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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原本前途无量的人,如今看来,怕是就此废了。
“二哥,我们进去吧,希望能找出点什么。”沈容离轻声说道。
凤景阳点头,和沈容离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两人在村民的指引下,来到一个破落的茅草屋。
看着眼前的屋子,沈容离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妹妹,就是这里,让二哥进去吧!”凤景阳说道。
沈容离摇头,“没事,我们一起进去。”
话音刚落,茅草屋的木门被人从里面推开,走出一个一瘸一拐的年轻人。
此人穿着一身褴褛,面容憔悴,看到沈容离和凤景阳后,疑惑地看向他们,嘴里“啊哇啊哇”的,手上比划着动作,不知道想表达什么。
凤景阳皱眉,刚想打个招呼,就听沈容离开门见山地问道:“丞相府,陈灵儿,你恨吗?”
听了沈容离的话,该男子暗淡无光的眼里,瞬间迸发出一抹恨意。
但很快就踉跄着朝着屋子里面走去,似乎在惧怕什么。
“嘭”的一声,木门从里面关上。
凤景阳又皱起眉头,说道:“妹妹,你说得太直接了,他一个普通人,哪里敢去恨丞相府?”
沈容离抬眼,目光十分平静,轻飘飘地说道:“匹夫之怒,尚且以头跄地耳,何况是一个自幼学习诗书礼教的书生?”
“一个原本前途无量的书生,只要参加科举,就有机会高中榜首,咸鱼翻身。”
“可是丞相府毁了他这个机会不说,还割了他的舌头,打断了他的腿,你说他恨不恨?”
凤景阳没有说话,看向沈容离的目光,带着几分深思。
为什么他会觉得,此时妹妹浑身散发出的气质,竟然带着几分人上人的高贵和傲然。
想到这里,凤景阳微微眯起眼睛。
在妹妹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的变化这么大?
沈容离说完后,不等凤景阳回话,抬脚向茅草屋走去。
站在木门之外,沈容离隔着一道木门,对躲在房间里面的书生说道:“我知道你恨陈家,你不甘心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被人轻易夺去。”
“你不想,让陈家的人为此付出代价吗?”沈容离又继续问道。
说完,茅草屋里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凤景阳走上前来,劝说道:“妹妹,我们还是回去吧,看他的样子,是不会出来了。”
可是沈容离依旧不为所动,冷冷地站在木门前,掷地有声地说道:“二哥,你放心好了,他会出来的。”
说着,又补充了一句,“二哥可不要小瞧一个书生的恨意。”
果然,沈容离话音刚落,木门又一次被人从里面推开。
刚才一脸惊恐的书生,站在房门内,手里拿着一沓宣纸。
在两人注视的目光中,书生展开了一张宣纸,上面写了一句话:你们是什么人?
凤景阳当即回道:“凤家的人。”
书生愣了一下,眼里浮现出一道希翼,当即拿起毛笔,将宣纸按在墙上,写了一句话:我能做什么?
沈容离颔首,毫不客气地说道:“你和陈灵儿有过一段纠葛,你手里肯定有她的贴身东西。”
听了沈容离的话,书生更加疑惑地看向沈容离,似乎在考虑她的话。
沈容离没再说话,静静地看着这个已经沦为残废的可怜书生,等着他的回应。
末了,书生在沈容离的注视下,败下阵来,微微叹了一口气,艰难地蹲下身子,将门槛下面的土挖出来。
不多时,就见这个书生从里面刨出了一个布包。
布包展开后,里面是一个女子的贴身肚兜。
看到这个东西,不光沈容离惊得瞪大了眼睛,就连凤景阳也微微蹙眉。
这个书生手里,居然还收有这种东西!
很快,沈容离恢复常态,看向书生,轻声笑道:“看来你报仇的想法,一直都有,不然也不会一直将这个东西留下。”
书生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随即又拿起毛笔,在宣纸上写了一句话:
我要陈灵儿,身败名裂!
第135章 :流言猛于虎
沈容离眯了眯眼睛,目光紧紧地锁住宣纸上的那些字。
每一个字,每一笔每一画,都写得极其有力,透过笔墨,能看到字里行间的恨意。
前途尽毁,身体残败,怎能不恨?
在沈容离和凤景阳打量书生的时候,书生也在反过来打量他们,似乎在深思他们能不能为自己报仇。
这时候,沈容离轻启红唇,轻飘飘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书生一愣,马上拿起毛笔,在宣纸上写下了三个字:傅元思。
沈容离随意扫了一眼,当即问道:“傅元思,我可以帮你报仇,凤家也可以为你撑腰,只是你有这个胆量,去做一件事了吗?”
傅元思愣了一下,憔悴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疑惑,但很快眼神中就充满了坚定。
提笔在宣纸上写到:只要能让陈家付出代价,让我死都愿意!
见此,沈容离心下了然,没有再说话,拿起手中的小肚兜,随意看了一下,发现衣角的地方绣了一个“灵”字。
世家大族的小姐,所有衣物都是贴身定制的,有些小姐往往喜欢在衣服上留下自己的印记,没想到陈灵儿也有这个特殊嗜好。
不过这样最好,倒是便宜了她,让她抓到了机会。
傅元思看向沈容离,又提笔写到:我能做什么?
沈容离将小肚兜收好,看下个傅元思,掷地有声地吐出三个字:“告御状!”
话音刚落,傅元思的眼里浮现出些许诧异,就连凤景阳也被沈容离的话吓了一跳,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妹妹。
半晌,凤景阳微微皱眉,轻声问道:“妹妹,告御状,会不会有些大题小做?”
沈容离摇头,道:“二哥,告御状都不会让陈家付出代价,唯一的好处就是扩大此事的影响,让京城的百姓都相信陈家真的做出这等心狠手辣的事情,还傅元思一个公道!”
“可是,万一陈家怀恨在心,趁机灭口,又该如何?”凤景阳继续问道。
还不等沈容离回答,傅元思就已经抢先一步在宣纸上写道:只要能够让陈家付出代价,让我去死都可以,我以傅家祖宗的名义起誓,绝不会将凤家供出来的,我只要让陈家付出代价!
看了这句话,凤景阳没有说话了。
或许,告御状,真的能够让陈家消停一段时间。
这时候,沈容离又仔细地打量了傅元思一番,见他虽然面容憔悴,但此时此刻,眼里竟然有一股坚毅之气,眉眼之间,带着书生少有的锐利。
见此,沈容离在心里微微一思量,便说道:“做了此事之后,你可能再也不能待在京城了,你可想好了?”
闻言,傅元思叹气,在宣纸上写到:父母殉逝,身体残败;孑然一身,生不如死。
看了此话,沈容离便明白了傅元思的心思,当即回道:“等此事了结,我会给你一笔钱,足够你下半辈子的花销,到时候你就离开京城吧!”
傅元思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沈容离的话。
沈容离将小肚兜还给傅元思,继续说道:“这两天,会有人过来找你,告诉你该怎么做。”
说完,转身朝向凤景阳,轻声道:“二哥,我们走吧。”
凤景阳点头,和沈容离一起离开了井口村。
回去的路上,凤景阳一边瞟向沈容离,眉头依旧紧紧皱着。
“妹妹,你这样的做法,会不会闹得太过了?只要用流言让陈灵儿吃点苦头就好了。”凤景阳沉声问道。
沈容离缓缓摇头,轻声道:“二哥,打蛇打七寸,捏人捏痛脚。我要是不让陈灵儿吃点苦头,她不会消停的。”
凤景阳一听,知道沈容离说得没错,便没再劝说了。
回到凤家之后,沈容离安排了不少人,在外面传播流言。
说陈家大小姐陈灵儿和人私通,陈家为绝后患,将陈小姐私通的那个书生给打成了残废,还割了他的舌头。
此事一出,京城大街小巷,都纷纷八卦着陈家小姐和书生私通的事情。
“啧啧啧,真是没想到,丞相大人一生正骨,竟然养出了这样的女儿!”
“活久见,活久见,一个世家小姐,居然会和一个书生私通,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故意给家族抹黑嘛!”
“不过话说回来,这丞相大人,手段也太毒辣了些,一个好端端的书生,只要参加科举,就有机会高中榜首,来一个咸鱼翻身,偏偏被陈家给弄残废了,可怜啊!”
“唉,还真是,如果这个书生成了状元,做陈家的乘龙快婿也未尝不可,偏偏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来处理!”
“……”
另一边小酒坊里,也在八卦此事。
“哎?你们听说了吗?丞相家的女儿和人私通,听说还怀了孕,只是最后堕胎了!”一个妇人满是鄙夷地说道。
“啊,不可能吧,听说只是私通,还未曾怀孕呢,你在哪儿听来的?”另一个妇人表示不相信。
“怎么可能有假?要是假的,陈家怎么可能会将那个书生的腿打断,割了他的舌头,就是怕他说出来!”
“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那这样看来,陈家也太不是人了!”
“可不是嘛,世族大家哪能如我们看到的这样光鲜亮丽,谁知道背后做了多少龌龊事!”
“唉!只是可怜了那书生……”
流言传播后,不过两个时辰的时间,大半个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了此事。
甚至于连那些常年不出门的官家小姐们,也对此事有所耳闻。
黄昏时分,大家对此事的八卦,更加来了兴趣。
有不少人忘了归家的时间,围坐在一起,纷纷八卦着此事。
京城世族几个小姐围坐在一起喝下午茶,忽然聊起了此事,便忘了时间。
“唉,我说为什么那段时间,很少见到陈灵儿,原来是坐月子去了。”
“啧啧啧,听说孩子现在就养在陈家别院,已经快一岁了!”
“你们才发现,我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