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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我感受到自己身体的不受控制,看着路遥往后踉跄两步跌倒在地,看着她震惊地望着我没入了寒冷的冰水中。
那个眼神,那么的似曾相识,那么的熟悉。
像是印在脑海里,刻在骨子里!
只是短短的几秒时间,我却感觉过了一个漫长的冬季,仿佛回到了那一天,从高空坠落的失重感,仿佛灵魂与身体被强行分离……
寒东将我从水池中捞起来的时候,我在他怀里抖得像个筛子。
我也分不清,是因为冷的,还是害怕的。
"阿锦,你没事吧?"路遥站起来,看起来焦急的关心,伸手想要来扶我。
"别碰我!"我靠着寒东,侧过身避开她的碰触,冷着脸朝她低吼道,"我恶心!"
"你说什么?"显然,我的话伤透了她脆弱的心,她小脸刷地一下变白,不敢置信地望着我,眼泪一眨眼夺眶而出,梨花带雨,"阿锦你不是这样的!你以前不会这样对我的!你以前明明对我最温柔,是对我最最好的人!你说过,你永远不会对我凶的,你还说过……"
以前?
她凭什么说以前,她有什么资格说以前?!
"那是以前!"她的哭声和话,让我脑仁一抽一抽的疼,厉声,"现在,我只想让你,滚!"
我不想看到她那张林黛玉似的脸,不想看到她那不值钱的眼泪,仿佛只要她一哭,全世界都要为她开路!
往事如潮水涌出来,头痛得像是要炸裂,想要抬脚离开,却是脚下一软,险些整个人宰下去。
还好寒东反应快,及时把我捞了回去。
到后来很久很久以后,我都很感激寒东,他这个时候抱着我离开,不至于在路遥面前太过狼狈。
寒东抱着我回到房间,径直走向浴室,让我坐在浴缸边沿,抬手开了热水,看着眼神仍旧有些空洞的我,低声问我:"自己可以吗?"
我木讷地点了点头。
他在我跟前又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出了浴室,带上门前仍旧不放心地说了句,"我在门外,有事叫我。"
看着门关上的那一刻,我承认,我的鼻尖有些发酸,眼眶有些发热。
不为其他,只为这个叫寒东的男人,今晚对我说的话,都是我等了七年都没等到的温暖。
我感冒了,我不作,不敢作。
冲了热水澡,换上浴袍,把头发吹干。
拉开浴室的门,看到倚在门口的寒东,我怔了怔。
暗自深呼吸,压下心头的异样,抬头朝他笑了笑,"谢谢。"
这是今天第二次跟他说谢谢,前后时间相隔不到两个小时。
他点了点头表示接受,绕过我走到一旁,再转过身来,手上多了一杯热水,朝我递过来。
见我望着他没有伸手的意思,他开口,"喝点热水再暖一下身体。"
说话间,他又把水杯朝我递了递。
我刚想伸手接过来,再跟他说一声谢谢。却在手指刚动的时候,门铃又响了。
这个时候,这种情况下,不用想,我也知道是谁。
可能是见我脸色有些难看,寒东在地毯上的影子晃了晃,我抬手虚拦了一下他,"我去。"
手触碰到门把手,冰冷顺着指尖蔓延,像是唤醒了体内没有散尽的寒气。
手紧了紧,深呼吸一口气,我拉开了门。
意料之中,是闵子奇不太好看的脸。
"你跟小遥说了什么?"他一向不是爱拐弯抹角的人,一开口就是质问。
我抬头望着他,面无表情,"如果没有其他事,你可以离开了。"
我知道我的态度不好,所以闵子奇的神情一下子沉下来,我并不奇怪。
倒是他突然敛起神情,声音软下来倒让我感觉奇怪,"小遥受伤了,腿上和手上都是伤口。"
"那是你们的事。"我并没有兴趣在这里看他心疼路遥。
"阿锦!"闵子奇突然拔高音调,"她在楼下等了你近两个小时,就想跟你好好谈谈!她是无辜的,就算你再恨我们,你也不应该那样对她!"
不应该那样对她?
呵!
她还是一样!懂得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对!我就不应该拉她一把!应该让她掉进水池里,最好把她淹死!
"是我叫她等我的吗?"我嗤笑道:"不应该?那我应该怎么做,把她像是老祖宗供起来么?还要不要我给她上柱香?"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闵子奇此时的神情,跟之前的路遥,如出一辙,瞪大着双眼,不敢置信。
又是以前!
以前我多可笑,我知道!不要他提醒我!
"别他妈跟我说以前!以前是我蠢,分不清谁是绿茶谁是【创建和谐家园】!"我瞪着他大吼道。
伴随着我的话落,扬起的是闵子奇的胳膊,他气红了双眼,"你!"
"打啊!有本事你打下来!谁不打谁是孙子!"我仰起脸,迎着他,朝前跨了一步,红着眼吼到。
"闵子奇,你记住!她的命是我给的,今天就是我弄死了她,也是该她还我的!"我死死地瞪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咬得格外清晰,"她就是连说不的资格都没有!你,更没有!"
闵子奇扬起的手,像是被卸了力气,手指缓缓蜷曲,胳膊垂落,嘴唇蠕动,无力地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我仰头望着天花板,冷笑一声,对不起?
"啪!"
我毫不犹豫扬手给了闵子奇一巴掌。
在他震惊的同时,笑着跟他说了一句,"对不起。"
没有收回的手,反手再给了他另一侧的脸一耳光。
看着他从震惊到气愤的神色,我尽可能笑得温柔得体,"对不起。"
第10章 你再说一遍!
说完,不再看闵子奇,伸手将门"砰"的一声重重甩上。
对不起?
如果做错了事,伤害了人,说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了,我也会!
望着门板,我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深呼吸一口气,将眼眶的温热逼了回去。
转过身,对上的是依旧端着水杯的寒东。
他就静静地站在原地,见我转身,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只是将手中的杯子朝我递了递。
后来,寒东告诉我,他想安慰我,却发现无从说起,此时对于我而言,任何文字都显得太过于苍白。
而我,也格外感激,他没有开口,让我能够守着我仅剩的骄傲和尊严。
我走上前,接过他手里的水,低声说了声谢谢。
然后折身走向里间。
我捧着那杯温热的水,努力挺直后背,眼泪却夺眶而出。
回到房间,我找出了药,就着寒东给我的水,混着流下的眼泪吃了药。
躺上床,我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那天,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小女孩。
她站在28层的高楼上,像是被山风迷了眼,紧紧闭着眼。
风朝着脸一下又一下的吹,她双腿僵硬着,害怕得都不敢抖腿,担心一动就掉了下去。
她没有动,可是她依然掉了下去。
她瞪大双眼看着天台上的其他人,在她的眼里越来越远。
她不记得当时他们每一个人的神情,却记得当时的失重感,刻骨铭心。
再后来,她睡了长长的一觉后,在医院醒来。
单独的房间,安静得要命,只有点滴那一下一下的声音,Y.B独家整理幽冷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带着诡异……
我像个游魂,看着病床上的她,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抱着自己蜷缩在床脚,蒙着被,低声地哭泣。
声音不大,听在耳里,却格外的扎心。
我想去抱抱她,想让她别怕,有我陪着她。
可是当我靠近,却仿佛不受控制地被吸进了她的身体里,我猛然一惊。
一瞬间睁开眼,是刺眼的白光,我又立马闭上了眼睛。
缓了好一会儿才睁开,入眼,是白色的墙,鼻翕间是消毒水的味道。
侧过头,床头是挂着的点滴,一下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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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
寒东的声音比平时多了几分沙哑和疲倦,跟第一次见面宿醉后的感觉又有些不同。具体哪里不一样,我又说不上来,只感觉他的声音里多了点味道。
我闻声看过去,见他坐在床前的椅子上,神情带着松惺,俯过身把手放在我的额头探了探,然后抹了一把脸起身,"你先别动,我去给你找医生。"
我讷讷点头。
他拉开门,走之前,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回过头特意说了一句,"没事了,我马上回来。"
什么意思?我疑惑地皱起眉头。
有风从门缝中灌进来,屋内很暖和,我只感觉额前的碎发动了动,却感觉眼角和脸颊有些冰冰凉凉。
我抬起没有【创建和谐家园】的右手摸了一把,湿湿润润的。
我怔了许久,我……哭了?
医生进来后,跟我做了一些检查,又问了我一些症状。
然后开了一些药,然后转过头板起脸教育我,"你说说你年纪也不小了,自己怎么回事,自己心里没点数?感冒了就及时到医院,你一个肾的身体,就你这样折腾法,还好你这次送来及时,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