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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女相苏致卿季音-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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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来没有归顺过,何来的背叛?”她与白舒玄,仅是合作关系,且这合作的主导者,是她自己。如今白舒玄对他下如此重手,让她在如之前那般的助他,怎么可能?

      “你的能力,老大经常赞赏,你既然这般说,我便信了。我这就去传令,在最短的时间将大军退居后线,老大昏迷间,你有任何的命令,尽管告知我,我替你办!”

      容数说完,匆匆离去。嘴上一直对她有所芥蒂的少年,此刻却显得十分冷静。

      寂静的主帐中,没了喧闹的人声,外面偶尔来回的脚步也惊不到主帐里一站一躺的两人。季音凝着床榻的上的人,渐渐红了眼眶。

      没了一开始的听闻他重伤的心悸,恢复了平日里的季音,她哪里还看不出这其中的玄机。他受这样重的伤,还是因她而起,一直敬重他的容数,又怎会那样简单的放过自己,还在军中维护她,让她进了主帐探看。她让容数去东清偷取伤药,白舒玄是何人,东清那营中,即便大胜后有所懈怠,容数要想成功盗得伤药,没个几天的踩点,加之前后有人接应,成功的可能微乎其微;可他那样快的速度,仿若直奔东清而丝毫未受阻拦,那只会有一个可能,就是他根本没有前去……

      容数会骗她,怕是受了人的知会。会有谁能让容数这样听令的?伸手抚上他昏迷中皱起的眉头,这样以身相逼,你又可知我是多么的痛?

      清澈的水滴落在他干涸的嘴唇之上,是因为我所做的那些让你为难了吗?是因为我,让你不知所措了吗?所以,你决定用这样决绝的方式,逼我回头?可是你这样沉沉的躺在这里,可知我心中是何等的伤痛?

      容数出了帐外,抚着跳动不已的心脏,重重的吐了口气。不错,从老大受伤到现在的一系列动作,都是老大与他商议过的。季音如今的处境,早已不似之前的那般简单;前有叛国之罪,后有罪臣之身,若西辰不灭,她便再无踏足西辰的可能。老大不会让西辰覆灭,可以老大对她的在意,他又怎么可能容忍她流落在外?除非,在班师回朝之前,季音能有足够大的作为,推翻一身的罪责,而这足够大的作为,眼下来看,哪有战胜白舒玄来的直接?

      于是,老大用自己替她布了这样大的一个局。老大知道她倔强,她如今认准了借白舒玄报仇,在多的口舌也不会让她回头;可她心里又是那样柔软,虽然容数觉得,她没有老大爱她那样的爱着老大,可是老大却认准了那人有着不输于他的浓烈的情感。那一剑他不躲不避,因为他在剑身刺来的时候,想到了两人的未来。如果,能让她回头,如果,能让他再将她永远拥在怀中,别说一剑,便是万箭穿心,他也愿意尝试!

      西辰大举后退的动作,早有眼线禀告给了白舒玄。帐中只有白舒玄细细弄笔的声音,白洛在一旁大气不敢出。终于,那厢主子放下手中的笔,他这才上前开口。

      “主子,他们定是失了主帅,军心打乱,既然他们后退了,这是我们最佳时机,是否一举攻上,吞并他们?”

      他这样激动的声音并未引起白舒玄的注意,座上的人懒懒的揉揉额头,声音却是带着几分压抑:“季音呢?”

      她?她不是在西辰营中招安吗?这许多日过去,丝毫不见她有所成效。更有探子回禀,她与苏致卿举止亲密,态度不明,怕是早已心思不再了!

      “主子,那季音本就是西辰人,若是苏致卿有心让她回头,只要给她许上几分好处,再者,她之前在西辰已是备受尊崇,对我们反悔,我并不觉奇怪。早知道,主子就不应该让她前去的,这不是给了她反悔之机吗?”

      案桌上突然传来砰的声响,白洛吓了一跳,抬头却见是案桌上的人一手打翻了砚台,墨色的汁水瞬间沾染了满桌的纸张,一片混乱。

      白舒玄坐在那里,没有丝毫表情。只是在白洛充满疑问的目光看来时,他淡淡一笑:“白洛,谁都可以背叛我,唯她不行。”在他做了那样的决定后,她若要离开,便是天涯海角,他也要将她抓回来!

      “可是主子,她如今都不再跟我们联络了,她在那边的一举一动,若没有探子回禀,我们丝毫不知。若是她重归了西辰,有了她这个主心骨,我们要想让西辰民心所向,必是难事一桩。”

      白舒玄如何不知道这些,只是他知晓了那些事,心中便认定了她与西辰再不能有所瓜葛。苏致卿如今重伤在身,即便死不了,短时间也不能在出战;只要她乖乖待在自己身边,等到大局已定,他必会风光的带她回程,许她一世长宁!她是个聪明人,他那样的动作,她必是看的清楚,眼见大仇将报,她会知道如何选择的!

      “白洛,她不会背叛我的!传我的命令,既然西辰已是败军之象,我们乘胜追击,用最短的时间,了结这场战事!”

      主子这样信任那敌国臣子,也不知道那季音如何本事,竟然得主子这般挂念。白洛不甘心的点头,却是只得领命而去。

      寂静的主帐中,白舒玄闭目深吸口气。你一定不会背叛我的对不对,只有我才能让你恢复林府的清白,只有我才能让你报的此番大仇!你只要乖乖的等着我,我不需要你助我,我只想让你站在原地等我。

      我承认,这短短的时间,我已被你吸引;你的坚强与气韵,让我深深着迷;从没有一个女子,会让我这样惦记不得,季音,你只能是我的,而苏致卿,作为败军之将,没了他,你才会一心一意的将目光放在我身上!

      “报!东清大军,攻过来了!”

      容数一个激灵,他没想到,就在他们退至后方的短短时间内,白舒玄竟然就这样大肆追了过来。他是打算,就这样了解掉他们吗?

      挥退了侍卫,容数眉头皱的老高,进了主帐,一眼看见榻前坐着不动的人。在她面前,是面色苍白,昏迷不醒的苏致卿。老大伤势颇重,且加之失血过多,一直昏迷着,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老大昏迷着,她就这样一直坐在他跟前,不吃不喝,这样一番这趟,那脸色,跟老大也有的一拼了。

      眼下情况紧急,容数不再客套,直接上前询问出声。

      “白舒玄大军攻过来了,我们如何准备?”

      已经两日不曾用食,季音只觉眼前有些恍惚。连苏致卿的面容她都看的不甚清晰,不过这样恍惚间,也让她好好的沉思了一番。这世上,林府已不再,灭门的仇人也死了,她作为遗孤,不能为林府报仇,着实让她悲戚了多年。她本以为,借白舒玄的手,让西辰动荡,这喎哔DJ样,爹娘的冤魂,也能得到几分慰藉;可是这中间横着一个他,一个这世上,唯一让她牵肠挂肚的冤家!

      相识那么多年,他的为人没有谁会比她更清楚了。他忠义,赤诚却也心思纯正。于是,在百姓与她之间,他做了这样一个惨烈的选择。都想保全,便只有自己受伤……

      “化整为零,白舒玄并不想赶尽杀绝,他想要一统西辰,便只有牢牢抓住民心;所以他不会对百姓有所作为,可是这军队,他却是绝不会放过。只有大家散开,让白舒玄顾及不暇,才能有机会,抓住他的命脉,一举击破。”

      “他的命脉是什么?”

      “皇位!”

      容数有些摸不着头脑,这跟他们眼下的情况有什么关联吗?

      季音抚着床榻起身,刚站定,却猛地晃了晃,容数看的惊吓,一把扶住她,却被她避开。

      “容数,你的武艺承至苏致卿,那必是极为厉害的。眼下,我有一桩任务要交予你,你务必要办妥。”

      容数点点头,早有老大的吩咐在前,加之如今的情形,听她尚有几分机会,不听的她的,便只有等着白舒玄的战刀砍来了。

      “以白舒玄的兵力,要想胜他,凭我们现在的实力,实是不现实。我们可以蛇打七寸,白舒玄最为在意的,便是那最高处的尊位了。东清皇帝已年迈,可东清却不止他一位皇子,他虽贵为太子,暗里不服他的人,大有所在。所以,他才会迫不及待的自请出战,只不过想要有翻作为,堵住那些人的嘴罢了。”这样一番话让她有些口干舌燥,容数听得认真并未注意,季音摸摸榻上人的手臂,又缓缓开口:“我让你去一趟东清,借助暗卫的力量,潜进东清皇宫,刺杀东清皇帝。东清皇帝一死,朝堂必定震乱,白舒玄对皇位势在必得,不可能放任朝着的那些人作乱,他必会在最短的时间赶赴回朝,登基为帝。届时,他大战未胜,给了那些觊觎皇位的人最好的理由来质疑他为帝,白舒玄若想坐稳皇位,少不得一番整治。少则几月,多则几年,到时候,这天下分局又是如何,谁也说不准。”

      容数内心波涛汹涌,面上亦是不可置信。短短一番话,将如今的情境说的一清二楚。且,往后的数年,都被她几句话给定了型。

      “我,我,我这便去准备!”还是不敢相信啊,眼前这样艰难的局面,被她几句话便迎刃而解。那些让自己愁眉不展的战报,现在看来,算的什么东西?

      “容数。”

      刚要踏出帐中的脚步猛的停住,容数现在看她的目光都带着不同,隐隐有了几分对待老大时才有的恭敬。

      “刺杀一国之君绝非易事,其中危险重重,一个不慎,便是谁也料不到的结果。你是他的属下,他有多在意你这个属下,我也知道几分。你可要清楚,此一去,能不能回来谁也不知道;若是你回得来,大家都好;若是有个万一,你可后悔?”

      容数透过她的肩膀,眼神落在床榻上的人身上,他笑笑,一如初见时的傲慢少年:“自老大救下我的那刻起,我这条命,便是他的了。这些年,随他南征北战,被他亲自教授武艺,识字认书;他让一个平方的少年便的不再平凡,你不会知道我有多敬重他!如今,能为他,为你们,做上这点小事,容数有何后悔的?”

      他就那样义无反顾的出去了,将季音的命令下达到整个军中,训练有素的将士们开始四散分开。容数留给她和苏致卿的,是军中最为厉害的侍卫,足以在躲避中,护住他们的安危。

      唯一让她担忧的,是苏致卿不能移动的伤口。稍稍搬动他的身体,就能听见他疼的抽搐的【创建和谐家园】。她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尽管随行的军医说并无大碍,可她伸出去的手还是颤抖不已。

      将人放在担子上,山路崎岖,一路颠簸的行程,她越来越冷厉的面容,只让一旁的侍卫越发惊心。他们并未做什么呀,怎么这季大人脸色这样可怕?

      好不容易越过一个山头,侍卫将担子放下,搭建帐篷露宿。他们如今是在等。一路躲避着白舒玄的大军,一边等着容数那边得手。可这样餐风露宿,也不见得多轻松。夜里不能点火,虽是已快入夏,可是凉风吹面还是有些寒意。尤其是重伤在身的苏致卿,吃了一日的冷风,夜里突然发起高烧,一直贴身照顾他的季音第一时间发现,老军医被她凄厉的叫喊吓的魂都没了,颠颠的跑过去,替苏致卿细细把脉。

      苏致卿虽然体格好,可也架不住重伤后这样的颠簸,且风吹日晒的,没有好的环境养伤,伤势转重,也是情理之中。

      “这……这,将军这高烧是受凉所致,若不能尽快将烧势降下,伤口受了感染,可就不妙了。”

      简陋的帐篷中,只有几束稻草铺在地上,苏致卿躺在上面,呼吸加重。季音看的心脏抽的紧,有种呼吸不过来的颤厉。

      不妙?就是不懂医术的她也知道,若是不能好好将养,他怕是会有性命危险。可是追兵在后,不能点火,这样的凉夜,他要如何取暖?

      本就是轻装上路,哪有过多的衣物让他取暖,外面的将士都要守夜,没有衣物如何御寒?季音想了想,蹲下身,将他面上沾到的木屑细细摘掉,轻声开口:“你下去吧。”

      军医躬身告退,临走还不忘嘱咐:“将军若是高烧再不退,我等就是明知会被发现,亦要替将军引火驱寒了。”

      倒也是衷心,你又这样的下属,一定很是高兴的对不对?将他皱起的眉头细细展平,季音脱下外袍盖在他身上。可那薄薄的单衣哪里管用,他昏迷中都感觉到冷,嘴里无声呢喃着什么,她凑近去听,不过是一句简单却又让她瞬间落泪来的情话……

      他昏迷中呢喃的那句,不要离开我身边,直接却也伤情。越来越多的水滴落在他面上,他似是有感应般,一直闭着的双目竟缓缓争了开来。

      在他之上,是她清丽的面容,他墨色的瞳孔里印出她透亮的容颜。

      “哭什么?”

      想抬手替她拭泪,却发现,竟是连呼吸,也要费劲所有力气。不免有些无奈,可能睁眼便见到她,又让他觉得开心,这样想着,嘴角浅浅上扬,是个十分明显的微笑。

      季音还没有在他醒来的【创建和谐家园】中回神,就听见他低低的笑声传来,这下,是真的清醒了。

      “你……”她想说,你终于醒了。可话到嘴边,却又生生止住。通红的眼眶泛着涩意,她低下头,带着湿意的浅吻落在他嘴角边,清香四溢:“醒来就好。”

      苏致卿一时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中,只觉浑身上下有些压抑的紧绷,周遭是滔天的热意。她倾身而来的时候,他有些犯晕,却是由衷的开心。

      不过浅浅的一吻,季音也是由心而至。起身分开时,背上却多了一厚实的大掌将她紧紧圈在怀里。

      她动弹不得,乖乖伏在他身上不动。却又怕压了他的伤口,只得自己将着力道,弓着身子。

      “你可知道,你现在是何处境?堂堂西辰的建威将军被敌军追至荒野,身受重伤,生死不明,十万大军被迫分散,踪迹不明;这是何等的屈辱?你若是在这样昏迷下去,你的将士迟早被白舒玄吞并,到时候,你又要如何像你的百姓交代?”

      她低低的在他耳边低语,可是良久不曾听见他的回答。微微转头看去,却见他呼吸急促的又昏迷了过去,适才的几句对话,像是她出现的幻觉般,那样不真实。军医说若不能及时退烧,他情形堪忧,适才她震惊于他的惊醒,到未曾注意,现在靠在他怀里,只觉得迎面扑来的都是热气,比之前还要严重。

      难道是他适才的一翻动作,引得伤势更加严重了?人前的季音不管何种精明,可一对上苏致卿,她便是在如何精明,也做不到不管不顾。苏致卿是她心中的一颗刺,最为柔软,却也作为坚硬的一颗刺,痛彻心扉,却如何也拔不掉!

      简陋的帐中偶尔呼啸进来的冷风肆意至极,在这样的环境之下,苏致卿如何熬得下去?

      她双眸渐渐便的坚定,其实有什么还在意的呢,一直以来,苏致卿与她而言,是何等的重要?还有什么,比让他好好的活着更为重要?

      伸手将苏致卿身上单薄的外衫解开,露出里面带着血迹的绷带,他虽身材健朗,可入目便是那样狰狞的血迹,只让她心尖都抽了起来。替他退去身上的衣物,她定了定,又抬手去解自己领口的盘扣,细腻的肩头露在湿冷的空气中,她微微一抖,复又加快动作。

      直到将他整个抱入怀中,他身上的凉意刺得她一个打颤,双手紧紧环着他,像极了每次他拥她入怀的气力。

      许是有了暖意,苏致卿苍白的脸色有了几分转迹,他不由自主的朝着热气的源头挪了挪,那源头,是她不着一丝的怀抱。

      两人紧紧靠在一起,皮肤接触间,是细细的暖流。苏致卿昏迷之中尚不觉得,可季音却清楚的感觉的到,两人触在一起的四肢,一个冷硬,一个柔软,缠绕在一起,别样的融合。这是个十分陌生的感觉,不论以往与他有多么的亲近过,眼下,却是她从未有过的体验。女子贞洁何其重要,可是,她一点也不觉得别扭,若是他能再次睁开那双眼睛,便是上山下海,她也是无怨无悔!

      “主子,西辰的军队仿若人间蒸发般,遍寻不得!”

      十万大军,一夜之间消失无踪,若不是他们亲眼所见,便是如何也不会让人相信的。白洛紧握着剑柄,只觉得不可思议。明明那苏致卿被主子一剑刺中,即便是大难不死,那也是重伤不便,那他的十万大军又是如何消失不见的?

      “人间蒸发?不,绝无可能!”白舒玄双眼微眯,神情冷峻。怎么可能会消失呢,不过是有人在他们之前,将那十万大军撤走了而已。

      “可是,我们搜遍了西辰军营附近,一点踪迹都无。”

      “她之前说过,西辰驻扎的营地地势险峻,进可攻退可守;此番不见踪迹的大军,定是分散隐入了后面的荒林;虽不见踪迹,可搜寻起来,不过是费点时间的事情。”若非有足够的后援,否则这样擅入荒林,十万大军分散行进的办法并非上策。人员过于分散,等于交出了主动权,坐等他们搜寻上门。

      “那我们是否派兵依次搜寻?”

      良久得不到回话,白洛看向主座上的人,却见主子思绪不知飞向了哪里。那一脸莫名的神色,白洛只觉周遭气氛诡异,他试着又唤了声,白舒玄这才抬眼看了他一眼。

      “白洛,你觉得西辰此番举动,是谁的旨意?”

      苏致卿重伤在身,难道是他抵着伤势下达的旨意?知道自己受伤不能抵抗东清这样大的势头,所以主动比起锋芒?

      “主子,那苏致卿头脑精明,您虽刺了他一剑,可他到底是生是死尚不知晓,许是他带着伤势,将十万大军隐于荒林?”

      他的猜测没有引来白舒玄的任何表态,只见白舒玄微微闭眸,语气比适才低了几分:“不会是他,苏致卿为人磊落,气度正直;只要他还清醒着,就绝非用这退却的法子抵挡我们,抵着最后一口,他也是要同我们争个高低的。”

      “可他的那些副将,一个个看着也不像事会出这样法子的人呀?”

      不是他们,那西辰营中又还会有谁能想得这样拖延时间,没有任何攻击性的法子?这其中到底有何阴谋?

      白洛想不出,可白舒玄又怎会想不到。除了季音,还有谁会这样避其锋芒,找出下手的机会,一击即破?苏致卿身受重伤,所以你便急了,不再想要我的助力,归于他身边,替他摆平这样的危急局面。你这样带着他藏于荒林,打定主意我不能很快的找寻到,所以你有时间准备你的后招,而你的后招又是什么呢?

      东清大军这样势如破竹,季音便是神仙也奈何不得;既然不能抵住他们的攻击,想要立于不败之地,只能另想办法。他如今身在战场,而自己的弱点,便只能是东清朝堂,所以季音接下来的目标,定是东清皇室。他如今的处境,想要抽身回朝,前路又没有绝地的利事,不回去,若是季音得手,自己保不得还是要回去。想了想,他唤了声白洛。

      “你速速回东清,注意朝堂内乱,西辰这番举动,失去了主动权,他们定会想法设法的乱我们的阵脚,若是朝堂出事,这场战,我们也不用在打下去了。”

      白洛一个激灵,匆忙领命而去。

      眼见着一场战事过后,两方竟然都平静了下来。西辰的将士分散在诺大的荒野丛林中,白舒玄就是要找,也要费上一番功夫。这样一搜一躲,眼见局势渐渐改变;在季音与白舒玄双双期待中,东清那厢终于传回了消息。

      东清皇帝在行宫被刺客刺伤,虽伤势不重,可到底上了年纪,身体倒下便再无力站起来。皇上伤重卧床,这样大的消息传出,满朝震惊,尤其是白舒玄带兵在外,他的那些兄弟便来了心思。若是在他未归朝前,父皇将皇位传给了他们中的任何一人,这皇上亲自下旨,那是名正言顺,就算此前的太子殿下是白舒玄,那又如何?

      所以,如何能让皇上亲口承认,这是个最为紧要的问题。

      皇位谁不在意,于是,在东清皇帝被刺伤后,他的那些儿子不急着抓出刺客,一个个都在想着如何从他口里听到立自己为帝的法子。这其中,又以白舒玄的大哥白舒墨最为活跃。

      他本是长子,都是立君立嫡,可他父皇眼中,只有他那威名远播的三弟。哼,如今三弟远在战场分身不得,父皇又伤势在身,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

      大皇子府,灯火通明。本是皇上被刺伤的紧要关头,他却召集了朝中官员,以期得到他们的支持。

      “大皇子,如今太子殿下正在战场杀敌,皇上又被刺客所伤,这个关头,您召集我们前来,所谓何事?”

      这个关头,不该是抓住刺客为重吗?深夜将朝中官员召集此处,怎么看都是不怀好意啊。

      白舒玄贵为太子,早已是名正言顺的储君人选。且他的作为,谁不敬服?对比他的这些兄弟,唯有白舒玄才算的上是理所应当!是以,那官员语气里,隐隐带了几分讽刺。

      果然,白舒墨闻言,眼神暗了暗。对着那官员一笑:“众位大人有所不知,三弟领兵已有月余,却迟迟不见捷报传回;父皇挂心之际,又被刺客所伤;众位大人别忘了,三弟出征之际,信誓旦旦的言明,此番定会大破西辰,战胜回朝;可他以为,那西辰的建威将军十分容易对付吗?明明就是他狂妄自大,才让东清国都兵力松懈,才会让刺客有机可乘!”

      他这是在对白舒玄的作为表示不赞同,如今父皇昏迷在榻,只要白舒玄不回朝,这朝中,谁还能对他的话表示反对。

      只是这些年,白舒玄早已在官员心中有了根基,他这样似是而非的几句话,很难让官员调转势头来支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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