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韩家的抗拒和反对早在她的预料之中,她怕的是傅鸣被奚落和嘲笑,毕竟她年纪大,而且曾经的确不像话。
她坐起来又给傅鸣打了个电话。
关机。
唐余手指点点,找出严知喻的手机号打过去。
对面很安静,严知喻的声音全是沙哑的哽咽。
唐余抿唇:“傅鸣在你那吗?”
对面沉默,接着就是叫:“凭什么是你啊!换了谁我都能接受!但凭什么是你啊!”
唐余没说话,将手机拿远了点,因为严知喻在哭。
哭的悲悲戚戚,全是痛不欲生。
唐余重新将手机拿到耳边,又问了一句:“傅鸣在哪?”
“我和他从小的时候就在一起了,睡一个床,盖一个被,我哪点比不上你。”
唐余沉默,无话可说。
严知喻接着说:“换了谁都行,为什么是你啊,不对!”
严知喻叫了一声,接着说:“他不喜欢你,他都是装的,他别有预谋,他反反复复看了这么多期的暗夜访谈,一期都没落下,【创建和谐家园】都说早晚会让你跪在地上求饶,他怎么可能喜欢你,他一点都不喜欢你!”
唐余颦了眉,不喜、不悦、不高兴、全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
她声音极冷:“闭嘴。”
严知喻下意识闭了嘴,半响后抽抽噎噎的犟嘴:“他一点都不喜欢你。”
唐余狠狠的皱了眉,开口时,语气带了寒光淋淋的杀气:“严知喻,这是我最后一次容你口舌放肆!若是再有下一次胡说八道,我会将你赶出明光台,彻底让你在深海电视台无容身之地,还有……撕烂你的嘴!”
唐余说完便挂了电话。
冷着脸穿上外套,驱车赶往韩家。
傅鸣不在严知喻那,手机又关机,只有一种可能,在韩家。
到地方的时候,韩家灯火通明。
唐余抬脚下车,叩了门岗的窗户:“我来拜见韩家老爷子。”
门岗瞅了她一眼,犹豫片刻,到嘴的明天再来没说出口,因为唐余的气场很强。
他打了个电话,然后开口:“进去吧。”
铁门开,唐余走进去。
没走几步看见门口走出来的韩君宪。
“你来这,是为了傅鸣?”
唐余嗯了一声,抬头看窗户,午夜里亮着灯的房间还有很多,看不出来哪个是傅鸣的。
韩君宪从兜里掏出烟,接着递给唐余一根。
唐余摇头:“怀孕了。”
韩君宪愣了愣,将烟收了回来,语气很淡:“老爷子大发雷霆,说傅鸣什么时候去离婚,什么时候放他出来。”
唐余哦了一声。
韩君宪顿了片刻,低声道:“为了孩子结婚?”
唐余怔了下,接着笑笑:“跟你没关系吧。”
唐余想来想去,跟韩君宪真的没关系,最多能牵扯上是孩子爸的表哥,但这表哥对傅鸣图谋不轨,便连这点牵扯都没必要了。
她错身要过去。
韩君宪伸手拽住她:“门岗打的电话是我接的,老爷子不会见你的。”
唐余抽回手:“那你见我做什么?”
韩君宪微怔,指甲搓了搓:“抱歉,我当初不该对你提出那种要求。”
那种要求指的是曾让唐余去接近傅鸣,不惜任何代价。
唐余没答应,便觉的没必要,她摇头:“你和我说不着道歉,咱俩一直都没什么关系。”
她说完整了整衣襟,抬脚想再进去。
韩君宪在她身后喊了一声:“如果我当初没提那个要求,再追你一段时间,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唐余嗤笑一声,侧脸看他:“不会。”
说完不理他了,推开了面前的玻璃大门。
老爷子如唐余所料的并不见她,并且让楼下的保姆请她回去。
唐余没走,坐在沙发上喝茶。
坐烦了便起身在大堂里四处转转。
转了半圈后确定,韩家真不愧是老牌的财阀世家。
她伸手拨弄面前半人高的琉璃摆件,感叹一句,这种家族,也只有深海的闫氏可以与之比拟。
曾经的唐氏,也不过是望其项背,快马加鞭也赶不上。
唐余没等多久。
韩老爷子便拄着拐杖出来了。
她背着手冲他点头。
老爷子语气不阴不阳:“大半夜的在这守着,就是拿孩子要挟我!”
唐余:“没这个意思。”
老爷子在沙发上坐下,“说吧,来干什么?如果还是中午那些话,大可不必再说。”
唐余问他:“傅鸣人呢?”
老爷子哼了哼:“闹了一下午,这会是该疲了。”
唐余坐下,招手要了杯茶,接着就是笑,笑的很礼貌,很谦和,很有僵硬的尊老模样,“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许我和傅鸣在一起。”
老爷子阴阳怪气:“你不配。”
茶送到,唐余接过,慢腾腾的喝了一口:“谁配?”
他不说话。
唐余笑着接着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肯定要生下来的,二婚带子,你觉得傅鸣还能找到什么样的?”
“我韩家尚在!傅鸣还年轻!”
唐余打断他:“是,傅鸣还年轻,韩家也正是枝繁叶茂财大气粗的鼎盛之时,唐氏却已倒台,我也年华不再,所以……”她将茶杯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杯底敦厚,叩出的声音凉且冰:“我会闹,带着我唐余半生敛下的家财,还有【创建和谐家园】爹的后台使劲的闹,闹你韩家,闹胆大包天敢和傅鸣结亲的人家。”
她说完,收了笑模样,眉眼微挑:“这般安排,我想看看还有谁配?”
大厅安静莫名。
角落里站着的佣人打了个寒颤。
唐余噗嗤一笑,笑的甜蜜蜜:“我说笑的,毕竟您不会这么做,不考虑别的,考虑傅鸣的名声也不会。”
气氛骤然开始紧绷,准确来说,从唐余开口开始说就一直是绷着的。
140、不喜欢也别说
唐余没说话,安静的看手里的茶杯底。
老爷子率先开口,语气比唐余还要冷冽:“傅鸣说你喜欢他,你喜欢吗?”
唐余敛了眉眼。
在韩老爷子甩棍想走的时候开口:“好像是喜欢。”
韩老爷子皱眉:“什么是好像。”
唐余抬头看他,眼底有抹茫然:“就是好像。”
韩老爷子噎住,一时间无话可说,手里的拐杖狠砸了下底面。
唐余一动不动。
韩老爷子顿了很久,蓦地叹了口气:“傅鸣七岁那年被找回来过,后来……”他吐字艰难:“又跑了。”
唐余没说话。
韩老爷子接着说:“自从他成年再被找回来后,君宪就总说我偏心,说傅鸣是外岁,他才是里孙,为什么从他回来就什么都变了。”
唐余低头不语。
其实这也是她疑惑的点。
大家族看重传承,里孙和外孙看着只是一字之差,其实是云泥之别。
普通家庭况且这般,鼎盛如韩家只该更甚。
韩老爷子声音飘渺:“那是因为君宪不知道,不止是他、他爸、包括我,都是欠了他们一家的。”
唐余微怔。
韩老爷子的声音很轻很淡。
唐余数次恍惚,因为这个故事有些不切实际。
在她的认知中,害人便是害了,哪来的害了人想要赎罪这一说法,既然想着赎罪,当年又为什么要去害人?
韩老爷子说完,陷入沉默,半响后开口:“傅鸣是个可怜的孩子。”
唐余将冷透的茶水放在桌面上:“只是可怜吗?”
老爷子愣住。
“他以为他妈妈是生他难产的时候没的,你们却说他妈妈活了三年,最后因为受不了你们的囚禁,【创建和谐家园】的,他以为他爸爸是车祸,结果却是人为,而且这些的始作俑者全是你们?”
唐余说完嗤笑一声:“这岂止是可怜,简直是可怜透了。”
唐余径直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他:“您年轻的时候当看不见,年老后午夜难安,觉得韩君宪的父亲因病去世,你再捧上万贯家财就能赎罪了。”
唐余一字一句,手掌横握成拳:“不能够,绝对不能够!”
唐余说完直接挥手砸了茶杯,眉间噙满寒光淋淋的凉气:“从前的傅鸣怎么想的我不管,如今傅鸣是我的人,你们……谁再敢欺他,便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