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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些年,白舒玄早已在官员心中有了根基,他这样似是而非的几句话,很难让官员调转势头来支持他。
果然,他话一落,就有官员站出来说话:“大皇子,太子殿下正在战场浴血杀敌,此番皇上遇刺,显然是西辰贼子所为;一定是太子殿下势如破竹,让他们慌了阵脚,这才想到对皇上下手,换个角度看来,太子殿下定是将要大胜了!”
哼?大胜,若他大胜回朝,这东清,还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吗?白舒墨无法,只能下重剂。
“我收到消息,三弟率三十万大军停滞在西辰边境,迟迟不见有所动静,本该占据先机的他,这个时候却无所动作了;明明只要向前一步,西辰江山唾手可得,他在等什么?”
若不是在算计什么,又为何晾着大军在原地?白舒墨本是想着让大臣们心生猜疑,这样对远在千里之外的白舒玄怎么着也是一种牵制,可却不想,他话一落,重官员都纷纷说,定是太子殿下有还未实施的计划,这才停滞不前的。
白舒墨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无奈,要想让他们的态度转变,并非这一夜自己多费口舌就能做到的。到最后,送走那些官员,却是一分好处都未捞着。
这些年,被白舒玄压在头顶之上,本以为此番借他不在之机,能有所作为,却不想,即便他不在,这些官员,竟然都以他为尊!
“大皇子殿下本是嫡长子,这般被弟弟压在下面,难道不觉难堪?”突来的声音让白舒墨一惊,这守卫森严的皇子府,是谁这般大胆的潜了进来?
“是谁?”
小道上,借着昏暗的烛火,白舒墨眼看着一袭黑影慢慢走了出来。来人大咧咧的迈着步子,丝毫不觉得孤身一人身现人前是件危险的事情。他笑眯眯的站立在白舒墨面前,面上是一派无害的纯良。
白舒墨皱眉打量着他。少年看着年岁不大,可能这样无声无息的出现在皇子府中,想来本事应该不小。他身上没有兵器,应该不是要对自己不利。只是他身为皇子,又怎能被这突然出现的少年威慑住?挺了挺身形,他眉头一皱,语气深沉:“你是何人?你潜来我府中目的又是为何?”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让大皇子殿下得偿所愿。”
得偿所愿?白舒墨眉间一动,莫名笑道:“我为何要相信你这不明人士所说的话,且倒是,你又知道什么才是我的愿?”
那少年坦荡荡的行到他身边,白舒墨虽心惊,却没有唤人前来。少年心中微哧,定是那句让他得偿所愿的话使他心动了,这天下间,哪个男人不被野心左右?
“若能让大皇子殿下喜笑颜开,也是我这不明人士的本事;至于大皇子殿下心中的愿……”看了眼适才百官离去的方向,少年嘴角笑意十足:“当今东清,太子白舒玄闻名天下,比起国君威名不遑多让,而大皇子你,除了这皇亲国戚的名头,还有什么被旁人惦念?”
被说到痛处,白舒墨眼神一眯就要发怒。那少年敢在他出声之前,堵住他的话。
“只是白舒玄心性残暴,若他为君,大皇子殿下以为他会对你们这些兄弟手下留情不成?自古君心难测,他会留着你们这些嫡亲的血脉在旁边虎视眈眈着他的皇位吗?”
自然是不会的。白舒墨心里清楚的很。只是他如何也不相信,眼前笑眯眯的少年能助他成事!
“殿下不若换个角度想想,若是此番国君在不能起来,而白舒玄远在千里之外不能及时回朝继位,这东清,会落在谁的手里?
谁的手里?若真是那样,他必是会抓住这千载之机,一举登位!即便白舒玄率兵回朝,面对已是君主的大哥,他就是心生怨恨,那也是师出无名!他如何不知道这些,只是他才刚刚行了一小步,就被那些官员给逼回了原位!
他脸上的怒意少年看的分明,黑白的眸子里满是算计。
“所以,我说我能助殿下得偿所愿!”
他这样自信,白舒墨有些动摇了。
“我如何相信你?”
这是上钩了?容数笑的越发畅快,想起那人吩咐的话,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开始复述:“白舒玄能得到这些官员的支持,手段自是厉害。国军遇刺的消息传出,他为了东清朝堂安稳,即便分身不得,他也会派人回来主持大局,而这人也必是他的亲信。能够让太子殿下这样重信的人,他身边的白洛是不二人选。等到白洛回朝,接过朝中的大权,便只等着白舒玄大胜而归;到时候,这东清,怕是没有一个人敢对这储君殿下有丝毫不敬。便是你们这些兄弟,也只能夹着尾巴做人。”话音一顿,他看见白舒墨发黑的面色,心里得意,继续说道:“所以,大皇子殿下唯一的机会,便是截住回朝的白洛,然后再白洛身上做翻手脚。白洛是白舒玄的直系属下,只要让白洛说出个什么,就是那些支持白舒玄的大臣们到时候也是无话可说!”
白舒墨一番琢磨,的确是个办法,只是……
“且不说那白洛武艺高超,又是三弟的属下,在朝中说的话,便是那些重臣也得忌惮三分,我如何能降的住他?”
“殿下尽管放心,对付白洛,我早就想好了办法。只要在自战场回朝的必经之地设下埋伏,擒住那白洛并不难;在将他一番打点,让世人以为,太子殿下不甘位居之下,设计刺伤自己的父皇,以期顺利登基为帝的消息散去,便是那白舒玄如何英明厉害,也抵不住这弑君杀父的骂名!”
白舒墨怔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真是个高明的计策,只要能顺利将白洛擒住,都不用他配合,只需将他带到世人眼前,白舒玄的英明便能因为他的几句话而消失殆尽!
“你,你为何要帮我?”他不傻,这少年凭空出现在自己府中,又说了这样一番替自己谋划的话来,他图的什么?
“殿下不必多虑,不瞒您说,我与那白舒玄有着血海深仇;让他身败名裂是我一直以来的目标。如今,机会就摆在眼前,大皇子殿下若不信我,只管抓了我去,将这大好机会放任不理;只是,大皇子殿下需要明白,只要白舒玄一回朝,他必不会再给任何人机会!”
他那弟弟如何厉害他怎能不知?这少年说的头头是道,他承认,自己被他说的心动了。都说富贵险中求,若是不赌一把,等到白舒玄登基为帝,自己在他之下,蒙他心情好大发慈悲,能得个亲王的名誉;若是他不高兴了,随便寻个名头,自己便是阶下之囚……
一咬牙:“好!”
少年笑的眉眼灿烂,在昏黄的烛火下,晦暗不明。得了白舒墨的承诺,此番之计已成了一大半。只等那白洛回朝,将他擒住,打白舒玄一个措手不及。到时候,内忧外患,白舒玄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得不放弃对西辰十万大军的搜寻,而老大的燃眉之急,便能缓上一缓。
这便是季音与他说的全部计划,一开始,他也是心中震惊的无以复加。季音说给他听时,他还觉得不甚现实。怎么就能这样得手,且成功搭上东清的皇室?可是这样一路行来,刺伤了东清皇帝,在查到白舒墨府中异样,追寻而来,便得到了这样一个圆满的结果,只能叹,那季音正是神算哪!
而此时正在荒林里东躲【创建和谐家园】的季音,远没有容数心里想的那样高大。几日的荒林生活,她身上单薄的袍子早已污迹斑斑,发丝凌乱,脸色苍白。若非还有个伤残人士需要她照料,她早就支持不住,瘫下身子了。
细细的替苏致卿擦过伤口,换上伤药。荒林中水源匮乏,好不容易侍卫寻得的一点水,也用来给苏致卿清理伤口了。好在苏致卿的高烧退去了,如今,只等伤势结痂,身体慢慢恢复了。
他已昏迷了好几日,那日醒来与她说的几句话,像是做梦一样的虚幻。她每日替他擦拭,每日等着他再次睁开双眼,等着他吐出世上最让人动心的声音。
“季大人,后头好像又动静传来,许是东清的追兵至此,我们需要转移阵地。”
这样躲躲藏藏,虽然奔波劳累,但好在没有实际伤亡。白舒玄紧追不放,看样子是存心想将他们围死在这荒林之中。也不知道容数那边得手了没,她怕在这样下去,等不到容数事成,自己就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收拾收拾,准备撤退。”
抚了抚他的眉头,为了你,再如何苦,我也会坚持下去的,所以,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你这样毫无知觉的昏睡着,我很害怕。苏致卿,你不是说想让我一直陪在你身边吗?你醒来我就答应你好不好?
一行人又仓皇的朝着荒林深处继续撤退。这样几番折腾,便是提出此策的季音,也是疲惫不堪。
这日,在靠近荒林边缘的地界搭建了简易的帐篷。季音细细替苏致卿换了衣衫,抱着一大堆的脏袍在帐篷不远处的一处溪流边,洗了起来。
许久不曾碰到水了,又因着女子的身份,每日在帐篷着她也只是随便洁了下面便作罢。此刻,双手在水中来回摆动,那细腻的触感只让她心生向往。身上的衣裳不知被汗水打湿了几番,难受的厉害。她四处看了看,这样隐秘的地方,不会有人过来的。放下手里的衣物,季音伸手将发髻褪下,一头黑发垂直落下,这夕阳的映衬下,闪耀的厉害。
一件一件,直到能看见纯白的裹胸映在眼前,季音这才一步步走进水中。慢慢蹲下,让清澈的溪水覆盖在白皙的皮肤之上,虽然有些冷,但却是这些天以来难得的放松。
掬起一捧水细细的擦拭身上的各处,她洗的认真,便没有在意周遭的环境。
她还在想着,要不要接点水回去为他擦拭翻。帐中的水源缺乏,侍卫虽然都是以他们为先,可是她顾着他的那些属下,给他擦拭的也不过是沾湿的一截手帕而已。他那样爱干净,若是知道了,一定会不高兴的吧。
“哗啦啦……”出水芙蓉,倾城绝色。落下长发的美人,回眸间,是人间亦难见到的仙姿。
刚要伸手去拿岸上的外袍,季音却陡然听见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那声音越来越近,已经是十分近的距离。这样紧急的时候,她再也顾不得岸上的衣裳,猛的蹲入水中,只露着头在水上。可是这样清澈的溪水,水下情景却是一览无遗,她面色通红,背过身双手环胸。只希望来人能只觉得走开,不然两人见面尴尬。
那脚步声停在身后,没了声息。季音不知道那人有没有离开,只是一时不敢回头,身形僵硬的蹲在水里。
良久,水里连波纹都没有起一个,平静的犹如镜面。季音一动不动的僵在那里,闭着眼,远远看去,像是雕塑般的矗立在水中。
在她身后,一人直直的站着,目光落在她细腻的后背上,久久不曾移动分毫。
第二十一章 每周赠币
天色越暗,气温也不似白日里的温和。拂过水面的微风过到季音身上,她一个激灵,有些发颤。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人应该早已离去了吧,有些犹豫,她想着,这个时候起身上岸,该是不会再被人看见的吧。
身体一动,水面波动的声音响起,在寂静的一方显得格外动听。
她左右动了动,双手划拉着水面,没有听见身后有动静传来,那人定是已经走了。心下一松,她刚要转身上岸,却在一道声音响起时,惊在了原地。
“溪水寒凉,你待了那么久,对身体不好,赶紧上来。”
男子声音清朗,却带着分虚弱。有着她记忆力一如既往的温柔,也带着分不易察觉的宠溺。
季音却觉得,一定是自己出现了幻听,否则,怎会在此时此地,听见他的声音呢。这个时候,他应该是躺在床上,不知人事。带着重伤,让她心疼的。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叮嘱她不能在水里待久了呢?
见水里的佳人久久不见动静,苏致卿笑的无奈。他一醒来,便急着搜寻她的身影,被告知季音出来为自己洗衣,他按着伤口,急急的就追了过来。不知道是何种心情,明明知道她就在自己身边,可是不能将她映在眼底,他便心神不宁。
这样拖着身体追了过来,可夕阳西下,那一抹倩影在水中游动着,黑发白肤,惊艳了谁的眼眸?
他定住了脚步,抚着胸口,呼吸有些急促。明明知道她的身体不易受凉,可他却迟迟没有出声阻止。就那样贪婪的凝望着,将她的一举一动刻在心中,印入脑里。
她那样聪明,听见脚步声的时候便发觉了有人近身。他看着她僵硬的站在水里不敢回头,这样也好,他能有更多的时间将她看尽。
嘴角笑意明显,这些天昏迷的压抑,在这一刻抒发殆尽。浑身都是说不出的通畅,即便伤口还丝丝麻麻的痛着,可他却是从未有过的开心。
“再不起身,我可就下去捞人了。”
即便他这样说着,那水中的人还是不见动作。低叹一身,终是不舍她的身子,拿过案上的外衣,他一步步踏入溪中。
将季音整个淹在水里的溪流,对苏致卿而言,仅是堪到腰间的深度。将外衫披在背对着他的季音肩头,入水的外衫贴在身上,并不十分舒服,可季音只觉肩上被他手指擦过的部位,烫的惊人。
终于,她背对着他,掩面细细的哭出声来。这些天,她又多坚强,此刻她便有多崩溃。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猛的咳嗽起来。身后的人不知该如何安慰,在季音低头的瞬间猛的将她涌入怀里,大手绕过她的肩头,整个将她罩在自己庞大的身躯之内。
季音看不清他的面色,却深知他此刻脸上的温柔。定是这世间最为让人动心的俊颜,她低眉望着环着自己的手臂,垂下头,一口咬了上去。
那样重的力度,仿佛要将他的手臂咬下一块肉来,虽隔着单衣,可季音却深深的感觉到,温热的血液流入嘴里的腥甜。他一动不动,任着她咬,对她,他向来是纵容的毫无底线!
哪里还咬的下去,她猛的转过身,双手绕道他的脖间,深深的埋在他怀里,咬牙切齿的怒骂起来!
“苏致卿,你【创建和谐家园】!竟然敢算计我,你真的以为我非你不可吗?你真以为自Y.B独家整理己是天下无敌吗?那一剑不闪不避,若是歪上一分,你还有命存活吗?是,你建威将军厉害,将所有人算计在内,我季音算什么,只能由着你算计,帮着你对抗白舒玄……怎么就舍得醒来了,你继续昏迷呀,我一点都不担心你,不过是败军之将,我季音还能将你当个宝似的护着吗?”
声声指责,季音头脑沉重,早已不知自己在说的些什么。只是眼下,他熟悉的气息将她包裹在其中,温柔的抚着她的长发,一下一下拍着她的后背,是无声的轻哄。
这些日子以来,从未放松过的季音,此刻埋在他怀里,虽然溪水微冷,可却抵不住有他的安心。
她靠着他,闭着眼昏昏欲睡。
苏致卿一低头,闻见她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无声的笑出来。这样都能睡过去?这段时间,真的是累坏了吧。不顾肩上的伤口,将人抱起来走上岸去。
被他动作惊醒的季音,明明知道他伤势未愈,明明知道他不宜剧烈动作;可是这样被他抱在怀里,却是如何也不想下来了。任性的环住他的肩头,闭着眼睛,由着他抱着自己一步步返回营帐。
将军自醒来,不顾众人阻拦,带着伤势出了去。营帐的众多侍卫担心的不得了,可过了一会,将军回来了。让他们更不可置信的是,将军怀中抱了位长发美人!虽然美人的脸埋在了将军的怀里,一头长发将面容掩去了一半,可那婀娜的身姿抵不住众人对她的猜想……咦?那美人身上的衣物怎那般眼熟?怎么像极了季大人出去时生身上穿着的外袍?靠!明明就是季大人的外衫呀!那女子是何人?竟然穿着季大人的外衫,还被将军抱在怀里?这其中的八卦看来十分的深不可测啊!
苏致卿刚醒来,身体还是十分虚弱;又在溪水里着了凉,还因剧烈动作撕裂了伤口,于是,军医满头大汗的为他料理肩伤时十分纳闷:“将军做了何事,以至于伤口撕扯的这般厉害?”
一旁的季音闻言,脸色通红,装作不在意的转过身,不敢再去看苏致卿眼中那隐藏的笑意。
虽然伤口撕裂的看着吓人,可一番折腾下来,苏致卿精神十足,连军医都暗自感叹将军的健壮身体。
将散落一地的绷带捡起,军医十分自觉地退了下去。他一走,帐中陡然安静下来,季音低眉敛目,心底却是异样的紧张。
紧张?她为何会紧张呢?明明那个人她盼着念着,终于醒了过来,她不该是高兴,激动才是?
“离得那么远做什么?坐近点。”
季音回神,才发觉他是同自己说话。只是,她坐在椅子上,而他坐在榻上,不过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哪里远了?
“你伤未愈,我还是不扰你了。”一想到刚才,她就那样被他抱着回来,她便自觉浑身都在发烫。
“呵……不扰我?那适才……”
季音飞快的抬头,睁大双目瞪了他一眼,她是太激动了呀,所以才会一时失态,若是平常,她怎么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举动来?再者,还不是被他吓得?
她这样生动的模样,苏致卿看的一时呆了。不免暗笑自己的自控力在她面前这样薄弱,又一边自榻上起身,走到她身边坐下。
两人隔着一张木桌,在这样简陋的帐中,相顾无言。苏致卿细细的凝着她,将这数日的不曾见面,依依补进脑里。
他伸出手,抚上桌上放置的细腻手指,那纤细的手指一颤,继又被他紧紧拽入掌中。
季音望向他,目光不似之前的无害。她冷笑着,一如外人眼中,冷傲的季大人。
“苏将军现在倒是精神了,但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件大事,作为西辰皇帝亲派的元帅大人,你此番不仅将十万大军弄得分崩离析,更是遭白舒玄的全力追捕;眼下如此狼狈的跻身这荒凉林中,进退不得!”
苏致卿闻言,笑的肩膀一耸一耸,触及季音刺过来的眼神,他强忍住,揉捏着掌心的细指,努力保持镇定。
“多亏了季大人力挽狂澜,才让我西辰将士避于白舒玄的铁戟之下,我带西辰将士,谢过季大人的相救之恩。”
季音懒的搭理他这般作态,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将桌上摆放的书本重重的摊开,脸上说不出的生动。
见她真的有些恼了,苏致卿这才作罢。凝了她半响,才收回视线。
“容数呢?怎么不见他随军?”
手指一顿,书本再也没翻过一页。季音不知该如何告诉他,那肆意张扬的少年,因为自己的一番话,义无反顾的闯入了东清朝堂之中。
那少年跟随他多年,一直以来,以老大的命令为己任的少年,为了让老大能安然胜出这场战事,明知前路刀山火海,他毫无怨言的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