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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女相苏致卿季音-第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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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大人可能对我有些误会,易辉不才;对于如今的身份地位,我在满意不过。高升对我来说,亦可亦无。”

      若真的是亦可亦无,今日之约,你大可不必前来!

      “一年之期,我会请辞帝师一职。”

      易辉猛的看向他,眼中满是震惊。他觉得此话可信度不高,可说话之人是季音,那面上冷清的神色,丝毫不无所动的语气,让谁都觉得不是玩笑。

      请辞?季音年纪尚轻,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他会突然提出请辞?不论缘由为何,都让他觉得十分的诡异。

      “季大人何出此言?皇上对你信任有加,为何一年之期,你要请辞呢?”

      “给易大人你,腾位置。”

      不过淡淡一句,易辉脸色大变:“你什么意思?”

      不再拐弯踹度,季音轻靠近他,对视着他瞪圆的双目,嘴角的笑意淡淡,语气浅浅:“明人不说暗话,我需易大人你帮我个忙,事成之后,一年内,我会主动请辞,帝师一职让与你。易大人头脑精明,皇上亦是知晓你的能力,这桩交易,易大人以为如何?”

      算准了易辉的脾性,这桩交易,必是成功的。

      易辉眼神盯着他,清楚的看清他脸上的表情以及,那一脸细腻的肤色……

      弯弯浅眉,小小朱唇,眼睛圆圆,鼻子巧巧。这人,哪里像个男人?易辉暗吐口气,脚步移开,隔了些距离,他声音微冷:“我,为何要相信你?”

      是不信,不是不愿。季音满意的眯眼,伸手负背的手,拿出一直带在身上的匕首,一声闷响;随着滴滴暗色,终于看见易辉陡变的脸色。

      “此伤为证,若我所说有违,不得好死!”

      那匕首精准的刺进他的左肩,易辉眼色极好,那深深入进的匕身显示着出手之人的果决。这般狠戾,他,到底为了什么?

      “你,要我帮您什么?”

      “翻案!”

      夕阳西下,此行一趟,易辉眉头深皱的往回行。出了枯林,外面等候的随从急忙迎上来,一行人从北郊疾步离去。一时之间,北郊处安静如斯,毫无声响。冷风呼过丛林,那森冷的寒意让人闻声泛抖,簌簌的几声后,一切归于平静。

      一路前行,易辉一语不发。随从只道他心情不顺,谁都不敢出声打扰。

      易辉乃是户部侍郎,掌管整个西辰的户籍人口。季音竟然让他协助查找前朝档案!前朝之事,易辉所知不多,可季音这般所指,定是有所牵连,他,到底是何人?翻案?翻谁的案?看来,前朝档案,自己也需翻看下才行。

      季音告知他的并不多,其中疑问重重;若是选择帮他,必是对季音有利;若是不帮他,以季音的能力,想必也会想到其他办法办妥,且,帝师之位,权倾朝野的地位……

      易辉走后良久,枯枝从里才缓缓映出一人的身影。简单的青色外袍,一见玄色披风,身长玉立的站在阴影里。

      轻抿下唇,唇色微微变浅。那人眸色暗暗,一脸深意的望向郊林深处。

      易辉果真来赴约了,容数并未刺伤那季音,宫中传出的所谓季大人重伤的消息,想必也是为了今日的约见做的掩护。他们之间到底商议了什么,自己并不关心,他所在意的,是那倾国倾城的季大人,可是故人……

      天色已暗,可这出口之处,除了易辉匆忙离去之外,便再无人进出。那人呆在里面到底在做些什么?

      脚下的枯叶已不知被碾踏了几许,苏致卿平静的脸上隐隐有不耐闪现。终于,脚步朝里,走了几步。

      不过几步,离枯林深处近了几分,他便又停下了脚步。期待?害怕?期待是你,而更害怕的是,依旧不是你……

      暗夜冷风袭来的时候,在原地愣了许久时,丛林深处,终于有脚步声浅浅传来。

      并未想过躲避,苏致卿站立在那,额前鬓发随着冷风飞扬,说不出的俊逸;他的眼睛死死盯住那脚步声之处,黑亮的眸子里满是丛林的倒影。

      近了近了,那脚步甚是缓慢,仿佛走路之人似个年迈老人。耳力甚好的他不由有些失望,这般步伐,哪里会是她。

      微微低垂的双目敛下眸中光亮,他自嘲的牵扯嘴角。自己这是怎么了,不过一句倾国倾城,自己怎么就认定是她了?这八年,自己得到的失望,还不够多吗?

      他转过身子,突然间失去了所有期待。许是这八年一直未找到她,所以自己才会一天天的愈发急躁。真正的苏致卿,该是什么样的,他自己都有些模糊了呢……

      “老大,我觉得,你与那季音,有些地方极为相似!”

      “他,他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太过聪明,让人,无法不在意。”

      脑中突然闪现容数与江昊的话来,他们都不是平常之人,让他们都这般心服口服的季音,想必该是极为优秀的,几次有心都未见到,今日既然再次,那就见见这位季大人好了。刚抬起的步子,又放了下来。他呼口气,一回身,漫天星光中,眼中出现了一人的身影。

      因着天色黑暗,两人到是都未看清彼此的面貌。只是因着提前知晓的缘故,苏致卿知道面前之人便是季音;而季音,遥望前面人的身形,还以为是秦戈不放心,前来接应呢。

      那一刀她下了狠力,伤口很深。易辉走后,她随手为自己包扎了下,可疼痛并未减轻。她便在原地休息了翻,这才有力气往回走。

      她满心以为前面人是秦戈,加之失血过多,眼前有些泛黑。脚步往前挪了些许,就有些支撑不住了:“秦戈,看来今日,需要你背我回去了。”这身子越发虚弱,若不是自己心性坚强,这么多年,她又哪里会甚少断朝呢。

      苏致卿本在原地等她走近,可那人走走停停,似乎极不舒服?看那摇摇晃晃的身形,难不成真的有伤在身?还在犹疑的时候,就听见前面人开口出声,秦戈?背?看来,是真的身体不便,只是那声音,怎么有些奇怪?

      他刚往前走了一步,后面急匆匆的有人奔跑而来。

      秦戈气喘吁吁的停住脚步,季音一去不回,他实在放心不下。匆匆出宫来寻,果然,前面有变故发生。

      他脚步不停,走到苏致卿跟前,看清身边之人的面貌,在看一眼不远处,已经抵不住瘫倒在地的季音,不由深吸口气,暗叹好险。

      “苏将军?”

      苏致卿见到他亦是惊奇:“秦太医?”

      “我一好友在此迷路,我是前来接她回去的。苏将军好兴致,在此处赏景?”也不管苏致卿会不会相信他所说,他径直走向季音,身后并未传来跟随的脚步声,他不由缓缓舒口气。

      “途经此处罢了,巧遇秦太医倒也荣幸。”

      秦戈不知该如何与他交谈,索性闭口不语。走进一看季音,她身上的血腥味实在浓烈,让他的心猛的吊了起来。好好的出去,怎么就受伤了?

      他伸手扶住她,牵扯了肩上的伤口,季音低吟一声:“秦戈,好疼。”

      秦戈疼惜的不知如何是好,眼下的处境又十分危急。想了想,季音的伤需要尽快回宫医治,可前面出口之处,苏致卿大咧咧站在那,要想回去,必经他身边。以他对季音的了解,会认不出季音来?到底该怎么办?

      思前想后,实在不想再拖下去,秦戈一咬牙;伸手拆了季音束发的玉带,一头长发扑簌而下。他将季音长发打散,披在面前,遮住了大半面貌;将人拉起,背在背上;一弯腰,季音埋在他肩膀里,敛去了惊世绝色。

      一步一步,他缓缓走近那人。不论季音如何深爱他,今日,他都要阻止两人的相见。见面虽易,可季音苦心经营数载的计划,若是因为相认而功亏一篑,那季音这么多年来的付出又有何意义?

      终于靠近,秦戈低头:“苏将军,我朋友有伤在身,我便不多陪了,这就带她回去医治。”

      说完,不再看苏致卿的脸色,他咬牙往前走。

      “慢着。”

      不过淡淡一句,秦戈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眼下该,如何是好?

      “秦太医一人可受得住?此处离皇宫甚远,可需我一路帮个忙?”

      帮忙?哪里能要你帮忙。秦戈额上的冷汗滴落在地,声音却平稳流利:“不敢劳驾苏将军,我送朋友去城中医馆,离此处没有多远的路程。”

      “是吗,那,我就不耽搁你了。”

      等到秦戈脚步加快,离得身后之人很远的时候,他才敢回身看去。黑暗中,身后空无一人,周围也寂静无声。这是,躲开了?

      胸腔里的那个心此时才感觉是活了过来,他转过头,肩上的季音早已陷入昏迷;心一急,提起步子便往回赶。

      天色愈发陷入黑暗,夜里更比白日冷上几分。街上早已没了行人,偶尔几处屋宅门前挂着几许灯火,零零星星的在这无边黑暗中,显得无比寂寥。

      很难想象,在这寂静无声的街道上,有一人正在漫步缓行。玄色的披风在夜风中飘摇摆动。那披风的主人毫无目的的行走着,步步回声。

      离将军府还有一段路,在这段路程中,苏致卿两眼放空,脑中一片空白……

      不过一瞥,仅一眼,黑丝缠绕间,隐隐有面容显现。她的容颜,深刻在心,融入骨髓;即便刻意避开,他又怎会真的认不出?她身上的气息,她的身形,她的一切,他,一眼便能看透。

      真的是她……那一刻,心中说不出是何种心情。心乱如麻,痛如刀绞。本以为,再相见,两人会相拥而笑;人海茫茫,终于找到你。却不想,她竟然,真的走上了那条路。心疼,我寻你八年,一心想要你摆脱过去,能够开心快乐,可你却背离我的初心,最终还是没有放过自己。

      已是深夜,苏致卿从未有过夜不归宿的时候;容数在府中未见到他人的时候,有些讶异。又一想,老大既然问了他那些,难道真的是去北郊了?可这都什么时辰了,没道理还没有回来啊?

      容数放心不下,老大他虽武功盖世,不怕有什么危险;可他那人向来心软谦和,万一要是遇到什么人说了什么话,保不准老大就要卸下身份做些什么。

      一推开将军府的大门,漆黑的外道上,隐约有一人款款走来。

      “老大?”

      府门前的大灯笼照映出那人的容颜,容数一个上前,叽里呱啦的询问起来:“老大你可是去了北郊?那季音同易辉都说了些什么?他们两人有什么目的?咱们要不要提前做些准备?咦,老大?”

      望着径直越过自己走向府里人的背影,容数挠着头颇为不解,怎么感觉老大个怪怪的?

      “嘶……痛……”

      睁开沉重的双眼,入目混沌一片。好一会,清晰之后,季音才看清一旁有一人伏在床边。

      “秦戈?”

      秦戈一整晚都在照顾她,替她清洗伤口,上药包扎。这会累得靠在床沿睡了过去。她微一呼唤,他立马便惊醒过来。

      “你醒了?感觉可好点了?”

      扶着她坐起,秦戈的眼神扫过她肩膀处,不由脸色一红。适才替她宽衣止血,那嫩白的肩头刺得他有些目眩,并不是贪色之人,可面对季音,总感觉有些气息紊乱。

      “这是在哪?”简陋的屋内摆设,环境陌生,并不是皇宫。她只记得昏迷前,秦戈寻了过来,这会见到秦戈,是以并未有所惊讶。

      “宫外的一所客栈,你受了伤,宫门又已经落锁;我们只能在外住宿一宿。”

      季音点点头,肩上的伤口有些麻痛;她小脸皱起,隐约有着不同以往的生动。秦戈一时看的入迷,连她说话都未在意。

      “虽然流了点血,但这趟也算不枉此行。”

      “那易辉答应了?”

      利益面前,答不答应都显得不重要了。抓住眼前利益才是要紧。

      “他不过是顺手之劳,得到的远比付出的多,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秦戈从不怀疑季音的能力,对此也只是一笑。不过,她肩上的伤……

      “你与易辉议事,怎会将自己弄伤?易辉是不可能伤你的,那里又只有你们二人,不要告诉我,是你自己……”

      季音有些不自然的转过头:“为了显得更加可信嘛。”

      他想说,有那么多方法叫易辉点头,为何你总会选择对自己不利的那一种;为何让他那样担心。可触及她微红的双颊,他便一句责备也说不出来。

      起身替她掖好被子:“宫门还未开锁,你在休息会;我先出去准备下。”

      他一步步离开房间,出门的一瞬,回头一眼;季音靠在床沿闭目,微翘的睫毛一闪一闪,说不出的动人。他终是压下喉中的话,若是告诉了她,她必定不能保持冷静;他不想看见慌乱的她,不想她为了苏致卿,迷失自己……

      帝师大人重伤在身,继风寒之后,再度缺席早朝。朝中上下议论的厉害,可心然殿里外守口如瓶,这几日,谁都不曾见到伤势严重的季大人。

      “秦太医,老师的伤势到底如何了?为何还不能前去探望?”孙志焕跺着脚,在太医院内龙颜大怒。

      秦戈躬着身子,组织语言应付着眼前的少年。

      “皇上,季大人气体极需,实在不宜受外界打扰,皇上若是想季大人早日康复,还是让他静养为好。”

      “我就只是去看看老师,不会打扰他的!”天知道,这几日朝中没了老师的身影,他有多煎熬。之前尚有苏将军替他解忧,可那苏致卿不知道为什么,这几日竟也称病未来上朝。面对着那些如狼似虎的官员,孙志焕的小心脏每日都心惊胆战的。

      他是诚心想去看望季音,秦戈只怕他见到的季音并未如外言传闻的伤势严重而有所怀疑,是以一直都未松口。可季音那日一刀将自己刺伤,虽说伤势不重,可到底失血过多;伤口与气色都骗不了人。

      “皇上若执意要去,那也未不可。不过,季大人需要多休息,这时间不能太久。”

      “我不会打扰老师休息的!”

      好不容易得到秦太医的许可,孙志焕自然激动。心然殿他每日都去,可每日都不曾见到老师。今日在去,老师的寝殿窗户都被围着黑纱,他眉头微拧,不由疑问:“这是为何?屋里不透风,老师不会闷着吗?”

      心然殿的侍女随在一侧,闻言立即解释道:“禀皇上,大人伤势在身,不宜吹风,所以秦太医才吩咐将窗户都遮起来。”

      季音已在床上躺了许久,外面去不得;好在她性子也好静,每日看看书倒也舒坦。再者,秦戈查的愈发往里,易辉又点头帮忙,假以时日,真相定会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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