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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政的话刚一落,那环在他腰上的手终于松开了,他依旧站立在原地,并没有回头,
阮莘低垂着脸,自我嘲讽一般的低笑了声,喃喃自语道:“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恶心你的。”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脚下的步伐决绝到没有一丝停留,然而,在她转身的那一刻,眼泪终究还是不争气的簌簌落下。
萧政在听到她脚步声的时候,也跟着迈开步伐,往前走,两人往各自的方向行走离开,谁都没有再回头。
他想,或许这是最好的结局,既然无法放下过往心无旁骛的跟她在一起,那就彻底的结束吧,从此往南往北,各自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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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政在处理完萧氏的事情便准备回京都,在跟楚尧合作的过程中,除了那天晚上见的那一面外,楚尧便没再管了,全程跟进这份合作的是他的助理赵泞。
“赵助理,楚少最近来燕城没有呢?”在跟赵泞闲聊期间,萧政问起了楚尧的动向。
闻言,赵泞应声道:“楚总这些天是在燕城,不过他有点私事需要处理,所以这才把工作交给我。”
萧政听到赵泞这么说,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下,赵泞刚刚一说私事,他不禁联想到了阮莘,想到这里,他立马将脑袋里面的想法给撇开。
“那行,那等我到了京都再联系他。”
赵泞点头应了声好,两人聊了会,又一并在外面吃了顿饭,才互相道别。
吃完饭后,萧政直接驱车前往许家,这几天,许家父母已经在催促着他们结婚的事情了。
第103章 不懂
到达许家,许秋并未让萧政进门,而是自己找了个借口出来见他。
车上,她侧过眸去看驾驶座上的男人,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她说:“你考虑清楚,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萧政的目光始终直视着前方,他并未看她,闻言,他顿了半响,道:“放心,答应帮你的,自然会做到。”
许秋的嘴角弯了弯,切了声,说:“别说得那么好听,如果对你没有任何作用,你会无条件的帮我,我信你的话才怪呢。”
本来对萧政的事情,许秋是没一丁点好奇心的,但是想到柴桑给她的那通电话,她不由得多说了两句。
而对于她的话,萧政没有吭声,算是默认了这种说法。
许秋看着男人的侧颜,在这个昏暗又逼仄的环境下,不知怎的,宋城那张张扬的笑脸一下子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她忍不住感慨了一句:“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么狠心呢?说放下就放下,还能这么快就跟其他女人步入婚姻的殿堂。”
萧政听到她这么说,眉头微微一蹙,这才转过头睨了她一眼,毕竟这种话不像许秋会说出来的。
他印象中的许秋,除了清冷高傲,就是那疯癫的几年,再无其他。
“你在劝我?”萧政说完收回视线,低头笑了声。
许秋摇头,道:“你想多了,我并非在劝你,我是替那个女生感到不值,有幸见过一面,我挺喜欢她的。”
见她提起阮莘,萧政不想继续说下去,“没什么事情的话,你回去吧,替我向伯父伯母问声好,改天我再登门拜访。”
“在我看来,女人的深情可以是一辈子,也可以是一瞬间。”许秋却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自言自语的说了句。
萧政凝眸,再次看向她,说:“你从来都不是一个热情又多管闲事的人,今天倒是挺有闲心的。”
许秋有些无所谓的耸耸肩,道:“受人所托,况且我自己也有些看不下去,如果我们家宋城敢这么对我,我早就不要他了。”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车厢内忽然一片安静。
萧政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不用问,她都知道,许秋口中的那个宋城是谁。
就是他思索之际,耳边传来一阵无奈的笑声,而后只见她自顾自的摇了摇头,“可惜,他不在了。”
“不在了,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许秋抬起头来,看着萧政,微弱的灯光下,她的眼睛里闪着晶莹的水雾,两人的距离很近,萧政将她脸上的表情看得真真切切。
就在他准备出言安慰一两句的时候,就看到她的眼泪滑落了下来。
“意味着我此时此世想要见到他都没有任何可能,他从我的世界中彻底消失了,那么高大的他,大火一烧,什么都没了,没了。他死后,我才在后悔,后悔自己在他生的时候,没有对他温柔一点,没有跟他多说几句话,那怕是多相处一天,一分,一秒都可以啊。”
“所有人都说我疯了,其实我知道,我没有。我只是不愿意清醒过来,你看,我现在清醒过来了,却一次都没有看到过他,以前,他每天都会过来陪我的。”
说到这里,许秋呜咽着哭了起来,除了许家人,她从未在外人面前提起过宋城,这是第一次。
萧政安静的陪着她,直到她哭完了抬起头来,才说:“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人总要往前走。”
许秋说:“人总是这样,安慰别人的时候一套一套的,但是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了,却难以跨过那个鸿沟。你让我往前走,那你呢?怎么也没能往前走。”
萧政这下算是听出来了,这个女人搞这一出,怕是真的来当说客的。
他失笑了声,道:“我的情况跟你不同,我倒是挺好奇,柴桑给你多少好处了,能让你又是揭伤疤又是哭的,结果是反过来将我一军。”
“反正话就放在这里,怎么做看你自己,既然你依旧坚持自己的选择,那我不会再多说一句话,以后咱们就是夫妻了,我更加不会再说这些了。哎,反正我二哥对阮莘印象也蛮好的,如果他真的想追人家的话,你可别来搞破坏这一套。”
“走了,日子选好了,我会通知你的。”
说完这句话,许秋不等萧政回答,便直接推开车门,扬长而去,
萧政紧锁着眉,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怔愣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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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医院病房里,却是另外一番景象,整个房间就像是被乌云笼罩了一般。
阮莘整个人看起来瘦了一大圈,她整张脸一片苍白,眼窝深陷,眼眶一片红肿,她怔怔的坐在站在病床前,死死盯着床上的那个已经被白布遮上的小身躯。
她终究还是没能留住江小熙的生命,明明知道,这对于饱受病痛折磨的妹妹来说或许是最好的归属,但是,她还是舍不得,更是无法接受。
“阮小姐,时间已经到了,人我们要送走了,请家属节哀。”这时,一旁的护士开口了。
她的话音刚落,一阵哀伤的恸哭声忽然响了起来,那是站在阮莘身后的周阿姨,本来还一直忍者啜泣的她,在听到护士的话后,终于绷不住,她哭得很伤心很伤心,大概是她的哭声惹得阮莘在自我的沉浸中回过神来。
“不要,我还要在看她一会儿,我还想再跟她待一会儿。”阮莘看到几个护士已经走到床头,准备动手,她猛地站起来,拽住其中一个的手,哀求着开口道。
一直低头掉眼泪的阮溯看到她这样,也快速的上前,跟着阮莘一起拽住另外一个护士的手,不让她动。
楚尧见状,上前,他走到他们姐弟两人身边,柔声哄着道;“阿莘,阿溯,听话,好不好。小熙已经坚强了那么久了,她既然累了想休息,我们就体谅一下她,好么?”
听到楚尧的声音,阮莘抬起头来,眼泪倏地簌簌落下,她的脸瞬间满是泪水,她看着楚尧,死死咬着唇,拼命的摇着头,不肯放手。
“为什么,为什么死的那个不是阮婧,为什么死的那个不是阮惠卿,凭什么要让什么都不懂的小熙来受这份罪,她明明还那么小,她什么都不懂啊。”
第104章 幸运
此时的阮莘不仅沉浸在痛苦当中,她的内心里更多的是愤恨。
她恨死了阮婧,恨死了阮惠卿,如果不是阮婧的无情,她的小熙或许还有救,如果不是阮惠卿的恶毒,她的人生也不会这样子。
楚尧看着她这样子,只好伸出手,覆在她的手上,慢慢的掰开她的手指,好在,她并未反抗。
他刚掰到第二根的时候,阮莘又开了口,她说:“哥,我生不如死。”
听到这话,楚尧的手顿住,他停了下来,低头看着面前这个跟他长相十分相似的女生,不由得一阵心疼。
不得不说,比起阮莘来,他确实幸运太多了。
阮莘说完那句话,便松开手,她朝那个被她拽住的护士道了声歉,然后又说:“麻烦你们轻一点推,我们小熙有点怕疼。阿溯,放开姐姐的手。”
她的脸上恢复了以往那副倔强的样子,好似刚刚的脆弱只是转瞬即逝的事情一样。
那护士听到她这么说,点了点头,保证一般的对她说:“好的,我们会的。”
阮溯在她话落的时候,就松开了手,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病床,少年的脸上满是苦痛,他知道,从此,他再也听不到那声甜甜的“哥哥”,他再也看不到那张天真烂漫的笑脸。
十四岁的少年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生离死别的痛楚,听到他姐姐说的那句话,他更是自责,自责自己年龄太小,自责自己的无能为力,他在内心里暗暗发誓,他一定要好好努力,把所有欺负过他们的人给狠狠的踩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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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熙死了,萧政是在许哲那边听到的,这已经是一个多月后的事情了。
“什么时候?”他终究还是问了一句。
其实许哲的原话是“楚尧的妹妹去世了”,但是萧政一听就听明白了。
听到他这么问,许哲瞥了他一眼,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萧政闻言,紧抿着唇,脸色有些差,不过他并未再继续问下去,而是说了句走了,便起身准备离开。
“我告诉你啊,你跟小七的婚期既然确定了,你要是敢像上次那样,再搞出反悔的事情,我绝对不会饶了你。”许哲怎么会看不出来,他的心情因为自己刚刚那句话受到影响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这副模样,他的内心又觉得有些爽快,但是又替自己的妹妹不值。
萧政听到他的话,转过身,冷冷的回了一句:“你妹妹没你那么傻,她精得很,这件事,她一点都不亏。”
撂下这句话,他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身后是许哲不满的嚷嚷声,他全然不理。
柴桑接到萧政的电话时,有些意外,不过想到他对阮莘所做的事情,她的火气便一下子涌了起来。
“她还好吗?”萧政一上来便问了这么一句话。
柴桑冷笑了声,道:“萧大哥,这句话我觉得不该是你说出来的,你是要结婚的人了,阿莘她无论过得怎样,都跟你没有关系。”
打这个电话的时候,萧政当然想到会面对柴桑的冷嘲热讽,所以听到这些,他一点都没介意,反而像个没事的人一样继续说道:“麻烦你多陪陪她。”
柴桑听到这句话,气死了,“阿莘是我的好朋友,我当然会陪她了,但是你是他的谁呢?你有什么立场来说这句话。”
萧政沉默了,不过他并未挂电话。
柴桑想了想,笑了声,说:“不止你要结婚,我们阿莘也找到幸福了,烦请你以后不要再打电话问我关于她的事情了。”
说完,“啪”的一声,柴桑将电话挂断。
第105章 废话
萧政捏着手机,沉默的坐了一会儿,才启动车子。
柴桑有句话说的没错,他们两人都有各自的生活了,而且这条路本来就是他自己的选的,明明无数次告诉自己不要去想她的事情,至少这一个月来他是这么过来的。
忙碌的工作,刻意的忘却,好像一切都在往自己所期望的方向发展的。
但是,听到许哲说她家里出了事情,所有的隐忍在那一刻却没有任何作用,特别是那个活泼开朗的小姑娘,竟然已经不在了。
往日的种种,顷刻间历历在目,她亲昵的喊他“姐夫”的场景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
想起这个,他的心有些不好受,他都这样了,可想而知,那个女人得多难受。
萧政最终还是把车子开到阮莘所在的小区,他并未给阮莘打电话,看见有人进去,他跟在别人身后直接进了小区,之前他来过一次,所以知道具体的位置在哪里。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并未立刻敲门,这个时间段,他想,很大程度是没人在家的,阮溯要上学,阮莘要上班,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来这里干什么。
他索性点了一根烟,就这么抽了起来,直到一根烟燃尽了,他才下定决心一般,去按门铃。
如他所料,连着按了好几下,均一点动静都没有,又怔怔的站了一会儿,萧政才转身准备离开。
这时,隔壁的门开了,是一个六十多岁的阿婆。
就在萧政转身之际,她把人叫住了。
“小伙子,小姑娘已经搬走了,不住在这里了。”
闻言,萧政的脚步顿住,他回过身,看着阿婆,问道:“什么时候搬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