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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从不曾主动提起他,别苑中的人见她不提,更不会主动提及。
她原以为自己或许已经放下了些许。
可如今,这个名字一出来,她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放下他。
他的名字仍如利剑,轻易便能将她的心撕碎。
顾玉汝痛苦地闭上了眼,道:“对不起……”
对不起,你对我的照顾、期许、心意,我都无法回报。
宇文英杰见她的表情便已然心中一沉,此刻听她言语,更是觉得不妙,强笑道:“何必道歉。”
“说来丢人。”顾玉汝却已经睁开了眼睛,脸色苍白,道,“殿下,妾身心中的确还有他。”
宇文英杰怔了怔,道:“无妨,你爱了他这么久,一时想要忘记,自然是难的。我可以陪你等。”
顾玉汝摇头,道:“感谢殿下好意,可玉汝实在不配。只求殿下好人做到底,放玉汝出家吧。”
第28章
她低眉垂首,看似温顺,说出的话却坚定决绝。
宇文英杰自然看得出她的坚定。
但他怎么能真的让她出家呢?
他静默片刻,才道:“可是,薄春山已经知道你还活着了。他也知道你现在就在我这里。若是你现在离去,只会被他伺机带走。”
果不其然,他看见顾玉汝骤然变了脸色。
他顿了顿,继续道:“难道,你还想回到他的身边吗?”
“不,不可能。”顾玉汝想也不想,立刻反驳,道,“我死也不要再回去了!”
宇文英杰心情复杂,道:“那你就只能留在这里。”
顾玉汝反应过来,陷入沉默。
她自然不想再留在这别苑里,和三殿下牵扯不清。
可若是让她回到薄春山的身边……她情愿死。
当初那个爱他不悔的顾玉汝,已经被薄春山亲手杀死了。
现在的她,就算回到他身边,也不可能同他再有可能。
而且……他不是巴不得她死吗?
现如今,他寻她做什么?
她这样想的,也就这样问了。
宇文英杰静了静,还是坦诚地给她解惑:“其实,你死后,他便后悔了。”
顾玉汝愣住。
“他查清了真相,为你以王妃之礼厚葬。在你的灵前,当着众人的面,将顾映萱曾对你做过的恶事一件件都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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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他集齐了顾家的罪证……顾家,已经倒了。”
宇文英杰说的时候一直注意观察她的表情。
虽然这些事好像对他并不有利,但他并不想说谎,他不屑。
要得到女孩的心,不应该用瞒骗。
掺杂了瞒骗的感情,是持续不久的。
这是他母后教他的道理。
顾玉汝听见那些话,每多一句,她的脸色便更白一分,到最后,几乎看不见血色了。
她整个人摇摇欲坠。
宇文英杰担忧地伸手,想要扶住她。
顾玉汝下意识地躲开他的手。
宇文英杰的手扶了个空,不由得顿住。
“殿下。”她回神,强笑道,“抱歉,妾身失态了。”
“无妨。”宇文英杰收回手,若无其事地问,“你想好要怎么做了吗?你想重新面对他吗?我可以安排。”
——虽然他一点也不想给她安排。
“……不。”顾玉汝断然拒绝,苦笑道,“覆水难收,破镜难圆。再后悔又能有什么用呢?”
宇文英杰放心了,道:“那正好,你就在这里多住几日,左右我这里什么都齐全,很是方便。”
顾玉汝顿了顿:“妾身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宇文英杰虚心请教:“那你想怎样呢?”
顾玉汝纠结了。
去出家,会遇见薄春山。
不出家,就得面对三殿下。
为何她眼下会出现这种局面?
“罢了,你便先在此住下吧。”宇文英杰主动道,“若是心有顾忌,不如每日为我弹琴几首。我最爱听琴音,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啊!顾玉汝想反驳,可想到外面还有薄春山,顿时忍住。
半晌,她道:“如此,便叨扰殿下了。”
正如三殿下所说,她出去,就会遇见薄春山。比起留在这别苑,她更不想见他。
他们应该死生不复相见。
第29章
虽然,话是这样说。
但还没过多久,管家就来了,说是英王薄春山亲自登门拜访。
宇文英杰抬头看看,时至下午,天色仍亮。
薄春山竟连一天都不愿意等。
他淡淡吩咐:“去,看看顾姑娘在哪里,好好守着,别让外人冲撞了她。”
管家领命离去。
彼时,顾玉汝已经回房了。
宇文英杰临行前,将焦尾琴交予她。但那时她觉得此琴过于贵重,她不配弹奏。便令人将琴好好收起,打算宇文英杰回来后再还给他。
但现在,她既然已经答应了要为他奏琴,便只能让人重新翻出这架琴了。
焦尾琴如其名,尾部有一块焦处。不知是不是巧合,那形状很似鸟类,匠人在此处精心雕刻出一只凤凰,展翅欲飞。
她伸手,轻轻勾了一下琴弦。
立时,清远的琴音泄于指尖,余音袅袅。
顾玉汝眼中微亮。
正如宇文英杰所说,她琴艺极佳,京中闻名。因为她不仅有这方面的天赋,还有这方面的热爱。
当年,她在顾府被羞辱虐待那么多年,就是靠着一把琴撑下来的。
而她那冷血无情的父亲,因为她的名声,还想将她卖个好价钱,所以没有让顾映萱伤了她的手。
因此,她纵然遍体鳞伤,唯独一双手还是好的,还能弹琴。
思及过往,顾玉汝神色微痛,吩咐春儿:“去准备琴架吧,我要抚琴。”
春儿见她如此,自是为她高兴,欢天喜地地出去布置了。
顾玉汝坐在桌边,突然想到要和春儿说再准备一盆清水净手。但人已经出去了,她只好出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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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怎么一下子院子里的守卫这么严了?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说是有客来访,还是位王爷。”
“王爷?该不会是英王吧?”
英王?
顾玉汝浑身一震。
这个封号她太熟悉了,是薄春山。
“对对对,就是英王,来的是他。”
“可他来了,为何我们小院守卫严了起来?”
顾玉汝没有再听,平静地回到屋子里,整个人就像一抹游魂般飘忽。
薄春山,他来了。
他就在离她不远之外的地方。
——
前厅,宇文英杰坐在首座,淡淡地品茶,也不说话。
薄春山坐在客座,盯着宇文英杰,似是要将他看穿。
他说:“殿下,本王来寻本王的王妃了。”
宇文英杰笑了笑:“需要本殿提醒您吗?您的王妃早已入土了。本殿这里没有你的王妃。”
薄春山脸色冷厉:“三殿下,你当真要与本王作对吗?”
宇文英杰的目光越过他,看向前厅门口,淡淡道:“怎么,你这是在威胁本殿?”
薄春山哼笑一声,道:“怎么敢,只是本王在思索,或许本王这里有其他东西,会让殿下更心动。”
他口中所指的其他东西,乃是兵权。皇子夺嫡,军小权自然是一大重要版块。
薄春山是在逼宇文英杰,要顾玉汝,还是要他的效忠站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