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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都是他主动来找她,她从来都不需要去刻意地找他,甚至于……她忘了去想,有一天她会要来找他的可能性。
顾不得去换下身上潮湿的衣服,向米儿直接搭着公车,来到了宫少爵的公寓。输入了公寓的门锁密码,她推门走了进去。
室内并没有开灯,屋子里静悄悄的,除了她所发出的声音之外,就再没有其他声音。
所以……他还没回来吗?
又或者,她去宫氏集团那边找他试试!向米儿这样想着,走到了门边,手才往门把处伸去,门却已经先一步地被打开了。
宫少爵站在门口,在看到向米儿后,脸上的神色没有任何的变化,然后,他就这样直直地越过了她,走进了屋内。
向米儿的心不有地一窒,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似的,让她觉得胸口沉甸甸的。自从小时候,她和他初次相遇之后,他空洞洞的眼中,总是会有着她的存在,就算是两个人的冷战期间,可是他依然会看着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向米儿看着宫少爵走进了卧室,连忙跟着走了进去。
“少爵,我们谈一下好吗?”向米儿道,无论如何,她都要把今天的事儿说清楚,否则两个人之间的误会只会越来越深。
宫少爵却并没有理会向米儿,而是开始脱起了身上的衣服。
他脱衣服的速度很快,也很平常,修长的手指解开着衬衫的纽扣,然后把整件衬衫脱下,动作流畅,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和迟疑。
向米儿的脸有些涨红,眼看着宫少爵的手已经搭在了腰间的皮带上时,她本能地想要背过身子去。
可就在即将转身的那一刹那,他半低的头突然抬了起来,漆黑的眸子,朝着她的方向望了过来。
他在看她了!
她的心中突然有着这样的一种认知。他的眼睛──在看她!
心跳不觉地加快,向米儿愣愣地看着宫少爵,甚至忘记了要转身。一直以来,她都知道,他的眼睛很漂亮,即使空洞,即使冰冷,即使缺乏普通人的许多情感,可是依然不能掩盖其漂亮的事实。
而当那双眼睛直直地注视着人的时候,会让人惊叹于其的美丽,然后如同掉入漩涡般,不断地深陷其中。
只是,与平时相比,这会儿,他盯着她的视线,充斥着一种危险的感觉,就如同猛兽在紧紧地盯着猎物一般。
向米儿全身僵直着,完全没办法移开自己的视线。他的目光就像是一张网,密密麻麻的线把她完完全全的固定住似的。
她只能看着他把腰间的皮带抽出,解开了裤头……只是片刻的功夫,他身上的衣物已经褪尽,只留下了一条内-裤。
灯光下,他的身体看起来竟是这样的白皙无暇。宽肩窄腰长腿,足以令许多女人尖叫。
他的身体,她不是没有看过,甚至那天在夜店里,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的身体也曾完完全全地曝露在她的视线中。
可是这一次,却又和之前不同,他浑身所散发的那种气息,让她明显地有着一种压迫感。
两人的视线对望着,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房间里静悄悄的,空气中是一种压抑的沉默。过了片刻,宫少爵别开了头,拉开了浴室的门,走进了浴室。
这一次,向米儿没有跟进去,而是看着那已然合上的浴室门,再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
掌心中,已经布满了一层冷汗,刚才的他,让她产生着一种可怕的感觉。这样下去,她又该怎么开口向他解释呢?
浴室中,没多久就传来了水声,向米儿呆在浴室外等着,脑子里则不停地想着,一会儿宫少爵出来后,她到底该怎么开口。
咔!
过了莫约20来分钟的时间,浴室的门被推开,宫少爵穿着白色的浴袍走了出来,黑色的短发,还在湿哒哒的淌着水滴。
“我……帮你把头发擦干吧!”向米儿看着宫少爵道,他的手中还拿着一块白色的干毛巾。
他抿着唇,没吭声。
向米儿干脆从宫少爵手中拿过了毛巾,自发自动地给他擦起了头发。
他并没有像以往那样配合性的弯下腰,也因此,她必须要踮起脚尖,伸直了手臂,才能够到他的头。
向米儿一边费力地给宫少爵擦着头发,一边道,“今天,对不起,我不该骗你的。”
他大半的脸,被头发和毛巾遮掩着,让她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见他没出声,向米儿又继续道,“我是因为笔记本落在了别墅里,今天去那里,纯粹只是想拿回笔记本而已,在去之前,我并不知道叶南卿也在那里!”
“为什么要骗我?”他淡淡地开着口道,声音如同冰冷的机械般。
她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随即道,“因为怕你会多想,所以就没告诉你,我去了别墅。”
“那又为什么要为叶南卿撑伞?”他又问道。
“不管是谁,那样地淋着雨,我想我都会过去撑伞的。”向米儿如实地回答道。
“即使是一个你根本不认识,和你毫不相干的人那样淋着雨,你也会撑伞?”
“是。”
他扯下了毛巾,低着头,定定地凝视着她。
她没有回避他的目光,坦坦荡荡。
“那又为什么要让他抱着你?”他问着,当他看到那一幕的时候,他以为她会推开叶南卿,可她却什么都没做,只是那样地站着而已。
“那是因为……”她张了张口,却没有说下去。
“说啊,为什么没有推开他呢?”宫少爵眼神中的冰冷,终于在这一刻被打破着。
【107】她的对不起
向米儿咬了咬唇,想起了那时候,叶南卿在她耳边说的话。
──“我──其实是私生子呢。”
那是──叶南卿的秘密!
深呼吸了一下,她说着,“因为他对我说了一件事,可是这件事让我很惊讶,所以,我才忘了推开他。”
“只是这样?”
“对,只是这样。”
“那么他说的到底是什么事?”他逼问着。
她摇了摇头,“我不能说。”因为这关系到叶南卿的**,不是她有资格去说的。
宫少爵的脸色变了变,猛然地把向米儿压到了墙角边,“不能说?为什么不随便编个事儿呢?为什么非要是不能说?到底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
她的脊背撞在墙上,有些疼。可是更让她疼的却是他这会儿的表情,狰狞而痛苦,如同溺水的人,在拼命挣扎,想要抓住什么似的。
“因为不想再骗你了,所以不能随便编个事儿。”向米儿很认真地回答道。
他怔怔地看着她,那双空洞的眼眸中,印着全是她的脸。
她深呼吸了一下,抬起手,贴上了他的双颊,“至于叶南卿和我说的事,只是他的私事,和我无关。”
他的唇抿得紧紧的,她的脸,她的眼睛,她的声音,她的一举一动,对他而言,都是一种最强烈的蛊惑,让他忍不住想要去相信,忍不住地去依恋,“你说的话,要我怎么去相信?”
向米儿咬了咬唇,真实,要怎么去证明呢?难道要拉叶南卿过来证明她说的是实话,还是说拿测谎机来证明?
她的犹豫,却让他的脸色暗沉了下来,他的唇猛地压在了她的唇上,牙齿惩罚性地咬着她的唇瓣。
她吃痛地惊呼一声,却听到他声音沙哑地说着,“米儿,我很痛!”
痛?痛的人现在明明该是她啊!
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声音渐渐地变得有些哽咽,“你知不知道,当我看着你跑出来,挡在他面前地时候,我很痛很痛!”如同控诉一般。
“对不起,对不起!”向米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抱住宫少爵的腰,不断地重复着对不起。
她不停地道着歉,就像小时候,她不小心把他丢在废墟里,结果在大人找到他的时候,他几乎去掉了半条命。那时候,她也是这样,抱着他,不断地说着对不起。
“你以为只要说一声对不起就可以了吗?”他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低低地吼着,“米儿,我不是小孩子了,已经不是你说一声对不起,就怎么样都可以的!”不是小孩子了!
他的这句话,让向米儿想到了小时候捉迷藏的事儿,那时候的她,才上小学一年级,人就和脱缰的野马似的,放了学就和班里地同学一起玩耍。
而宫少爵,总是跟在她的身后,极少说话,但是往往她做什么,他就会跟着做什么。
捉迷藏地时候,向米儿当鬼。所有的小朋友都赶紧找着隐蔽地藏身位置,唯有宫少爵,还站在她的身边不肯躲起来。
于是她急了,说道,“你快点躲起来,不然就不好玩了。”
“躲起来,你会找不到地。”他摇摇头道。
“不会,我肯定能找到你!”她很肯定地道,捉迷藏向来是她的强项。
“真的?”
“不然咱们拉钩!”
她主动的用自己的尾指,勾起了他的尾指。
拉钩上吊!
他这才挪动了脚步,只是小脸蛋上,依然写满了不情愿。
“米儿,你一定要找到我的。”他还是不放心地道。
她不耐烦地摆摆手,“快点躲起来,不然我不找你了!”
他那双有些空洞的眼睛,因为她的话,而闪过了一抹惊慌,几乎是踉跄着的,他跑着,身影迅速地消失在了她的视野中。
她数着一百,然后开始一个个地把其他人找了出来,只是……到了最后,却忘了去找宫少爵。
直到晚上,宫家的人找上门来的时候,向米儿才知道,自己闯祸了!宫少爵没有回家,而宫家的人一直还以为宫少爵是跟着向米儿在向家玩。
这个时候,距离向米儿最后让宫少爵躲起来的时间,已经整整过了5个小时。
向母又急又气,差点就要把扫帚柄往向米儿的狗腿上招呼过来。好在宫少爵的父亲宫海舟挡得及时,向米儿的狗腿得以少挨一顿揍。
“孩子还小,还是先找到少爵要紧。”宫海舟道。在官场沉浸多年,自有一种让人不自觉服从的气度。
向母当即点头,于是,所有人都前往向米儿最后带着宫少爵捉迷藏的废墟找去。
宫家毕竟根基深厚,宫少爵的失踪,警局那边也是一阵手忙脚乱的,警察局长当即抽调了不少警员,帮忙一起寻找。
夜晚的废墟,灯火通明,近百人寻找着一个小孩。
最后找到宫少爵的时候,他缩在废墟的一个角落中,已经有点脱水状态,整个人几乎处于半昏迷状态。
可是当有大人要把他带离的时候,他却死活不肯,还用尽全身力气去抓伤咬伤大人。最后,还是向米儿被宫海舟带了过来,宫少爵的歇斯底里,才宣告结束。
在看到了向米儿后,宫少爵整个人才昏了过去。
事后,宫少爵被送进了医院,而向米儿则被向母罚跪着搓衣板。
“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害人家小言没命了!你怎么可以把他一个人丢在那里?”向母絮絮叨叨地教训了向米儿很久。
为此,向米儿还写了保证书,足足有一百多个字加拼音。对于一个小学一年级的学生来说,几乎算是长篇巨作了。
第二天,向母带着向米儿去医院看宫少爵的时候,宫少爵看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米儿,我一直在等你来找我,等了好久,下次,你不要让我等那么久了好不好!”因为那会让他很慌很怕,深怕她会找不到他。
那一刻,向米儿愧疚极了,昨天晚上被母亲罚跪和写保证书的不满,统统都消失无踪了。
“对不起,对不起!言言,对不起!”她扑到病床上抱住他不停地道歉,眼泪哗哗地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