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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他松开我,像个魅惑的妖精似的盯着我,眸子深处是灼灼的光芒,我望着他笑开,他摸了摸我的脸颊问:“酒味怎么样?”
我笑说:“我又不是没喝过酒。”
傅溪笑而不语,随后拉着我离开了酒吧。
在车上我一直喘着气,他见我这个没出息的模样,发动车子笑话说:“瞧你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宝贝儿,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我接问:“什么问题?”
他一只手臂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替我系上安全带,此刻眸光正沉的望着我,这般正经的傅溪让我有点不太适应,“究竟什么问题?”
他收敛起笑容问:“与我接吻的感觉怎么样?”
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
感觉很复杂,唯独没有情.欲。
那一刻,是对生命的激.情喜悦才没有拒绝的。
再说,我也不想拒绝他。
毕竟我来桐城的目的也是他。
我咬唇想了想说:“很香。”
他眯眼问:“什么很香?”
“酒味很香。”
傅溪呵了一声道:“没出息。”
随后他开车带我去吃了饭。
吃了饭聊了一会儿现状,傅溪一直过着一如既往的日子,他问我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我吐了口气惆怅的说:“短时间内不想回梧城。”
那儿有太多我不想见的人。
他忽而说:“你把楚行的联系方式给我。”
我握着水杯问:“你要做什么?”
“我认识几个医学上的教授,对子.宫癌颇有建树,我可以介绍过去。”
默了一会儿,傅溪怒其不争的说:“在这个世上也就你傻,为了一个男人将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顾澜之那边......你确定要放弃了吗?”
我刚刚把我最近所有的经历都给傅溪说了,也算给自己找一个倾听者,我思索了一番说:“九年的执念说放弃就放弃哪有那么容易?傅溪,比九年执念更可怕的就是付错真心,我现在真的是一无所有了啊。”
我的那点纯粹的爱都没了。
“屁话,你不是还有爷吗?”
闻言,我目光灼灼的望着他。
他蹙眉问:“怎么这样盯着我?”
“说真的,我想找个能全身而退的人谈恋爱。”
傅溪沉默不语,我起身说:“送我回去吧。”
酒店离我们吃饭的地方不远,傅溪徒步送我回去,在酒店门口时我忽而站住不动,犹豫的目光望着他,他了然问:“想要我做什么?”
“傅溪,我想跟你谈一场恋爱。”
傅溪从容的问我,“给我一个理由。”
“我想尝尝被人宠爱的感觉,假装的也没事。”
我一直想谈恋爱的理由都是这个。
我想体会被人爱,被人宠的滋味。
路灯下我们的身影都拖得很长,傅溪轻笑出声伸手轻轻的弹了弹我的额角,笑道:“傻丫头,你想要宠爱我给你就是,但抱歉我不能跟你谈恋爱,因为我想要的是对等的爱,你的心里没有我......”
我以为最不会拒绝我的就是傅溪。
但此刻他还是拒绝我了。
他垂下脑袋吻了吻我的额角说:“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可以宠你,爱你,也可以像个男人一样跟你谈恋爱甚至结婚,可你爱我吗?”
一直坚守不婚主.义的傅溪说可以和我结婚。
他的话情真意切,这是我从未想到的心意。
我匆匆的退出他的怀抱说:“抱歉,打扰了。”
傅溪垂下眼眸,仍旧笑说:“早点休息,明天见。”
傅溪离开之后我的心情一直很乱。
我似乎招惹了一个不该招惹的人。
我从没有想过他对我亦是这种心思。
我取出手机发消息问他,“你爱我?”
如果他爱我,我会马上离开桐城。
傅溪回复我道:“暂时没有。”
看见他这句不知真假的答案我心里松了一口气,就在我打算收起手机时,路边停着的一辆黑色奔驰打开了车门。
随之我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我震惊的问:“你怎么在这儿?”
路灯下的男人满脸冷漠,他的目光望着傅溪离开的方向,嗓音里透着讽刺道:“时笙,满大街的找男人谈恋爱,你快乐吗?”
我快乐吗?!
顾霆琛问了我一个致命的问题。
我一直想找个人谈恋爱,可又怕找的那个人是真爱我。
比如刚刚傅溪,我是真的怕他爱我。
我怕我以后不在了会带给他极致的痛苦,况且我又回应不了他的心意。
我想要找的人该是这样的,他不吝啬他的爱,但他也得守住自己的感情,而且他随时都可以从我这里全身而退,这样我才没有心理压力。
我前几个小时还以为傅溪就是最好的选择,可刚刚他拒绝了我,因为我对他没爱。
我忽而明白,我想找个人谈恋爱是绝不会实现的事情。
我叹口气说:“与你没关系。”
顾霆琛对我的下落了如指掌,除开偶然之外季暖肯定也在帮他,想到这我冷笑着说:“你把季暖倒是收的服服帖帖的。”
顾霆琛的目光一直盯着我的额角的,他没有理会我的话突然过来伸手使劲的擦拭着我的额角,我退后一步冷骂道:“你是不是疯了?!”
顾霆琛冷着脸不言不语,他扯过我的肩膀把我禁锢在他的胸膛里,手掌一直擦着我的额角,即使我喊痛他也充耳不闻。
我知道他在生气,气傅溪亲我的额角。
他这样已经算是克制自己的脾气了。
顾霆琛擦拭了很久才松开我,他叹息一声将我紧紧的拥进他炙热的胸膛里,嗓音低低道:“时笙,你如果想要谈恋爱找我好吗?”
第38章 我是鸠占鹊巢?
仔细听,他的话里透着一抹脆弱。
以及对现状的无奈。
要是曾经听见这些话我会欢喜的要命。
我闭上眼睛没有说话,也没有挣脱他的怀抱,两个人久久的僵持在这儿,半晌顾霆琛松开了我,声线淡淡的问:“你住在几号房的?”
我皱眉说:“你还是自己开一个房间吧。”
顾霆琛像是没听见我的话似的进了酒店,我站在门口等了许久才进去,进了电梯按下五楼,出去找到自己的酒店房间打开门。
推开门的那一瞬间我怔住,“你怎么连我住几号房间都知道?”
这事,我绝对没有给季暖说。
顾霆琛解下自己的领带,神情冷漠的解释说:“真不巧,你住的是我名下的酒店产业,还有一个事,季暖压根就没和我联系过。”
我诧异的望着他问:“所以从我入住这个酒店用身份证登记的时候你就知道我在桐城了?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你在外面等了多久?”
我明明想逃离梧城,逃离他。
却跟个傻子似的钻进了他的领域。
顾霆琛勾唇笑而不语,似乎心情很愉悦,可方才他明明气的要死。
我心里也郁闷的要命,进去找出自己的行李箱,见我在收拾衣服顾霆琛也没有阻拦,看着我收拾完了他才淡淡的说了一句,“你逃不开的,时笙,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反正我现在有的是时间跟你耗。”
我顿住,神情冷漠的问:“你究竟要怎么样?”
我们两人像个死结,怎么也打不开的那种,倒不是我的原因,是他死缠烂打。
失忆后的顾霆琛待我倒是执拗。
“跟我复婚,做我的顾太太。”
我下意识说:“不可能。”
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做他的顾太太。
见我拒绝的太坚决,顾霆琛的脸色很难看,他抬手摸上我的脸颊,我侧过脑袋躲过,他蹲下身与蹲在地上的我平视,他的眸光深邃,似透着万千的璀璨光芒,灼的我眼睛生疼,眼眶一下就泛着酸楚了。
我仍旧做不到心无波澜,我还是会被他带起情绪。
这些情绪都来自曾经,痛苦、压抑、无助以及贪恋。
我突然有些理解为什么他们都说陪我三年的是顾霆琛。
这个男人是我心底的痛,也是我心底的爱,哪怕这份爱是转嫁过去的。
就如季暖所说的,顾澜之的出现是昙花一现,他是牵线让我认识顾霆琛的,想到这里,我九年前的那份执念似乎有些破碎了。
这种感觉令我超级的压抑,也让我的信仰摇摇欲坠。
我垂下眼眸听见他说:“时笙,我失去了那段记忆,我不知道我们的曾经发生了什么,这种不能掌控到自己手里的感觉很彷徨,你是时家总裁,你习惯掌握一切,你能明白我的这种感受!时笙,我想找回那段回忆,医生说我要多接触以前的人和事,而你是最关键的人物。”
我是时家总裁,常处于高位,自然明白大人物习惯掌控一切的感觉。
我站起身淡然笑问:“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