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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女相苏致卿季音-第3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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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兴奋起劲的容数手里还拿了自己的包裹,闻言惊得连脸上的笑意都僵在了那里:“你,你说什么?劝降谁?”

      她莫不是疯了?竟然想劝降老大?

      “白舒玄认为,这场战争僵在这里实在不妥,可若要有进展,只得想法子让西辰那边与自己里应外合,才可突破这个关口。若要里应外合,招安才是上策。”

      “你以为老大是谁?他会同你一样,归顺白舒玄?你别做梦了!”将手里的包裹重重扔在地上,容数气的眼神发红,仿若下一秒就能对季音动起手来。

      弯腰将地上的包裹捡起,弹了弹灰尘,季音语气平静:“我已答应了白舒玄会走着一趟,你要不要与我同去随便你。”

      “你真的就这么不在意吗?这场战事因你而起,之后多少百姓会流离失所,家破人亡,多少战士会因此丢掉性命,你全然都不在意吗?我是老大的护卫,他为了你将我派到你身边,战场上有多危险你不是不知道,可他却不顾忌自己!这些,你都不在意吗?到底是什么,让你这样铁石心肠?”

      他的声声控诉,季音一个字也回不了。将包裹放在桌上,她自顾收拾着自己的东西。身后少年拼命喘气的声音听在耳中,像是重鼓般,敲得她心神具颤。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坚定着自己的想法,我只知道,老大因为你,娶了一位自己不爱的女人,明知道娶回府中,自己必不会开心,可因是你的旨意,他生生受了;朝中尽数相传你通敌叛国,皇上虽年幼,可对待叛国之人,西辰的暗卫也不是摆着吃素的,追杀一个你,就算你在东清如何意气风发,那也是小菜一碟;可你看看,你如今哪里有一丝的危险,不过是因为老大压着那些旨意,不肯发下来罢了。他处处想着你,顾着你,你到底有何深仇大怨,非要这般不依不饶?”

      “深仇大怨?我府中一百六十多条人命,因为先帝的一道圣旨,死于非命。我换了身份走到如今,支撑我的不过是一句报仇雪恨。他们死的那样惨烈,我每每闭眼,都是满脑的凄厉哭喊!”她仰起脖子,又多久不曾这样心绪翻涌了。深深闭上眼,身后的少年早已没了声响:“我不过是个女子,我也想一世安宁……可是怎么办,我走到如今,脚步是如何也停不下来了。他跟我说,先帝已死,无关百姓;所以,我这血海深仇就是要报,也没了讨伐的对象。可若能放下,我这些年,又何苦过的这般艰难?”

      她积压多年的仇恨,又岂是一句无关百姓就能放下的?

      “是,我曾经那样喜欢他,可比起夜夜不能闭眼的痛,对他的爱,我又能如何正视?”

      “所以,在你心中,老大远没有你府上的血海深仇来的重要。”容数知道这两者不可比较,他对季音的身份也异常震惊,许是私心,他却依然觉得,若是季音能够放下那心中的仇怨,她与老大之间该是何等的幸福?没有什么比两厢情愿,比翼双飞更要让人艳羡了。可季音的选择,显然未将老大考虑其中。

      “我原本想,他若是娶了贤妻,不再纠结过往,他会幸福的。”她生命中,仅剩的一点温暖,便是心上之人,能够一世安稳。

      容数不想告知她的是,那些不过是她自己的以为罢了。这种替别人做决定的事情,焉知就是别人的意愿?那夏蓉虽好,却不是老大爱的人,老大如今的两难,容数终于有些体会了。

      “你既然要去,我便同你一起去,终归老大让我来保护你,该做的我会做。只不过,季音我提醒你一句,有些时候,你的意愿不代表就是老大的想法,你这样帮别人做决定,往往伤害了人还不自知。”人人都道季音如何聪明,容数想,根本就是蠢不可及!将自己的爱人让给他人,可不就是蠢到无可救药了嘛!还有个更蠢的,为了心爱的人满意,娶一个不爱的人进府,现在好了吧,连自己的府邸都不愿回了!

      白舒玄以为,凭季音的本事,劝降几位西辰的将士并非难事;自季音去了西辰营中之后,他便一自在等,等她得手归来的消息。可他却未想到,苏致卿的兵营,又岂是旁人轻易能招惹的地方。

      季音望着眼前拦路的士兵,面上一派清风,丝毫看不出波澜。

      “麻烦这位大哥帮我通报声,就说季音求见。”

      季音?要说在此之前,季音的名声是大名鼎鼎,人人敬畏;那么现在,此名依旧大名鼎鼎,只是再也不复以前的荣光!

      那士兵闻言,提在手中的长剑叮的一声被他抽出,面色狰狞:“若你真是季音,那么今日,我定要斩了你!你个叛国的奸贼!”

      容数跟在他身后,眼含兴奋。季音投敌的消息早已传的沸沸扬扬,她竟然还敢大张旗鼓的自报家门,是嫌活的不够短?

      是啊,她叛国了。眼见那狭长的剑身就要落在她单薄的身上,容数这才施施然的越过她,一手顶开那长剑,拿出贴身腰牌。

      他是苏致卿的直属手下,自然无人敢阻拦,只是他们一路进去,后面士兵暗自犹疑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打转。也是,一个自称季音,一个又是苏将军的护卫,这两人怎会在一起?

      “你早知我能带你进来,所以你才没有一丝担忧?”

      季音并未回答他,越靠近帐营,她越觉得慌乱。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会以这样的身份与他见面。

      他一向低调,连军中的主帐也是简朴不已,主帐守卫的人皆是认识容数的,见他过来,也无人阻拦。容数率先进了去,而她在外面站了站,直到听见里面传来容数问候的声音,她这才深吸口气,掀帘进去。

      苏致卿本在低头研究地形,容数进来的时候,他还暗自奇怪,这个时候,他怎会一人过了来?刚抬头眼含疑问,就见帘帐又一掀,一人迎着亮光走来。

      手中的笔因他太过出神落地而不自知,他只觉莫不是这些日子太过操劳而出现了幻觉,她怎会来这里呢?

      “你……怎么来了?”

      像是干涸的溪流般,那嗓音暗沉,嘶哑。由见说话之人的震惊。

      “来招安。”季音倒是镇定,环顾四周一番,站在帐中丝毫不觉得哪里有违,神色淡然的宛若家中。

      那三字将存着心思的人瞬间拉回现实,他还以为……苦笑一声,自位上起身,亲手到了茶水递给她。

      季音接过,不经意的指尖相碰,她有些愣神,可苏致卿却早已收回手掌。

      “我这可没有你能招安的能人异士,白舒玄打错算盘了。”

      握着手中的杯盏,她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好难过的,真的。

      “十万将士,总有不想战死沙场的惜命之人,苏将军又怎能替他们一手做决定?”

      容数在一旁看不下去了,没想到,她竟然一进来就真的对老大开口。她是真怀着这样的心思前来的!

      “老大的兵才不会是那等贪生怕死之徒,你别想着此事能成!”

      对比容数的激动,苏致卿面上丝毫不显,他凝向她的目光中,都是莫名的探究:“若真有那等士兵,你且招安了他们又有何用?里应外合吗?他们连自己地处在哪都不自知,又能为白舒玄出得什么良策?”

      季音如何不知道那些,旁人她不了解,可苏致卿她还能不知道几分吗?他那样的人,自身魅力何等强大,这些年,随着他走南闯北的将士莫不对他心悦诚服!只是,白舒玄开了口,她若不走这一趟,他心中岂不存了芥蒂?

      “那些都是苏将军的以为罢了,我既然来了,苏将军若没有将我绳之以法的心思,该做的我还是会做的。”

      绳之以法?苏致卿自觉眉间抽痛,他沉声唤了侍卫进来,将她安置在了自己主帐的旁边,连个看管的人也不曾派下,竟是真的任她而为。

      容数在一旁大摇其头,口中呢喃着:“红颜祸水啊红颜祸水,连老大也难过美人关呀。”

      红颜祸水?季音只觉得好笑,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担上这样的名头。

      白舒玄给了她七日时间,七日一过,不管成果如何,她都必须回到东清营中,否则,以白舒玄的脾性,这天涯海角,都会追讨她的。

      夜晚的营中嘈杂纷乱,处处点燃的火堆,昏黄迷乱。许是这几日东清并未有什么动作,西辰将士只觉得是之前的一战让东清害怕了,他们大笑着,将东清数落的一文不值。

      借着火光与战友吃吃喝喝,快意潇洒。季音在远处站立观望,这便是他的世界。一个血性却也直接的世界,从前的他有多热血,现在的他就有多稳重。

      三月的夜晚,虽和煦却也微凉,她紧了紧双手,身上有些寒,却不舍得挪动步子。就让她在多看两眼吧,这些人与他息息相关,不管结果如何,他都是要倚仗这些人来完成自己的任命。

      背后有脚步声传来,季音不回头也知道,这样不急不缓的步子,除了他还有何人?

      果然,带着他气息的披风落在肩上,她转眼便对上他沉如星昼的双眸。

      “夜里凉,回帐中休息吧。”不远处还有下属畅快的笑声,他不由放低了声音,浅浅的,在她耳边回响。

      “时辰尚早,我还不困。”说着将手掌放在嘴边轻轻哈了口气,有淡淡的雾色飘起,在这冷厉的营中,实在柔软的厉害。

      他的眉眼在火光里隐隐闪现,季音想,这样好看的人,还有着那样诚挚的一颗心,上苍那样厚待他,却没有为他许上这世间最好的姻缘。夏蓉虽好,可容数说他并不开心,她原想着两人能白头偕老,却不想,到最后,他竟是不开心的。

      他伸手将她的双掌扣在指尖,细细为她摩擦取暖喎哔DJ。他不语,可季音却慢慢红了眼眶。他低着头,那样专注的为她暖手,不在意周遭的环境,不在意渐渐被吸引的属下,在他眼中,只看得见她一双冷的泛红的手掌。

      “怎么还是这般不会照顾自己,天冷不会多穿件衣裳?”

      此起彼伏的惊叹声响彻周围,那些从未见识过将军这般样貌的将士,都不由张大了嘴,到吸口气。季音虽着男装,可样貌艳丽至极,将军这般与她站在一起,他们只觉得画面是那样美好,丝毫未将两人的关系想到别处。

      季音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她怕一开口,就是无尽的哽咽。因为这世上,再也没有任何人会这样关心她了。唯有他,只因她手冷的小事,也能皱起他好看的眉头。

      即便万般忍耐,可面上还是有了湿痕,她笑着,自他手中抽出双手,转身回了帐中。脚步飞快,生怕下一刻,她就会哭出声来。

      直到帘帐掩了她的身形,苏致卿才收回视线。目光望向不远处一众下属,不过淡淡一眼,哪里还有人敢盯着看。而容数却从阴影处走出来,吹了声口哨,语气肆意:“她哭了哟,老大你本事真心强大!”

      季音那人是何等的坚强,容数与她相处这些日,早已有了了解。能让她这样丢盔弃甲的,老大可是第一人呀。

      手中还残留她的温度,苏致卿将双手握紧,仿若这般就能将她留在掌心。

      容数见他的样子,嘴上不再放言,只是眼中含了敬意。季音他不知道,可老大他却是清楚。老大对那季音的感情,这些年怕是从未变过。只是,眼下的他们,彼此对敌的身份,季音不愿回头的执意,老大他,心中定也是无可奈何的吧。

      “老大,白舒玄的确是让她来招降将士的,她会答应我也很惊讶。原以为她虽恨,可终究是念着你的情分,没想到,她还是来了。”

      夜色越发浓,天边隐隐闪现的星光都被这荒凉的战场掩盖了光芒。苏致卿遥望边际,负手而立,语音飘渺:“她若不来,又如何能再见到我?”

      所以,明面上是受东清太子的令,其实是因心中念想,想再见故人吗?容数想,这两人的心思当真是旁人如何也猜测不得,那般深沉,唯有彼此,才可勘破一二。

      “今日,你又要见谁?”一大早,容数愤愤的出现这样季音面前。接连几日,这人竟真的一副前来招安的样子,丝毫不顾及这里是老大的军营,亲自去面见营中的各位将士。一番说动,虽未有人表示出意向,可老大这样任她为之,营中迟早会生出事端来!

      “我既受命而来,又怎能置之不理?”

      “你可知道,你这样做,只会让老大陷入难境?”此事若传到京都,老大不仅接见叛国的臣子,还任她在军中招降将士,老大他,有几个脑袋不够掉的?季音眼神暗了暗,她何尝不知道这些,

      那人什么都不说,即便她所做之事,对他是莫大的威胁,即便那日在白舒玄府上,他坚毅的说日后再见,百姓福祉在前,可面对她,他终究软不下心肠,这些季音都知道。她低眉不语的样子,只让容数觉得她根本丝毫不在意。一想到老大那般在乎她,而她却不以为意。容数想,那夜她脸上的泪水定是自己眼花了,她这般绝情,又怎会为老大流泪?

      “你若坚持为白舒玄效力,我无话可说,但我警告你,若你因此让老大有一丝一毫的伤害,我容数,绝不放过你!”

      那帘帐因少年愤怒的甩手而呼呼作响,可见他的愤怒是有多大。季音不由一笑,到头来,她将身边的人得罪了个干净……这样也好,再也不会有人因自己而受伤了。

      “季大人是说,若我随你去了东清国,定能平步青云?”

      那黝黑的面盘透着兴奋,彰显出他的欲望与可笑。季音钳着笑意点头:“东清太子深明大义,若你肯为他效力,这功劳,定是不会少了你的。”

      “那,我何时能与季大人离去?”

      苏致卿的军中,虽若铁桶般的牢固,可总有三两浑水之鱼,找出他们便是季音的任务。与他商量好下策,季音起身,余光瞥见身后一闪现的人影,轻笑。白舒玄确实信任她,信任到放任她前来西辰军中也只派了数名眼线跟随而已。而她每日的作为,怕是那些眼线分毫不漏的上禀了他们的主子,她若不卖力些,如何对得起这些天往来两军的人员?不过,他们能渗进这西辰军中,定也会想方设法的得知西辰机密,苏致卿可知道?

      “她这样的人将军竟还留她在此,真是不知道将军中了什么邪?”

      “就是,自己通敌叛国,竟还想拉拢我们做那奸贼小人,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我若是将军,直接斩了这等奸佞之人,亦是为民除害!”

      一路走过,那些凌厉的话语字字入耳,季音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这般坦然面对这些声音。

      她越是轻松,那些观望着的将士便越发懊恼。明明让这场战争发生的人是她,明明让西辰动荡不安的人是她,让他们远离家乡在此九死一生的人也是她;可她为何就能这样无恙的存在着?

      一名将士气不过,见她走过面前,蹭的一声,拔出手中长剑,直指向她。季音仿若没看见般,越过他就要向前。那将士哪里能忍受她的无视,长剑径直刺向她的背后。那刀尖锋利无比,更是因杀过人的利器,迎风刺来时,季音还能闻见那上面隐隐的血腥……她突地停住了脚步,身后那将士虽惊讶,可手上的剑速度丝毫不减的刺了上去!

      容数本来生了一肚子的气,从季音帐中出来,气鼓鼓的冲进苏致卿的主张中,将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这才平息怒火,别扭的朝着苏致卿道:“老大真的要留她在营中吗?在这样下去,若是消息传回京中,老大你如何自处?”

      且不说朝堂上的那些官员,就那易辉一直虎视眈眈的盯着,还有那夏复,虽说如今成了老大的岳丈,可若是有了能将老大踩在脚底的机会,他又怎会不抓住?偏偏老大就跟没事人一样,就连每日前来告状的下属,他都能视而不见!

      “我心里有数。”

      容数咬牙,有数?有数个毛啊?明明就是放纵!放纵她随了白舒玄身侧,连一句重话都不曾说过,放纵她在军中肆意行走,劝降将士。

      “老大,你真的以为那季音会顾及你们以往的情意,不会对你下狠手?她若是有心顾及到你,这场战事便不会发生了!”

      他说的那样义愤填膺,可苏致卿呢,却是浅浅一笑。

      “容数,终有一日你会明白,何谓无可奈何。”

      他起身,掠过一旁的少年,掀了帐帘出去。容数紧跟其后,明明是那样失落的话语,为何老大的语气中,却带了丝丝笑意?那笑意太过明显,少年思忖不得,刚要开口相问,就见面前之人极速掠了出去,惊起一地清风,猛的扑向身后少年的面上。

      容数抬眼望去,到嘴的问句生生压了下来,张大着嘴巴,愣愣的看向前方。

      修长的手指紧紧握住锋利的刀刃,鲜红的血迹沿着刀口滴滴落下,风中的血腥味,浓的稠密。握剑的小将士早已惊在原地,那手伸也不是,收也不是,他惊惧的望向握剑的将军,他怕在将军眼中看到杀意。可是,那眼中一如既往的温和,隐隐还带着几分庆幸。他松口气,却又狐疑,将军他,在庆幸什么?

      “可有受伤?”

      谁都知道,将军所问何人,谁都明白了,季音在将军心中的地位。将军宁愿自己受伤,也不让人伤她分毫,他们之间,又是何种关系?

      不曾挪动分毫的手掌,引得血越发流的多。可苏致卿眉头都未皱一下,目光直直落在背对着众人的季音身上。

      容数站在原地,未挪动一步。他突然明白了老大的那句无可奈何……此刻,他即便走上去,老大也不会放开的,他的眼中,只有那站立笔直的背影。

      清浅的一声叹息,回身之人,鼻尖微红,容颜绝色。众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这才惊觉,这季音,未免太过艳丽,实在不是个男子该有的面貌。

      季音伸手,将他的手从刀尖上拿下。刚要放下,却被他紧紧拽住,猩红的血迹瞬间将她的手染红,触目惊心。

      她终于变了神色,在苏致卿淡笑的眸中,尖叫着军医。而不远处的容数,吸着鼻子,在心底暗暗道,算了算了,他们爱怎么折腾随他们去了,他不过是老大的下属,任何事,依着老大的意思,他高兴就好了。

      主帐中,军医低眉顺目,安安静静的替苏致卿料理伤口。那一剑,他握的用力,伤口极深,军医在他手上缝了几针这才止住血。可那样撕裂的伤口,将军竟一声不吭的任他处理,只是将目光一直放在角落坐着看书的人身上。

      “将,将军,伤口包扎好了,切记这几日不能进水,不能用力。”

      苏致卿点点头,不在意军医纠结的目光,径直起身走到季音身边,在她旁边坐下,语含关切:“可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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