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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怎么玩?”她从被子里漏出一双眼睛,默默的盯着他,全是冷漠:“林潜不错,不管是哪一方面,你都不如他。”
傅鸣沉着脸问:“这种事上也不如他?”
唐余微怔,没想到第一次的生瓜秧子竟然这么生,连自己也是头一次都不知道。
心里的枷锁松了些,她躺好看他,媚眼微挑:“昂。”
傅鸣快要气炸了。
唐余看着他这幅样子,心里舒坦急了,再接再厉道:“何止不如他,和其他人比,也差的太多了。”
笑了笑又接着说:“你是趁午休的时候跑过来的吧,我劝你赶紧回去,毕竟林潜可没有我这么好说话,我听说他部里的规矩是,第一天报道迟到早退,轻则被骂,重则辞退。”
接着看了看表:“嚯,这个时间,你得跑着过去了。”
在傅鸣夺门而出前,她淡淡的丢出一句:“我们的事你再敢多说一句,我真的会把你丢出去。”
傅鸣走了很久,唐余才挣扎的起身,她看了眼身上的痕迹,有片刻的怔讼,接着倔强的爬起来。
接过菲菲递过来的药,她看着她娴熟的收拾东西,默默的嚼巴嚼巴药,将苦的钻心的药渣吞了。
下午去台里的时候,得到通知说之前送审的几部片子都出来了,言辞不犀利,符合当下的热点,可以进行排档。
接着就听圆圆八卦,说齐萱上午在楼上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就在窗口,指桑骂槐着叫着狐狸精三个字,连门岗都听得到。
唐余听完没说话。
傍晚的时候,制片主任来送下个季度的冠名商名单。
唐余看了眼潮流一线意向合作的品牌方,写的是暗夜常驻的一个高端香水的牌子。
她冷冷的笑了笑,在她那栏画了个叉。
制片主任苦着一张脸:“这……这我怎么交代啊。”
唐余神色淡淡的:“不是台长千金吗?冠名商还需要你交代?人家本事大着呢。”
制片主任支支吾吾,唐余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原来你为难啊。”
“不为难不为难。”
他说完擦了擦脑门的汗,试探道:“新闻一线的冠名商要不要……”
“不用。”唐余按了按太阳穴:“那是长明台的根本,虽说门可罗雀两袖清风,但到底还是台里唯一的阳春白雪。”
制片主任对这话有些看不懂,只是以为唐余对这位前任还是有些旧情。
但把两个前任弄到一块,又是什么意思?
唐余看他没走,叩了叩桌面:“怎么了?”
“傅鸣今天在楼上被骂的不轻。”
“哦。”她没什么表情。
制片主任想了想,坐在她对面:“我看他的脸长得的确不差,不然调他去娱乐档,时间长了,也能出个镜。”
唐余没表情的看他,她知道他在想什么,想试探她什么意思。
她能什么意思,她只是不想好好的年轻人被一时的蝇头小利弄歪了。
于是淡淡的反驳道:“就让他跟着林潜吧,能学到点东西。”
制片主任应了,临走前听见唐余又开口了:“和台长提一嘴,潮流一线实在找不到冠名商,我这有个尿不湿的挺适合。”
这意思就是和齐萱杠上了。
制片主任默默的笑了,全是幸灾乐祸的应下。
唐余忙到晚上十点,圆圆过来问她怎么还不下班。
她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今天傅鸣因为什么被骂?”
圆圆一愣,想了想说:“好像是因为顶楼直播台找群演的事。他多管闲事来着。”
唐余哦了一声。
“按理说不应该啊,别的娱乐新闻找群演就算了,主打真实的节目怎么能找群演呢?这不是上赶着被取缔吗?本来收视率就是台里最差。”
“台长这下非得立威收拾他们不可。”
连圆圆都懂的事,唐余怎么可能不懂。
她默默的按响座机,连线顶楼。
对面絮絮叨叨的叫苦连天,说如果不是看唐余的面子,非得揍那个实习生一顿不可。
唐余微颦眉:“怎么着了,自己【创建和谐家园】不干净,还要倒打别人一棒?”
028、迷人
28、迷人
对面噤声,隐约在哭。
唐余长叹口气,这个节目是继暗夜以后,岁数最长的节目,当年保下它,就是因为他主打的是真实,聚焦的是底层小人物。
近两年,不少电视台谋求转型,脱离社会主流的大群体,各种综艺娱乐爆笑节目频出,虽说同行各种看不上,但身价和赞助却的确翻了十倍有余。
你嫌我门可罗雀两袖清风,我嫌你装疯卖傻上不得台面,就像新闻和娱乐,本就是阳春白雪和下巴里人。
为了数据低头不丢人,就怕丢了本心,最后里外不是人。
她烦烦的皱眉:“别哭了,这件事我来解决。”
对面顿了顿,千恩万谢,说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唐余挂了电话,陷入沉思。
夜晚三点,她下了楼。
楼下黑漆漆的,只剩门岗处一抹微亮。
她站在一楼楼梯口,慢腾腾的从包里掏出一支烟,随后点燃。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她回头,在黑暗中看见一抹显眼的白。
唐余没吭声,默默的回头。
显眼的白走到她身边,丧丧的睨她:“你什么时候接我回去。”
回哪去不言而喻。
唐余没理他。
嘴边的烟被掐掉,傅鸣又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接我回去!”
唐余叹了口气:“能不能别时刻把自己几岁挂在脸上。”
她从包里又掏了根烟点上。
傅鸣直接一把夺过来,捏着狠狠的吸了一口。
“咳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声传来。
唐余啧了一声,抬脚向前,手腕被拉住。
傅鸣红着眼圈看她:“他们背后编排我,当着面也嘲笑我。”
唐余没表情的看他:“嘲笑你什么?抱大腿?不知天高地厚?没本事还端的像个大白鹅?”
她冷冰冰的接着说:“为什么没有人敢在林潜的面前说?”
“因为你不如他。”她冷漠的看着他:“靠脸的人,最后什么都不是,你应该感谢你毕业获奖的那个小节目,否则,你早被我丢出去了。”
唐余说完,冷着脸走了。
傅鸣死死的盯着她的背影,觉得调查的全是假的,她早被林潜那种人养叼了胃口,但凡是有一点不如他的,都成不了她长久的裙下之臣,更别提狠狠的拿捏她了。
唐余匆匆睡了三个小时,就被一通电话叫回了长明台。
齐萱在会议室等着,一张脸上全是泪痕。
看到唐余走进来,直接指控:“爸,就是她拿掉了我的冠名商。”
唐余没表情的找个把椅子坐下,鼻子有些塞,她默默的拆了一个药,吞了。
随后等着台长大人发言。
“唐余啊,一个品牌冠名两个节目也是有的,三个也很正常啊。”
唐余没做声,只是摆弄指甲笑:“这我可管不着,毕竟说话算数的是冠名商本人。”
谁不知道那个冠名商的深海负责人是唐余的好友,多给节目拿下一个冠名轻而易举。
齐萱哼哼唧唧的叫着:“你就是跟我过不去!W香水去年也冠名了宋宴的相亲节目!”
指甲该补了,唐余看着指尖处缺的一块,觉得有些烦。
于是语气都不耐了:“那是宋宴圆滑,虽然嘴巴讨人烦,但节目办的漂亮,而且从不撩老虎的胡须。”
说完叩了叩桌面:“亲,你不止撩了,还试图拽我的尾巴。”
话只能说的这么明白,按照唐余的脾气,她早该起身走人了。
台长笑了笑,知道事情还有转寰的余地。
“你看你手里那个尿不湿的冠名能不能换给别人,换回来的那个,我们再谈谈。”
唐余眼睛对向他,笑了笑:“尿不湿的给顶楼了。”
话至此,她补了一句:“您觉得怎么样?”
台长明白了她的意思,停顿片刻跟着笑:“挺好,他们也是该来点赞助了,不然老是弄些小动作,万一被举报了怎么办。”
唐余起身丢下一句:“香水的事,我再考虑考虑吧,问问那边还有没有多冠名一个节目的打算。”
齐萱冷不丁的插嘴道:“别的台,同类型节目都是独家冠名。”
唐余没理她,冲台长点点头,侧身出去了。
权势需要一个平衡的支点,不管是对上,还是对下。
这下支点又开始隐隐的朝那边倾斜。
保下一个节目不算大事。
死对头跟自己用了同一个冠名商才是真的窝囊,更别提还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要独家冠名。
唐余胸口窝着一团火,当听办公室的八卦说,傅鸣被调去了新闻部最苦的现场连线时,这团火就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