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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着牙忍耐,在心里把这人骂了个狗血喷头。
最后结束的时候伸手拽着他的衣角:“暗夜。”
傅鸣眼睛盯着地上被他扯成破烂的黑丝,冷笑一声不说话。
唐余死死的攥着他的衣角:“暗夜怎么说。”
傅鸣深深的看着她:“会议暂时取消,暗夜……再议。”
唐余的唇在那会就被咬破了,结成了一小块血伽,她恼怒的咧开唇,血伽蹦出鲜血:“傅鸣,你提上裤子不认人?”
傅鸣冷冰冰的扯掉她的手:“是你自找的。”
唐余从被按在墙上的时候就在想。
自己到底欠了他什么,欠的左不过是对他太包容,才奶出一个狼心狗肺的崽。
她缓和呼吸,费劲的好好说话:“调岗太突然,很容易造成台里人的恐慌,有可能会引起大批量的离职潮。”
傅鸣打断她:“那也是你自找的,是你明目张胆的在我眼皮子底下勾搭林潜。”
“唐余,你怎么这么贱呢。”
唐余气笑了,手掌扬起来,又忍气吞声的落下来。
她白着脸,最后一言不发。
傅鸣看了她很多眼,蓦地烦躁的伸手掏出烟。
唐余冷眼看着他。
傅鸣掏口袋去拿打火机的时候,唐余再开口:“我从前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
傅鸣顿了顿,手有些抖,火机到底是没有按下去。
唐余:“你气我卖了你,但,是你先卖的我!傅鸣,是你先对不起我,认真掰扯的话,齐萱也好、林潜也罢,都应该排在我前面。”
“但暗夜的确该被取缔。”
唐余许多的话被这句给堵住了。
傅鸣终于按下了打火机,他深深的吸了口烟,语气很淡。
“我在企划室呆了三个月,看他们一个个审核各大节目的企划,所有的都堪得上德配位,哪怕是向上八点钟,也是如此,只有你的暗夜,它不配。”
唐余气的全身发抖,却无力反驳,最后肩膀塌了,良久伸手拽着他的衣襟:“我该怎么做?”
傅鸣皱眉看着她,问出压在心里很久的问题:“为什么必须是暗夜?”
接着轻笑一声:“凭你往日的权势,不对,凭你现在的权势,便是开口要了向上八点钟,台里也会松口,唐余,你告诉我,为什么是暗夜访谈。”
为什么?哪来的为什么?
不过是只有长明台和长明台的暗夜访谈是撑着她活到现在的东西。
她梗着喉咙开口:“傅鸣,我求求你。”
傅鸣微怔,接着就笑了,“怎么求。”
唐余眼睛紧紧的锁着他:“你说怎么求,就怎么求,行吗?”
傅鸣笑不出来。
他骤然变了神色,将烟丢掉踩到脚底,伸出手掌,握住唐余的脖子:“唐余我问你。”
唐余被手掌桎梏的有些喘不过气,她费劲的挣扎一下,喘出的全是难耐的气音。
傅鸣眉眼沉沉的看着她:“你告诉我实话,若是今天要取缔暗夜的不是我,你会不会脱掉衣服,也这么求?”
唐余茫然的看着他,恼怒在心口生根发芽。
傅鸣看她的神色,瞳孔黝黑的收紧巴掌:“我在问你,是或者不是。”
085、过时
85、过时
她挤出话:“重要吗?”
傅鸣微怔,松开手,神色不明的看着她跪在地上咳。
咳的撕心裂肺,带着差点窒息的惊惧。
唐余哑着嗓子看他,从嗓子眼里吼:“我要暗夜访谈好好的在那放着!求谁有什么区别?”
傅鸣盯了她半响,伸手去拧门把手。
唐余死命的扯住他的裤摆:“傅鸣,暗夜访谈很挣钱,把人留下来,对你一点坏处都没有。”
唐余看他不说话,咳了咳接着说:“你好好想想,新官上任得罪我,取缔了暗夜,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反倒会被人指摘一句,原来流言就是事实。”
傅鸣听完,一言不发的挣开她的桎梏,拧门走了。
唐余死死的看着半掩的房门片刻,气的狠锤了一下地板,拎着自己破烂的黑丝拧开了门。
出了杂物间拐角的位置,迎面碰上了严知喻。
唐余三个月的时间里经常看见她。
跟在编导身后,前后左右的忙活,两人也擦肩过几回,却都没说过话。
唐余以为这次也是这样,却被拦住了。
她心里烦,语气便不悦:“干什么?”
“离傅鸣远一点。”
唐余微怔,接着就笑了,不阴不阳的说话:“真是风水轮流转,连你都敢对我这么说话。”
严知喻沉沉的看了她一眼,重申道:“离傅鸣远一点。”
唐余有反骨,只是反骨因为长明台,因为暗夜访谈早早的被压在了骨血的最深处,却在这瞬间压不住了,张狂的漏出爪牙:“凭什么?”
严知喻朝前迈了一步:“傅鸣是我的。”
唐余上下打量她的衣着,首饰是高奢的,手表六位数,身上的套装和宋宴的是一个牌子,价格不菲,和从前被追尾那次碰见,前后相差甚远,只看皮囊,几乎不是一个人。
她眼底闪过一丝暗云,意味深长的说话:“哦,妹妹。”
严知喻顿了顿:“不是,是女人。”
唐余气笑了,将手中的黑丝扬了扬:“那你可得好好看清楚了,这是傅鸣弄的。”
她做作的扭扭腰:“弄得我好疼。”
严知喻脸色黑成锅底。
唐余看了眼,觉得好没意思,被一个毛头小子欺负,还要被一个毛头丫头叫嚣,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她沉下脸,根本没心情搭理她,错身准备过去的时候,手腕被攥住。
唐余斜眼看过去。
严知喻也在斜眼看她:“离他远点,不然,你真的会后悔。”
唐余的脸也跟着沉下来,挣开她的手腕,直接把黑丝甩她脸上:“滚。”
说完自己率先抬脚走了。
到了楼上的时候,接到通知说,会议取消了。
唐余坐下按了按太阳穴,觉得真是烦透了。
她屏息片刻,点开电脑的文件,关于暗夜调岗的通知书还挂在上面,已经抄送给了暗夜的全体员工,虽说会议取消了,但是不尽早解决的话,还要出大乱子。
她手移向电话,电话在同时响了。
她接起,对面的语调很冷:“晚上在别墅洗干净等我。”
唐余咬碎了一口银牙:“你这买卖有些荒唐了吧,一次只换一个会议取消?”
“调岗通知已经下发,想要撤销,只凭一次,你觉得合适吗?”
唐余气笑了,啪的一下,直接摔了电话。
临到下班的时间,办公室门口挤满了人,全都可怜巴巴的盯着唐余。
唐余手里捏着手包,一寸寸的扫过门口人的脸。
大都是老人,也许嘴巴碎了点,但对她多年来坚持的民生宗旨,都是支持的。
毕竟收视率很大程度上也决定了他们的奖金。
她悠悠长叹口气,伸手向前,想拨开人群,顿了片刻后手臂垂下来开口:“给我些时间,我会保住暗夜。”
人群相互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挤上前,带了点犹豫的开口:“其实我们还好,在哪个栏目混饭吃都一样,主要是你啊,老大……”
唐余微怔。
那人接着说:“暗夜撤便撤了,收视率上不来不可惜,你是怎么想的?还想保吗?”
唐余嘴巴微张,接着就笑了:“你们觉得不可惜吗?”
人群熙熙攘攘起来,都在小声说话。
唐余听见了几句。
说暗夜这个样子被撤是早晚的事情,之前最好的时段收视率也只是能看,换了时段之后就没什么可惜的了。
最后说来说去,竟让唐余听出些,撤便撤吧,真的没什么好可惜的意思。
她如坠冰窖,身子摇摇晃晃的站不住,眼前一片眩晕。
圆圆上前搀住她,扭头对着还在议论的众人吼:“少说两句,该干嘛干嘛去。”
人群议论纷纷乍然而至。
之前说话的编导凑上前,声音很小:“暗夜对您肯定有特别的意义,但是对长明台来说,真的没这么重要,我们的想法是,撤便撤了,若是您开新节目的话,希望把我们带上,我们还愿意跟你。”
唐余没说话,拧着眉背过身没吱声。
办公室门被关上。
唐余的手死死的攥紧桌面,手背带起一阵狰狞。
圆圆有些担忧:“老大……”
唐余突然想起傅鸣的话,她声音带了些抖:“你说,暗夜真的过时了吗?”
圆圆眉眼挤在一起,眼泪差点下来,最后只能艰难的点了点头:“就目前电视台的大趋势而言,的确过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