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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本意是想给文贵妃添点堵，可是也酸变相讽刺了顾敏是妾室所出，而且还是个不怎么样的妾室。

  　　当然了，顾敏本人是不在乎这些的，但轩辕烨以为顾敏会在乎，所以脸色已经变的相当的难看了，轩辕鸣小心翼翼的撇了他好几眼，心里开始没底。

  　　“多谢妹妹提醒，这话让本贵妃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打狗得先看看主人！”文贵妃说罢歉意的看向顾敏：“烨王妃见谅，我不知道刚才那妇人是你的狗！”

  　　她什么时候到过歉？就算道歉也是阴阳怪气的挖苦和讽刺。

  　　文贵妃话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就都落在顾敏的身上了，因为大家都好奇她会怎么回，会当场发怒杠上文贵妃还是息事宁人，忍气吞声？

  　　“文贵妃说笑了，本王妃不养狗。文贵妃若是想打，大可打个酣畅淋漓，你高兴就好。”顾敏说罢还讽刺的勾了勾唇。

  　　顾敏自称“本王妃”不光是在强调自己的身份，也再告诉文贵妃她已经不悦了，得是收敛一些才好，而且不光如此，她还撇清了和马姨娘的关系。

  　　文贵妃自认自己拉硬就没输过，自然是不会在意顾敏的怒气，相反，顾敏的威胁让她的肝火有些旺盛。

  　　“烨王妃，做人不能忘本，为人儿女不能不孝，虽然你这亲姨娘看着真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但你毕竟是她生的，她的上不得台面我们说得，而你却是嫌弃不得。”

  　　就说你是忘恩负义，看你怎么接！

  　　顾敏听了这话之后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她幽幽一叹：“方才马姨娘也说了，我自幼顽劣，顽劣到每天都在温饱线上挣扎，顽劣到为了吃饱一些要去厨房偷些馒头，有一次我偷馒头被发现了，马姨娘命人打了我二十个板子，从那一刻开始，我就告诉我自己，我顾敏没有亲人，不然怎会活的狼狈不堪！”

  　　她今天就索性一次性的和相府撕破脸皮，免得日后总是和相府摆在一处。

  　　“二小姐，我知你怨恨我待你不如待大小姐好，可，可你也不能……嫡庶有别，你若因此怀恨在心，我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办了！”马姨娘感觉到顾震霆的目光不善，马上开始抹眼泪。

  　　她话说一半留一半就给人以无限的遐想，诱导别人她对顾敏不差，顾敏之所以说那些话，皆是因为嫉妒，一切的一切都是顾敏无中生有。

  　　“马姨娘，你的荣华富贵靠的是吸我的血，血馒头吃的多了，就心安理得了吗？”顾敏说罢嗤笑一声：“你若是不想我把事说的更具体一些，就乖乖闭嘴，安分守己，不然……就别怪我了！”

  　　顾轻苒见马姨娘吃瘪，轻叹一声，看向顾敏的目光，带着痛心和责备。

  　　“二妹，你心里有什么不满可以回府去说，毕竟大家没办法给你评理，清官难断家务事，事情细情如何，大家也都不清楚。”

  　　顾轻苒这是不动声色的告诉大家此事是家事，且另有隐情，让大家不要妄自定论，更不要插话。

  　　相府的家事自然是心里有想法也不敢说，各个官员和家眷都是微微的垂着头。

  　　“丞相，你这两个女儿都是个厉害的，真是让朕开了眼！”轩辕鸣面上温和，语气不明。

  　　他是万万没想到举办个宫宴竟然变成了顾家的撕逼大战了，这是何等的……

  第64章　闭嘴，本王忍你很久了！

  　　“皇上，微臣知罪，臣回去之后必当好好的说教臣的两个女儿！”

  　　大庭广众之下，被皇上如此讥讽，真是让他颜面尽失，他说了这话之后还悄悄的瞪了马姨娘一眼。

  　　以前只觉这女人心机颇深，办事却是面面俱到的，如今一看，真是瞎了他的眼。

  　　“丞相只需教导好你自己的大女儿就可，本王的王妃的言行已经轮不到丞相你指手画脚了。”轩辕烨沉声说罢还用手将手中的酒杯捏了个粉碎：“况且，本王认为，本王的王妃没有半点错处。”

  　　轩辕烨宠自己的王妃这个大家都有所耳闻，可今日如此场合还能做到这般护短，也是很让诸位大臣吃惊，尤其还是当着皇上皇后的面。

  　　轩辕鸣这会儿尴尬到嘴角直抽抽，他这皇弟莫不是疯了？这种场合竟然任性到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这他可怎么收场，这话他怎么接？

  　　顾震霆不知道怎么回轩辕烨的话，所以他就等着别人打圆场，可等了半天也没人吭声，然后就见轩辕鸣不断的给他使眼色，他马上就明白了轩辕鸣的意思。

  　　这时候唯有他矮下面子才行，因为真龙天子现在也是尴尬的很。

  　　“烨王说的极是，本官确实只能教导自己的嫡女。”顾震霆一脸僵硬的说。

  　　“只需教导你的嫡女吗？你的这个妾没有错处？”轩辕烨冷笑着说：“如此场合，各家大臣携带的都是正室，你偏偏带着妾室，这是想告诉皇兄你宠妾灭妻？”

  　　这话就比较严重了，宠妾灭妻乃是大忌中的大忌，所以顾震霆瞬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烨王说笑了，我娘亲身子不适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后院之事一直都是马姨娘来管，应酬之事也是马姨娘辛苦着，今日宴席，皇上又说了必须带上家眷，父亲这才准许马姨娘来的。”

  　　顾轻苒轻轻一笑，没有半点的慌乱，这也是让各家夫人佩服的，换作普通女子，这会不哭鼻子，不吓得发抖是不可能的。

  　　轩辕烨斜了顾轻苒一眼，虽时带着面罩，可目光之锐利却是丝毫不减，甚至通过这眸光可以想像出脸上是怎样的冰寒和杀机。

  　　“所以你这话的意思是，顾丞相宠妾灭妻是皇兄的不是？”

  　　轩辕鸣此刻已经彻底崩溃了，怎么战火就蔓延到他的身上了？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已经不得不开口了。

  　　“丞相，以后遇事要变通一些，虽朕严明了必须带上妻女，但正室若是来不了也是不强求的，妾是万万带不得的，不然不就是你承认了她妻的身份了？一般来说，懂事的妾室也该是知道自己上不得大雅之堂的，你这妾室，心术怕是不正！”

  　　顾震霆是他的股肱之臣，他当然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发作他，可轩辕烨方才指出了顾震霆的行事不妥，他就得给百官一个交代，所以就直接祸水东引到马姨娘的身上了，说顾震霆不过就是大意糊涂，马姨娘是狼子野心。

  　　“谢皇上提点，臣实在汗颜，日后一定会多多注意的。”顾震霆见轩辕鸣有意大事化小，便满脸感激。

  　　虽然轩辕鸣是随口一说，可顾震霆和马姨娘此事心里已经是惊涛骇浪了，因为今天顾震霆本是不打算带马姨娘来的，是马姨娘以皇上要求带家眷为由硬来的。

  　　所以轩辕鸣说马姨娘是狼子野心，顾震霆现在是一百个相信。

  　　而马姨娘也终于明白丞相夫人明明最近频繁出府却不来宫宴的原因了，这是就等着她被诟病呢，经过今天，她以后就出不了府了，多年的努力全部毁于一旦。

  　　看来曾经那个果断的女人回来了，而且才出一招就弄的她满盘皆输，她得想想如何应对和翻盘才行。

  　　“烨王妃，你的亲生……”

  　　“你闭嘴，本王已经忍了你很久了，你最好是见好就收！”

  　　文贵妃本来还想刁难一下顾敏，却是被轩辕烨冷声呵斥住了。

  　　“皇上，你看烨王……”文贵妃娇滴滴的抱委屈。

  　　皇后注意到轩辕鸣的脸色已经色彩缤纷了，她马上蹙眉开口：“文贵妃，你的话确实是太多了，本宫听的头晕。”

  　　她是后宫之首，她出声说的就是规矩，比轩辕鸣出声要好上许多，这样轩辕鸣就好做一些了。

  　　“是啊，文贵妃，你得安静一些。”轩辕鸣感激的看了皇后一眼：“身为妃子得是多和皇后学学沉稳大方。”

  　　文贵妃闻言更委屈了，但她不得不给轩辕鸣面子：“皇上所言极是，臣妾知错了。”

  　　明明是他让她试探烨王妃的啊，罢了，反正他会补偿她的，为了他吃点亏也可。

  　　经过轩辕烨的几次开口，宴席上的气氛就压抑了起来，真真是充分的体现了什么叫宴无好宴。

  　　直到歌舞起，才稍稍的得以缓和，但这缓和也只是相对的。

  　　今天宫宴，很多官员的女儿都是精心准备过才艺的，被轩辕烨这么一闹，大家谁也没敢提，有希望自己女儿能让皇上眼前一亮的，心里就有了落差。

  　　而最煎熬的还是顾轻苒，她就指望着这次大放异彩，把顾敏死死的压住呢，现在一看竟然全泡汤了。

  　　“听闻顾大小姐，琴艺舞艺皆是一绝，怎不展示一番，让本王开开眼界。”

  　　说话语气轻佻的这人是宁王，他是栾太妃所出，曾是皇位有力的竞争人选，就是现在他也仍旧蠢蠢欲动，不服轩辕鸣，每年八月十五派人刺杀轩辕烨的人有一半是他派去的。

  　　所以大家皆因轩辕烨语气不善而沉默，他就偏是要开口说话，给轩辕烨难堪。

  　　“宁王谬赞，才名不过就是大家抬爱得来的。”顾轻苒说罢娇羞的笑了笑。

  　　轩辕宁眯着眼睛看着顾轻苒：“是虚传吗？本王不信，不若你弹奏一曲，本王在一旁舞剑如何？”

  　　“小女怕是不能弹奏了，她的手伤了！”顾震霆沉声说。

  　　他效忠皇上，也只忠皇上，自然是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和反党接触。

  　　顾轻苒诧异的看了顾震霆一眼，然后失落的笑了笑：“请宁王见谅！”

  第65章　不敬之罪

  　　“见谅？本王从是不喜被人扫兴！”轩辕宁说罢看向轩辕鸣：“皇兄，可否买臣弟个面子，让顾大小姐弹奏一曲？”

  　　话说道这个份上，轩辕鸣就不能拒绝的太果断了，他勾了勾嘴角，沉声说：“朕自然也是想听听这京城第一才女弹琴的，可丞相方才说了，他爱女手上有伤，不若这样吧，你问问顾大小姐，她的伤打不打紧，若是打大紧，那就弹一曲吧。”

  　　顾轻苒闻言有些纠结，她悄悄看向马姨娘，见她微微点头，马上轻笑起身：“不打紧，既然皇上和宁王都想听，民女哪敢摆什么架子。”

  　　顾震霆听了这话之后太阳穴直突突，皇上的意思其实很是明显，就是授意顾轻苒说手伤未愈，这话只要不傻就都听的出本意，他这女儿疯了？

  　　顾敏见顾轻苒落落大方的坐到琴前，不禁摇了摇头，她不相信顾轻苒没听出皇上的弦外之音，既然听出来了，还要抚琴，这就说明顾轻苒的得失心太重，重到白白长了一颗有心计的心。

  　　顾轻苒缓缓而弹，琴声若流水行云，闭目可听鸟语可闻花香，可众人此时却都是无心听琴，他们的注意力全都放在舞剑的轩辕宁身上。

  　　轩辕宁舞剑的看点不在于意气风发，也不在于他的剑术精湛，看点在于他几次用剑对准了龙椅之上的轩辕鸣，而且次数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大胆。

  　　轩辕鸣面上笑的一派和气，看着像是在欣赏，其实心中已经暴怒。

  　　轩辕烨此刻也不淡定，他的手紧握成拳而且越攥越紧，顾敏坐在边上都能听见轩辕烨手上传来的咔吧声。

  　　直觉告诉她，这个宁王一定是对轩辕烨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既然如此，她就不能看着这宁王在这挑衅耍威风了。

  　　顾敏用藏于袖中的手悄悄的对准了轩辕宁的脚，在他再次用剑对准轩辕鸣的时候，微一用力，像后拉扯，轩辕宁便猝不及防的摔了个狗吃屎。

  　　面对如此变故，顾轻苒受到了惊吓，琴声也是戛然而止。

  　　“宁王无碍吧？朕忘了说了，这大殿滑的很！”轩辕鸣温和一笑，语气却是免不了的幸灾乐祸。

  　　轩辕宁狼狈起身，然后带着怒气环顾四周：“方才可是有谁拉扯本王？”

  　　众大臣闻言面面相觑，心道这真是有趣了，明明是自己武艺不佳，在得意忘形之下摔倒的，怎就气势汹汹的质问起他们了？

  　　“宁王，大家眼睛可都是雪亮的，明明是你自己摔的！”欧阳清一手拿着鸡腿，一手擦了擦油亮的腮帮子。

  　　“你……本王不至于蠢笨至此！”轩辕宁脸色铁青的说。

  　　他不会感觉错的，方才就是有人用力的扯了他的腿。

  　　欧阳清闻言哼笑一声说：“怎可能呢？本侯的功夫比宁王你可是强了很多的，也摔倒过，当时本侯也是为了面子死不承认，宁王你的尴尬，本侯懂！”

  　　轩辕宁狠狠的咬了咬牙，只能认栽，毕竟是无凭无据的。

  　　顾震霆见轩辕宁一脸的不服，哼笑一声：“天子之威，无人能犯！”

  　　他这是在告诉大臣们，轩辕宁无故摔倒皆是犯了天威所致。

  　　轩辕宁闻言危险的迷了迷狐狸一样的眼睛，然后跪在地上：“皇兄，臣弟痴恋于丞相嫡女，想求皇兄指婚！”

  　　顾震霆，你不是威风吗？如今本王求娶你的女儿，这下轩辕鸣还信任你吗？

  　　顾轻苒闻言眼睛一亮，顾敏是烨王妃，若她能当宁王妃，那就也不算矮顾敏一等了。

  　　“皇上，臣的女儿不到二十不能出嫁！且所嫁之人在臣女儿未进门之前不能有妾室！”顾震霆冷着脸说。

  　　顾轻苒今年十四，他就不信六年的时间里，宁王会不顾自己势力稳不稳固而不纳侧妃，如果真能如此，那他女儿嫁过去也无妨，因为那时宁王将不足为惧，皇上不但不会怪罪，还会赞赏他。

  　　顾轻苒和马姨娘听了这话皆是眼前发黑，她们二人动了动唇，却都不知说些什么。

  　　“顾丞相，你的二女儿不是已经嫁给烨王了吗？所以你这二十才准女儿出嫁真不是诓骗本王和皇兄，若是，你就是欺君之罪！九族难保！”宁王咬牙切齿的说。

  　　顾震霆一时之间想不出为自己开脱之词，脸色阴沉，看着也有些恹恹的。

  　　不知为何，顾敏突然觉得心里压抑，呼吸不畅，她明明是要和相府一道两断的，怎就见不得顾震霆吃瘪？

  　　“本王妃不过就是无人教导的野丫头，未出嫁之时乃是病入膏肓，嫁人不过是权宜之举，说白了就是冲喜保命！”顾敏淡然出声：“而本王妃的嫡姐却是不同，身子并无不妥，才情也是出众，自然是要好好挑选，所以才要晚些出嫁的，顾家家规如此，宁王是想强娶不成？”

  　　顾敏的话说的不明不白，意图就是让别人云里雾里，一会儿扯到家规，一会儿说要好好挑选，一会说冲喜，把人都绕懵了就没人揪着是否欺君了，众大臣都自诩聪明，怎么可能承认听不明白别人的话，所以这会不懂也得装懂。

  　　轩辕宁见众位大臣对顾敏的话赞同，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难道只他一人觉得顾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