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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热文】魅上龙皇弃妃请自重-第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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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

        青竹仔细想了想,的确是这么回事。经过这件事,她对秦落烟的赞赏忍不住又加深了许多。半个时辰以后,小厨房重新做好的饭菜送上了桌。经过一番折腾,秦落烟也的确有些饿了,坐下之后对站在一旁的青竹招了招手,“青竹,坐下一起吃吧。”

        青竹一怔,似乎没反应过来,不过随即便摇头道:“主仆不能同桌而食。”

        “这里不是武宣王府,便没有那么多规矩,青竹,跟着我也很多天了,难道你还没感觉出来我和其他人不一样吗?在我的眼中,是没有奴仆的。”

        “看是看出来了,夫人的确和其他的人很不一样,只是,青竹是奴,便一辈子都是王爷身边的奴,王爷让我伺候夫人,我就是夫人的奴。夫人,您吃吧。”

        青竹摇了摇,一脸的认真,没有丝毫的犹豫。秦落烟直直的盯着她认真的表情,终究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得拿出一副空碗筷,挑一些饭菜然后起身将碗筷塞在了青竹的手里,“都忙了一天了,饿了就吃饭,哪有那么多的顾忌。你不愿坐着吃,就沾着吃吧。”

        说完之后,秦落烟便自顾自的坐下埋头吃饭,没有去看青竹,更没有看见青竹眼中一闪而逝的泪光浮动。手心里传来的是炙热的温度,鼻尖闻到的是饭菜的香味,那一瞬间,青竹看秦落烟的眼神越发变得不一样了。她突然有些了解为何王爷会对这个女人不一样了,她的确和其他人不一样,这样的女人,就无法让人以对待常人的态度来对待她。夜深了,秦落烟吃饱喝足躺在床上歇息,突然听见窗外传来了叽叽喳喳的鸟叫声,这大半夜的,鸟儿还叫个不停?“青竹,外面的鸟叫有些怪异。”

        秦落烟对软榻上歇息的青竹道。青竹一直很警醒,真开眼睛翻身坐起,立刻来到窗边推开了窗户。窗外,牧河冲青竹做了一个鬼脸,“青竹姐姐,你反应可真慢。”

        青竹见是牧河,瞪了他一眼,“这大晚上的,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牧河冲她翻了个白眼,“又不是来找你的。”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又道:“王爷给夫人的,赶紧给夫人看看,王爷还等着我带回信回去呢。”

        青竹接了信,转身走到了秦落烟的面前,将信交到了秦落烟的手上。“这么晚了,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秦落烟忍不住嘀咕着,赶紧拿了信展开来看,可是,当看见信上的内容时,她却忍不住脸颊一红,赶紧将信拿低一些,唯恐被青竹看见,殊不知她这欲盖弥彰的动作,已经泄露了信上让人脸红心跳的内容。原来,信纸上只写了一句话,“为夫甚为想念夫人唇舌。”

        这傅子墨,真是放荡得可以,这种话也好意思写出来!秦落烟拿着那信,脸颊通红,想念她的唇舌,还能更露骨一点儿吗?男人,不耍流氓就浑身不自在吗?“夫人,王爷交代了,让您马上回信,我还等着呢。”

        牧河站在窗边,见秦落烟拿着信纸发呆,只得摸了摸后脑勺,硬着头皮开始催促。秦落烟回过神,收敛了一些羞涩的神色,摆出一副圣洁的表情,走到桌边将那信纸放到蜡烛上方,火焰碰触到信纸,瞬间让信纸成为了灰烬。她这才拿起纸笔,准备给傅子墨回信,不过……她拿着笔,想了许久,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回这信才好,傅子墨不要脸,她总不能跟着一起写这些淫词浪语吧。在牧河再一次的催促下,秦落烟才咬着牙在信纸上写了三个字,然后将信纸叠起来放进竹筒里重新交给了牧河。“对了,给你家王爷带个话,早些休息注意身体,我也要睡了。”

        说完之后,秦落烟不顾牧河莫名其妙的眼光,伸手将窗户关了起来。转过身,就见青竹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似乎想问什么。秦落烟却不给她问话的机会,直接打了一个哈欠就爬上了床,道了一声,“睡了睡了,这么晚了,明天做新娘子,总不能顶着一双熊猫眼吧。”

        青竹怔怔的盯着有些狼狈的秦落烟,不自觉的笑了。月影西斜,漆黑的夜空里,只有那么零星的几颗星辰还在闪耀。武宣王府的主院里,傅子墨一手抱着小御景,一手戳着小御景富有弹性的小脸蛋,惹得小御景对他呵呵大笑,在小御景的世界里,似乎没有白天和黑夜,他吃饱了就睡,睡饱了就吃,可不管外面是天明还是天黑。牧河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傅子墨如此慈父的一幕,他脸上不自觉的跟着笑了起来,“王爷,信给你带回来了。”

        傅子墨伸出手,牧河赶紧恭敬的将信放在了他的手上。“么么哒?”

        傅子墨看着信纸上的三个字,眼中一片迷惑,他拿着信纸左右看了看,确定的确只有这三个字之后,才问牧河,“她可还有什么话说?”

        牧河点了点头,“夫人说了,让您早些休息注意身体,她也要睡了。”

        “就这些?”

        傅子墨似乎有些不信。被他看得一阵头皮发麻,牧河嘴角抽了抽,“真的只有这些。”

        “好了,下去吧。”

        傅子墨拧着眉头摆了摆手,牧河心中偷偷舒了一口气,拔腿就往门外跑,可刚跑到门口,又听傅子墨的声音凉悠悠的从身后传来,“牧河,你知道么么哒,是什么意思吗?”

        牧河被他突然叫住,吓得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听了他的话,赶紧站起身摇摇头,不过他仔细想了想,悻悻的笑了笑,“属下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听起来倒是很亲密的。”

        “是么,很亲密?”

        这几个字似乎取悦了傅子墨,他的表情这才缓和了一些,牧河在他的示意下,赶紧退出了房间。只是,牧河出了房间之后还一阵后怕,王爷的气场真是太强大了,问句话都能让人心惊肉跳。他看见院子里角落里守夜的金木,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金木统领,你知道么么哒,是什么意思吗?”

        金木一脸茫然的看着他,“这什么意思?”

        牧河摇了摇头,“不知道就算了。”

        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臭小子,越来越没规矩了。”

        金木抱怨了一句,不过等牧河走了之后,却又忍不住嘀咕着,“摸摸打?”

        是摸了就要挨打的意思吗?冬日的天气,总是让人想缩在被窝里一辈子都不出来。秦落烟昨日明明睡得很晚,可是天一亮,她却奇迹般的清醒了过来,也许,骨子里,对这场婚礼还是带着些许期待的吧,毕竟,这算是她两世为人的第一次结婚。只是,嫁的却是一个有妇之夫,说起来竟是非常可笑,在这里,她竟然名正言顺的嫁给了一个有老婆的男人,而且,似乎将来他还会娶别的女人。“夫人,喜服送来了。”

        青竹拿着喜服进屋,见秦落烟坐在床前发呆,脸上并没有其他新娘子应该有的喜悦,眼中有些疑惑,“夫人,嫁给王爷是多少女人们都遥不可及的梦想,王爷如此钟意您,您不高兴吗?”

        秦落烟一听,忍不住笑了,“男人和牙刷不能与别人分享,嫁给一个二手货,我有什么好开心的。好了,不说这个了,我来看看喜服。”

        二手货?青竹嘴角一抽,和秦落烟越是亲近,越是能从她口中听到奇奇怪怪的话来,就好像现在,炙手可热的武宣王竟然在她口中成了二手货,这句话,青竹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向傅子墨汇报的。“咦,”

        秦落烟拿起喜服,诧异的看向青竹,“这不是我定的喜服啊?”

        她前两日亲自去挑选的喜服,绝对没有手中这件来得珍贵,不管从质地还是款式上,手中这件都不是她定的那件能相比的。明明是冬天,这喜服看上去也只是薄薄的一层,可是偏偏拿在手中就觉得异常的暖和,这已经超出了普通丝线的范畴。只是,这喜服似乎上了些年头,边角处虽然经过细心修饰,可还是能看出它曾经的沧桑。“对,这不是我们前两日去定的那件,那件王爷已经退掉了。这件是王爷从府中库房里拿出来的。”

        青竹说着,便帮秦落烟将喜服展开。喜服展开之后,更是让人眼前一亮,原来那喜服上的花纹竟然都是用一种亮晶晶的丝线绣成的,一旦光线变化,立刻呈现出流光溢彩的美景来。“这喜服是谁穿过的?”

        秦落烟是聪明人,绝对不会以为这件上了年岁又这般与众不同的喜服是现在能赶制得出来的。青竹笑了,赞道:“夫人真是聪慧,这喜服是当年王爷的娘亲,那时候的贵妃娘娘穿过的。”

        傅子墨娘亲穿过的,对他来说一定是有不一样的意义,至少在他娶正妃的时候,他都没舍得拿出来,而现在,他给了她。心中有着丝丝的感动,可是随之而来的便是淡淡的哀伤。她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快要被这古代的观念所同化了。他有老婆,只是比起他老婆来,他似乎对自己更好,然后,她感动了。这是一种多么可怕的心境?如果换在现代,便是义正言辞的小三和原配的关系!有多少小三就是这样被男人的甜言蜜语所蛊惑,她们以为,男人们对自己是不一样的,殊不知,在男人的眼中,谁都是不一样的。幸而,这是古代,这里的男人们婚姻并不是完全由自己能掌握得了的,所以她可悲的能为自己找一大堆的借口。“夫人?”

        青竹见秦落烟又神游了,忍不住唤了一声。秦落烟回过神,淡淡的笑了笑,“这衣服太漂亮了,忍不住就开始胡思乱想了。”

        “赶紧穿上吧,一会儿有官家夫人会来为您梳头。”

        青竹伺候着她穿衣服。“官家夫人?”

        秦落烟有些疑惑,“梳头这种事,不是自己梳了就可以了吗?”

        “那怎么可能呢,女子出嫁的时候都是由娘亲为其梳头的,开始夫人的娘亲不在了,昨日又出了那种事,将军夫人也是没有资格替你梳头了。这事儿我昨日让人带话回了王府,今日王爷会替夫人安排官家夫人梳头。”

        “哦……”

        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他还安排了这么多的事情。喜服和一般的衣服不一样,分为里外三套,每一套的穿着方法又很不一样,青竹在秦落烟的身上鼓捣了半天才将喜服穿好。秦落烟穿好喜服之后,就觉得整个人都被束缚了起来,这喜服虽然合身,却也将她的身材勾勒得太完美了一些,她对着镜子照了照,当看见镜子里那个【创建和谐家园】的女人时,竟是忍不住有些脸红心跳。“这喜服……”

        秦落烟嘴角有些不自觉的抽搐。“好看吧?”

        青竹却不觉得有什么,“这喜服似乎是王爷找人改过的,很合您的身材呢,您看这身段儿,连我看了都有些血脉喷张。只是活动有些不方便,不过没关系,这样一来您更能缓缓的走出端庄大气的韵味。”

        “呵呵,”

        秦落烟忍不住一阵干笑,总觉得有些不太自在。很快,院子里就响起了人群的脚步声,在管家的带领下,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带着几名随从走了进来。当秦落烟看清这女人的脸时,忍不住震惊得忘了反应,要不是青竹扯了扯她的袖子,她还回不过神来。“给贵妃娘娘问安。”

        秦落烟回过神,赶紧向魏贵妃行礼,她怎么也没想到,这来替她梳头的人,竟然是魏贵妃,这个在后宫里俨然有与皇后一争高下实力的女人。“起来吧,今日可是你的大喜日子,赶紧坐好,别把喜服弄皱了。”

        魏贵妃亲手将她扶了起来,又笑道:“很惊讶吧,我也很惊讶,昨天晚上武宣王急匆匆的进宫,找到皇上说了梳头这件事,他愿意是要皇后替你梳头的,不过皇上觉得这样有些不妥,所以就让我来了,妹妹不会觉得委屈吧?”

        “不、不、不,我是觉得太荣幸了!”

        秦落烟是真心觉得太荣幸了。魏贵妃是如今皇帝最宠爱的人,是多少人想巴结都巴结不到的对象,绝非一般的管家夫人能够比拟的,就这份尊荣,就足以让任何女人觉得骄傲了。魏贵妃满意的笑了笑,“这就好。”

        她说完又冲身边的老麽麼吩咐,老麽麼立刻就抱着一个锦盒走了上来,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整套的头面,“这套头面是皇上赏赐给你的,算是给你的新婚礼物。”

        那头面是一套黄金头面,做工非常精致,一看就是出自宫廷匠人之手,这御赐的东西,其价值远远大于这套头面的本身价值。秦落烟立刻行礼谢恩,然后才端端正正的坐好,让魏贵妃替自己梳头。“其实我也比你大不了几岁,十六岁进宫之后就得了圣宠,这都过了七八年了,才终于生下一位小公主被册封了贵妃的头衔。不过看看你这眉眼,再看看我的,唉……我老了。”

        魏贵妃一边梳头,一边和秦落烟说着话。二十多岁的女人却说自己老了,这让秦落烟有些不解,魏贵妃的容貌自然是不用说的,否则也不能得到傅子恒的喜爱,不过她的一双眼睛,却真的如她自己所说的一般,老了。这双眼睛里,绝对找不到丝毫二十多岁女人该有的单纯,反倒是一种老人才会有的透彻。秦落烟想奉承她一句,您不老,可是话到嘴边,她却又实在说不出这违心的话来,只得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也老了。”

        魏贵妃一怔,随即就爽快的笑了,“难怪武宣王喜欢你呢,就你这性子,我也喜欢。是啊,在这些有权有势的男人们的身边,每天面对的是各种勾心斗角,我们能不老吗?不老一些,怕是早就被人连皮带骨吃掉了。”

        她说得有些鬼气森森,可是又出奇的一针见血,让秦落烟也心有感触,不自觉的点了点头。魏贵妃似乎喜欢和她说话,又道:“你是个聪明的女子,对于我们女人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一个男人的宠爱,男人,就是我们的天,只要他对我们宠爱一天,我们就能仰着头过活一天,可是,男人们的宠爱又能有多久呢,子嗣,才是你罪能倚靠的。所以……”

        秦落烟看着铜镜中,魏贵妃微微的拧头,似乎明白了她想说的话,“我会好好保护小御景的,王爷……也会。”

        魏贵妃又笑着点头,“嗯,那就好。我只是觉得难得遇到一个谈得来的人,所以希望你也能过得好好的。”

        魏贵妃眉眼之间,都流露出一种淡淡的哀伤,这种哀伤里,却又带着几分同情,似乎她现在的心情很矛盾。而她的矛盾,也让秦落烟有些紧张起来,她总觉得,魏贵妃是想给她透露些什么,可是每每话到嘴边,她有极力的忍了下去。“好了,你看看,满意吗?”

        魏贵妃没有给她开口询问的机会,而是笑着指了指铜镜里的影像。秦落烟不得不收回视线,“真好看,魏贵妃好一双巧手。”

        “你喜欢就好,我也是第一次给人梳新娘头,就怕弄不好,今早起来就让老麽麼仔细教了我一番,还好没有出大差错。”

        魏贵妃谈笑嫣嫣,脸上也丝毫找不到先前曾露出的担忧痕迹,就好像先前的一瞬间,不过是秦落烟的错觉而已。梳好头之后,又有专门的喜婆来屋子里唱祥,秦落烟以前没有见过,这也是头一次见,一名身着红衣,脸上画得很夸张的喜婆端着花生、链子、桂圆等等一边在屋子里念叨着吉祥话,一边随处洒着花生等。等喜婆所有程序弄完,也已经到了吉时,听前院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然后秦天城就在人群的簇拥下走进了院子。经过一系列的程序,秦落烟盖上盖头,便有秦天城背着一路往将军府外走。将军府门口,早已经是人山人海的场面,看热闹的人群已经挤满了街道的各个角落,有些人为了看得清楚些,更是爬到了房顶。而正街之中,有护卫划出了一个通道,通道上已经摆满了装嫁妆的箱子,有装扮统一的汉子挑着,人群中,有人粗略的数了数,立刻倒吸一口凉气。“八十八台!竟然是八十八台!”

        “是啊,当初武宣王娶正妃的时候也不过如此呢,如今娶一个侧妃,竟然也是这么多的嫁妆。”

        “这可是在打萧家人的脸啊,不过也难怪,王妃都嫁入王府一两年了,肚子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反倒是让这秦氏先生下了武宣王的子嗣。母贫子贵,自然也就扬眉吐气了。”

        “我呸!我听说啊,这秦氏不过是武宣王的暖床丫头,借着狐媚的手段勾引了武宣王,又偷偷的剩下了孩子,孩子生了之后才回来的,不就是怕王爷和王妃的规矩吗?这种狐媚胚子,就不是个好东西。”

        “哎哟,我的姑奶奶,你小声些,这话要是被人听见了,我们全家都要被杀头的!”

        有人将那乱嚼舌根的妇人拉了下去,可是她的话却已经被周围的人听见了。凤栖城中,原本小道消息就传得特别快,尤其是这样大户人家的密文,传播的速度更是让人叹为观止。傅子墨骑在马背上,一身大红的喜服,将他的天人之姿更是衬托得多了几分魅惑人心的意味,他就那么坐在那里,就足以让所有人移不开视线。人群里,但凡是女人没有不嫉妒羡慕的,不要说嫁给武宣王做侧妃,就是能做他身边的一个女人,也是够满足的了。

        第二百三十七章 变故突生

        237锣鼓声声响起,带着盖头的新娘子终于在众人期盼的视线中被秦将军背了出来,当新娘子出现在众人视线里的那一刻,几乎所有男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而女人们则是越发嫉妒得发狂。虽然遮着盖头,可是新娘子那被喜服勾勒出来的完美却足够让所有人失神片刻,男人们看女人和女人们看女人不一样,第一眼看的不是容貌而是身材,哪怕容貌上不怎么样,只要那身材足够惹火,对男人们来说就是有致命吸引力的。哪怕隔着盖头,秦落烟依旧能感觉到那些来自四面八方的火热视线,心脏扑通扑通的强烈跳动着,她在想,哪一抹炙热的视线是来自他的?傅子墨就那么看着她,看着她的手指因为紧张而不自觉的揪紧了衣裳,看着她因为不好意思而微微低埋的头,他嘴角扬起一抹笑,用绑了红绸的长杆一挑,挑开了轿帘,让秦天城将人背了进去。轿帘落下,有声音洪亮的喜婆大喝一声,“起轿。”

        前有侍卫开路,后有八十八台嫁妆,声势浩荡的迎亲队伍从街头一直延伸到了街尾。听着轿外热闹又喜庆的声音,秦落烟的脸上也终究不自觉的泛起了笑。哪怕对这个社会再多的不满,可是,她到底还是结婚了。等到迎亲队伍来到武宣王府的时候,已经接近午时。新娘子秦落烟是傅子墨亲自抱下软轿的,他当着众人的面将新娘子直接抱进了正厅,浑然不顾一旁的礼官追着念叨着什么不合礼数。由始至终,他都是霸道的,哪怕是成亲的时候。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这些曾经在电视上才能看见的过程,秦落烟竟然奇迹般的从头到尾亲自体验了一次。当所有流程走完,秦落烟被送到主院傅子墨的新房里的时候,整个人已经累得快要直不起腰来。“这衣服真是好看,夫人,您没看见,今天大街上好多人看了都流鼻血了。”

        等到屋子里人群散去,青竹才替秦落烟倒了一杯热茶,嘴上又打趣道。秦落烟嘴角一勾,随手抓起一把旁边的瓜子就扔了过去,笑道:“青竹,你越发调皮了。穿着这衣服,我浑身都不自在。”

        傅子墨也够变态的,竟然将她的身材这么完美的展现在众人的面前,别的男人,不是将自己的女人保护得严严实实的么?他倒好,唯恐别人看不见她的优势。心中这么想,不过她脸上却是带着笑的,他能喂她骄傲,丝毫不吝啬展现她的美好,这何尝不是一种强大的自信,他不怕她展示美好,因为他有信心,她只会是他一个人的女人。这霸道总裁范儿,实在是很容易让女人沉沦。两人正说着话,门口有敲门的声音响起,青竹起身去开门,就见奶娘抱着小御景站在门口,奶娘的表情很凝重,越过青竹看向里面的新娘子,“小主子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一直不肯吃奶,我琢磨着是不是想娘亲了,所以只有报过来看看。”

        青竹认得这个奶娘,便点了点头放她进来,“小主子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吃奶的?”

        奶娘一边往里走,一边回答道:“就今天早上,也不知道怎么了。”

        秦落烟坐在床边,因为盖头还未掀,所以她只能看见奶娘的脚,让奶娘靠近的时候,她抬起双手就去接小御景。变故,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秦落烟根本没看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听青竹一声低吼,然后奶娘整个人就倒了下去,她手中的小御景也跟着往下落。几乎是本能的反应,秦落烟就伸手去将小御景捞住了,将小小的人影儿落在她的怀中的时候,她才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么小的孩子,如果跌在地上,后果会是怎么样,谁也不敢说。“青竹!”

        秦落烟焦急的低吼,只能看见倒在地上的奶娘嘴角冒着黑色的毒血,不过瞬间的功夫,她就已然死去,可以想象那毒有多么的厉害。青竹没有回答秦落烟的话,周围很安静,甚至连一点儿声音都没有。这种诡异的安静,让秦落烟知道,事情已经发展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此时,她再也顾不得什么吉利不吉利,一把扯开了盖在自己头上的红盖头,然后,她就看见了青竹的脸呈现出的是一种诡异的黑色。“你中毒了。”

        秦落烟一颗心揪紧,一种恐惧的感觉有心而出。敢在武宣王府里做这种事,必定是有备而来,尤其是傅子墨这主院,不说铜墙铁壁,可是防卫绝对比得上皇宫大内,在这样的严密的防御之下,竟然还给人可趁之机,这后面的人便绝非一般人。青竹中毒了,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拼命的冲她眨着眼睛,她嘴唇拼命的动,可是似乎身体已然不受她自己控制,只能发出微微粗喘的声音来。秦落烟抱着小御景,想也不想就往外逃,可是刚走道门口,一阵浓郁的血腥之气就扑面而来。她脚步一顿,不敢再往前走。房门被人从外推开,让秦落烟没有想到的是,门口站着的竟然是萧长月。今日的她,也传了大红色的衣裳,和新娘的喜服不一样,却依旧美得让人窒息。她的身后跟了两名黑衣人,那两名黑衣人从头到尾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秦落烟。“你想做什么?”

        秦落烟紧紧地抱着小御景心中琢磨着等人发现这里异常需要多久的时间。萧长月嘴角带着笑,“你别想拖延时间,今日是王爷大喜的日子,暗卫们大多数是紧随王爷左右,如今这主院里真没几个人。”

        “你到底要做什么?”

        秦落烟心中有些发慌,萧长月虽然是萧家的长女,可是她手上绝对没有这样强大的势力,能撂倒傅子墨的暗卫,还能让奶娘为她拼命,更让青竹中了毒,这样的手段和以前的萧长月风格很不一样。“没什么,就是觉得这小御景太可爱了,我想做他的母亲呢。所以,你得死。”

        也不知道萧长月哪里来的底气,竟然敢将自己的计划告诉秦落烟,甚至丝毫不惧怕这件事有任何扭转的机会。她们,做了完全的准备?秦落烟不怕死,可是却怕小御景会在这种恶毒的女人手下成长,她思绪纷乱,脑海里出现了许许多多以前社会新闻里报道的,后妈虐待孩子的画面。当然,也不是说所有的后妈都会虐待孩子,可是至少萧长月绝对不是一个会对她的孩子好的女人。她一步步后腿,可身后就是床铺,完全没有给她任何退缩的空间,她四川打量着,想要发现更多的线索,可是不管从大门还是窗户,她都没有看见任何一个护卫。“行了,动手吧。”

        萧长月对身边的黑衣人道。那两名黑衣人点点头,不过眨眼的瞬间就来到了秦落烟的面前,秦落烟甚至没有看清他们的动作,手中的小御景就被抢走了。空荡荡的手,还残留着小御景的温度,秦落烟抬起头,就看见黑衣人将小御景交到了萧长月的手中。“啊!萧长月!”

        来自一位母亲的嘶吼,声嘶力竭。她却是嘶吼,萧长月的笑容越是动人,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终于让这个勾引她相公的小【创建和谐家园】几近崩溃!也不枉她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你叫我也没用,”

        萧长月冷哼一声,抱着小御景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停下,回头道:“对了,这个丫鬟看见我了,动手干净一点儿。”

        “别用命令的语气和我们说话,我只警告你一次。”

        这是从进屋开始,黑衣人第一次说话,他的声音很冷,有些沙哑,给人感觉就非常的阴沉。萧长月脸上有些不服气,可是依旧什么也没说,只是抱着小御景转身走了。两名黑衣人走到青竹的面前,其中一人拿出了匕首,然后寒光一闪,鲜血飞溅,仿佛切菜一般切断了青竹的咽喉。这血型而又不真实的一幕就发生在秦落烟的面前,那一瞬间,她甚至忘记了呼喊,忘记了恐惧,忘记了一切!一条性命,怎么可能就如此轻易的了解?这不是别人,这是青竹!秦落烟的脑海里一片空白,视线里,似乎还是青竹倒下的姿态,她就那么直挺挺的倒下,咽喉喷溅着鲜血,眼中还残留着对秦落烟的担忧,甚至,她的嘴唇在倒下的那一刻都还在微微的颤动。她似乎是在说,快走!只可惜,秦落烟走不了,她也走不了!秦落烟不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实的发生了,前一刻还笑着打趣她身材好的青竹,竟然不过瞬间的功夫就离开了这个世界。这,太残忍了!怎么可能呢?她想哭,可是明明眼睛酸涩得那般难受,她就是哭不出来,只能咬着下唇,眼珠拼命的颤动。“带她走。时间不多了,少主还等着。”

        另一名先前没有说过话的黑衣人这样说着,伸手一捞就将秦落烟扛在了肩上。剩下的黑衣人赶紧收拾了残局跟了上去。两人的速度非常快,不过几个起落就离开了住院的范围。当傅子墨收到消息赶回主院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院子里倒在血泊里的两名暗卫,他瞳孔一阵瑟缩,快步走到两名暗卫的身前。跟在他身旁的金木赶紧去探了探两人的脉息,便冲傅子墨摇了摇头,声音里是从未有过的严肃。“王、王爷……”

        长廊的角落里,隐隐传来虚弱的呼声。傅子墨冷冷的目光扫过去,就看见浑身是血的萧长月,萧长月倒在地上,整个人奄奄一息,而她的身下还护着一个襁褓中的孩子,那襁褓,傅子墨再熟悉不过。几乎一瞬间,他整个人就出现在了萧长月的面前,他拧紧眉头,赶紧将她身下的孩子抱了出来。小御景的襁褓上也沾满了血迹,不过眼睛却骨碌碌的转动着,似乎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王、王爷,他们刚走,那边……”

        萧长月虚弱的动了动手指,似乎连胳膊都无法举起来。傅子墨居高临下的盯着她,见她脸色苍白,腹部中刀,还汩汩的涌着鲜血,又看了看手中的孩子,这才道:“牧河,找大夫来。”

        “是!”

        牧河立刻转身吩咐人去找大夫,临走的时候担忧的看了一眼主卧的方向。傅子墨的脚步有些沉重,却没有急急地往主卧而去,他就站在长廊下,似乎忘记了动作,还是金木忍不住出声提醒,“王爷,夫人还在房里,我们赶紧去看看……”

        傅子墨转头死死的盯着他,那眼神带着浓重得让人胆怯的杀意,短暂的沉默之后,他才抬起步子往主卧里走。看着他沉重而忐忑的背影,金木突然眼眶就红了,那一瞬,他懂了。王爷不是不在乎夫人,不过是在害怕而已。一个从来都顶天立地的男人,这一刻,却害怕了。他是在害怕走进主卧里,看见的是夫人的尸体吧。想到这里,金木红着眼睛赶紧追了过去,握着佩刀的手禁不住微微颤抖着。明明只是几十步的距离,却仿佛让他们用了一个世纪的时间。当几人终于走到主卧门口的时候,金木觉得一颗心都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一般。傅子墨站在最前方,抱着小御景的手微微缩紧,当看见房间里倒在地上的青竹的时候,一颗心狠狠的沉了下去,扫视一圈屋子里,没有发现秦落烟的尸体之后,他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青竹……”

        说话的时候,金木的声音有些哽咽,他蹲在青竹的身旁,伸手抚过她的眼睛,将她的双眼合上了。“厚葬!”

        傅子墨只吐出这两个,却越发杀气浓浓。青竹是他最得力的属下之一,她就这么死了,他的心情并不好过,可是比起秦落烟来,他到底还是自私的,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当他看见死的不是秦落烟而是青竹之后,心底深处竟然有那么一丝小小的庆幸。

        第二百三十八章 黑袍尊上

        金木站起身,手中的佩刀早已出鞘,他沉声问:“王爷,我们去追吗?”

        “你们追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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