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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扬程盯了她,像是在辨认她说的究竟是真是假,好一会儿才松开手,冷冷吩咐仆役道:“搜,给我把这里全搜一遍!”
姜菱月软软瘫倒在地上,心里寒凉一片,嗤笑扬起嘴角,眼泪却不知不觉就顺着脸颊掉落下来:
“傅扬程,既然你不信我,觉得我同你一样有一副蛇蝎般的心肠,又何苦把我留在这……”
傅扬程一愣。
她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衣裳的盘扣早已在方才挣扎的过程中崩裂,露出肩上的一方皮肤。
那地方原本一片雪白,此时却布满了青紫的痕迹。
傅扬程心里突然就剧烈抽痛起来。
他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竟然下了这样的狠手……
悔恨如闷雷,在心底滚滚而过,他薄唇微动,然而还没来得及说出半个字来,进了里屋搜查的仆役就拿着一个装了粉末的纸袋出来了。
明眼人一看便知,那是街边到处有卖的耗子药。
傅扬程眸光一凛,吓得那拿着纸包的仆役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这东西是哪来的?”他厉声问。
那仆役讪讪地看了姜菱月一眼:“是……是从夫人的床底下搜出来的……”
“你……你胡说八道!”姜菱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张清秀的脸气得煞白,“我何时有过这样的东西?”
“小姐,”小丫鬟秋儿突然捂着脸哭出声来,“您就承认了吧!奴婢亲眼瞧见您去了厨房,在穆姑娘喝的粥里掺了东西!”
姜菱月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秋儿,你……”
“你既然看到了,为何不阻止!”傅扬程的目光冷得像是要杀人。
“奴婢……奴婢以为只是巴豆一类的泻药,却没想到小姐居然是要害死穆姑娘……”秋儿瑟瑟发抖地说道。
姜菱月心像是被人狠狠拧了一把,她看着这个跟了自己整整两年的丫鬟,却发现自己竟从未见将这人看真切过。
“少爷,少爷……”一个仆役匆匆从西厢跑了过来,“穆姑娘又吐血了,哭着说要见您!”
傅扬程看了姜菱月一眼,看着她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却毫不怜惜这该死的女人,那目光既陌生又寒冷:
“姜菱月,迎岚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给她偿命!”
顾不上多言,他转身去了西厢,此刻心中已被焦灼填满。
他走后,管家徐伯将姜菱月拉到里间,急急道:“小姐,那可是要人命的耗子药啊,您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第17章 若走了,事情就永远也说不清了
“徐伯,不是我做的……”姜菱月急于辩解。
管家却打断了她的话:“即便不是您做的,如今傅少爷也认定是您了,方才他说要您给那穆姑娘抵命,可不是随口说说而已……不如您趁这机会快些离开,走得越远越好,千万莫再回来!”
说着,从袖里掏出一包大洋,递到姜菱月手里:“这是我这些年的一点积蓄,您先拿着,总有用得着的时候。”
姜菱月眼眶一热:“徐伯……”
“一会儿我把后院的仆役都支开,再将后门的锁砸了,您快些出去,跑远一些,不要再被傅少爷抓到。”徐伯叮嘱。
姜菱月有片刻的犹豫:“可我若走了,事情就永远也说不清了……”
徐伯重重叹了口气:“哎,您即便留下,也是说不清的!药是从您床底下找到的,就凭这一点,傅少爷就定不会放过您!”
是了,事关穆迎岚,他又怎会善罢甘休?
姜菱月心头千头万绪交织成网,只觉得自己不知何时已然成了被困在蛛网中的一只飞虫,越是扇动翅膀死命挣扎就被缠绕得越紧,心头一窒,眼前一黑,竟险些晕倒在地。
徐伯刚忙扶住了她:“小姐,这种时候您可一定要撑着点……”
姜菱月点点头,拼命忍住眼里的泪:“徐伯,你是看着我长大的,以后这姜家宅院就交给你了,劳烦你帮我照看……也算是让祖父的在天之灵有个安慰。”
徐伯手一抖,苍老的脸上浮现出悲悯不忍的神色。
他终还是咬着牙忍住了,重重点头:“老奴……定会替小姐好好照顾这宅院!”
看着姜菱月削瘦的背影踉踉跄跄朝后院而去,徐伯眼里掉出一颗浑浊的泪来。
他伸手擦干那泪,心中难受至极:“小姐,若不是有人拿老奴一家老小的命相逼,老奴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事害您……”
姜菱月收起那包大洋,失魂落魄地来到后院,见四周果真没了仆役。
拉开那被砸烂的门锁时,她心头闪过片刻的恍惚。
真就……这么走了吗?
可如若不走,难道留在这里,任由傅扬程将自己折磨死吗?
她闭了闭眼,心下决绝,开门朝外头的后巷走去。
没走几步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今日这后巷太安静,安静得有些异乎寻常。
心中陡然涌起一丝尖锐入针的警惕,然而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一块帕子就猛地捂住了她的口鼻。
“唔……”
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不清,紧接着,姜菱月的视线变得一片漆黑。
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她发觉自己已经被绑住了手脚。
时间已不知过去了多久,天色昏暗,空气里有氤氲的水汽,似乎已经下过了一场雨。
姜菱月隐约听见哗啦的浪潮声,知自己应该是在江城边缘的外滩上。
这里是个库房,四周空荡无人,身后传来一个男人暴躁的吼声:“傅扬程,你要再不来,我就杀了你的女人!”
姜菱月转过头,看到了那个满脸横肉,五大三粗的绑匪。
这男人正在讲电话。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究竟说了些什么,男人明显被激怒,狰狞着面孔走了过来,狠狠朝的姜菱月的肚子踹了一脚。
第18章 一颗心早已经麻木
腹部一阵剧痛,姜菱月下意识地叫出声来。
“听见了吗?你不来,我有的是办法折磨她!”男人狠狠将电话挂断。
姜菱月蜷缩在地,下意识想要离这个将自己抓来的男人远一点。
男人蹲在她面前,狰狞地开始说自己的一生。
姜菱月一边听,一边将自己缩成一团,希望男人无视她,别将傅扬程做的孽报在她的身上。
男人的一生概而言之,就是在争夺北市的生意被傅扬程打压了下去,还因此在钱庄欠下了大笔债务,想不开带着妻儿跳楼【创建和谐家园】,临死了又不想死,可是妻儿已经跳下去了。
倾家荡产、家破人亡之下,他精神崩溃,将这一些都算在了傅扬程头上,决定报复傅扬程。
理由是凭什么傅扬程什么都有,自己却一无所有?他要让傅扬程也尝尝自己受过的那些苦!
姜菱月一开始对这男人还有点同情,听到后来,顿时觉得这人心理已然扭曲。
她实在不欲与这种人多言。
不多久,傅扬程就带着不少人过来了。
十几辆漆黑的小轿车停在了库房前,将这里团团围住。
姜菱月被男人抓住,挡在身前,把一把寒光闪烁的刀,抵在了她纤瘦的脖子上:“姓傅的,你再敢过来一步,我就在她脖子上开个窟窿,倒看是你快还是我快!”
并排的车灯开启,照得外滩亮如白昼。
突如其来的光线令姜菱月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生理性的泪水却还是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傅扬程很快就从车里走下来,修长的身影出现在刺眼的灯光下。
平时低沉的声音,此刻听来更加的沉稳有力。
姜菱月的心骤然停了一下,张大嘴看着不远处那逆着光的高大身影,不知是不是灯光太亮,她睁大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是姜家大小姐,是你名正言顺的夫人?”男人反问。
言下之意,姜菱月可不是傅扬程口中说的,随随便便的哪个女人!
男人按捺住心头嗜血的冲动,冷静地观察傅扬程的表情:“要是你不在乎这个女人,何必带这么多人过来救她?”
傅扬程嘴角还挂着冰冷的笑意:“我来,只是想看看你究竟打算怎么杀她,用刀,用枪,还是把她扔进水里淹死……即便你不杀,我也会亲手要她的命!”
“你……”男人一时也惊讶到了,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她不是你最在乎的女人吗?”
“最在乎?”傅扬程似乎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掏出烟盒,不紧不慢地抽出一根点上,“她要是我最在乎的女人,还会这么轻易的被你抓到来威胁我吗?她不过是个挡箭牌而已。还不错,区区一个挡箭牌,就钓出了你这个幕后黑手,之前找人砸我生意,也是你做的?”
“是又怎样?你这种人就是该死!”男人恶狠狠道,“不杀了你给我妻儿报仇,我这一世枉为人夫,枉为人父!”
傅扬程抬了抬手,身边的黑衣保镖,动作整齐地抽出腰间的枪,枪口闪着冷光。
姜菱月被男人拽在手里,挡住枪口,一颗心早已经麻木。
难怪……难怪傅扬程一直不肯放她走,原来是拿她当挡箭牌,保护他视若珍宝的穆迎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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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一定是自己看错……
她心如死灰,彻底放弃了挣扎,只定定看着傅扬程在黑暗中晦暗不明的脸。
傅扬程高兴的、难过的、痛苦的、冰冷的模样,她都见过,却唯独没有见过他如此陌生的样子。
大抵,这样的傅扬程才是最真实的。
对她,他从来都没动过半分真心。
男人情绪激烈,握住刀的手不知不觉加大了力度,在姜菱月的脖子上留下一道鲜红的血痕。
姜菱月却完全没有感受到疼痛,她自嘲地笑了起来,夜风吹冷了眼泪,那笑容无比冰凉:
“别浪费时间了,杀了我吧……傅扬程以为我害死了他心爱的女人,他巴不得把我千刀万剐……”
像是为了印证她的话,傅扬程再次一抬手。
车门打开,穆迎岚花枝招展地走了出来,柔弱无骨地倚靠在傅扬程身旁。
见她居然没有死,姜菱月微微惊讶了一瞬。
不过,也只是一瞬而已……
这人是死是活,今后都与自己无关了吧……
穆迎岚迎风勾起艳红的唇,笑得得意而张扬,此刻她再不掩饰自己的野心,看向姜菱月时的眼神好不得意洋洋。
姜菱月并没将她嚣张的神色看在眼里,她只木然盯着不远处的傅扬程,自己分明早已对这人恨之入骨,可此刻听着他无比绝情的一番话,心还是像在被钝刀一点点地剜着,眼泪早已流干,只剩鲜血淋漓,在心里流淌,将锥心的疼痛流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