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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觉得,乖巧的闭眼在他身边喘气的唐余更漂亮,连弯曲的睫毛都带着说不清的霏糜。
因为不会骂他,不会凶他,不会说他谁都不如,只是乖乖的被他搂着睡觉。
他伸手拨弄睫毛片刻,手不自觉的摸上她的脸,一点点,还没有他的巴掌大。
他眼底的眷和恋压的很深很深,从浮于表面一点点的埋进骨血里。
他想,便是一个月后合约到期了,唐余知道长明台消失了又怎样,她也别想丢了他,除非她死,否则她侮辱的他母亲的命,只能用这一辈子来还。
唐余一觉睡的很好,她起身揉了揉眼,伸展了下脖子。
然后起床去吃饭。
菲菲没给她做早饭。
唐余问为什么?
菲菲很无辜的表示,因为看见傅鸣从她房里出来。
唐余愣了愣,“傅鸣昨天睡我屋里?”
菲菲昂了一声。
唐余想起之前,不怪菲菲不做饭,每天被压的不到中午根本就起不来。
她臊着脸去开冰箱,喝了牛奶和面包便接到了田潇的电话,说下午出院,回家养。
唐余早给她联系好了月子中心,田潇不愿意,只要回家。
她开车到医院的时候,东西已经收拾好了,“怎么这么急,才几天啊。”
田潇苦笑一声:“江晚寻又找过来了。”
唐余脸沉下来:“我去找他。”
“别。”田潇拉住她,脸上全是苦涩:“没什么意思,以后我不见了就是。”
唐余沉默半响不说话。
下午拎着东西下楼的时候,无意间看见门口几个小孩。
蹦蹦跳跳的,往上够着门口大爷卖的气球,她看了很长时间。
开车送田潇回家的时候问她:“若是孩子……还在,江晚寻和唐锦言也不取消婚约,你会……生下他吗?”
田潇微怔,接着肯定的点头:“会。”
“为什么?”
田潇回答的坦荡:“我是后悔和江晚寻扯到一起,但孩子不一样,那是我的,是我肚子里生出来的,和谁都没关系。”接着神色落寞:“不过我俩,到底是没什么缘分,怪我。”
唐余说不出话,眼圈默默的红了:“其实该怪我,唐锦言说了,是因为我,江晚寻才会去找你,也是因为我,唐锦言才会在婚约取消后去找你。”
她默默的掉眼泪,将车停在路边回头看她:“对不起,但是我……没办法对她们娘俩出手,你明白吗?”
田潇定定的看她,突兀的笑了:“你是不是傻了,怎么这么轻易的就被忽悠了。”
唐余微怔。
田潇探身子刮了刮她的鼻梁:“你别听你那不安好心的姐胡说,我和江晚寻是我主动的,至于唐锦言,那是因为她就是那样的人,自己可以不干不净,却看不得别人碰她的东西,跟你有什么关系。”
唐余喃喃的说不出话。
田潇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你什么都好,就是只知道为别人想这点超级讨人厌。”
唐余扁嘴:“我……”
“你什么你,我还不知道你!因为你当年为了报仇把唐氏捣散,所以你始终对她们娘俩多了点愧疚,若不是这样,你绝对不会看着我被欺负的对不对?”
唐余艰难的点头。
田潇将她的头呼噜乱,气她的不争气:“别胡思乱想,跟你没关系,还有唐锦言,若是再找事,别只是嘴上不被占便宜,就算没有唐氏倒台这件事,她也不是个善类,毕竟总贱贱的抢你的东西。”
唐余哦了一声,回头接着开车,却始终心不在焉的。
送完田潇回去的路上,她顿了良久,调转车头去了江晚寻的别墅。
没等下车,看见夏宛如鬼鬼祟祟的往外走。
之前那个男人说的话重回脑海,她打开车门下车,遥遥的喊了一句:“你去哪。”
夏宛如看见她打了个哆嗦,怀里的一个袋子掉了。
唐余眼尖的看见了几块手表,有男士也有女士,甚至有一块面熟的,是江晚寻惯常戴着的。
她朝前几步,平底鞋踩住地上的手表:“你……偷东西?”
110、杀母之仇
夏宛如伸手推了她一把,唐余后退半步,下意识护住肚子,面色不善的率先发问:“你和傅鸣什么关系。”
夏宛如眼睛本定格在她护着的小腹上,看她若无其事的松开手,思绪跟着被带走:“什么什么关系。”
“装什么糊涂,我的老宅是你卖给他的吧。”
夏宛如脸扭曲了一瞬,接着恢复如初:“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唐余从来不屑去查别人,因为太麻烦,而今直接端起威胁:“非得让我去查,然后把证据扔在你面前吗?”
夏宛如默默的盯着她,蓦地朝前一步,眼睛定格在她身上:“人可不是我主动找的,是他来找的我。”
唐余怔了怔:“什么时候?”
“半年前吧。”
夏宛如说完蹲下身将地上的手表捡起来,直接塞进了口袋里。
唐余眉头皱的很紧:“找你干什么?”
夏宛如不答反问:“唐氏就是你掏空的吧。”说完不等回答接着说:“别否认,那时候整日出入唐氏的只有你。”
唐余默默的盯着她:“你借了多少【创建和谐家园】?”
她刚来唐家没多久的时候就知道夏宛如好赌,不过,没闹出什么太过分的事情,唐父鬼精鬼精的,选择睁只眼闭只眼,因为丢不起这个人。
她回想起那个男人说的话,眉头紧了紧,接着问:“唐锦言知道吗?”
夏宛如面色大变:“你别胡说,我没借【创建和谐家园】。”
唐余冷笑一声:“瞒我做什么,刚才你问是不是我掏空了唐氏,不就是想管我要钱?”
她说的肯定,眼底全是不屑。
夏宛如脸色扭曲:“还不是你!因为那个死人的那点事,死抓着唐氏不放,若不是你,我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
唐余此时不止是不屑还多了很多的鄙夷:“沦落?夏宛如,你可知若不是我,老头子的遗嘱上根本就没有你的份,你现在竟还和我说是因为你?是我按着你坐在牌桌上赌的吗?”
夏宛如脸色青白变换,扭头要走。
唐余喊住她:“告诉我,傅鸣半年前找上你是要做什么?”
夏宛如回头看她,冷笑了一声:“我的消息可值钱了。”
唐余什么都缺,唯独不缺的就是钱,她神色很淡:“你想要多少。”
夏宛如眼珠子转转,报了一个数。
是当初那个老宅价格的一半,算下来老宅算是高于市场价的七倍。
她顿了顿,点头说好,接着说:“但我要听详详细细的实情。”
……
唐余开车回去时,始终有些恍惚。
末了心烦意乱的根本开不下去,将车开到路边停下,默默的出神。
她知道傅鸣当初的接近别有目的,也知道肯定动机不纯,但……杀母之仇……
无稽之谈……
她怀疑是傅鸣诳夏宛如的。
自己二十九的人生中,伤人只伤王八蛋,却从来没杀过人。
她稳定思绪开车回家。
路上接到了圆圆的电话。
问最近怎么样,唐余说挺好的,转而问起长明台的状况。
长明台还和从前差不多,大多数节目都朝着娱乐方向改革,连顶楼的节目都换了张皮重新开张,新节目叫午夜的微笑。
唐余噗嗤一声笑了,感觉有些滑稽。
对面圆圆跟着嘿嘿的笑。
唐余咳了咳,问她最近怎么样。
圆圆说挺好,接着说:“你最近也挺好的呗,听都能听出来。”
唐余纳闷:“哪听出来的?”
“声音呀,从前全是隐忍的不耐,无时无刻,像随时会迸发的火山,现在却不一样了,松快了很多,没了那种紧绷。”
唐余挂断电话等红绿灯的时候心情大好,路过花店下车买花。
手移来移去,移到了向日葵上。
因为感觉有活气,毕竟很好养活,想到好养活,她又抱了盆仙人掌。
出门的时候,包里的手机响了,她没手看,便没看,到了车里,才看见林念发了一条微信,紧跟着便撤回了。
她点了点,最后选择没理会。
傅鸣是个脾气很差的狼,最喜欢圈地盘,和狗差不多,在这种时候,还是别生事端的好。
开车回家的路上,兜兜转转的又想起夏宛如的话。
杀母之仇,合作,共赢,复仇。
她脚踩了刹车,脸色转来转去,心里莫名其妙的起了些疑虑。
抛去长明台的事,凡事她并不喜欢多追究,因为累,因为麻烦,也因为习惯了随遇而安,但这件事……
无论如何都和想抱她的大腿出人头地沾不上边。
回到家的时候,傅鸣已经在了。
唐余看了眼手表,还没到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