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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觉得草比花有生命力。
她喜欢有活气的东西。
这也是归根结底,傅鸣能拎着破烂行李住进来的原因,年纪轻轻,有朝气,有活气,有那么点不让自己很累的味道。
但是……唐余面无表情的打量夜色下的草。
沿着轨迹生长可以,看不清自己杂草的身份,妄图长出属于玫瑰的刺来扎人。
就该活生生的从腰部开始斩断。
“我错了。”
沉沉的声音没了少年意气风发的色彩,却依旧算的上动听。
唐余回头,细细的审视傅鸣的眉眼。
臊眉耷眼的,看着是知道错了。
于是弹了弹烟灰,语气悠悠:“哪错了?”
“我……”傅鸣呼吸困难,挤出的每一个字都夹上了心头名为“尊严”呕出的血。
“我不该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不该……没大没小。”
“还有呢?”
傅鸣一脸茫然,脸上的两个巴掌印清晰又彻骨:“还有什么……”
唐余将烟头丢出去,与他面对面一字一句的往他脑门上刻字。
“你-只是一个小qing,是我孤独寂寞时拿来打发时间的玩意。”
唐余说完,伸手拍了拍他的脸。
“记住了吗?”
傅鸣的瞳孔紧缩,深深的看着她。
拳头紧握,唇齿生寒。
他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记住了。”
唐余满意了。
错身从他身边过去。
走到沙发前时冲他勾了勾手指。
傅鸣没动,还是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其实没什么不一样。
唐余想,真的没什么不一样,崽子还是那个崽子。
有着一身昙花一现,难求的好味道。
至于别的,不属于那人的朝气,嚣张,跋扈,还有……神气活现的劲。
不要也罢。
总闯祸,看着闹心。
傅鸣最后还是迎了上去。
勉强的扯开一抹笑,只是后续全程没说话。
那会的时候也是。
像个没表情的工具人。
控制着没去糟践她。
唐余便不太累,结束后一脚将他踢了下去。
顺带把带进主卧的破被揉,破凉席和破破烂烂的行李箱从主卧丢了出去。
第二天,菲菲起床的时候吓了一跳。
傅鸣在阳台刷行李箱,没用洗衣机,自己手刷。
一下下的,全是野蛮。
菲菲脚步打转,去往厨房,才察觉饭都做好了。
不算精致,但唐余这个人本身就不挑剔。
唐余起来的时候,吃进嘴里不是那个味。
只是看看傅鸣,什么都没说,安安静静的吃饭看新闻。
傅鸣没吃,站在门口等她。
唐余慢条斯理的吃好换了衣服。
关门去开车。
路上问他要什么车。
傅鸣安静了一路,在长明台时看见林潜迎面开着一辆路虎。
默默的吐出一句:“我要和他一样的。”
唐余没说话。
到办公室后打电话。
给傅鸣提了一辆同牌子的,但是是最新款。
比林潜的高了很多个档次。
不过中午,车就开进了长明台的大院。
停在了唐余专属的两个停车位上。
钥匙在大庭广众之下递到了傅鸣的手中。
他冷笑一声。
不就是乖一点嘛,没什么难的,最起码唐余钱都花了,再乖一点,说不准谁能再她身边呆到最后。
059、意外
59、意外
他这么想完,端正的扶正自己的领带,将因为丢人,臊的全身的红意压下去,慢腾腾的坐回自己的位子。
唐余下午有录播。
两点时,一切准备就绪。
林念的声音排进了先导片,温文尔雅,很好听。
唐余听着,不自觉的笑了笑。
开端很顺利。
精神病患者很配合,在中断问医生,关于躁郁症强压的手段是不是太过偏激。
变故徒生。
他从袖口掏出了一把匕首,对着坐在他身边浅笑涟涟的医生直接捅了下去。
扑哧一声。
鲜血溅花了后面属于暗夜访谈的幕布。
场面乱成一团。
唐余皱眉,上前想去拉住他。
林念紧紧的扯着她的手臂:“余姐,精神病杀人不犯法的,走啊。”
只是这一个顿足的时间。
那人放开身边不断抽搐吐血的医生,笑着走向唐余。
唐余甩来林念的手臂,咬牙上前去踢他握着匕首的手。
力道却差了点,只是一点。
匕首对着她的胸口扎来。
唐余瞳孔紧缩,伸手去挡,整个人便被推了下去。
长明台今天乱套了。
楼下110和120的警报一直在响。
傅鸣在窗口朝下看,眼神微闪间,看见一个猫相的洋娃娃进了救护车,后面还紧随着一个担架。
他没看真切,转头就朝楼下摄影棚跑。
到了地方才察觉一片狼藉,属于暗夜访谈的幕布上全是飞溅的鲜血。
圆圆在一旁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傅鸣问她:“唐余呢?”
圆圆哽咽道:“救护车。”
傅鸣夺门而出,开着崭新的没上牌照的路虎跟着救护车疾奔。
到了医院,找停车位耽误了些时间。
进了急诊室,一眼就看见唐余在大厅站着。
傅鸣急速狂跳的心缓慢的趋于平稳。
他按了按因为跑步太快而有些憋闷的心口,想抬脚走过去。
脚步停住。
因为唐余纤细的身影后漏出了半个坐着的人。
是林念。
西装上全是血渍,一张脸白成纸,病怏怏的歪头靠在轮椅上,一只手还扯着唐余的衣角。
这幅样子看着乖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