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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麦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问句,却好像牵着她的大脑,逼着她不得不承认。
“嗯。”她没办法否认。
季默驰开心了,鸦黑的眸子染上清亮玉色。
“等了多久?”
“就一会儿。”黎麦不想再被牵制。
“就一会儿?”季默驰捏了捏她柔软的手,“一会儿就冻透了?”
“……”
季默驰浅声笑,暖绒的气息呵到黎麦纤雅的颈窝,倏然让人站立不住。
季默驰自然地贴近她后背,做她的依靠,薄唇却也顺势蹭过她泛红透明的耳廓。
黎麦愈发地脚软,只想快点把手抽出来扶住身前护栏。
可她还不等有所行动,身体忽然便腾空,被季默驰端住腿窝和后背抱起来。
受惊若小鹿似的眼睛迎上男人炙热如火的眼神,黎麦心跳加速,心里也像揣了只鹿,左突右撞。
季默驰抱着黎麦大步走向屋内。
“他们和你说什么了?”
“没有说什么,只是闲聊。”黎麦回避上方炽热的双眸。
季默驰本来也不关心他们聊得什么,这么问无非是要降低黎麦的防范意识,拉近两人关系。
这段时间他们聚少离多,误会不断,总感觉有堵无形的墙横亘在两人之间,憋得人心烦。
转眼进了卧室,黎麦以为季默驰会将她放下,可没想对方直接坐在床沿,将她搁在腿上。
黎麦如坐针毡,又不敢乱动。
季默驰无视她尴尬的神色,一手托住她后背,一手褪去她脚上拖鞋和棉袜。
小脚丫冻得冰冰凉,一眼看去粉嘟嘟的,像上了冻的小樱桃。
黎麦被季默驰看得不好意思,微微动了动腿,想把脚藏起来,脚趾不听话地勾了勾。
季默驰哑然失笑,遂伸手握住她脚尖,温热大掌将两只脚都裹进掌心,一阵刺骨凉意蔓延开来。
黎麦血压常在正常值最低临界,手脚最容易冷,季默驰是知道的。
他哑然失笑,五指握了握,“还说只等了一会儿?脚都要成冰棍了。”
黎麦被他捏得痒,身体扭了扭,不甘心道:“起初是想看看你回来没有,后来发现月亮好看,看得忘了时间。”
“是吗?”季默驰尾音上扬,身子一转便将黎麦压在床上,虎视眈眈对上一双秋水般的翦瞳,“月亮好看?”
黎麦感觉心快跳出来了,胸前肉眼可见的一起一伏。
“好,好看啊。”她结结巴巴地回答。
季默驰的鼻尖似有若无拂她秀挺圆润的鼻头,醉意沉浸在漆黑如潭的眼底,映出黎麦娇俏的模样。
“还有比月亮更好看的。”他轻笑道。
这一瞬间,月亮被一朵浮云遮住,房间里的光线暗下来。
黎麦觉得,闭月羞花应该也不只是用来形容女人。
的确有比月亮更好看的,那不就是眼前的男人吗?
剑眉星目,舞风弄月,一眼万年。
黎麦被美色迷惑,哪里还有心思解读季默驰的情话?
唇间覆上一片柔软,渐渐撬开齿贝,长驱直入。
黎麦突如其来地清醒,摇晃脑袋拒绝男人的深吻。
如同暖人的春色中刮过一阵讨厌的风,她的举动将氛围全部扰乱。
季默驰抬眸,眼中热度降下几分,停下动作盯着黎麦。
黎麦眼眶发酸,别过脸去逃避对视,声音不大但格外坚定。
“别这样。”
季默驰眸色沉了沉,神色不悦,牙关暗自咬紧,下颌紧绷。
呵,现在连接吻她都不乐意了吗?还说是在等他,就这样等他?
想起以往,都是小丫头主动来招惹他,趁他不备偷亲他的时候还少吗?
黎麦双手抵在季默驰胸膛,都没怎么用力,季默驰便起身了。
扫兴。
月亮从云朵里露出一角,好奇地打量别扭的情侣。
这许多天来积聚在心底的情绪如同一团乱麻堵在出口,两人都不舒服,但谁也不愿意先开口问。
不问,便无从解释。
季默驰是不想不愿意,黎麦是不敢不情愿。
在季默驰看来,没有什么比他所做的事更能证明他对小丫头的在乎,他不屑于理会那些绯闻,便认为黎麦也不应该在意。
可在黎麦心里,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
季默驰在书房,什么都干不进去,憋得胸闷难受。
黎麦在卧室辗转反侧,特别后悔听了杨戬的话回到珑台,好像在做一道无解的方程式。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她顶着一对黑眼圈出了房间去做早餐,谁知在走廊上好巧不巧地碰见季默驰。
黎麦看到他憔悴的脸色,心里难过地咯噔一下。
而季默驰视若无物般从她身边经过。
黎麦跟在他身后,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转弯去了厨房。
等她忙完出来时,却不见季默驰的身影。
065 求情
季默驰不喜欢佣人住家,所以珑台只有定期来打扫的家政,平时没有外人。
黎麦找遍所有房间,都没看到第二个人。
她愣愣地想,季默驰可能已经走了。
看着餐桌上的早餐,她轻叹一口气,最终还是选择坐下来吃掉,只是食之无味。
黎麦无聊地翻着手机,程亚男给她推送了一则头条新闻。
“黎麦,你快看,城东那片娱乐城被拆了,欺负你的那些坏人都被抓起来了。”程亚男发来语音,语气激动。
黎麦狐疑地点进详情页,便看到一则长篇纪实报道。
里面揭露了尹世阳团伙利用网络贷以及不法手段从事违法行为,除了走私、卖药、搞擦边球直播,甚至还有教男生如何搭讪女生,种种罪行罄竹难书,光是看文章都让人义愤填膺。
“我看到了,亚男。”黎麦怀着复杂的心情将整篇文章读完,一时间竟不知作何评论。
江雪娜和尹世阳他们不过才十几二十岁,居然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毫无同情心和怜悯心,把身边的朋友当成赚钱的工具,甚至不把他们当人。
新闻里写:“据不完全统计,因为这个小团伙种种恶行受害的人高达200余人,由于被长期欺凌压榨恐吓,有些人甚至住进了精神病院。”
“对了,王慧自从那天之后,就没回过宿舍。会不会也出事了?”程亚男有些犹豫地问。
“她……”黎麦顿了顿,“也许吧。”
想起王慧之前给男友买的那些名牌服饰和新款手机,黎麦和程亚男都觉得很有问题。
果然,当天上午学校就发布了对王慧的处理决定。
开除学籍,做劝退处理,不予毕业。
黎麦看过新闻后,给安权发了条感谢和祝贺的短信。
因为另一条相关新闻里提到,安Sir因为在这次行动中表现突出,获得嘉奖。
安权受之有愧,回她道:“主要还是得感谢默驰,他费了不少心,你得好好谢他。”
黎麦想不通季默驰在这件事中能起到什么作用,毕竟就算他再有身份有地位,也不能干涉公家的事吧?
这样想来,她以为安权说得只是客气话,为季默驰做顺水人情的,就不再追问了。
黎麦走到学校前,意外地在马路对面被人拦住。
拦住她的女人衣着朴素,穿着黑色的长款羽绒服,戴着墨镜和帽子,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但黎麦还是从她的声音听出身份。
是江太,江雪娜的母亲,江勇的老婆。
“黎小姐,”江太没了往日盛气凌人的气势,语气卑微低下,难言之隐溢于言表,“对不起,我不该……”
话说半句,她竟然哽咽了。
黎麦知道她所来为何,淡声道:“如果你来是为你女儿求情,那就不必多费口舌了。她伤害的人太多,你应该知道。”
“是,”江太接连面临老公和女儿双双被正法的处境,已经是心力交瘁,精神溃散,“黎小姐,我只想求求你,让您帮我女儿说说情,不要置她于死地。求你。”
昔日高高在上,如今卑躬屈膝,黎麦目睹江太的变化,心情说不出来的复杂。
“她怎么判由法庭说了算,法不容情,你找我有什么用呢?”
黎麦说完就要走,却眼睁睁见到江太跪在地上。
“你这是干什么?”黎麦下意识地想去扶。
虽然她对江太没有好感,可本能使她没办法忍受一个中年女人当众给她下跪。
来往的行人和同学们看到这番景象,自动驻足观望。
“黎小姐,我真得求求你,求你高抬贵手,让你背后那位老板开恩,饶娜娜一命啊。我知错了,我真知错了,江勇该死,他死有余辜,可娜娜还小……给她一个机会,求求你!”
江太不顾黎麦阻拦,头重重磕在地上,一下又一下,很快见了血。
黎麦听她提及“背后老板”,开始以为是安权,后来忽然想起先前安权发来的消息,不由地联想到季默驰。
她迟疑片刻,退后一步,“你起来吧,我帮不了你。你可以直接去找他。”
“你……”江太难以置信地看向黎麦,带着哭腔问:“你怎么这么铁石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