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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顾淮真的做了吗。
别人第一次都很深刻疼痛，为什么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床铺上的血迹，有可能是经血。
本来她还在怀疑这件事，看到桌上顾淮吩咐她吃的避孕药后，再次笃定他们两人做了。
可为什么她对这事儿没感觉，腰不疼腿不酸，和平时没有太大差别。
夏眠用百度一搜。
有人贴出和她差不多的疑问，楼下回答不一。
1L：【可能是你男朋友不行。】
2L：【金针菇？】
3L：【我18，来找我。】
4L：【楼上的怕是18mm。】
5L：【 莪v****卖特效壮大药，女朋友满意哭了。】
调侃和广告贴接连不断，夏眠皱眉，并没弄懂什么情况。这时，路遥回复信息跳出来。
路遥：【【创建和谐家园】！！！我刚刚看到一张图片。】
三个感叹号，足以证明她的惊讶。
夏眠：【什么。】
路遥：【你还不知道吗？我发给你看看。】
一张照片，跃入夏眠眼帘。
上面是一个男人怀里抱着女孩的背影。
因为拍摄角度问题，无法看出他们的面貌，但夏眠凭着感觉认出来，那个男人就是顾淮。
至于他怀里抱着的……好像就是昨天晚上醉酒的自己。
她大部分的身体都被男人挡住，只露出小腿，单从照片上来看，没有人能看出来是谁。
路遥发来好几条信息。
【气死我了。】
【有人拍到你的淮哥哥昨晚居然和一个女的在一起。】
【我非要查一查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狐狸精勾引你未婚夫。】
夏眠沉默了会，回复道：【……不用查了。】
路遥：【为什么？】
夏眠：【你说的那个小狐狸精，好像是我。】
第2章 2
基于对顾淮的了解，路遥并不信夏眠的话。
【你是不是伤心过度产生幻觉？】
【顾淮不是一直都不承认你这个未婚妻吗，怎么可能突然一下子脑子开窍了？】
这些年来，顾淮对夏眠是怎样的，外人都看在眼里。
不仅不承认她是他的未婚妻，有的时候在路上碰见，如同陌生人一样，连声招呼都不打，就算她主动过来说话，也回以冷漠的眼神。
夏眠看着路遥发的信息，斟酌一番，才回复道：【他怀里的人就是我。】
路遥：【你两……真成了？】
【没。】夏眠解释：【昨天晚上卫准生日，我喝醉了，顾淮只是好心送我。】
昨晚的事情，夏眠并没有印象，凭借自己猜测瞎掰，不然她也想不到两人共度一夜的理由。
路遥满脑子都是感叹号。
【我天！】
【这哪是好心？这是公主抱诶！】
【你看他怕你冷，用外套把你包裹得严严实实。这都是直男的细节啊，姐妹！】
照片上，女孩蜷缩在男人宽厚的胸膛，露在外的只有一双细白的小腿和小码鞋子，看上去格外娇小。
夏眠对昨晚的事并无印象，猜疑道：【他可能不想被别人认出我。】
毕竟，他一直没把她当成未婚妻。
要是传出绯闻的话，对他影响不好。
看夏眠这么钻牛角尖，路遥只觉无力：【你就不能往好的方面想想？】
放下手机，夏眠看着桌上的那盒药。
好的方面？哪方面？他让她吃药吗？
她并不想意外怀孕，可这从他口中听到吃药两个字，让人很不舒服。
斟酌一番，夏眠没有服用那盒避孕药。
听说，女性大姨妈刚来的时候，卵泡才开始慢慢发育，一般不会排卵，并不需要紧急避孕药。
那种药，对身体的损害是极大的，能不吃最好不碰。
本来随手把药扔到垃圾篓里，夏眠突然想到路遥随时都可能回来，要是被她看见药的话……可就麻烦了。
于是把药放回包里，打算下次出门的时候再扔掉。
…
缺觉的夏眠午睡一会。
胡思乱想的事太多，她做了个梦。
梦到自己曾经被小混混围在巷子里的事情，那些人大概觉得哑巴不会告状，所以肆无忌惮欺负她。
以一种挑衅的态度——“哑巴，唱首歌给爷听听，爷就把东西还给你。”
她自然是开不了口的，就在最孤立无援，泪珠子直打转时，顾淮出现了。
少年穿着工整干净的校服，是俊秀斯文的长相，明明逆光而立，在她眼里，却自带光芒，神一般将她带走。
翌日，那群小混混在傍晚的校园点播时间，居然被迫对着全校师生合唱了首《我是猪》。
夏眠后来得知，救她的少年，看似温雅，其实是一二三中各个校霸们都要尊称一声“淮哥”的顾二少爷。
据说他，穿最干净的校服，打最野的架。
醒来后，夏眠感觉心头闷得慌，她都差点忘了，原来，他也曾对她好过啊。
怎么后来就对她爱答不理呢。
外面天渐暗，夏眠给路遥发条信息，得知她晚点才回来，于是自己去外头觅食。
公寓离大学城和小吃街不远，倒不至于把从小到大十指没碰过阳春水的夏眠给饿死。
路遥对街口的麻辣干锅百吃不腻，不知不觉把不吃辣的夏眠也带偏口味，因为经常来，老板娘都熟识她们。
微胖的老板娘冲夏眠和蔼一笑：“老口味，是吧？”
夏眠点头。
“来，牌子拿好。”老板娘又说，“店里新换了服务生，有什么问题来找我。”
老板娘这是怕夏眠喊来服务生，却因为无法交流造成僵局引人关注，所以体贴叮嘱一番。
夏眠回老板娘一个感激的微笑。
外面又下雨了，街上行人的步伐逐渐匆忙。
挑个靠窗的位子，夏眠低头安静地吃着，她进食慢，前座换了两拨客人，新来的这一拨看着颇为眼熟。
和她一样，也是特教师范的毕业生。
她们坐下后，咋咋呼呼的谈起来。
“早知道当年就不来特教了，本以为冷门专业就业前景不错，谁知道那群残疾小孩那么难缠。”
“实习工资也少得可怜，还不够我一个月房租钱。”
“听说朝阳路那边的盲哑学校薪资福利都不错，要是我能通过面试就好了。”
临近毕业，大家逐渐往社畜靠近，讨论的话题也从美食旅游，转步为工作买房。
夏眠看向窗外，默默地想，她们嘴里的小孩，并不是很坏，因为天性残缺，交流和理解比不上正常人，如果老师耐心教导的话，他们有机会变好的。
外头的雨势渐大，街上几乎没有漫步的行人。
干锅店门口的走廊下，伏着一个避雨的老人，他身上衣物湿透，白的头发上滴着水，躲在墙边瑟瑟发抖。
夏眠坐在靠窗侧的位置，刚好看得一清二楚。
这雨不知道下到什么时候，看他也不联系家人，夏眠拉开窗户，把包里随身携带的一把伞递过去。
听到动静，老人家抬头一看。
夏眠怕老人询问过多，而自己不能说话，迅速把窗户关上。
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声。
竟然是顾淮发来的信息。
【在家吗。】
这条信息让夏眠有些意外，毕竟之前，都是她主动给他发信息。
她小心翼翼地斟酌一番，回道：【刚在学校附近的小吃街吃完饭，准备回去。】
顾淮：【你的项链落房间了。】
夏眠低头，发现脖子上的项链真的不见了。
顾淮：【我刚好路过你那里，顺便带给你。】
夏眠：【好。】
顾淮：【外面雨大，你带伞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