来这两年,这位西扈最尊贵的世子竟然以“白玉”为名,躲在东都的土匪窝里。

      他慢慢勾起唇角,一抹阴狠逐渐散开!

      -

      五日后,魏井到达西扈。

      夜田拧眉看着御座上的阴阳环形佩玉,看了眼大殿上跪伏在地的人,问,“你说,这是杀赵武的凶手留下的?”

      “是。”

      夜田沉默了,很久都没有说话。

      魏井不敢抬头,实际上,他并不相信应强的话,但赵武的死是既定事实,他必须咬定这块玉,否则,无法向夜田交代。

      夜田久经沙场,面容刚硬,此时,他的脸上竟然闪过一丝宛如夕阳的温絮。他赐座魏井,缓声道,“这块玉,是宗政的。”

      闻言,魏井大惊,他慌忙起身,拱手道,“大君,这其中必有什么误会,待臣回鹤仁后……”

      夜田抬手打断他,“其他事交给常波,你全力以赴,找到世子。”

      魏井片刻未敢逗留,即可乘船返回鹤仁。

      船坞贴满了缉拿商展会刺客的告示,魏井离开前,也看见过,当时,告示上只有一副模糊的画像,他并未在意。

      但此时,告示上的画像却和他印象中夜宗政的模样重合了!不仅如此,许长文还明确指出了刺杀者的身份是东都盘龙盟土匪头子白玉。

      白玉?夜宗政?白玉就是夜宗政!

      魏井禁不住腿一软,内心咯噔一声,呼吸急促,思维混乱。

      常波早已赶到船坞,见此景,急忙上前,“大人,您怎么了?”

      魏井深吸口气,眼底泛着血红,“应强找到白玉了吗?”

      “他已经带人去东都了,”常波不明内情,接着说道,“许长文擅用督知府的名义发布缉拿告示,属下质问过,但见他跟咱们的目标一致,就没有过多阻拦。”

      魏井握紧了拳头,嘴巴紧抿,压制恐慌,“这张告示是什么发出来的?”

      “昨天,大人,到底怎么了?”

      魏井抬脚边走,脚底生风,走的飞快,“立刻通知应强,找到白玉后,好生保护,好生伺候,千万不得造次。”

      常波不懂,怎的大人去了趟西扈后,竟会对白玉的态度发生如此大的转变?他追上去,问,“大人,现在回府吗?”

      “去许宅。”

      车夫拼力赶车,一刻钟后,马车停下,车夫隔着门帘叫了一声,“大人,到了。”

      魏井搭在膝上的手握成了拳,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下车,不及门房通报,径直闯进内室。

      许长文正在品鉴一尊青铜凤首,神情虔诚、闲致。听的杂乱急切的脚步声,不悦的瞅了来人一眼,见是魏井,那不悦的神情也没有丝毫收敛。

      “大人,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撤销通缉令,立刻,马上!”

      “游商遇刺,身为督知不闻不问,在老夫看来,这是对刺客的纵容和妥协,”许长文态度非常强硬,“为了自保,老夫不得不亲自捉拿,怎么,魏大人还想公开维护刺客吗?”

      失踪两年的世子就在眼前,魏井定要找到他,成就自己未来西扈国护国王的地位。他不能把白玉的身份告诉许长文,不能让许长文有夺此功劳的丁点儿机会。

      他已平静,缓声道,“本官不是和你商量的,缉拿令督知府会全部清除,如果再出现,那就别怪本官不念旧情了。”

      魏井甩手离开。

      许长文哼笑一声,神情间尽是不屑,像看道极其幼稚的东西。他捧起青铜凤首,眯起眼睛,细细打量。

      缉拿令发出没多久后,就有人在重赏之下,像他汇报了,此人在前几日坐船离开的消息。许长文稍一琢磨,就明白了,白玉回了盘龙盟。

      此时,他早已召集的黑袍死士已经抵达东都,不日,就会传来,白玉身死的消息!

      许长文残虐大笑,昏黄的烛光下,异常诡异。

      魏井离开许宅后,被夜风一吹,发胀的头脑突然清晰了,这一清晰不要紧,窜进脑门的东西让他后脊梁骨窜起阵阵寒意。

      许长文作为西扈大君夜田派出的隐秘谋士,他有没有见过夜宗政?他有没见过的可能,但是,如果见过呢?

      如果见过,还张贴此种告示,那危机的不仅是夜宗政,还有自己!想到此,他对常波道,“调天字一号,彻夜监视许长文。”

      顿了顿,他又说道,声音压的极低,“大君有话给你。”

      常波躬身听命。

      “莲花宫的线人已经潜入鹤仁,把他们找出来,彻底清除。”

      莲花宫是仙缘大陆隐秘的组织,其头目的身份,是西扈前任大君夜坤的孙女夜舞阳。夜坤父子被夜田所杀,遗漏的此女变成了他头号噩梦。

      魏井派去通知应强的府兵被截杀,截杀者正是慕容玄落,他本不想对一个府兵下手,不过是与黑袍叛军厮杀时,误杀了而已。

      于是,应强在盘龙盟北面安营扎寨。

      南面,是许长文重金聘请的黑袍死士。

      应强手下那点人是他自己花钱筹来的,见有黑袍军团替他灭火,便打定主意,坐收渔翁之利。

      盘龙盟内,白玉的伤势已经稳定,他仍然昏迷,昏迷中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梦中,身着短装的南轻语拿着马球杆,朝同样短装的白玉飞跑过来。轻语不想打马球,她想跟久未见面的哥哥吐槽一下新来的先生。想跟哥哥说,他叫沈辞,无趣、严厉可又有点可爱。

      突然,一双糙老的手掐住她的喉咙,把她拽出白玉的怀抱。

      “外祖?”白玉又惊又恐,他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在他刚硬五指间绝望挣扎妹妹。

      夜田残暴撕碎轻语的衣服,变态残虐,阴森狂笑……

      白玉眼睁睁的看着,他动不了,说不了,就连眼泪都飘忽不定。

      倏忽间,天降血雨。

      南氏一门二百余口冲着他哭,冲他笑,冲他胸口扎刀。一刀一刀,刀骨相撞……

      黑袍军发动攻击,攻势凶猛。

      黑袍军团虽说战绩赫赫,但并不意味着,每一支都有这种战斗力。许长文找的急,找来了一支最不中用的。

      盘龙盟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明垒暗桩多不胜数,对不熟悉地形的人来说,堪称人间地狱。

      几番下来,黑袍军数度被压制。

      消息很快传给许长文,他脸色黑青。

      当初,他把夜宗政的画像贴出去时,有过强烈的挣扎:一旦贴出,他便背负了谋杀世子的罪名,便意味着,他要公开与西扈决裂,彻底投身天圣。

      那夜宗政的尸体便是最好的投名状。

      因此,他花重金找了黑袍军,求的就是万无一失。

      没想到……

      许长文没有退路,只得增加筹码,强令黑袍军支援,再起攻击。

      应强就等在北面,黑袍进攻虽说失利,但盘龙盟损失也不少。他招呼兄弟们即刻朝盘龙盟开进。

      盘龙盟耗尽,只剩空壳。

      白玉醒后,听得厮杀,便明白是自己招惹的祸端。

      郎铁正无计可施,见老大醒来,顿时兴奋,两年来养成的习惯,让他急忙把地图拿到白玉面前。

      砰!一记巨响。

      阿彪急匆匆的跑过来,“铁哥,赶紧把老大转移到地下室去。”

      “什么情况?”郎铁急问。

      “最糟的情况,”阿彪顾不上他,走到白玉床前,抄起白玉的肩膀,就要把他往地下室扛。

      白玉干裂的嘴唇拼力蠕动,蹦出一个字,“说。”

      “老大,先去地下室,这不安全。”

      白玉用尽全身力气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吼,“说!”

      郎铁了解白玉的脾气,他冲阿彪使了个眼色,让他把看到的尽数都说出来。

      “黑袍军快攻到这里了。”阿彪指了指这间木屋。

      白玉没有再说话,他看着郎铁展开的地图。让阿彪标出黑袍军的位置。

      白玉集全身之力撑起上半身,脖间青筋暴跳。他张嘴,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来。厮杀声越来越近,阿彪急的抓耳挠腮。

      郎铁盯紧了白玉的口型,“东?东面是吗?”

      白玉倏地跌落在枕头上,眨了眨眼。

      郎铁又看了眼地图,突然,他兴奋的抱着阿彪亲了一口,“老大就是老大!”

      “啥?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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