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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小伙子,他皮肤很白,长的倒也算英俊,只是他那双手上冒出来的指甲却出卖了他,他不是人,人不可能从泥浆里出来,人也不可能有那么长的指甲,人的皮肤更不可能白的没有一点血色。
“半仙,那是什么东西?”“嘘,想活命就闭嘴!”吴半仙厉声呵斥道。
那个小伙子转过头来朝我们这边看了看,我心里猛然抽搐了一下,该不会发现我们了吧,这东西一定很厉害,吴半仙都害怕,如果被他发现,我们还有命出去吗!我看到他走到南宫婉玉身前,伸出手来轻抚她的脸,南宫婉玉挣扎,却没用,她始终移动不了半步。
我看到那个怪人用一块红布搭在南宫婉玉头上,并隔着红布亲了她一口。
看到这里,我怒火中烧,真想冲出去来个英雄救美,可是我很清楚,那不现实!“初一……你快走……”突然间,我又听到了那道声音,依然缥缈,不知道从什么方向传来的,也不知道是男还是女。
我皱着眉头看着吴半仙,他对我耸了耸肩,白了白眼,不再理会我,继续盯着南宫婉玉和那个怪人。
南宫婉玉的啼哭声阵阵传来,听了更让我难受,我看着她被人轻薄,却没办法救她,我恨自己没用,如果我可以跟外婆一样强大,就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说到底都是那个魇在作怪,既然已经知道元凶是谁,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要彻底摆脱它的纠缠!吴半仙跟我比划着手势,我看不懂他在表达什么,他见我没有反应,皱了皱眉一把将我推了出去。
我蹒跚着走到了南宫婉玉跟前,此刻我的双腿在微微颤抖,心里恨死吴非这【创建和谐家园】了,也不跟我打招呼,就这样把我推出来,这不是让我去死!“你……”那怪人看到我之后,明显一惊,开始向后退,我看得出来,它在害怕,毕竟它不清楚我的实力,虽然我根本就没有实力。
我故作高深,微微抬起头对它说:“放开她!”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威严,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它仔细打量了我一番,忽然来到我跟前,我还没反应过来,它便伸出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此刻我再也没有了先前的霸气侧漏,一下子就变成了怂包,我在它手中挣扎着,脚已经脱离了地面。
“我当是什么人,原来是一个废物!”那人趾高气扬,一副欠揍的模样,我很想跟它拼了,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相信吴半仙不会就这么扔下我不管。
“住手!”这时从远处传来一道声音,我扭头一看,是魇,是那个吊颈鬼,她的样子时常会出现在我梦中,我不会认错。
此刻依然是在梦里,但是这梦不同平时做的梦,如果我在梦里死了,现实世界中也会死。
吊颈鬼出现的那一瞬间,我察觉到一股异样的气息,仔细一看,居然是牛二……"
"034 鬼仆
牛二怎么会在我的梦里出现,而且还是跟在吊颈鬼后面,这到底意味着什么!我看到了他,他却仿佛没有看到我,只是木然的站在吊颈鬼身后,如行尸走肉,恍然间,我发现他的眼神中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异样,他的嘴唇在轻轻蠕动,好像是在做口语,但是我看不懂他想说什么,只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他正在看着我。
显然,牛二已经认出我了,他很可能想告诉我一些事情,但是又不敢说,他显然在忌讳什么,这个不用猜疑,我想他应该是在忌讳魇。
从他跟魇同时出现这一点可以判断,他已经跟魇达成了某种协议,很明显这是一种不平等条约,他已经被魇完全控制了。
我对牛二眨了眨眼,如果他能懂我的意思,那是再好不过,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一定要把他带出去,否则在梦里,他的魂魄永远不会进入轮回,那就死不瞑目了!看到牛二那一刻起,我便已经明白了很多,难怪之前外婆曾多次尝试召唤他的灵魂,结果都没有回应,原来他一直在我的梦里,一直跟魇在一起。
这么说来,刚才对我发出提醒的人多半就是他,他不想让我也被困,所以才好言提醒,我现在已经可以确定,牛二必定知道所有真相,只要让我们单独相处片刻,便能明白一切。
“鬼仆……这……怎么可能……”吴半仙这时也走了出来,他正看着牛二出神,仿佛没有把吊颈鬼和那个怪人当回事。
此刻吊颈鬼看到吴半仙明显一惊,就要出手,那怪人却制止了她。
“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要忘了,他知道你所有的事情,如果不是我,你还会活到今天吗,想活命,就把这两个人留下!”吊颈鬼看着那个怪人,郑重道。
它们说的是鬼语,跟人说话不一样,但是我却能听得懂。
“他师父对我有恩,我不能忘恩负义,让他走,这个人留下。”
他指着我对吊颈鬼说。
吴半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箓,厉声喝道:“妖孽,还不束手就擒!”说罢便将符箓引燃,朝吊颈鬼击打出去。
那符箓如流星划过天际,光亮异常,晃的人睁不开眼睛,我本以为威力必定很大,却怎么也想不到,符箓击打在吊颈鬼身上,只是冒起一丝白烟,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时吴半仙显然也料到自己不是对手,转身就想逃,可是已经晚了,我看到吊颈鬼舌头伸出来,把吴半仙卷进嘴里,然后咽了下去……我大吼一声,握紧拳头冲了过去,一拳打在吊颈鬼身上,可是这一拳却如石沉大海,注定掀不起惊涛骇浪。
我悲痛欲绝,外婆生死未卜,吴半仙也死了,难道注定的事真的没办法改变,我大限将至,注定要命丧于此吗!越想越难过,开始喘不过气,最后,眼一黑,我失去了意识……当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打量四周,我发现这里竟是一间布置的很干净的套房,我正躺在一张双人床上,床很软,房间里有一股清香。
我疑惑,刚才看到的一幕究竟是真的发生过,还是只是大梦一场,难道我又做梦了?我听到有脚步声,于是赶紧装睡,门被人推开了,我眯着眼睛,看到一个小男孩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这小男孩看起来只有十多岁,穿着花棉袄。
是他……之前在树林里冒充吴半仙的那个小男孩,它怎么在这里,它明明不是人!看来我昏睡前发生的事都是真的,吴半仙死了,这次真的死了,没有人能救我出去了。
它端的是什么,天啊!是一对眼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眼睛,血淋淋的……小男孩走到我床边,然后用手拍了拍我的脸,那双手像冰一般冷。
它见我没有反应,索性伸出手把我拉了起来,我很难相信,一个十多岁的小男孩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我被它从床上拉了起来,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
“吃了它!”小男孩端着手中的盘子,递到我面前,那双眼睛仿佛在盘子里与我对视,只看一眼,心胆俱裂。
我摇头,想反抗,却提不起丝毫反抗之力,如一个弱质女子面对猥琐大叔。
那小男孩见此,把盘子放在桌子上,然后对我做了个鬼脸,真正意义的鬼脸,整张脸皮都撕裂了,露出了脸皮下面血淋淋的骨头……我何时见过这种场面,眼一黑就昏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时,发现除了小男孩,还多了一个人,是牛二……此刻牛二木然地站在房间里,一动不动,手里端着一个盘子,那盘子里是一对血淋淋的眼睛。
小男孩不知道对牛二说了些什么,说完就走出了房间,这时牛二端着盘子朝我走了过来。
“牛二,你……”我惊恐的望着他,发现他的眼睛一片死灰,没有黑眼珠。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心里很难受,死了就死了呗,死后灵魂居然还不能安息,这太不公平了,为什么好人都没有好下场!牛二似乎听不到我在叫他,他端着盘子来到我跟前,将盘子递到我面前,我能闻到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我从床上下来,想逃出去,可门已经从外面锁上了,窗子外面有护栏,根本出不去。
我转过身,看到牛二把盘子放在了桌子上,他竟坐到了床上,这一举动让我很惊讶,先前他还是如机械般的动作,转眼间竟好像变了一个人,确切的说,该是一个鬼。
“初一,你听我把话说完,自然就会明白,你不要慌,我有办法救你出去……”牛二突然开口说话,吓了我一跳。
只是他的声音变了,变的很陌生,连语速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我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告诉我,他已经成了魇手底下的鬼仆,有些人一出生就注定要给魇当鬼仆的,而他不是,他是被害死的,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035 前因
牛二说起前因后果,我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原来这其中竟另有隐情……五十年前,牛二他爹是个赤脚医生,当时医生这个行业很赚钱,牛二他爹那时候也就十几岁的样子,得到了牛二他爷爷的真传,精通病理,甚至已经超越了老爷子的医术。
自从发生了那件事,牛二他爹便放弃了行医救人这个手艺,老老实实做起了庄稼汉。
行医者本是治病救人的,而牛二他爹却医死了一个人,那人就是我们村的,叫箫人杰,当年箫人杰也不过二十来岁,当时我和牛二都还没有出生,这些事情是牛二他爹在临死前告诉他的。
他爹说,他对不起一个人,因为那件事,他曾整晚失眠,一直沉浸在可怕的回忆中,不知多少次从梦中惊醒,他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害死了箫人杰,但那并非他的本意。
箫人杰病了,那天他去找牛二他爹拿药,谁知牛二他爹粗心大意,误把耗子药当成了风寒药拿给了箫人杰,隔天便传来了箫人杰的死讯,牛二他爹恍然,发现自己失手害死了人。
他不敢承认,因为杀人偿命,他不想死,而且当时村里离城市比较远,死人了也不会有法医鉴定,一般都是由家人买棺木,草草安葬。
这件事被牛二他爹隐瞒了下来,没有任何人知道,其实箫人杰的死,是他一手造成的。
转眼间几十年过去了,本以为一切都会成为历史,殊不知,该来的终究会来,躲也躲不掉……在箫人杰的尸体入葬的前一天,牛二他爹出于内心的愧疚,打算送他最后一程,他跟箫家非亲非故,自然不能披麻戴孝,于是就以同村好邻居的名义混进了箫家。
箫家大摆宴席,请了吹唢呐的,还有一个法师,说是替亡魂引路。
酒桌上,一向不喝酒的牛志远(牛二他爹)也闷着头喝了几盅烈酒。
几杯酒下肚,人已经有些晕眩,酒精上了头,他看着箫家人忙里忙外,在地上跪了又跪,哭了又哭,心里不免一阵难受,尤其是箫人杰的父母,中年丧子的痛若非亲身经历,常人根本无法体会。
牛志远长叹一口气,又是一杯老酒下肚,这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多了的缘故,他在人群中仿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很像箫人杰。
他急忙追了上去,那人却已经不见了。
屋里,箫人杰的尸体躺在床上,胸口上放着一本黄色的书,关于死人胸口放书,这里还有一个说法。
以前死了人不能马上安葬,要在家停放七天,在此期间必须在死者胸口放一本书,那书是什么书我也不清楚,牛二也说不知道,因为以前盛行这样,现在已经没有人这样做了。
在死者胸口放书的目的是防止尸变,因有些人怨气重,不甘心离开阳间,在停尸期间,极容易诈尸,诈尸后尸体会动,甚至会攻击活人,所以放一本书是起到镇压和安抚的作用,希望死者的灵魂可以安息。
至于请法师这种事屡见不鲜,现在某些地方死了人,依旧会请法师超度,为灵魂引路,好让它尽早进入轮回。
这天牛志远喝多了,直到散场了他还趴在桌子上人事不省,后来箫人杰的母亲把他叫醒,说要找人送他回去,他说不用,自己可以走回去。
这时天已经有些黑了,牛志远蹒跚着朝家里走去,由于他当时意识不清醒,走路跌跌撞撞,几次跌倒了又爬起来,本来不远的路程,在他看来却如长途跋涉,万分艰辛。
又一次跌倒,他从地上爬起来,这时却突然看到自己眼前站着一个人,仔细一看,居然是箫人杰。
牛志远吓坏了,他揉了揉眼睛,定睛看去,却什么也没有,可是那一眼着实把他吓的不轻,酒瞬间就醒了一半。
他甩了甩头,继续朝家里走去,费了好半天时间,才走回家,他实在没有力气支撑沉重的身体,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起来。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被一阵冷风吹醒了,醒过来之后一看不对劲,天上有月亮,这不应该啊,躺在床上怎么能看到月亮!他翻身坐了起来,一看之下不由的倒抽凉气,原来他根本就没有回家,甚至没有离开过箫家,这是箫家后院,后院很大,里面摆放着杂物,平时很少有人进出,后院里养着一头猪。
牛志远醒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他想逃离箫家,他当时很害怕,因为箫人杰是他害死的,回魂夜他不能留在箫家,他怕箫人杰的鬼魂找他索命!可是当他经过猪圈时,眼睛余光却看到猪圈里有一个人,那人穿着一身黑衣服,在月光照射不到的地方躺着,看不出是谁。
牛志远咽了口唾沫,下意识的把目光从猪圈中移开,他不想知道猪圈里是什么人,只想回家。
当他跨出第一步的时候,他听到猪圈里有人的叹气声传来,他吓的胆都快破了,强忍着恐惧,继续往前走。
当他跨出去第二步,又听到一声惨叫,声音不大,却让牛志远出了一身冷汗,那叫声凄厉中透着悲鸣,如一个绝望之人发出的呐喊,他心头一颤,头也不回的就从后院跑了出去,出门前他回过头看了一眼,发现猪圈里有个人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那人正在注视着他。
牛志远扭过头就走,他可不想在这里过夜,要不是良心受到谴责,他甚至不愿意来,他来只不过是想送箫人杰一程,却没想到,自己险些因此丧命……当他从后院走出来之后,眼前的景象让他呆若木鸡,站在原地惊讶的张着嘴巴,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他看到眼前依然是箫家后院,一样的摆设,一样的诡异,角落处有一个猪圈,猪圈里有一个人正在注视着他。
他回过头,发现身后还是箫家后院,月光照在他的脸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进了嘴里,他身上已经被自己的冷汗浸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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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 头七
牛志远被吓的出了一身冷汗,他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和猪圈里那个人对视着,他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要么是酒喝多了,产生了幻觉,要么就是碰到鬼打墙了。
他情愿相信是自己酒喝多了,因为鬼神这种事谁也说不清楚,在当时,牛志远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鬼的,但是那晚之后,他开始相信鬼神,并敬畏它们,他逢年过节就会在路口烧纸钱,就是给箫人杰烧的。
他和那个猪圈里的人僵持着,过了几分钟的样子,他终于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索性壮着胆子朝猪圈走去,他想弄清楚到底是不是箫人杰的鬼魂来了,这个时候他已经被吓破了胆,干脆破罐子破摔,大不了一命抵一命!他来到猪圈前,那人已经不见了,他在猪圈里找了又找,始终都没有找到那个人,只有一头大黑猪趴在猪圈里。
这时牛志远心里忐忑不安,他盯着那头黑猪看了半天,心里寻思着,该不会是黑猪成精了吧,那头猪已经在箫家有很多年头了,自牛志远记事起,那头黑猪就一直生活在箫家。
我听的云里雾里,听到这里我打断了牛二,我问他究竟想告诉我什么,我连箫人杰是谁都不知道,对他们家的黑猪更加不感兴趣,我让他讲重点,那小男孩指不定什么时候又会过来,万一谈话被听到了,我和牛二都会很危险!牛二木然地坐在床头,他嘴巴没有动,一直没有动过,声音却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
他告诉我,小男孩是魇养的鬼仆,这个时候它应该和魇一起去别人的梦里勾魂去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让我慢慢听,听完之后所有谜团都会解开。
牛二接着讲了下去……牛志远没有找到那个人,从那头黑猪身上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他抬起头看了看天,估计现在快到凌晨了,他必须要离开了!头七是鬼魂回来探望亲人的日子,鬼魂一般会在死后的第七天晚上回来,大概是子时,也就是晚上十一点至凌晨十二点这个时间段,因为这个时候是一天中阴气最重的时刻,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子时不要去偏僻的地方,很容易中邪。
牛志远拭去额头上的汗水,他忽然想到了办法,既然走来走去都出不了后院,那干脆就爬墙算了!他爬上猪圈的围墙,然后又爬到箫家的院墙上,这次借着月光,他看到了箫家前院,于是没再迟疑,翻身就跳了下去,他打算从正门离开。
牛志远来到箫家前院,本想打开门出去,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那大门竟打不开,无论他朝哪个方向用力,始终开不了门。
这个时候他更加害怕了,联想起刚才那一暮暮诡异的事件,他头皮发麻,于是想到了办法,这个时候不得不把箫家人叫起来了,他可不想被箫人杰把自己的魂勾走!他用力拍着箫家的门,大声叫喊,但是却没有人回应他,月光下,他的影子被拖的很长,他依稀看到,除了自己的影子,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影子与他并排站在一起。
他扭头看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但是那影子还在,他动,影子跟着动,他停下,影子也会停下。
牛志远吓坏了,他咬了咬牙,狠了狠心,把自己的手指咬破了。
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人血可以克制一部分鬼魅,有时候枉死的鬼魂会出来害人,寻找替身,这个时候鬼魂就会作恶,使人产生幻觉,杀人于无形,让人死在恐惧之下。
鬼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害怕人的血,当然这是指的普通的鬼魂,要是遇到厉害的,就是道士也要避让,莫说是常人。
而牛志远遇到的恰恰是一个极难克制的鬼魅,他当时并不知道,自己遇到的其实是阴,事后大难不死,他才从一个老道士口中得知,并找到了克制的方法。
牛志远遇到的就是箫人杰的鬼魂,只是他当时不能确定,他被恐惧冲昏了头脑,以为自己的血可以克制鬼魂,却没想到,不仅没起作用,反而激怒了箫人杰的魂魄。
他把血涂在身上,试图冲出箫家,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鬼打墙岂是说破就能破的,只有童子尿可以破除,可牛志远当时不是处子之身,根本应付不来。
将血涂在身上之后,牛志远转过身,四下看了看,没发现异常,这才迈起沉重的步子准备离开,可当他走到门口时,却忽然间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叹息,那声音既熟悉又让他感到恐惧,那正是他之前在猪圈外面听到的声音。
牛志远转过身来,依然没看到人,这时他有些恼怒,干脆破口大骂起来,什么难听就骂什么。
他多少听说过一些鬼神的故事,鬼除了害怕人血,还怕人的辱骂,所谓鬼怕恶人,只要人凶一点,连鬼都会避让三分,但是凶恶并不是说模仿就能模仿的,恶人永远是恶人,好人注定是好人,牛志远显然是后者,他装出来的凶狠并没有起到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