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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已经发现了她。
这次不是碰巧路过吧?
夏眠只好装模作样过去打招呼,看了看前方的搬家工人,不太相信地问,“你这是搬家吗?”
顾淮没否认。
“你那里住着不舒服吗?”夏眠委婉地问,“没必要搬家吧。”
搬就搬,为什么搬到她隔壁来?
她记得他住的小区不仅高档而且环境优美,地理位置也比这边好。
她隔壁的别墅是姊妹房,相隔较近,不关门窗的话,晚上听的音乐声稍微大一点都能被听见。不论从住的舒适度还是投资角度出发,搬到这里属实不划算。
顾淮看着她的眼睛,淡定地问,“你的头不是受伤了吗?”
夏眠:“这和你搬家没关系吧?”
顾淮:“我可以离你近点。”
夏眠:“所以你把家搬来是想每天近距离观察我头上的包?”
顾淮当然没这个兴趣和闲工夫。
许久,他答一句:“我不放心你。”
不知怎么,夏眠总觉得他刚才那句“我不放心”没有刻意、玩笑的成分,完全是出于直男内心的本质想法。
当然也可能,是她多想。
三年前不就因为自作多情才搞得自己情伤累累。
本来夏眠还担心他买这里的别墅会不会大费周折,而后想到这里的楼盘就是顾家主开发的,索性放弃这份没必要的担忧。
晚上,两栋别墅都亮起灯光。
夏眠搬了把藤椅坐在落地窗前,一边欣赏夜景,一边和路遥聊天。
路遥说:“我三天后回安城,记得找我喝酒。”
“三天后?”
“咋了,你没空吗?”
“有人约我那天看电影。”
“三天后不是情人节吗?啧啧,小夏眠,快告诉姐姐是哪个帅哥想泡你?”
“啊……我不知道是情人节诶,只是巧合吧。”
夏眠一直忙医院和公司,没记时间,上次和顾星临吃过饭后,他便把下次约饭的时间给定下来了,她都不知道那天是情人节。
顾星临是个粗大条,在美国时也没见他记这些节日,应该只是碰巧选了这个日子。
“不会是顾淮约的你吧?”路遥好奇问。
“不是。”提到这个人,夏眠叹息,“我有点看不懂顾淮了,奔三的男人是不是都这样。”
“咋了?”
“他居然花一天时间搬家,还把窝挪到我隔壁去,我这里又不是什么风水宝地。”
“啊?”路遥也不理解为什么好端端的顾淮会把家搬过去,“他不会喜欢你特意接近你的吧?”
“别说笑了。”夏眠笑道,“他要是喜欢我的话我就把天上星星给吃了。”
“那应该是有工作上的需要,需要暂时住在那边。”
“就当是这个原因吧,反正他那种工作狂不可能为了感情。”
“肯定的啊,他这几年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
“他年纪不小了吧,为什么不找女朋友。”
路遥仔细想了想,“我只跟你一个人说,你不要和别人说哦。”
夏眠:“当然。”
路遥:“卫准说顾淮皮肤比他白,可能肾不太好,那方面不太行。”
夏眠:“这么一说,好像有道理,他真的不行吗——”
“谁知道啊,卫准反正那样说的。”
“卫准怎么懂的?”
“……”
这个吧,路遥也不知道。
夏眠伸了个懒腰,聊完天正准备去洗洗睡的时候,一个男声凭空而降。
“小夏眠。”
“?”
夏眠一个激灵站起来,发现落地窗的门没有关,她冲到阳台上,看见隔壁的阳台,有燃着的点点星火。
铁艺栅栏前,顾淮慢条斯理地把半根烟掐灭,对上她的目光,“下次说我坏话的时候小点声。”
“……”
他其实不太喜欢抽烟,今晚是例外。
有风吹来,夏眠嗅到轻微的烟草香。
头皮发麻。
路遥和她讨论的话竟然被当事人听见了。
而且,貌似她们两个没什么危险,在背后说顾淮坏话的卫准估计得遭殃……就知道这种别墅不方便。
“只是随便聊聊。”夏眠小声解释。
顾淮敛目,心平气和丢过去一句:“还有,你什么时候吃星星。”
“……”
夏眠先是一愣。
随后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他要是喜欢我的话我就把天上星星给吃了】
这人什么意思??她满脑子飘起问号。
第19章 19
临睡前, 夏眠把落地窗和门都关得死死的,确保房间里的任何声音不会再被听见。
即使如此,她还是做了个梦。
梦到和她成为邻居的顾淮每天出于人道主义的关怀来给她送温暖, 除了定时定点给她头上的包包喷药以外, 怕她饿死还特意亲自过来给她喂饭。
做的菜系是……煮星星,炒星星,炸星星。
夏眠想死的心都有了。
-
早上时分,夏眠去外面给花浇个水, 隔壁别墅的阿姨这时捧着汤汤碗碗走过来, 问她是不是没吃饭。
“是顾先生让我过来的。”阿姨露出和蔼的笑, “他说你刚起床,来不及做饭。”
“噢……顾顾了。”
不知是顾淮考虑周全还是阿姨细心体贴,送了饭不说还过来帮她头上的包包喷药。
受伤后的第二天, 伤势最为严重。
别说自己对着镜子乱喷药,就算别人帮忙,夏眠也感觉到隐隐的疼痛。
“是不是我力道太重了?”阿姨问道。
“不是。”夏眠改口问,“顾淮人呢?”
“顾先生早就出门了。”
“噢。”
夏眠看了眼手机时间,已经快九点, 这个时候,顾淮应该早早去公司了。
她今天也得去初家公司一趟, 有个记者发布会等着她主持。
头上顶了个包, 只好把发型整整, 挽成碎丸子头,脸上的妆容不需要太浓郁, 稍微清丽一点就行。
她不是职场女性, 去发布会只是走个过场, 替初父宣告下公司的未来发展和打算。
当年初父和母亲离婚后, 公司的股份并没有分开,初母已经把自己持有的那份转移到夏眠的名下,百分占比并不多,只有初父的一小半,所以想以此拿权不太可能,得在初父走之前继承他所持有的部分。
初母的原话是:“如果拿不到的话,这个公司也没必要再留了。”
简而言之,要么自己得到,要么直接毁掉。
如果初父把继承权给程晚静的话,她们母女绝对不会有足够大的本事管理公司,甚至不需要王家出手就被同类竞争对手吞噬殆尽。
初母爱憎分明,当年如果只是多出一个私生女的话,她不会这般愤怒,最让人厌恶的是,洁癖格外严重的她居然和另外一个女人共同享用一个男人。
夏眠化完妆之后,刚好上次从商场订购的礼服到了。
是一款设计感独特又不失大方的小众礼裙,意大利品牌,看起来不会让人觉得刻意的华贵,很适合正式但不隆重的场合。
两点十分,夏眠出现在恒初公司门口,迎接她的是等候多时的初父的秘书以及史密斯先生。
“初小姐。”秘书毕恭毕敬地称呼道。
秘书到底是带点脑子的,没把称呼从大小姐改成二小姐。
“初总先前吩咐过,希望您在他生病的期间能帮忙管理公司的秩序。”秘书跟随夏眠后面,有条不紊地陈述,“演讲稿我已经帮您准备好了。”
事到如今,比起程晚静,有王家帮助的夏眠更能给公司带来帮助,如同当年能挽救破产危机的初母。
只是能否像二十多年前一样复盘,就不得而知了。
当秘书带领夏眠出现在公司高层面前时,大家纷纷一怔。
毕竟是刚出现的生面孔,不知道也属正常,尽管先前秘书已经招呼过,但不妨碍那些人对这个年轻漂亮看起来没什么头脑的小丫头不放心。
一个西装革履看起来地位不低的中年男子出声:“这是什么意思?让一个小姑娘执掌大权吗?”
这一句是质问秘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