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钟妍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在一边儿,她撇了钟曦一眼,又撇一眼。
钟曦忍不住了,“有话问,有屁放。磨磨叽叽跟小娘们儿似的,膈应谁呢。”
钟妍往他身边凑凑,“你说,像白玉这样的男人,会看上什么样的女人?”
钟曦微挑着眉稍,打量着眼前情窦初开的女人。
此品种,虽不甚貌美,但身材还算窈窕,【创建和谐家园】也算有料。脸蛋多肉,摸起来估计手感也不错。只可惜,这冲杀人的性子!!
见他摇头不语,钟妍急了。
“膈应谁呢?快说。”
“这我得直说,你离我远点。”
女人乖乖的顺着长条凳往后滑。
“像白玉这般风流儒雅又结实硬朗的男人,一般会喜欢这样的。”
女人睁大了眼睛。
“肤白貌美、温柔贤惠是基本。知书达理、通晓文史典籍是必备。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时不时还来个琴棋书画陶冶情操那就是绝配。”
女人绷紧了眉毛。
“诶,你见过三哥哥和三嫂子吗?一个弹琴一个作画,一个吹笛,一个舞剑。你再想想你,你和白玉,你俩能有什么画面。一个儒雅翩翩玉公子,一个……一个你,母夜叉、母老虎,犟头驴,动不动还烧……”
钟妍忍无可忍,握紧拳头,一下子站起来。
她和钟曦本分作长条凳两端,她这突然站起,毫无防备的钟曦一下子跌在地上。
钟则从恭房回来,看了眼地上龇牙的钟曦,拉着钟妍就走,“乖女啊,咱回家了。”
“爹,”钟曦追上去,指着虎口上的牙印儿,“她咬我。”
钟则皱着眉,拖着钟曦的手,仔细的看了又看。
他说,“皮糙肉厚的。”他又看着钟妍,心疼的问,“硌着牙没?”
钟曦:“……”
钟妍:“……”
回到家,钟妍很是认真地想了钟曦说的话。如果,白玉喜欢那样的姑娘,那自己就变成那样的姑娘好了。
啥大不了的事儿!
自那以后,她见人说话,嘴角总挂着一抹不高不低的弧度。眼睛也是,眯眯的。举止谦恭,没半点毛病,连管家那常年不见长的白胡子都遮住了下巴。
这日,她用这副模样跟钟则吃完晚餐,以手帕遮面,起身冲老爹福了福身子,轻声道,“女儿吃好了,女儿先行告退。”
钟则看的目瞪口呆。
管家亦是,他花白眉毛下眨巴的精亮小眼看到了钟妍转身之际攥紧的拳头,咬紧的牙关,还有那眼底散发的撕人怒气。
他俯身上前,颠了两颠,道,“老爷,我瞅着,小姐是不是快憋不住了?”
钟则放下筷子,急问,“小姐房中还有值钱的玩意儿吗?”
管家摇摇头,倏地又想起,“脚榻!那可是楠木的。”
两人心有余悸的对视一眼,半晌之后,钟则自我宽慰道,“妍儿是睁眼瞎,她看不到,看不到,看不到,看不到。”
第二十章 所以呢
作者:春茶|发布时间:2019-12-04 10:51|字数:1947
竹竿儿淡定的把断成两截的楠木脚踏拖出去,瞟了眼仍不解气的千金,顺手把门前仅存的高脚架也拎走了。
她迈出房门,冷不丁的察觉一处黑衫,定睛细看,四周却又无声无息。
处理完“后事”,回来仍不见女人解气。想想也是,从小到大,谁敢这么忤逆她!从小到大,谁敢说不喜欢她?
想到此,竹竿儿怕她憋出病,又把高脚架拎了回来。
钟妍正趴在桌案上写着什么,眉头紧皱,一副视死如归的悲壮,不多时,大概是满意了,把信封好,重重的拍在竹竿儿手里,“让信差立刻马上送到盘龙盟。”
“这是?”
“战书!本小姐要给白土匪下战书!”
魔怔了!
竹竿儿无奈地摇摇头,她啥也没说,转身出去了。
战书,白玉收到了。他看到封皮上熟悉的字迹时,拆也没拆,直接扔进了炭炉。
郎铁看着可惜,他寻思着,那姑娘虽然算不上绝美,但也算可爱,而且个性爽快,直言直语,挺招男人待见的。
怎的老大那颗心能硬成那样儿?无动于衷也就算了,还出言不逊!出言不逊也就算了,还玩冷暴力,玩冷暴力就算了,还把人姑娘家家的当咸干鱼似的晾一边儿。
突然,郎铁猛拍大腿,一【创建和谐家园】从大石墩子上弹下来。难道……
那日,老大清醒后问的第一个人是沈辞。这几天,天天到山头上等的人也是沈辞。刚才也是,看到沈辞的信,连饭都没吃,急嗤忙慌的就回了屋。
难道,老大喜欢男人?
朗铁的眉头皱紧松开又皱紧再松开。终于,他受不住自我拷问,推开了老大的门儿…
白玉正坐在书桌前,神色凝重。听得推门声后,立刻收起了沈辞的那封信。他看着郎铁,问,“有事?”
郎铁已经瞄见了,同样是信,林小姐的就被他扔进炭炉,那沈辞的就被他当成宝贝似的藏进袖袋。心怀鬼胎,他还能问什么,他还能说什么。
想毕,他夹紧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带上门,一溜烟跑没影儿了。
白玉把信抽出来,凭空顿了顿,把信放进了炭炉。看着最后一抹白皙被火苗吞噬,他起身走到屋外。
放眼望去,环顾群山肃穆、盘龙盟众,他只觉一口气顶在心口,又不得不慢慢散出。
两年,他在烈狱煎熬,沈辞的信为他的人世残留又找到了些许希望。到此,他该离开了。
此时,被他深埋心底的沉罪猛然窜出。他取出床下的木箱,几经辗转,还是取出了压在书下的那块环形镂空阴阳佩玉。
入夜静谧,月上枝头。白袍男子,纵马狂奔。
突然,他掣紧缰绳,压制马速。马匹受惊,扬起前蹄,震空嘶鸣。整个马身翻转成一百八十度的笔直。他松开缰绳,纵身后跃,一个翻转后,稳稳落下。
念如梦站在落满枯叶的小道儿上,慵懒有余地看着他,娇声赞道,“好身手。”
白玉看清眼前的人,面无表情的转身去寻受惊的白马。
念如梦不急不气,“我还以为,你至少会问一句,‘你怎么在这儿’。”
她上前,攥紧了缰绳,挑衅似的看着他。
白玉似有些无奈,问,“然后呢?”
“然后我会告诉,‘所有的偶遇都不过是其中一个蓄谋已久的心思’。”
“所以呢?”
念如梦响起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在寂静的夜中尤为明显。
“我想要你啊。”她扣住他衣领,吐气如兰,“我对你并无恶意,你应该知道。”
白玉掰开她的手,冷声道,“我并不想跟你有什么纠葛,你也应该知道。”
“好,那换个话题,”她摩挲着被他碰到的手指,娇娇一笑,“深更半夜的,你要去哪儿?”
白玉没有回答,他翻身上马。女人横跨一脚,挡在马前,“当真不说?”
看着白玉毫无波澜的俊脸,念如梦轻叹一声,“我是真的喜欢你,或许我能查出,你到底是谁,又为什么甘愿躲在这种地方,又为什么……”她抬手轻抚了马须,“选择离开?”
白玉微皱了眉梢,一拉缰绳,马儿便绕开了女人,他说,“那是你的自由,不过我还是提醒你,不要做些引火烧身的事。”
引火烧身?她看着白玉策马离开的方向,微眯了眼睛,“还真是有意思呢。”
她摊开掌心,那块环形阴阳佩玉赫然出现。她对着月色细细打量,喃喃自语,“白玉啊白玉,你走不掉的。”
佩玉是白玉八岁时得来的生辰礼,直到两年前,它还保持着原本的意义。不过,时过境迁,这块玉早已经变成了令人不忍直视的光景。
如此,丢了也罢。
两天后,鹤仁船坞酒馆。
酒馆内只有两个客人,着黑衫者慕容玄落,桌白袍者白玉。玄落据东,白玉据西,酒馆内有六张桌子,两人之间隔了四张,暗流汹涌的剑拔弩张之气吓得秃头掌柜绷紧了神经,一动不敢动。
他抽了记打盹小伙计的脑皮,指着屋里的俩人,声音压低的不能再低,“你小心伺候着,要是瞅着苗头不对,赶紧跑。”
小伙计不明所以,趴在柜台上看着两人,透彻的眼白尤为纯真。
白玉神情很淡,察觉到少年在看他时,嘴角扬起一丝浅笑。他的笑很温暖,少年不由的也笑了。
玄落的面容在烛火的映衬下,有种飘渺虚无的妖美。他的手指骨节分明、冠带做工考究,还有柔软顺直的长发……
窗外一缕风,烛火摇曳,发丝翻舞,那绝美的男人好像一幅画,少年看呆了。
玄落顿住了捏着酒盅的手,突然翻看了少年一眼。少年一怔,没由来的红了脸。
东方既亮,船鸣悠远。
二人几乎同时起身,擦肩而过之际,白玉看到了慕容玄落眼底的杀意。
第二十一章 没拦住
作者:春茶|发布时间:2019-12-05 10:10|字数:2019
清晨薄雾,肃穆泛青。船坞处零星的游商和旅人中,那相隔不远的一黑一白显得格外乍眼。
白玉顿住脚,转身看着没有丝毫想要避开的男人。此人邪魅,充满杀气,却又有着江湖杀客所没有的沉着冷稳。
他问,“你想杀我?”
慕容玄落微微颔首,神情淡然,就像在回答一个很平常的问题。
“你是‘他’派来的?”
玄落微抬了下巴,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白玉看到了,“看来不是。”
慕容玄落抽出佩剑,冷寒道,“废话说够了!”
白玉看了眼闪着寒光的剑身,问道,“理由?”
“什么?”
“理由!”
“你不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