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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权意味深长地看向黎麦。
黎麦被盯着,也得有所表示,于是犹豫地看向杨戬。
“那……要不请文小姐来照顾吧?”
杨戬当场去世,“我看还是不用了吧?您不是在这儿吗?”
“我?”黎麦抿抿嘴唇,嘟着脸看季默驰,好像在询问他的意见。
季默驰气上心头,默默咬牙,“谁都不用。”
他表情隐忍,仿佛在忍受巨大的痛苦,转身就走,谁也不搭理。
安权眼神复杂,内心澎湃,直呼了得!
影帝般的演技,欲迎还拒。
不过,女生们可就没有安权这么雪亮的慧眼了。
就连程亚男都看不下去季默驰的可怜相,嘱咐黎麦道:“看样子他受伤不轻,你还是快去照顾他吧,我先走了。”
说完,她不等答复就匆匆离开。
黎麦心里尽管还是有气,但毕竟过意不去,迟疑片刻后,小跑着追上季默驰。
眼看着快要靠近,季默驰忽然一个趔趄,幸好黎麦眼疾手快,使出浑身力气撑住男人伟岸的身躯。
“杨,杨助理,帮帮忙……”黎麦吃力。
杨戬正欲过去,胳膊却被安权一把扯住。
“没眼力,病娇需要的是你吗?”
杨戬一怔,赶紧对黎麦道:“黎姑娘我这边还有点事情要处理,您受累。”
黎麦双手抱住季默驰的一条胳膊,努力地将人往上顶,渐渐感觉季默驰似乎恢复了一点力气。
“放开我,我自己走。”男人清冷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很不情愿似的。
黎麦瘪瘪嘴,“逞什么强呢?我们送你去医院。”
我们。
季默驰不从,“我要回家。”
“那你伤口怎么办?”黎麦问。
“家里有药。”季默驰答。
“我不会涂。”黎麦福至心灵地回答。
“……”季默驰眼尾瞄向黎麦,“你想什么呢?”
“我没想什么啊。”黎麦赶紧撇清。
“就这么急着和我划清界限?”季默驰问这话的时候,眼底浓墨重染,似深潭中有化不开的浓雾。
黎麦被他的眼神蛊惑,莫名一阵伤感。
“我没有。”
“那怕什么?”季默驰不依不饶。
怕什么?问得好。
黎麦轻吸一口气,“怕成为被口诛笔伐的第三者。”
“所以干脆扔掉我的东西?”季默驰凝眉。
黎麦一愣,才想明白他指的是公寓里的东西。
季默驰见她不答,就当做默认,语气忽然沉下来,似哄似劝道:“跟我回家。”
回家。
仅仅两个字,所有委屈在刹那间消散无形。
尽管中间还是有一道槛,尽管那无形的壁垒还在,可黎麦就是被这两个字牵着鼻子走了。
或许,她真得就像文雅所说的,不知廉耻吧?
黎麦硬着头皮跟季默驰回家。
回到珑台,季默驰趴在床上,黎麦终于看到他后背的那片伤。
虽说已经愈合地差不多,但因为今晚的剧烈运动,多少有些渗血。
黎麦光是看着就心疼死了,还在想象当初季默驰伤得是有多重。
“为什么不告诉我?”她鼻尖泛酸,声音也变了,“是怎么弄的?”
“心疼了?”季默驰问,“早告诉你,不是更心疼?”
黎麦小声咕哝,“心疼你的大有人在,我算什么?”
“嗯?”季默驰没听清,“又在嘀咕什么?”
“我说,我才不心疼。你住院都有人通宵陪床,多得是人照顾你,我有什么好心疼的?”黎麦理直气壮道。
季默驰轻笑,“谁让你不来?”
059 兄弟
“……”
黎麦想到那晚的遭遇,蓦地不作声了。
她自觉地拿起药膏,小心翼翼地在伤口涂抹,动作格外温柔轻微。
季默驰感觉到她情绪异样,思忖片刻后沉声问:“出了什么事?是不是和今晚那伙人有关系?”
“没事。”黎麦否认。
季默驰一个翻身坐起来,目光咄咄逼人,“黎麦,你不说我也会查,不要让我多此一举。”
“那你能告诉我你的伤是怎么来的吗?”黎麦同样也有疑问。
季默驰眸色黯了黯,“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问。”
“我不是小孩子了。”黎麦不服。
季默驰低笑,“怎么不是?”
黎麦抿得嘴唇发白,倔强道:“我和你【创建和谐家园】了,季默驰,我不是小孩子了!”
季默驰微怔,审视黎麦的目光幽远又深邃。
好像,有些道理。
但现在最需要探讨的,不是他的问题,而是黎麦的问题。
“不说是不是?”季默驰板起面孔。
黎麦的手垂在身侧,握住又松开,耷拉着眼皮不想说。
“那就好好睡一觉。”
季默驰看她这幅可怜相又于心不忍,说着就把黎麦拽倒在床上搂进怀里。
不说就不说,他总有办法知道。
黎麦手被攥住腿被压着,有心无力地反抗了两下,遂作罢。
季默驰低醇悠扬的嗓音如同大提琴般悦耳。
“别闹,快睡。不然……”
黎麦立刻闭紧了眼睛。
嗅着彼此熟悉的气息,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安神的香气,将连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
黎麦迷迷糊糊地真就睡着了,这是她从出事到现在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确认黎麦睡沉之后,季默驰给杨戬去电话,杨戬已经从安权那儿把来龙去脉都摸清了,一五一十汇报。
“始作俑者江雪娜,江勇的女儿。”杨戬最后陈述。
季默驰手上青筋暴突,如果不是担心吵醒黎麦,他很可能砸了手机。
“现有的证据,够不够定罪?”
杨戬答道:“够,不过量刑不会太重。当初我安排人买下尹世阳给江雪娜拍的私房视频还给江太,本来她心中有愧主动去给黎姑娘道歉,没想到竟然出了这种事。季总,您怎么罚我我都认。”
“不怨你。江雪娜这种人,就不该留在社会上。”季默驰眉眼间犹如淬了寒冰。
和杨戬通话后,季默驰亲自给安权打招呼,让他务必清除掉网络上一切和黎麦有关的照片和视频。
安权在工作上很认真,他提醒季默驰:“网络上的好说,但恐怕已经有人私藏了,这就没办法控制。”
“我知道。”季默驰想尽可能地亡羊补牢。
现在他已经知道,那晚黎麦不来医院陪床,不是自己不想来,而是遇到了江雪娜一伙,差点酿成大祸。
他很懊恼,懊恼自己不仅没有保护好黎麦,还要和小丫头较劲。
第二天黎麦睡到骄阳当空,季默驰已经不在身边。
她以最快地速度收拾整齐,逃出季默驰的家。
一路上她的心情极度复杂,有后悔有自责有忐忑,不停在心里数落自己。
之后的几天,季默驰没有消息,黎麦紧绷的情绪松懈了一些。
她去安权那儿配合录口供,并且把录音笔交给安权。
安权问黎麦知不知道季默驰去哪儿了?
“不知道。”黎麦这才知道季默驰不在榕城。
“呵呵。”安权笑得意味深长,“老季为了你也是豁出去了。”
“怎么回事?”黎麦追问。
“请我吃饭,我就告诉你。”安权得寸进尺。
黎麦晨露一样清透的眼睛眨一眨,“可以呀,我正好感谢您。”
“那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晚。”安权难得有时间又身负重任,于是赶紧组局。
黎麦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