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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女相苏致卿季音-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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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将军,你擅闯皇宫,又对禁军大打出手,禁军伤亡惨重,这等罪行,恶劣至极。我们要将你押赴天牢,听季大人发落。”

      那句季大人落在耳中,苏致卿失了意志。愣愣的由着他们抓住自己,有着他们将自己捆绑。

      “带走!”

      禁军散的也快,一会功夫,除了押送苏致卿的人,心然殿前已空处了大片地方。苏致卿被拽着转身,一步步离开。嘴角的血迹鲜明,红的耀眼。她竟然,能狠心至此;从当年的她,到如今的他,到底中间自己错过了什么,才让事情变得这样不可收拾!

      “慢着。”

      身后淡淡的一声,押着他的禁军在听到声音后便住了脚步。恭敬的回身行礼:“季大人!”

      脚步声慢慢靠近,终于在他后面停住。苏致卿发现,即便适才心中那样翻滚的恨意,可她就那样似有似无的浅浅一声,他就满心欢喜的期待着,再也没了愠怒……

      季音转到他面前,脸上是一派平静。目光看向他嘴角的血迹,在缓缓抬头,对上他清澈明亮的双目,幽幽开口:“何必呢?”

      适才过度的用气,此时胸腔里早已是一片躁乱,他压抑着心中的颤意,冲她一笑:“我也想知道,何必呢……”

      “你可知道,你今日这般一闹,苏致卿的名声再也不复之前的荣光?”

      “你以为,我会在意那些?”

      季音从袖中掏出丝帕,一手扶住他的脸,一手轻柔的为他擦拭嘴角的血迹:“你那样聪明,为何会这样冲动的行事?苏致卿,何时变得这样不理智了?”

      将脸蹭蹭她的手心,他闭起双目,语气哀伤:“因为他遇上了一个名叫季音的人,主导着他的思想,一言一行都让他深深的在意。”

      季音收回手,在他不满看过来时,冷漠出声:“苏将军,你不惜擅闯皇宫来见我,到底是因何事?”

      “你又何必这样同我说话,季音,你下那样的旨意,难道就没有想过Y.B独家整理,我会做出什么来?”

      季音侧过身,留给他一个艳丽冷漠的侧脸:“夏蓉哪点配不上你,她嫁与你,门当户对,至此夫妻琴瑟和鸣,做一对让人称羡的神仙眷侣,苏致卿,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这些话,是你真心所出?”他直直的看向她,仿佛只要她一点头,他就能为了她的那句,赴汤蹈火,不顾一切。

      “是……”

      他终于认命,嘴角不可抑制的扬起,笑声阵阵:“哈哈哈……好,季音,我便,如你所愿!”

      掷地有声的一句话,宣告的,是将他这么多年来的深情付之流水

      运力一掷,两边押制的侍卫被抛向地面。苏致卿孑身一人,理了理凌乱的衣袍,将笑意一点点收敛,便再也不顾其他,坦然离去。

      他高大的背影挺的笔直,从后看去,那大步跨越的身姿,凛然而去的背影,丝毫看不出在这之前,他发疯般的伤过人。

      “季大人,苏致卿也太过目中无人,属下这就派人前去捉拿!”

      侍卫长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水,目色深沉。

      “不必了……”路再长,他的身影终究还是消失在了眼前。季音收回目光,看着心然殿门外,伤势严重的侍卫们,嘴里苦涩发麻。这,便是报应吗……

      建威将军与夏府小姐的婚事定在了下月初八,这月已是中旬,算来并未有多少时间准备。好在,这门亲事是皇上所赐,礼部也着手帮衬着。这样忙起来,倒是省事许多。苏致卿此前上朝也是浑噩着,着手准备亲手之后,他索性请了假在家待着。借着成亲的由头,光明正大的躲辞着朝务,这事虽朝中上下不少声音埋怨着,可季大人未发语,他们便再无了声息。

      眼见着大婚的日子日【创建和谐家园】近,对比夏府的处处喜庆,将军府却没什么将要办喜事的气氛。这日,礼部又命人抬了东西进出将军府,这已是第四趟了,送东西来的人是礼部侍郎。将军府的管家与他都相识了,见他过来,点头道:“大人亲自过了来,奴才带将军谢过大人的操持。”

      “哪里哪里,这些都是皇上赏赐下来的,说苏将军于西辰有功,将军大婚,自是需倾力准备的。”

      “大人里面请,今日将军难得在府中未出,大人为将军的婚事这般劳心劳力,将军定会当面道谢的。”

      礼部侍郎随着管家一道进了去。此前几趟,他都未遇上这场婚事的准新郎,今日倒是难得,一进去,就看见苏致卿在厅中饮茶。见他进来,他拿杯的手缓缓放下,对向他的目光,面色温润:“礼部侍郎?怎么这般眼生?我记得礼部侍郎,是曹笙曹大人,你又是?”

      范德萨倾身向前,恭敬的回话:“禀将军,微臣是新上任的,前任曹大人因病抱恙已请辞了礼部一职,微臣承蒙季大人赏识,被季大人提拔为此任礼部侍郎。”

      苏致卿不过无心一问,听他这般回话,嘴角竟浅浅一笑:“好啊,真是好极了。”

      这样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范德萨有些忐忑不安,不知苏将军意欲何为。只是他奉了上头的命令,此番苏将军与夏小姐的亲事,务必周到办妥。他只得硬着头皮上前询问:“苏将军,下月大婚的婚服已着手命人赶制,在此之前,微臣带了人过来,亲身量测一下大人的尺寸,大人放心,夏府那边,亦同时办妥了。”

      “她办事,我有何不放心的。”

      范德萨听着他莫名的一句,不敢过于多问。只是挥了手让人上前测量。好在苏致卿全程配合,这番量下来,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他便请辞告退。

      他一走,一直立于一旁的管家这才轻声开口,语气里尽是晕头转向:“将军,奴才虽不知朝堂之事,可这场婚事未免来的太过突然。这其中,难道有什么玄机不成?”

      管家是府里的老管家了,苏府兴盛之时,他便在府里当着差,后来苏老爷逝世,夫人而后随去,苏府也慢慢没落下来。再后来,苏致卿受命镇守边境,一去便是八载,京中的苏府更是一度荒凉,可管家一直未离去;他替苏致卿守着宅子,守着苏家的排位,这一守,就是八年。直到苏致卿归来,将他接来新建的将军府,继续做着管家的活。其实苏致卿,对他很是尊敬的,他是苏府的老人,多多少少知道些苏致卿少年时的事迹,只是那时候,苏致卿一颗心都在那人身上,且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他与身边人叙说的机会也不多。是以,管家只知道那时候的少爷有着欢喜之人,至于那女子是谁,他却并不是很清楚。

      可他却清楚的知道,那名女子,在少爷心中,待了八年。此番将军回来,明面上看着满面风光,可将军眼里的落寞却一如当年。将军寻了那女子多年,看来,终究是未寻到。本以为将军会一直这般苦等下去,管家在心底感慨不已。可渐渐的,管家却发现,将军变了。以往眼底的落寞孤寂已慢慢褪去,每每回府,凑得近了,竟还能看到将军眼底浅浅的笑意,正如容数说的,将军变得有些不正常了。他虽暗自奇怪,可却也打心底里开心,好歹,将军能真正的开心起来……

      只是,为何这样的情势只有一个开头?将军好不容易露出真心的笑意,在皇上一道圣旨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那日,将军颤抖的双臂紧拽着圣旨,所有人大气不敢出,只怕将军一个震怒,将手中的圣旨给撕了!将军就那样冲了出去,他在后面担忧的不行,容数追了出去,却不久又回了来,说没有追到……不久后,将军回了来,将自己锁在房中,他们候在外面,一夜未听见任何动静。第二日,他推开门,面上青黑,声音沉沉,只道一句,让他们着手准备婚事。

      于是,这场婚事变这样定了下来。府中开始来来往往的进出很多人,道喜的,帮忙的,置物的……他每日安排着下人们的活,却在空闲之时,不由想起将军那日的神情。那语气里的落寞与哀伤那样真切,将军他,到底为了什么,最终这样妥协?娶一个,在管家看来,都不是将军真心喜欢的女子?

      管家静静的望着桌前的人,他的问话让苏致卿一愣,却不由笑出声来:“哪有什么玄机,不过是如她所愿罢了。”

      他?她?管家不敢造次,叹息了声,不再开口。刚要出去安置礼部送来的物件,又被身后的人叫住。

      “管家,我是您看着长大的,一直以来,您对我的照顾也是无微不至。”

      “这些都是老奴应该做的。”将军突然说这些,让他心底一个咯噔,怎么感觉怪怪的?

      “不知不觉,竟已是第九个年头了……”

      “自将军奔赴边境到如今,确是第九年了。”

      “对一个人执念九年才幡然醒悟,是晚还是不晚呢?”

      近似低喃的语气,管家听在耳中,莫名心酸。他低着身子,抬眼望着面前的主子,诚心劝慰:“将军年岁不小了,老爷夫人在天之灵自是希望将军能早日成家立业,为苏氏延续香火。在老奴看来,皇上赐的这场亲事虽来的有些莫名,可那夏小姐却是位难得的女子,将军与她,倒也算良配。将军与夏小姐携手,这亲事也不可谓不圆满。”

      苏致卿听完他的话,眼神暗了下去,苦笑着让他去忙,他独自一人坐在厅中,对着白底的瓷盏出神。圆满?他这一生,还会有圆满的时候吗?那人太过心狠,将他唯一的圆满,彻底断的干净。恨吗?苏致卿,你恨她吗?明明是那样的恨,明明想将她狠狠拽住,厉声逼问;明明心中,对这门亲事百般不愿……可又能如何?他,对她,又能如何?

      “小姐,礼部的人过来量婚服的尺寸了。”

      夏蓉眼神一亮,满脸羞意的望向门口。果然,几位身着官服的女子走了进来,对着她行礼:“见过将军夫人。”

      将军夫人?还未成亲,这称呼冠在头上,夏蓉只觉得像是偷拿了别人的东西般,浑身不自在。请了人起身,她面色柔和,行为举止间皆是望门女子才有的涵养:“劳烦几位大人了。”

      “夫人,我等这就为您量身。”

      来来【创建和谐家园】,夏蓉站直身子,伸直双臂,任人打量。她面色通红,一想到他亦是这般的行为动作,胸腔就跳动的不行。他们在坐着同一桩事,一起等着下月的婚事来临。也不知他,心底是个什么想法,是愿,还是怨?

      “夫人,您与苏将军的婚事真是满朝震动,坊间的议论声,都快传到宫中了。这百姓的茶后谈事,都是您和苏将军的这桩婚事呢!而且啊,季大人对此事更是看重,先后赐了众多贵重物件,说是要为您与苏将军的亲事添喜呢!”

      夏蓉脸上的红色渐渐散去,柔柔相问:“那苏将军,可是欢喜?”

      为她量身的几位女官一愣,不知她此话何意。

      “夫人这是什么话,将军自然是高兴的,哪有大婚的新郎官不欢喜的?”

      新郎官吗?他怎会欢喜呢,这场婚事,并不是他真心的呀……在外人看来,这桩婚事般配圆满,可夏蓉心中,却是满满的不确定。

      夏夫人为女儿的亲事,里外忙碌着。前前后后多少官员内眷前来贺喜,可私下里那些人嫉妒的嘴脸她又怎会不知。嫉妒她女儿生的玲珑透丽,嫉妒她女儿嫁得如意郎君;可是嫉妒又能如何,终归,蓉儿争气,这门婚事,势必让蓉儿下半生,高高在上。

      进得房间,见众多人围着夏蓉转,夏夫人笑的眼神眯起。她走近,望着女儿生动的眉眼,心底一阵高兴:“蓉儿,虽说这婚事定在下月初八有些赶了些,可这流程礼部那一手包办,你爹同我到并没什么好忙的。倒是你,这几日,累坏了吧。瞧着小脸都瘦了,这大婚前,可得好好补补才行。”

      “娘,没有哪个夫君愿意看到妻子肉嘟嘟的样子。”夏蓉无奈,可一想到自己圆润的样子被苏致卿看到,心底一阵不愿。

      “胡说,你怎会胖?再说了,真是胖,那也是福气。”

      在侍女哄笑声中,夏蓉低头不再言语。天下父母都一样吧,你瘦一些,他们便想尽办法能让你胖起来,且理所当然的告诉你,胖才好呢。真要纠结这个问题,保不准她娘就日日炖了补品亲自盯着她吃了。

      “娘,你帮我看看,礼部送过来的凤冠,说是镶嵌了什么罕见明珠在上面,奢侈的不得了呢。”

      果然,她娘一听到此,连忙笑意满满的走进了内殿。那梳妆桌上,红木锦绒中,摆放的正是大婚当日佩戴的凤冠。上面细细点缀了明亮的珍珠,远远望去,流光溢彩;两边落下的金丝流苏,在用足金打造的叶片中,缓缓晃动;而最让人瞩目的,则是凤冠中间,硕大无比的圆润明珠。色泽透亮,莹莹放光,即便是没有眼力见的人见此,也不得不称赞其价值;这样的物件,寻常百姓怕是一生也未必能见上一眼。用其做夏蓉大婚之日的装饰,实在华贵。

      “这,是礼部送来的?”夏夫人瞠目结舌,她知道这桩婚事是皇上所赐,所以人人不敢怠慢。可这样的待遇,已经赶上立后的制度了,夏蓉不过官员之女,怎能得此贵重之物?

      随后进来的夏蓉望着桌上耀眼夺目的凤冠,语气涩然:“是啊,说是奉了季大人之命,由宫中的巧匠费时费力专门而制,成品自然不是凡物。”

      “蓉儿,看来那苏将军在季大人心中必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季大人为了能将他笼络在手,竟能花这样的心思,你日后嫁过去,日子必也是能如在府中这般肆意的。”

      夏蓉扶了娘亲在床前坐下,母女两在奉台相依为命多年,虽然同夏复回了京都,可这京都太过繁华,夏复的心思又怎会只停在夏夫人一人身上,夏夫人能拥有的,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而已!

      “娘,若女儿出嫁了,您一人在府中,岂不是很孤单?”

      夏夫人慈爱的望着她,听及她语气里的伤感,鼻头一涩,还是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傻丫头,女孩子终归是要嫁人的,哪能在父母身边呆一辈子呢。”

      将头靠在母亲柔软的肩头,夏蓉目光戚戚:“可是女儿舍不得娘亲,夏府这样大,女儿走了,父亲又时常不在府中,娘一人,该有多孤单。”

      “娘啊早已习惯了,你爹常年在外,即便下了朝也不愿立即回府,他在外面的那些,娘其实心里明白的很……”一手顺着夏蓉柔顺的长发缓缓抚摸,一手悄悄掩了眼底的泪意:“可女子这一生,嫁了人,就没了选择。我未出阁前,也是个娇气的大小姐,可嫁给了你爹,这么多年了,心里受的苦谁能明白。好在娘还有你,这些年,撑下来也不是很难。所以啊,娘只望你将来的日子能好好过,都说那建威将军为人处事都是上层,想来作为夫君,也是不差的;你能嫁给他,娘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娘实实在在的感谢皇上和季大人,给你许了这门亲事……”

      夏蓉抬起头,默默将她脸上的泪痕擦干,可夏夫人说着说着,泪意凶猛,她如何擦,都擦不干净。

      “你嫁过去,便是将军夫人,好好同苏将军过日子,平日无事也回来看看娘……”

      这还未出阁,夏蓉便心中留恋的不行;一想到自己出嫁后,娘一人在这府中,身边也没个说话的人,是何等的凄凉。

      “娘,女儿不嫁了好不好,女儿一直陪在您身边。”

      夏夫人一听她的话,一直不停的泪水到终于止住了:“说什么傻话,什么不嫁,也不怕别人听去给自己招了麻烦。给我好好在府中备嫁,别胡思乱想些其他的。”

      她娘啊,一辈子困在夏府中,前半生为了她爹而活,后来对她爹渐渐失望,她所有的念想便寄托在了自己身上;如今,自己也要离她而去,她以后,又会如何呢?而自己,真的要如所有人想的那般,嫁给苏致卿吗?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是何种感觉?像她娘一样,一辈子守在府中,等着一个心根本不在自己身上的人偶尔的留恋?夏蓉,你何时变得这般卑微?

      “老师,听说礼部最近可热闹了,人来人往的,清单一波波的出去一波波的进来,我在泰安殿都闻见了呢。咦,老师?老师?”孙志焕提高音量,一双眼睛乌溜溜的盯着面前发呆的人。老师竟然也会有发呆的时候!

      “课业看完了?”季音回过神,看了眼他手上的书本,淡淡的一句就让孙志焕【创建和谐家园】大减。

      “可是一直这样看着甚是无聊,苏将军都要大婚了,宫中每日都是谈及他的,我听着觉得好玩极了,想要去见识见识呢……”

      少年嘟囔的声音听在耳里,再也不是往日里的无趣平淡,字字都如利刃,把把锥心。

      “老师,苏将军大婚的那日,我们能不能去道贺呀?过年的时候,我们不都去了嘛,这次他大婚,我们一起去看看吧,一定很热闹的!我还未见过谁大婚的场景的呢!”

      “人家成亲,你去凑什么热闹?再者,身为帝王,臣子的亲事,你去了,他们还如何放得开?你不要去搅了人家的喜事。”

      他就知道!老师板着脸的时候,任何提议他都不会同意的。虽然很想去见见苏将军大婚的场景,可老师不同意,他实在没办法。撅着嘴,将手里的书本重重的翻到下一页,口中念念有词:“明明老师与苏将军关系很好的呀,上次在将军府过年,苏将军对老师还诸多照顾呢。这次苏将军成亲,怎就不愿去了?”

      去亲眼看他成亲?她需要几颗心,才能做到如此而不心碎?可是少年皱起的眉头,隐隐有着几分那人愠怒的样子,季音一时就心软了:“真的很想去?”

      “恩恩!太想去了,苏将军大婚呀,老师你想想,那样的场面,肯定会有很多人去瞧热闹的!你要是怕我们的身份影响别人,那就悄悄的去吧,不告知他人,咱们就去瞧瞧热闹!”

      点下头的瞬间,季音在心底暗骂自己,都做到如此,竟还能去瞧着他跟被人成亲的场景?可是孙志焕早已欢呼着让小碌子去准备两套外衫,在苏致卿成亲的那日穿着出宫。

      殿中掺着孙志焕嗷叫的呼唤声,窗外微风吹进,手中的书本被翻起页脚,微风吹在身上,并未如预期里的冰冷不堪;抬头望着殿里插着的花枝,季音这才惊觉,这已是春季了……百花齐放的春日季节,为何心中却是仿若深冬时的寒冰彻骨?是因为,终于将心底仅留的一道暖阳也丢却,所以才会彻体冰凉了吗?

      第十四章 每周赠币

      “怕相思,已思相,轮到相思没处辞,眉间露一丝……老师,这是什么诗句?”

      季音望着笔下的字,不知不觉写下的随笔,将纸张揉起,随意抛却:“不过随笔,不看也罢。”

      孙志焕的目光随着落下的纸团看过去,眼底有着不解:“老师是在思念什么人吗?”

      “那人如今,已不用我来思念……”

      岁月如潮,当回忆落在潮中被淹没,便再也不复以往的清明。她是,他也是……

      初八的婚事,转眼已是极近。从八年前遇到秦戈,用了五年谋权上位,这些年来,她虽过的辛苦,却也从未绝望。可这一次,对于他,心底的那份情,终于归于洪荒,不见希冀。

      “告诉皇上,我去刑部办事,不用等我用晚膳了。”

      “是。”婢女安安静静的退下,季音便衣出了殿门。天气极好,春色盎然,暖阳高照。厚实的冬衣早已换下,身上轻便了许多。一人走过宫廷小道,途径御花园,草色青青,花骨朵也透了出来,压在心上的烦闷终久不散,不过景色宜人,倒也让她微吐出口气。

      习惯了一个人,习惯了宫人们不解的目光,习惯了四下滔天的议论声;比起空落落的心脏,这些又算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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