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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静静地注视着吴非,发现他说的这番话竟好像很有道理,有人为情所困,有人为爱而死,有人可以为爱情抛头颅,洒热血,这就是爱。
吴非叹了一口气对我说:“你以后还是别问我这些问题了,我可回答不了你!对了,有空的话,去买点纸钱回来吧,我帮你烧给南宫婉玉。”
想起南宫婉玉,我心里一阵难受,我们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希望能够把她救回来,谁能想到,在最后关头,她却自己放弃了自己,这还真应了那句古话,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我跟吴非要了两百块钱,说是去买纸钱,其实我是想去买醉,心里堵的慌!我乘车去了阳城,此刻天已经有些昏黑了,我找到了一家酒吧,打算先喝两杯再去钱老板的棺材铺。
虽然我平时很少喝酒,可是这次,我想痛痛快快的喝几杯,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这个时候我已经不担心南宫家会不会追究责任了,人都不在了,他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酒很烈,一杯下肚,头已经有些沉了,我又连喝了几杯,人已经有些飘飘欲仙,这才想起来正事,还是赶紧买纸钱吧,学姐就这么走了,怎么说大家相识一场,无论她在哪里,我都希望她过的好。
我跌跌撞撞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路人看到我就纷纷避让,有人对我指指点点,我发现他们都在看我。
我怒火中烧,发了疯一般捡起路边的东西就掷了过去,还不忘骂他们几句,只是想发泄心中的不快……不知道我走了多久,只知道街道两旁的店铺几乎都关门了,我才来到钱老板的棺材铺。
我用力捶打铁门,半天没有回应,但是有人从楼上丢下来一袋垃圾,正好砸在我头上,他让我闭嘴,可我就是要闹。
我继续捶打铁门,不理会他们的感受,越来越多的人从楼上探出头来骂我,我充耳不闻,继续敲门。
我睁开眼睛,天亮了,原来我昨晚喝醉,居然在路边睡了一晚上!棺材铺还没有开门,我记得昨晚我闹了很大动静,钱老板如果在,他一定会听到,既然他不在,那我就先回去好了。
我赶回去时,已经是中午,推开门,看到外婆一个人木纳地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连我进来了似乎也没有察觉。
我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忙跑了过去,蹲下身子问她:“外婆,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自己看吧……”外婆从桌子上拿出一个信封,递到我手里。
我拆开,里面有一张白纸,纸上写着:相公,你我注定有缘无份,我走了,不要想我,也不要找我。
苏晴绝笔。
我一下子瘫软下来,一阵眩晕感传来,差点昏倒。
这究竟是为什么,连她也要离开我了吗!我回到屋里,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的紧紧的,只有这样才不会让人感觉到冷。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要离开我……我躲在被窝里,偷偷哭泣,不让任何人察觉,如果说牛二的死是个意外,学姐的死是她自己的选择,那苏晴的离开又是为了什么,只留下一封信,一声不响就走了,这算什么!我始终都想不明白,这两天以来我没有下过床,我开始害怕看到光。
都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不管她是人是鬼,我们总算夫妻一场,她为什么要离开我,难道是有苦衷?我迅速从床上爬了起来,没顾外婆的询问,出了村子,直奔桃村,我要找吴非问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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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剥皮
我来到桃村,找到吴半仙,我让他告诉我苏晴为什么要离开我。
吴非只是跟我说,他回答不了我的问题,让我自己去想。
我来到院子里,拼命用拳头捶打着一颗大树,手也流血了,可我感觉不到疼。
吴非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跟我说:“树也有生命,你这样打它,你会疼,它也会疼。”
我抬起头:“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自己慢慢想吧,想通了就没事了,如果想不通,就找一棵树吊死吧。”
吴非对我说完,坐在太师椅上开始享受日光浴,不再理我。
我靠着大树蹲了下来,想了又想,难道苏晴她真的有苦衷?我不相信她会狠心丢下我说走就走,一定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会心疼,她也会心疼。
没错,一定是这样,我要找到她,我要当面问她,我们已经拜过堂,有什么事都不能隐瞒,我要为她分担一些。
我问吴非能不能把苏晴的灵魂召唤出来,他对我说,他没有那个本事,苏晴可不是一般的鬼魂,如果她不想让人找到她,谁也没办法。
我又一次陷入绝望,看着头顶那刺眼的暖阳,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有的只是阵阵寒意。
想起我们在一起的这段日子,虽然不长,但是很快乐,她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没有人可以代替她在我心里的位置……我静静地坐在树下,听着鸟儿叽叽喳喳,看着片片树叶落下,吴非在院子里来来【创建和谐家园】走了几趟,夕阳西下,我才站起身来。
我对吴非说:“我想通了,我一定要找到她,无论天涯海角!”吴非又是摇头又是叹气,他对我说,天不早了,让我早点回去,晚了怕我外婆担心。
我想起外婆,于是急急忙忙往外赶,苏晴的离开对外婆的打击也很大,难过的不止我一个,此刻她才是最需要安慰的人。
我刚跨出大门,突然听到一声爆破从远处传来,像是什么东西爆炸了,动静很大。
吴非也急急忙忙走了出来,他拉着我说过去看看。
我见太阳还没有下山,心想跟他去看一下再回去也不迟。
我们来到村外,发现桃村很多人都被响声吸引,从村子里走了出来。
响声自东边传来,远远眺望,东边的天空中有一团浓烟。
片刻后,一个人步履蹒跚的从远处走了过来,他的步伐很沉重,好像很虚弱。
等他走到我们跟前,我被他那恐怖的样子吓了一跳,胆小的人已经退到了一边。
我躲在吴非身后,探出头来仔细打量,发现那个人浑身是血,头上光光的,身上同样光溜溜的,他走过的地方血迹斑斑。
那个人的样子,好像是被剥了皮,我记得村里杀狗时,那些狗被剥了皮之后就是这个样子!我问吴非,你看那个人是不是被剥了皮,他的样子好恐怖……吴非没有回答我,此刻那个人已经快走到我们跟前,距离我们有几米时,终于撑不下去,趴在地上。
这时吴非才开口说话,他告诉我,剥皮这种刑法在古代确实有,酷刑中以剥皮、凌迟、腰斩最为凶残,这种酷刑据说在地狱也有。
剥皮最先是从死人身上剥下皮,做成鼓挂在城门,以示军威,发展到后来,开始从活人身上下手,行刑者首先会把一个活人按在地上,用刀子从他的脊椎骨划开,然后向两边用力撕扯,活生生剥下他的皮。
还有一种说法,就是把活人埋在地下,只让他露出头部,然后用刀子划开他的头皮,再往头皮里灌水银,这时受刑者就会感觉奇痒难耐,一用力整个人就出来了,只留下一张皮在洞里。
吴非的话我们所有人都听到了,大家不由发出一声惊呼,村民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片刻后,有人提议报警,毕竟死了人,这么大的事不能不报案,要不然就是知情不报的罪名。
但是我们这两个村子都比较穷,没有电话,也没有人用手机,想报案必须得找个人亲自去城里通知警方。
问题来了,没人愿意去,去阳城的路费要十几块钱,十几块钱对有钱人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于穷人,那或许就是救命的钱……他们不肯去,这个艰巨的任务只好交给我了,谁让我爱管闲事,正好我也要去阳城买纸钱,就顺路报个案吧。
我本来想明天早上去,可吴半仙跟我说,要去就趁早,夜长梦多。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我又跟吴半仙要了一百块钱,说是当路费,虽然他有点舍不得。
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开往阳城的公车已经下班,我只能徒步行走,这对我来说就是家常便饭,由于穷的缘故,为节省路费,很多时候有车我也不会坐,有时候一走就是十几公里。
一路上我想了又想,那个人为什么被剥了皮,是什么东西干的,是人还是……总之他的样子依然浮现在我脑海里,我越是不去想,就越是清晰地呈现出来。
那人临死前那绝望的眼神,我不会忘记,他希望我们救他,可是我们救不了他,就算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他,皮都剥了,能活才怪!到了阳城,我直奔钱老板的棺材铺,这次竟让我撞到了,他开着门,正在屋里收拾东西,看样子是准备关门睡觉了。
我急忙跑过去:“钱老板,是我,你还记得我吗?”钱老板一看是我,就要关门,我赶紧把口袋里准备好的两百块钱拿了出来,递给他,我对他说,这是我们家这个月的生活费,如果不够,改天我再送来,我只是想问一件事情,问完我就走。
钱老板接过钱,这才招呼我进来,我进来后觉得哪里不对劲,对了!我猛然想起,刚才我为什么要给他钱,还有,我是来买纸钱的,并不是打听事情的,这情节只在我的梦里出现过,难道我又在做梦了?钱老板见我半天不说话,问我找他什么事,我想了想,问他:“牛二找过你吗?”"
"045 古物
钱老板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对我说,牛二确实找过他,不过那是很多天以前的事情了。
接下来我又问了他一些问题,他的回答竟跟我梦里的情节如出一辙,唯一不同的就是,这是我的第二次经历,可能预料到后面发生的事情,还有就是,这次苏晴没和我一起来……钱老板跟我又讲了一遍双鱼寿衣的事情,临走前他送给我一件寿衣,外加一块八卦镜,这寿衣是给金牙准备的,八卦镜正好用来防身,那个魇说不定随时会来勾我的魂,一定要提防它!我买了些纸钱,然后就开始往回走,这时大概是晚上九点钟左右,正是热闹的时候,街道上人来人往,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张应天,他骑着摩托车,后面坐着两个女孩儿。
我走了过去,还没打招呼,他已经看到我了。
“初一,你怎么在这里,这是要去哪,我送你一程吧?”我笑了笑对他说:“不用了,我还有事,改天再联系。”
说完我就要走,张应天却招呼两个女孩儿下了车,然后几句话把她们打发走了,这时他才把摩托车停在路边,问我究竟怎么了,为什么见到他就要走。
我跟他说,这些天发生了太多事情,我整个人心情不好,让他别放在心上。
张应天这家伙对朋友也算仗义,他听说我还没吃晚饭,于是就带我去了一家高档餐厅,叫了几个好菜,一瓶红酒。
饭桌上,我把这些天发生的事跟他简单说了一遍,关于梦里的情节,我是只字未提,原因是我不想被人当成神经病。
要知道鬼神这种人相信的人不多,虽然之前张应天曾见到那张诡异的照片,但是我看他精神饱满,似乎早就把这件事忘了,因此不想再让他卷入这场是非。
我说完,张应天才拍着脑门说,这几天只顾着玩,都忘记去看南宫婉玉了,听说她一直躺在病床上,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我苦笑着把杯子里的红酒喝下去,有一肚子苦水却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南宫婉玉死了,我们再也见不到她了,以往的点点滴滴浮现在心头,心痛的难以呼吸。
张应天似乎看出了我的异常,他问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我不要瞒他。
我把今天遇到的怪事对他说了,这时才想起,还没有通知警方,于是赶紧让张应天用手机报警。
张应天放下手机,对我说,警察很快就会赶过去,叫我赶紧吃,吃完了一起去看看。
我不知道该不该带他去,我总觉得不应该让他去,我们村和桃村今年发生的怪事太多,我有些害怕,害怕看到死亡。
我坐在摩托车后面,张应天走的是一条捷径,他骑的很快,一百二十迈的速度,前面就是那间鬼屋,距离鬼屋还有两百米时,我让他在前面停一下,我想进去看看。
张应天对我的做法很不解,他不敢走进去,只好在外面等我,我想他一定是害怕了,毕竟那张照片实在太诡异,科学根本解释不了。
我突然想到要进鬼屋看看,就是想起了那场噩梦,梦里,我在鬼屋遇到了七个冤魂,还有一个吊颈鬼,它就是魇。
刚才在钱老板那里,梦境中的情节重演了一次,这次,如果在鬼屋里它们还会出现,说不定苏晴也会跟着出现,那我就可以见到她了!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错误的,我在鬼屋里走了个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刚才在钱老板那里所发生的事我不知道该作何解释,为什么梦里的情节会在现实世界发生,但又不完全一样,我希望能见到魇,希望能见到苏晴,但却见不到。
当我走出门口时,忽然看到脚下有一块红色的事物,捡起一看,是半块血玉……一摸脖子,我脖子上同样挂着半块血玉,这玉是在梦里碎的,醒来后我根本就没想起来,此刻看着手中的碎玉,我感觉脊背发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南宫婉玉死了,玉碎了,苏晴离开了,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吗,我知道玉碎可能是因为箫人杰,可是苏晴的离开我始终没想明白,就算血玉碎了,她也不至于没地方附身吧,非得离开不可吗。
难道是……我赶紧招呼张应天离开,那些警察说不定已经到了,赶快去看看,我总觉得我的劫数还没有过去,不会那么容易的,生死劫哪能在梦里就平安渡过!我们赶到桃村时,村口站满了人,他们点了几堆柴火,把四周照的一片火红,此刻那具被剥了皮的尸体就躺在火堆旁边,远远的就能闻到一股血腥味,以及那触目惊心的肌肉组织,看了绝对会让人做噩梦。
张应天把我送到桃村之后就回去了,他说改天再来找我。
有两辆警车停在村口,来了五个警察,四男一女,前面那辆警车里走出来的应该是能管事的,他正在做询问,剩下的四个警察则各自忙着自己的工作,有人做笔录,有人拍照,有人在检查尸体。
这时我才注意到,那个女警察应该是类似于法医哪种行业,显然她看过太多尸体,面对地上那具剥了皮的尸体,她丝毫不慌张,带上手套之后就开始认真检查起来。
片刻后,女警察站起来对她的上司说,死者身上没有伤痕,没有中毒迹象,是否进行解剖?“带回去,收队。”
随着男警官的一声令下,几个警察熟练的从车里拿出一个裹尸袋,拉上拉链就把尸体放进了后备箱。
警车走远了,吴半仙对大家说,没事了,大家都回去歇着吧,最近不太平,没什么事尽量减少外出。
吴非这小子年纪不大,说话倒是挺好使,村里人纷纷散去,只留下几堆篝火在熊熊燃烧。
虽然这件事很离奇,但是跟我们没有关系,尸体被带走之后我就准备回去了,这时我却踩到了一个硬物,低头一看,是一块金属,上面刻着一些奇怪的文字,我不认得。
吴非对我说,那是小篆,一般人看不懂,可能是一件古物,也许会很值钱,他说明天跟我一起去古玩市场鉴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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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 溺水
从桃村回去,路上很黑,四下无人,我的影子被月光拖的很长,看上去很吓人。
桃村离我们村不算远,大概一公里,要路过一个水坝,从水坝上面走过去,下面水很深,有十几米的样子,人要是掉进去很难爬出来。
与水坝相连的是一道闸门,通常水位漫过闸门时才会流入河中,居说水库里有很大的鱼,但是从来没有人抓到过。
我路过水坝时,听到下面有浪花声,我忍不住想要看看,但是下面很黑,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看到头顶的月亮倒映在水面上,波光嶙峋,如梦似幻。
我急着往回赶,没工夫欣赏这难得一见的奇观,荒郊野外,深更半夜的,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早知道我就该让吴非送我回来,明知道最近不太平,他还让我一个人赶夜路!快要走过去时,我听到水里有冒泡的声音,声音不大,但听的却是很清楚。
我停了下来,屏气凝神,仔细看,发现水面在轻微的晃动,有气泡从水底下冒出来,气泡很大,有碗口那么大。
我想到了深水潭里的老鳖精,当时老鳖精出水时就是这种情况,难不成那老鳖精又出来作怪了。
借着月光,我看到水底下好像有一个巨大的黑影,像是一条鱼,又不太像,我不敢确定,总之看到那黑影之后我感觉头皮发麻,浑身开始冒冷汗。
我想走,但是双腿发软,站立不稳,险些从水坝上滚下去。
我第一次赶夜路,就遇到这种怪事,人倒霉真是没办法,这时我已经被吓得够呛,楞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然后拔腿就跑,虽然我没看到水库里有什么,也许什么也没有,但是那种感觉却让我感到不安。
没想到我跑出去几步之后,忽然感觉脚下一空,我整个人就悬浮在空中了,下一刻,我失去重心,一下子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