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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困得很,顾云渐陪着躺了一会,就睡着了。电话在客厅响起,顾云渐怕吵到阮莺,立刻出去将门掩上。
“秦仞?找我什么事?”
第36章 秦仞发现了顾云渐的女人
秦仞脑海里浮现出阮莺夜里惊醒时的惊慌,沉声问:“在什么情况下,人会一夜惊醒多次?严重时会惊叫。”
“频繁吗?天天发生还是仅此一次?”
“……不知道。”
“一般是受到惊吓过度,你这个朋友这两天遇到过很可怕的事吗?”
秦仞沉默了一会,说:“她怕黑,昨晚……一个人走了会山路。”
“单单走夜路不足以让她一夜惊醒多次,可能她以前遭遇过非常恐怖的事,昨晚走山路把这个深层恐惧激活了。”
秦仞“嗯”了声,“谢谢。”
顾云渐问:“你现在有空吗?有空过来把秦爷爷开的药拿过去吧,这药早点吃比较好。”
“我马上过来。”
秦仞在半小时后敲响了门,顾云渐开门让他进来,给他倒了杯水,“你坐一下,我把药拿来。”
“嗯。”
这是秦仞第一次来顾云渐这里,去年顾家才举家回国定居江城,顾氏夫妇跟秦老爷子有了走动之后,他也才和顾云渐有了交集,不过很少。
两人谈不上关系多好,但毕竟顾、秦两家沾点亲缘,现在长辈又走得近,所以他们也不过于生疏就是了。
顾家的财力不差,秦仞倒是没有想到顾云渐会买这样一个地方住,勉强算得上是高档小区,房子大概一百多来平。
他略略打量了几眼,在沙发背上看到一件女人穿的针织衫。
沙发上卧着两个造型可爱的抱枕,想来应该是那个女人买的。
顾云渐什么时候有了女人?
秦仞想了想,老爷子好像是跟他提过,说顾家小儿子有了女朋友,让他私下问问是否真实。
顾云渐过来把东西递给他,“怎么吃都写了说明,没有其他忌讳。”
秦仞道了声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正要道别,卧室突然传来一声响动,顾云渐立刻起身去了房间。
“做梦了?”
“嗯……”女人细软的声音传来,然后房门扣上,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秦仞觉得真有意思,看样子两人已经同居不少时间了,竟然还瞒着家里人。
出于礼貌,他准备等顾云渐出来打声招呼后再走,但他一直没出来,秦仞有些不想等了。
跟顾云渐发了条信息,他便起身走了出去,转身关门时,他的目光不经意瞥到玄关地面——那里放着一双黑色小方跟皮鞋,鞋头上装饰着珍珠方扣,鞋身上好像沾着泥。
“啪嗒。”门合上了。
秦仞的心猛地一跳,他记得阮莺昨晚穿的是这么一双。
顾云渐和阮莺?
秦仞对着门立了近一分钟,按电梯下去。
不可能。
他给阮莺打了个电话,她把他拉黑了。秦仞绷着脸,把车开回老宅,将那袋药递给秦老爷子,“云渐让我拿给您的。”
“你今天去他那儿了?”老爷子果然问。
秦仞不咸不淡“嗯”了声,不经意的问:“您上次说他女朋友叫什么来着?”
“小白!”秦老爷子一边说名字,一边腹诽,他前两天才听人叫一只狗小白呢,这名字取得真不咋地。
姓白?
秦仞浮躁的心顿时安静了下去。
门口传来笑声,顾氏夫妇响亮的声音响起:“秦老!晚上收到几箱不错的新鲜水果,给您送点来。”
几人坐下,老爷子问:“你们见到那个小白了没?”
顾母摇摇头,但脸上都是喜色,“两人铁定在一起了,云渐这小子捂得真结实!”
老爷子八卦起来,“你没见着人,怎么知道他们成了?”
顾母笑得更深了,掏出手机点了几下,“看,我在云渐房间里发现的。哗!一屋子放的全是画,都是小白画的他呢!”
老爷子把手机接过来放大了看,秦仞坐在旁边也瞟到了。
有素描、有简笔画……什么风格都有,有的有落款小白,有的没有,非常随意。但每一幅画都被画框裱了起来,整整齐齐的立着,看得出顾云渐很珍惜它们。
顾父巴巴的坐过来看,惊道:“怎么我去的时候没看到这些?”
顾母笑得都合不拢嘴了,“云渐重新买了套房,瞒着我们呢。”
秦仞想起他今天去过的房子,顾云渐重新买的应该是那,里面装修简洁,但很温馨。
顾父简直满头问号,“他重新买房子干什么?别墅住着不舒服吗?你又是怎么找过去的?”
顾母不自在的咳了咳,她是个非常开明的家长,本来嘛是不想干涉儿子谈恋爱的,但实在是忍不住,偷偷跟踪顾云渐发现了他的新窝。顾云渐有个习惯,锁的密码老是用那一个。
她又忍不住嘛,就干脆悄悄进去看了看。
“还不止还不止!这姑娘还挺会做饭!”顾母把图片往旁边划拉了几张,拍的是冰箱里的内容,放得整齐有序。
“云渐不会做吃的,这些东西肯定是小白买的、做的。”
“两人都住一起了,怎么还藏着掖着?”顾父憋着欣喜,“赶紧叫他把人带回来!”
“秦仞你今天去找云渐了,看没看见小白?”老爷子偏头问。
秦仞有股说不出的烦躁,摇头,“没有。”
他起身去庭院里点了根烟,客厅里的笑声依稀传过来,顾母在说:“秦老的寿诞,是个见面的好机会!”
……
这段时间不用去剧组,阮莺感到很满意,在服装部不用担心什么勾心斗角。
但她没想到宋雪然竟然追来了服装部,一副质问模样,“那天晚上,你们为什么会睡同一间房?你们到底干了什么?”
阮莺不堪其扰,非常直接的给她答案:“我贬低了你对他的爱,秦仞很生气,于是把我甩到山上,回去时我以为他还有什么招要折磨我,跟着去了房间睡着了,就这样。”
宋雪然眼里写着不信。
阮莺失笑,淡淡道:“说起来,那一晚不也是你促成的吗?如果不是你在剧组里搞事,就没有后面那些破事。你对我兴师问罪,不如好好检讨自己,夜路走多了,难免遇到鬼。”
宋雪然还挡在她面前,阮莺冷了声音,“请问,能滚开了吗?”
“你!”
宋雪然捏紧了手,她不信阮莺的解释,秦仞都要跟她分手了,怎么可能为了她发怒?
阮莺这个骗子!
宋雪然望着她的背影,恨恨的捏手,她一定有办法阮莺彻底踢出局!
第37章 你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
秦仞这两天去外地出差了,回酒店的时候,助理赵元风说去办点别的事,他随口问了一句:“干什么去?”
赵元风回答:“去看个中医,我朋友说那是个很有名气的老中医,很会看病,给的药方也见效很快。”
秦仞瞥了他一眼,“你有什么病?”
“失眠。”
秦仞回到酒店,在房间里转了几转,手机拿起又放下,拿起又放下。他不耐烦的把手机丢开,走到落地窗边抽了两根烟,而后大步走回来,拨通了赵元风的电话。
“秦总?”
“你的失眠看得怎么样?”
赵元风的声音有些激动,“那老医生真厉害,一把脉就说出了我的所有症状,给我开了一个疗程的中药,让我先吃。”
“嗯,把地址发给我。”
秦家男人接受的教育是,不要跟女人计较,把女人往死里欺负的都是孬货。所以一年前阮莺跳海发生之后,秦老爷子以非常强硬的态度教训了秦仞,而秦仞本人同意离婚的隐藏涵义是:他放下对阮莺的仇,一切终止在这里。
不见面的时候,一切都很好,好到他自己都以为可以把阮莺这个人放进回忆里吃灰了。
可一再见到她那张脸,尤其是她笑得那么灿烂鲜活,那个被捅刀子的雨夜就会立刻闪现在秦仞脑海里,他对她的恨跨越一年,立刻得到了延续。
那晚他把阮莺带到山上导致她受到过度惊吓,秦仞承认自己的做法不妥,但他也坦承自己对阮莺的恨。
他恨她、怨她,跟他对这一行为产生点愧意并不矛盾。
秦仞拿着钥匙下楼,开车去了赵元风发来的地址,叫找中医给他开一副安神的药。然后付了加急费,让药房煎好封装,带回了江城。
回江城的当晚,他就把车开到阮莺公司楼下。已经过了下班高峰期,他在大楼门口放慢车速转了一圈,没看到阮莺那辆车,便开进了地下停车场。
还没找好停车位,他就看到了阮莺,她表情冷漠,而旁边站着一个戴眼镜的女人,正在用乞求的表情跟她说着什么。
秦仞停好车,突然想起来那是宋雪然说过的那个在片场给阮莺背锅的小妹妹。
他打开车门,才朝那边迈了两步,就听见阮莺突然拔高的声音——
“你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滚开!”
然后她一脚踹上了戴眼镜女人的腿,挥开她的手,头也不回的上了自己的车。
何其冷漠无情。
何其自私!
秦仞站在原地,目光冷到冰点。他也上了车,门被他带上,“砰”的一声,把不远处站着流泪不止的女人吓得肩膀一抖。
车子从她身边开过时,秦仞瞥了一眼,见她整张脸又青又肿,没了人样。
你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
你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
你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
……
阮莺的话一遍又一遍响彻在秦仞脑海里,就像是按了复读键一样。每响起一次,他的心就更冷一分,更硬一层。
秦仞狠狠砸拳在方向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