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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耐心地打发了那些人,腾出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顾姑娘报信。这也算是他没说谎。
顾玉汝不知他心中所想,被他这个消息震得后退两步,像是支撑不住了似的。
春儿慌忙扶住她:“小姐!”
“我没事……”她呐呐,忽然反应过来,“那殿下现在情况如何?伤口可还有碍?”
“殿下伤口无碍了。”江辉道,“只是有一道伤口离心脉有些近,所以需要将养些时日。”
“那就好,那就好……”顾玉汝边说边往外走了两步。
江辉眼前一亮。顾姑娘这般,莫非是要去看殿下吗?
谁知她忽然停住了,道,“殿下既然伤势无碍,那我便不去叨扰了,以免打扰殿下养伤。”
江辉连忙摇头:“不会不会,怎么会呢?顾姑娘的琴艺京城一绝,殿下时时提起。若是姑娘肯到府上去为殿下弹奏两曲,殿下一定开心,好得也快。”
顾玉汝自然知道他这是拍马屁的好话而已。
可是……三殿下为照顾她,付出了那么多。现在殿下受伤,她不去看看实在说不过去。
要不,就去看看?
这样一想,顾玉汝垂首,良久方道:“好。”
江辉大喜。
殿下是让他来哄顾姑娘放心的,但他心里清楚,殿下可想念顾姑娘了。
他要是能把顾姑娘说动去看殿下,殿下一定高兴!
——
宇文英杰成年后就被封了个淮王,开府别居。
淮王府就在皇宫附近,端的是气势恢宏,富丽堂皇。
顾玉汝走在王府的回廊上,看着外间相似又陌生的景象,忍不住叹息。
当年,她也来过这里,是为了给薄春山求情。
那时,她在殿下居住的院子里跪了一整夜,险些没了一条命。后来她离开王府,已经是四天后的事情了。
就是这四天,改变了她的命运。
如今再来,竟也称得上一句物是人非。
走过回廊,穿过花园,很快,她就到了宇文英杰住的前院。
江辉是宇文英杰的心腹小厮,他带着顾玉汝进府,府中竟无人敢拦。
到了前院,江辉让顾玉汝在院子里稍作等候,他去禀报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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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儿抱着琴站在她身后,想问能不能先把琴放下,可又不敢。
不多时,屋子里竟出来了一个熟人——贺蓉。
江辉则跟在贺蓉身后,灰溜溜的。
第36章
她看见顾玉汝,便笑道:“你也来了,快进去吧。那家伙可想让你进去了。”
顾玉汝看了看江辉的表情,总觉得不像是这么一回事。
贺蓉不耐烦地推了她一把:“你可快进去吧。”
春儿抱着琴,本想跟上去的,却被贺蓉拦住:“你就别去啦,快,把琴放下,别摔着了。”
春儿立刻开心地放下了琴。
顾玉汝有些无语地看了她一眼,但也没说些什么,走向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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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英杰的卧房被一股浓厚的药味笼罩,清冷又熟悉的布置,倒是同几年前很是相似。
床上坐了个人,长发披散,形容苍白,就像一道单薄的影子。
顾玉汝心里蓦然一痛:“三殿下。”
宇文英杰动了动,睁开眼,看见她,有些惊讶,旋即又带上薄怒:“江辉那小子,竟这般不听话……”
“不,不是他。”顾玉汝苦笑道,“是贺蓉姑娘。你知道她的性子,总不受管教。”
宇文英杰抿了抿唇,道:“是了,这家伙被姨母姨夫和我父皇母后给惯坏了,整个人无法无天。你别见怪。”
顾玉汝觉得好笑:“我为何要见怪?”
宇文英杰一怔,认真想了想,笑了:“好像也是。”
顾玉汝看着他道:“殿下的伤怎么样了?”
他顿了顿,若无其事道:“没什么大碍,也就是皮肉伤而已。就是我母后她们大惊小怪。”
顾玉汝嗯了一声,犹豫良久,道:“听闻殿下是遇刺了?”
宇文英杰笑了笑,道:“还好,就是小打小闹罢了。”
小打小闹?都险些伤及心脉,需要卧病在床了,只是小打小闹?
顾玉汝仔细打量着宇文英杰的神情,想知道他究竟是逞能,还是说真的。
但他的表情伪装太好了,她猜不出来。
半晌,她只好道:“妾身原以为,妾身殿下出身皇室,但家族和睦,极是难得,妾身很是羡慕。不成想,原来除了家里,外面也有危险……”
宇文英杰一愣,跟着沉默了。
顾家的情况,他自是清楚的。能那般对待亲生女儿,说一句狼心狗肺都轻了。
良久,他才道:“我出身皇室,能得到和睦家庭的已是幸事。若是外间对我亦没有危险。那岂不是太不公平了?有得必有失。”
顾玉汝笑了笑。
“不过。”他忽然话锋一转,看向她,似笑非笑,“若是你愿意,我这般和睦的家族,也可以是你的。”
话音一落,满室寂静。
顾玉汝更是整个愣住,不知该说什么好。
“殿下,莫要说笑了。”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你我云泥之别,如何能走到一起去。妾身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为殿下抚琴解闷而已。”
宇文英杰还欲再说些什么。
顾玉汝却已经站了起来,道:“妾身不打扰殿下休息,就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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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玉汝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身。
宇文英杰急切间扯到了伤口,痛得嘶了一声,方道:“现在时候不早了,若要回去,怕是已经半夜,不安全。今夜你就住在王府吧。”
第37章
就这样,顾玉汝在王府内住下了。
她住的院子就在宇文英杰的院子旁边,挨得极近。
顾玉汝拒绝无效,住得煎熬,几乎一夜没睡着,次日一早就去拜访宇文英杰,想提出离开。
但是宇文英杰没有见她。
顾玉汝气结,却又无法做出强行离开的事情,只好继续等着。
这一等,就是十天。
十天后,她在这王府住得都快麻木了,捧着清茶坐在院子里乘凉,倒也悠闲。
大约是午后清风太舒适,不知怎的,她竟在院子里睡着了。
迷糊间感觉鼻子痒痒的,她下意识地拱了拱鼻子,便继续睡。
可鼻子还是痒,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扫她。
她伸手摸了一下鼻子,解了痒,又翻了个身,再继续睡。
倏地,旁边响起一声男子低沉的笑声。
她猛然惊醒,回头一看,就见宇文英杰正站在她的躺椅边,俯身逗弄她。
他们两个离得极近,这个距离,她几乎能在对方的眼中看见浅浅的笑意,还有……她自己。
她愣了愣。
宇文英杰眼底笑意更浓,逗她:“睡傻了?”
顾玉汝这才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往旁边滚了一下,离他远一些,这才狼狈地站起来,问:“殿下,你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
“我说了啊。”宇文英杰无辜道,“我叫了你的名字,但你没应我,不信你问江辉。”
被点名的江辉猝不及防:“啊?额,是是,是的。殿下的确叫您了。”
这江辉是他的人,顾玉汝怎么可能信。她兀自看向守在一旁的春儿。
春儿也懵了,脸上显露出纠结的神色,也没说他叫了没叫。
但这表情就足够顾玉汝明白事情的真相了。
她有些疲惫地叹息一声,道:“殿下,您何苦拿妾身玩笑?”
宇文英杰仍无辜眨眼:“我没有开你玩笑。你瞧,我受了伤还没好,就跑来看你,你还冤枉我,我可真是委屈。”
顾玉汝:……
这家伙……可真是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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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生这家伙是自己的恩人,她只好忍下脾气,好声道:“那殿下可真是委屈了,要不就回去吧。妾身不懂事,净会给殿下委屈。”
宇文英杰见自己玩过了,立马能屈能伸道:“不不不,你懂事,是我不懂事。玉汝你别和我一般计较!”
顾玉汝有些想笑,又忍住:“妾身哪里敢同殿下一般计较。”
宇文英杰苦了脸。
他头一回发现,玉汝竟这般伶牙俐齿,让他没法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