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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怨恨
看到白琛准备要朝着祝芊动手,江祁猛的深扑过去,硬起拳头就要往白琛的脸上砸,像一头暴怒的雄狮般不受控制。江祁冲过来的动静很大,白琛反应很灵敏,余光一撇到就往胡同后面躲去,江祁扑了个空。
大概是猜到了白琛跟祝芊说的内容,白琛不害怕,躲在原地狂妄地笑。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江祁你来得那么快啊?我还没来得及朝你女朋友下手呢,看看你这样,是恼羞成怒了?”
江祁穷追不舍。
他从小叛逆长大的,打架是他的强项,白琛单独一个人只会吃亏。江祁伸长了手去揪住他的衣领,把人按在墙上。
这回,白琛没躲。
江祁:“我们之间的事不要牵扯到其他人,更不要牵扯到她,你要是敢碰她一下,我不敢保证做出什么事情来。”
白琛像个疯子,越笑越大声,“哈哈哈哈哈,江祁你别忘了你欠我们家的,你有本事就把我往死里打,你看最后遭殃的是谁?”说完,把脸凑过去,指了指右脸,“来啊,朝着上面打,我被打得越惨你就欠得越多,你们家赔尽了也还不完哈哈哈......你觉得你家的权力还能保你多久?”
他在激怒江祁,“你该不会像你爸一样窝囊吧?只会给钱道歉?你今天要是没把我打死,你就不是人哈哈哈哈哈!”
疯了,真的是疯了。
白琛,彻头彻尾的疯子,真是没了理智。
江祁怒得咬牙切齿,他的身高本就比白琛高半个头,不同于白琛的枯瘦,江祁体格看上去也比白琛结实许多。对比之下优劣势一目了然,江祁仍在忍着,眼角发红,单用一只手就把人给提起来了,摩擦着墙,老旧的墙经过摩擦掉下石灰,白琛的细腿腾空而起。
白琛虽不敌江祁,但反抗的力气还是够的,而此情此景,白琛就像江祁手中随时随地可以捏死的小白鼠,皮肤白得吓人。
他是故意的,故意把事情闹大。
祝芊反应过来,凑上去,“江祁停住!他是故意的,不能上钩。”
江祁眼尾猩红得要命,胸膛没节奏的起伏,手臂也暴起青筋,要不是她亲眼看见,祝芊不会相信江祁打架时有传闻中的那么吓人。
现在,她信了。
处于失控状态下的暴怒雄狮,不知道会在那一刻爆发,就像原始社会上野兽啃噬食物的喉颈,一咬即中,立即毙命。
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江祁红着眼,一双眼睛快要把白琛盯穿。
静了一会儿,他说:“你有什么不满可以冲着我来,别动她。”
“之前我动不了你,现在我知道了,动她就相当于动你,看她不好你会心疼你会发疯,简直百试百灵啊哈哈哈,江祁,你也体会到重要的人被伤害是什么感觉了吗?看你过得不开心,我就高兴。”
白琛的脸撇过一边,向着祝芊,“你还不知道江祁上个月发生什么事?”
续而又扭过头,转向江祁,“你应该很不好过吧。”
第一百章 疼不疼?
一个下午的考试,祝芊的心思很容易飘散到别处去,浑浑噩噩的答题,也不知道考得怎么样。不过看题,在数学上老师并没有过多为难他们。
数学最后一道大题通常都是留给学霸的,祝芊解完第一小题,算了个结果,还没开始解第二小题,思绪已经飞远。
午休时,江祁把白琛衣领提起,拎到墙上,说了几句狠话,没有打他。
这是最好的结果。
要是江祁真的失控再把白琛揍了,指不定再给江家增添什么麻烦。白琛是疯子,江祁没由着他疯,还好理智占了上风。
走回学校的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祝芊心里三缄其口也不知道怎么说合适。走到A幢的楼梯口下,江祁停步,祝芊跟着停下,她尽量使自己的面部表情看起来平静,即使心里还没缓过劲来。
江祁问:“手疼吗?”
“啊?”祝芊不明白了。
回学校的这个过程,江祁的情绪已经平复得差不多了,表情也像往常一样淡漠。他垂头,侧身的手拉过她的右手,把她的五指摊开,掌心展露在自己的面前,“我看到你打他了,是为我出气?”
“嗯。”祝芊如实回答。
“疼不疼?你的手,不应该碰那种人。”
“不疼啊......”祝芊鼻头一酸,声音也跟着颤了颤,带有酸意。
明明他才是受委屈的那个啊,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有心思管她的手疼不疼。
说实话,疼得要命,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给白琛这一大嘴巴子后,手掌【创建和谐家园】辣的疼,可是她觉得值,她有多疼,白琛就有多疼,她还嫌不够,她想把白琛加注在江祁身上的痛苦全部还给他。
这些哪里够。
她的心疼写满整双眼睛,清透的眼睛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睫毛轻颤。
江祁注意到她的感情变化,嘴角扯出一个笑,左手覆在她的头上,“你先好好考数学,有空我再跟你解释,行吗?”
祝芊忍住涩意,从嗓子眼里挤出字,“好......”
隔天都城高中结束小学期测试。
祝芊看起来并没有很轻松的样子,心事重重,饭桌上随意扒了两口饭就上楼关进自己的小黑屋里去了。
她反复多次打开手机,没进一条来自江祁的消息。
抓心挠腮,一直在想他,她想见他,不见就不安心。
今晚祝宏朗留在医院做重大病例指导,晚上没回来吃饭;祝安晏不回家已经是常事,见多不怪,卿微懒得去理。就卿微和祝芊在家,今晚,她要想办法出去见江祁。
她还在想用什么理由出门合适,卿微就端着果盘敲门了,祝芊应了一声“请进”。
卿微走进房间,把果盘放在书桌上,端倪她的表情,“宝贝,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饭也没吃多少。”
不好直说是江祁的事,她摇头,“没什么,就是感觉这次测验没考好,分出来会丢脸。”
卿微叹出一口气,“我还当是什么事呢,没事的啊宝贝,你开心健康最重要,只是一次分数而已不代表什么,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怕卿微太担心,祝芊逗她:“没有压力就是蠢小孩了,你想你女儿以后啃老啊?”
“啃老我们也愿意啊,你是我和爸爸的掌上明珠,爱情的结晶,我们心甘情愿被你啃老,你只需要开开心心的长大就好了,再说了,压力放在你哥身上就好了,他长那脑子也不是白长的,不会让咱们芊芊没饭吃的。”
祝芊被逗笑了,这是今天以来她的第一个笑容。
然后,她又想到江祁,她有父母的宠爱,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幸福。而江祁呢,他什么也没有。
越想越惨,她说:“妈妈,我想出门散散心,出门买点零食,我一个人去很快就回来,您待在家里吧,困了就早点睡。”
出乎意料的,卿微没有多大意外,说:“没事,出去走走也好。”
......
祝芊从她家附近的便利店出来已经是八点,买了一袋的零食还有几罐啤酒,她掏出手机,给江祁发了条信息。
【祝芊】:你现在在哪儿?我要见你,立刻、马上、现在!
没隔多久就有了回复。
【江祁】:在家。
接着下一条信息就是定位,是江祁现在所在的家,祝芊很快拦下一辆的士,报上地址就往那边赶。
第一百零一章 心疼
这是祝芊第一次来他家,在祝家这片别墅区相隔一公里之外的老城区,与之不同的区域,这里没有做规划,保留很浓郁的烟火气息。他家藏在胡同深处,像隐秘的小丛林,祝芊七抹八拐才找到地儿。
绿铁门上铁锈斑驳的痕迹,挂着一个木牌,上面写着xx街xx室,祝芊拿出手机对比了一下门牌号,确定是这里无误。
透过铁门,还能环视到铁门后的小院——
小院内只有一些简约的家具设备,乱七八糟的野草式生长的绿植,泥土里栽种了几株茉莉花。还有土坡外停着一辆重机车,祝芊见过这家伙,更确定没来错。
铁门没锁,轻而易举的推门而入。
小院不大,还有些乱,她没仔细看,直径走入。这里的房子是一小栋样式的平房,一排连着,一共有两层,房子外观看起来很老旧,年代味很足。
祝芊敲敲门,本以为会有人出来接应,不想手刚刚敲下去,门“嘎吱”一声就悠悠推开了,一点戒备心都没有。
不同于房子外观,室内装潢简单低调,应该是被修缮过,房屋构造跟普通的胡同平房有所不同。灰色调系,灰色的墙面光秃秃的,没有电视,灰色的沙发摆在正中央,稍微有点颜色的就是沙发旁边的盆栽了。再往后面,是一个小隔间,小型厨房还有卫生间,二楼应该就是起居室。
此时室内一片昏暗,天花板很高,阍黑中望不到顶。沙发右边亮着一盏落地灯,两个呈圆球状的灯头,橘黄色的暖光,荧荧弱弱的,没有什么存在感。祝芊瞪圆了眼睛,一边往前走一边寻找大灯的开关。
她试探性的出声:“江祁......?你在家吗?”
看不清,看不到人,也没有人回答。
从购物袋里翻出手机,脚下一边往前走,手里一边拨通电话。刚刚响起拨通电话的彩铃,脚下突然咣当一声响,是玻璃瓶撞倒撞击地面的声音。声音尖利,吓得祝芊惊呼一声,低头,一个黑色的身影包裹在暗黑的角落中,头垂在臂弯之间,一只脚勾起,手臂耷拉在膝盖上,背靠在沙发后。
原来是藏在这儿了。
祝芊蹲下,去晃他的手臂,“江祁江祁?”凑近闻了闻,有一股酒味,酒香浓重,不知道他喝了多少,“你喝醉了?”
江祁恍恍惚惚的抬头,这个姿势保持太久,又关灯,茫然得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刚开口,声线沙哑得不行。他说:“你来了......没醉,醒着的。”
祝芊第一次看他喝酒,也不知道他酒醉是什么样子,她准备起身去打开灯看个清楚,江祁一把抓住她的手,“别去,别开灯。”
“......”她安静了几秒,又蹲下去,在他身边。
“你怎么不锁门啊?这多不安全,两个门都没锁。”
江祁笑了笑,他粉饰平和粉饰得不留痕迹,祝芊在他的话中找不到一丝苦涩之意。
“不是我锁了就会安全的,那些人要是想找上门,有的是办法,我还不如不锁。”
“......”祝芊一时间还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他。
他喝醉时候的状态跟平时清醒的样子差不多,脑子还是清醒的,还辨认得出周围的事物,口齿也清晰,就是反应慢了点。
默然了须臾,四周静悄悄的,江祁在黑暗中凝视她,说:“昨天白琛跟你说什么了?”
“说我们如胶似漆,恩爱有加,他看不得我们过得太好,所以他恨我们。”
一本正经说胡话,江祁垂眸,声音闷在胸膛中,低低的笑,续而又把头从臂弯里抬起来,“八月下旬,我爸管理的工厂出事了,有人故意制造安全事故,还好没出什么事,但是他们怀疑有人动了手脚,又闹了起来。”
“但是这跟白琛有什么关系?”
“三年前,我爸在A市工作,跟白琛他父亲经营的工厂有联系,有商人暴力谋取煤矿的合法经营权,他们觉得是我爸包庇他们,一直怀恨在心。这一次出问题,是白家的同僚,三年之前的事,把白琛爷爷打伤致残疾,他爷爷后半辈子都只能靠坐轮椅为生。”
明明是停辛贮苦的故事,从他嘴里三言两语平平淡淡地说出来,仿佛是已经习惯,整颗心麻木得经不起一丝波澜,更像是在叙述别人的故事。
第一百零二章 我关心的只有你
江祁习惯了,可她没有,她心疼得要死,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别坐这儿了,地上凉。”怕他不动,祝芊接着说,“我这样蹲着跟你说话腿都麻了。”
果然,后一秒江祁乖乖地站起,随着他的动作,他身边的啤酒瓶滚得咣咣响。江祁起身后,祝芊还看到藏在他身侧的玻璃烟灰缸,上面插着好几根烟头。
他平时不会抽烟的,心事难以排解时才偶尔拿出来吸两口,那么多烟头,心里不太好受吧。
江祁,有事也不会说,憋在心里,自己扛着。
他们俩一同坐在沙发上,祝芊瞧了眼茶几上她拿来的袋子,一手掏出一罐啤酒,二话不说拉开拉环,正要凑到嘴边,江祁一只手就按下了。
江祁:?