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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又来了,黏黏糊糊的腻歪,她困顿的睁开眼看他,朦朦胧胧的看不清,因为太困了。
眼皮被吻了吻,傅鸣的语气全是试探:“我是谁?”
还能是谁?
是傅鸣。
唐余伸手摸摸他紧颦的眉峰,皱眉声音很小的嘟囔他的名字,说完歪脑袋又睡着了。
傅鸣耳朵紧贴着她的嘴巴,想将人摇醒问她说的到底是谁。
但唐余睡着了,他……不敢。
唐余醒来的时候傅鸣已经去上班了。
她最近睡的晚,起来的便晚,打了个哈欠洗脸刷牙,瞅见脸上和脖子上的痕迹不轻反重时眉头打结。
推开次卧的房门。
整齐的很,根本就不是有人睡过的模样。
唐余敛了眉眼,烦到极点。
犹豫了半响,她打电话约了乔依依。
乔依依在做指甲,接到她的电话先是骂了一顿接着就是哭。
唐余心里抱歉,开车过去哄了半天。
最后被逼问为什么消失时,小心翼翼的说怀孕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半响。
乔依依吐话:“小狼狗的?”
唐余点头。
“那你什么打算啊。”
唐余肯定的点头:“结婚。”
乔依依眉头皱的很紧,眼睛盯着她:“真的?”
“恩。”
“那你之前跑什么?”
唐余在犹豫应该怎么说,乔依依神秘的眨眼:“你不喜欢他。”
唐余凝眉纠结:“不知道。”
“什么玩意?”
乔依依的声音很高,正在里面烤的指甲都拿出来乱晃。
唐余叹口气按住她:“我真的不知道,不过现在这个不太重要。”
“怎么会不重要!”
唐余瞪眼:“你还让不让我说。”
乔依依扁嘴:“你说你说。”
唐余揪了揪手包上的水晶链条:“他一直在纠结顾桥,还有……”她不好意思说,觉得可耻,最后还是说了出来:“长明台和暗夜访谈。”
130、欠了多少钱
“长明台和暗夜访谈不是没了吗?”
唐余恩了一声。
乔依依将手从烤箱中拿出来,揪着唐余肩膀的衣服将她拎去内间,接着认真的问:“你到底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
“顾桥。”
唐余微怔,接着敛了眉眼:“他已经死了……”说完她摸摸肚子,莞尔一笑:“而孩子需要爸爸,还有……傅鸣喜欢我。”
乔依依狠狠的皱了眉:“那他纠结的是什么?”
唐余抿唇,“他为了留我,同意开一个新节目,叫暗夜长明。”
乔依依眉头皱到极点,末了沉沉的问:“有没有可能,你不要这个节目。”
“没可能!”
唐余回答的斩钉截铁,乔依依半响后叹口气:“你们还是别结婚了。”
“什么意思?”
“这是个死结,只要他喜欢你,就不可能不纠结,因为暗夜长明是顾桥的命,是个正常人便不会容忍自己喜欢的人心中还有个死人,就算是结婚了,也不会善终,孩子的爹和顾桥,你只能选一个。”
……
唐余开车回去的时候有些怔讼。
她踩了刹车停在路边,认真的思考,却没什么答案。
她重新开车回家。
在距离大门口不远的地方看见一个眼熟的车。
和自己是同系列的超跑,大红色的。
唐锦言?
唐余目不斜视的将车开进院子的停车位中,开车门下车。
门外红车跟着开车门,唐锦言戴着墨镜下来遥遥的看着她。
唐余回头也在看她,接着收回眼睛,面无表情的去按门密码。
唐锦言跑的很快,手捏着包,语气冷冽,“帮帮我。”
唐余回头看她:“帮你什么?”
“我妈欠了巨额【创建和谐家园】,讨债的要把我带走。”
“带走抵债?”
唐锦言攥紧包带子:“是。”
唐余沉默,回头居高临下的看她:“你外面那辆车我看不顺眼很久了,如果你愿意卖,我原价买。”
“那个车不行。”
唐余环胸睨她:“为什么不行?”
其实唐余门清,不行的原因是那和她的是同款,并且比唐余的规格还要高,唐锦言从头到尾还是如此,不断的要和她比,要证明她比她强。
唐余面无表情的回身,不打算听她的答案,扭头接着按密码。
衣服被扯住,她不耐烦的扯回来,再次被扯住。
唐锦言牙齿都在哆嗦:“如果不是你搬空了唐氏,我们娘俩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
唐余的手指顿了顿,侧脸看她:“沦落?”
唐锦言牙关紧咬:“就是沦落!若是唐氏还在,爸爸还在,我妈不会去赌!也没胆子去赌!便是赌了,也不会沦落到要拿我去抵债的地步!”
唐余恍惚间想起老东西死前的模样。
期期艾艾的朝着唐余伸手,想要摸摸她与发妻相似的脸,但唐余没动,冷眼看着唐锦言一把按下了他的手,哭天喊地的说她才是他唯一的女儿。
她无声的勾唇,回头看她:“是你们自找的。”
她第一次光明正大的承认了自己对唐氏的所作所为,她说:“沦落这个词我来说其实更合适,因为若不是你和【创建和谐家园】出现,我不会沦落成孤女,我妈不会沦落到死后一捧骨灰扬尘大海,顾桥也不会沦落成一片灰烬。”
她低头看她漆黑的镜片,一字一句的说:“唐氏没了,但我给你和你妈留下的钱足够你们一生挥霍,沦落至此,是你们活该!你们该去为我妈,为顾桥赔罪!”
唐余说完拉开房门,狠狠的扯掉衣角,砰的一声甩上门。
唐锦言在外面叫:“唐余!你不是人!”
唐余气的全身都在抖,半响后颓然的滑坐在门边一言不发。
唐锦言在门外叫了很久都没再听见里面的动静。
她扭头要走,在门口看见了傅鸣。
长身而立,面目俊俏却阴鸷。
她狠狠颦了眉。
她见过傅鸣,不是一次,在长明台,在江晚寻的别墅,在自己家,也在韩家。
据说,他还是韩家的外孙,现在手里捏着韩家的大权。
她眼睛闪了闪走过去问他:“你怎么在这,你和唐余不该是不共戴天吗?”
傅鸣手里捏着一朵花,是来的时候在花店里买的,十块钱一朵的玫瑰,上面还带着刺。
他手指在尖刺上按了按,问她:“顾桥,你见过吗?”
唐锦言挑眉看他,眼睛在尖刺上浸出的血珠上留了一瞬,笑了笑说:“见过,很多次。”
……
傅鸣中午没回来,唐余吃饭吃的也没什么精神。
她换了身瑜伽服练瑜伽,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肚子。
不大,扁扁的,的确不像五个月的。
却还是能看出紧绷肚皮上的动静,踢踢踏踏的,一下接着一下,傅鸣却没看见,也可能从来没注意去看过。
她练好瑜伽换了家居服打开电视。
电视上放的是明光台的午后电影。
很老的搞笑电影,是长明台在时买的版权。
她一边看一边笑,笑着笑着笑不出来了。
因为想起了唐锦言。
十九岁那年刚回去的时候,二人还不算剑拔弩张。
虽然唐锦言总说她是寡妇脸,不阴不阳的像个地底下钻出的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